我愣了一下,想著蘇靖南怎麽會單獨約見葉子,難道是葉子已經和蘇靖南合作了,想要為她姑姑燕美複仇。


    隻是蘇靖南在葉子婚禮的時候單獨約見她,我總有點會好奇他們會談些,或者做些什麽。


    隻瞧見葉子點了點頭,穿著婚紗走到了外麵接客去了,突然蘇靖南的目光看向了我,我假裝疑惑,他端著酒杯朝我走了過來。


    我婉婉一笑,抱著貝貝站了起來。


    “你好,我是蘇靖南。”


    “我是千代。”


    “剛剛實在對不起了,我大嫂她……”


    我打斷了蘇靖南的話,說之前燕小姐就已經解釋過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單手抱著貝貝,和蘇靖南碰杯的時候,會場外有些騷動,蘇靖南下意識的朝那邊看了一眼,我趁機將剛從貝貝衣兜裏的那個小藥丸,快速的丟進蘇靖南的紅酒裏。


    蘇靖南轉頭過來看我時,我已經將視線看向那邊,隨後衝蘇靖南一笑,兩人將紅酒一飲而盡。


    “七月。”


    我心裏一顫,好熟悉的聲音。


    我抿嘴淡然的看向一臉欣喜的鄧也夫。


    “真的是你。”鄧也夫想都沒想,就伸手想要抱住我,我趕緊向後退了兩步。


    “走,壞。壞。”我手中的貝貝有些生氣的看向他。


    鄧也夫怔了一下。


    “鄧總,不好意思,你可能認錯人了,這是我老婆,千代。”換過衣服的沈洛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站在了我身前,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粑粑。”貝貝用手指著鄧也夫說他壞。


    “隨手就想抱別人的老婆,是挺壞的。”沈洛伸手從我手中抱走貝貝。


    鄧也夫的目光還是盯著我,眼裏盡是狐疑,震驚,還有些難過。


    此刻段家欣上前來,將鄧也夫拉到了一旁,估計在說著什麽,我隻是逗著貝貝,沒有去刻意的看他。


    隔了幾分鍾,鄧也夫朝我們走了過來。


    “對不起,我剛剛認錯人了,還以為是我負氣出走的老婆。”


    看來在鄧也夫眼裏,他在懷疑去年我死的真實性,所以不肯說是離世的老婆,我心裏有些莫名的擔憂,怕他會揪著我不放。


    慶幸的是,我說了句沒事後,他便離開了。


    就這麽走了,心裏有些落寞,還有些揪疼。


    我原本以為,過了一年,我會因為怨恨,徹徹底底忘記這個人,可發現事實卻並非如此。


    這一年裏,每當夜裏一個人的時候,我獨自睡在床上,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心裏時常會出現兩個聲音,一個在告訴我,像他這種欺騙我的人,就因該永遠的恨下去,該徹徹底底的遺忘他,還有另一個聲音在說,當年他也不是故意的,也是不敢告訴我真相,怕我離開什麽的。


    然後兩種聲音就像在腦子裏打架一般,非得要掙個輸贏,我就會糾結,會矛盾。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心裏的恨意淡了幾分,反而會多了些思念。


    “怎麽,舍不得?”沈洛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迴了迴神,說沒有。


    “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自己。不要讓我再看到這種眼神。”沈洛的話冷了幾分。


    “我知道了。”


    我抬起頭來看向葉子正朝樓上休息室裏走去,在樓下巡視了一周,並沒有發現蘇靖南的身影,兩人應該是進休息室了,我得上去瞧瞧。


    我剛邁步,沈洛就拉住了我。


    “你要是現在上樓的,隻怕會被蘇靖南歹個正著。”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沈洛。


    “蘇靖南年輕的時候當過特種兵,也會唇語,觀察力和反偵察力很強,他在試探你。”沈洛看向我。


    如果是試探的話,那麽,他們兩個肯定不在休息室,而是在等我上樓,來證實我是不是韓七月,看來還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比他哥哥狡猾的多。


    “以後不要刻意的去觀察蘇靖南。”沈洛提醒著我。


    “可是紅豔不是讓我給蘇靖南下藥了麽?不是說讓我看好戲麽?”我有些疑惑。


    若是他倆真沒什麽,我真想不出還有什麽好戲看的。


    沈洛勾起性感的薄唇,將嘴湊到我耳旁。


    “迴家再看。”


    我恍然的看向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聰明,跟他想比,我真的有些自歎不如。


    “麻麻,餓。”在沈洛懷裏的貝貝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你剛剛不是吃了一塊蛋糕嗎?”


    “聽我媽說,她很能吃,剛出生的時候,在保溫箱待了一個月,可能是餓到她了,後來送到我媽家的時候,就好能喝牛奶了,人家隻和120毫升的時候,她就能喝200了,兩個小時餓一次,可把我媽給累壞了。”沈洛溫柔的看著他手上的貝貝。


    “那好,麻麻去給你衝牛奶。”我伸手捏了一下貝貝圓圓的小臉蛋。


    貝貝的奶瓶和牛奶在車裏,我讓沈洛將車鑰匙給我,我拿著車鑰匙出去的時候,瞧見站在門口,她的眼神還是盯著不遠處的段家俊,眼裏有些怨恨與不甘。


    感受到我的目光,鄭依依轉頭看向我,眼裏有些嘲諷。


    “剛剛那個說你像他老婆的叫鄧也夫,他剛剛出來的時候,我聽見他和他助理王鼎說,讓人去查你去了。”


    鄭依依那眼神仿佛在說我瞞不了多久了。


    “蘇悅。”這時候有人在喊鄭依依的名字。


    鄭依依將目光看向那人,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陳楓,是段天穎和陳金秀的兒子。


    看著鄭依依穿著高跟鞋,還有粉紅色的小短裙,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我拿著鑰匙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陳楓朝我身後的鄭依依招了招手,緊接著我聽到噗通一聲,我迴頭看向鄭依依,發現她因為高跟鞋扭到的關係,摔了個狗啃屎。


    會場外的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還有些個記者給她拍了照,陳楓趕緊朝著鄭依依奔了過去,看他那擔憂的樣子,貌似戀上自己的前表嫂了。


    我打開車門,從車裏拿出奶瓶和奶粉,等兌好牛奶後,走向沈洛和貝貝,卻瞧見沈洛在給貝貝吃蛋糕。


    我估摸著貝貝這會肯定喝不下牛奶了,沒想到見到我拿著奶瓶,兩手張牙舞爪的朝我撲過來,讓我給她奶。


    看著她輕輕鬆鬆的喝掉了我衝的200毫升奶,又瞧了眼沈洛手中那快要吃完的蛋糕,我愕然的睜大了雙眼。


    “她肚子是個無底洞嗎?吃那麽多,要不要看醫生啊?”我有些擔憂。


    沈洛搖了搖頭,說每周都有醫生給她做檢查,醫生說一切正常。


    貝貝吃飽後,我順手給了她一個安撫奶嘴,就這麽乖乖的睡在我懷裏,看著懷中的貝貝,我忍不住的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


    這時候葉子從樓上下來了,下來的時候,還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過了半小時後,蘇靖南才下樓,而汪甜和蘇靖北始終在樓上,沒有下來,估計不是想看見我的臉。


    沈洛將他手中剩下的蛋糕遞給了我。


    “我不喜歡吃甜食,也不喜歡浪費。”


    聽嚴君說過她是農村的女人,沈洛小的時候跟她吃了很多苦,後來沈洛去法國後,成了有名的設計師,所以才住進了大房子,不過嚴君還是像以前那樣節省,而沈洛應該也是如此。


    吃著貝貝未吃完的蛋糕,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蘇墨,心裏有些難受。


    還記得蘇墨最後一次對我說的話,他讓我記住他,他真的做到了。


    很快段家俊和葉子的婚禮開始了,我還看見了秦奶奶,秦奶奶看見我有些意外,葉子在一旁跟秦奶奶解釋了下,我發現此刻段家俊的目光還看著我,我抱著貝貝,轉了個身,和沈洛親昵的說起話來。


    段家俊和葉子站在了禮台上,很多客人都從二樓下來了,連蘇靖北和汪甜也下來了,汪甜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了鄭依依的身旁,正想看清楚她們說什麽的時候,沈洛伸手攔住了我的肩。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了對麵的蘇靖南,他在觀察和我,看來蘇靖南在場的時候,我真的得注意了。


    我將目光看向站在禮台上的新娘和新郎,主持人在問段家俊願不願意娶葉子為妻,葉子一臉的期待,段家俊眼裏閃過一絲哀傷,最終說了句我願意,相對於葉子來說,她迴答的很快,很真誠。


    我眼裏泛起一絲寒意,就算你在怎麽喜歡段家俊,你都不該為了自己的幸福去踐踏別人的生命。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段家欣,段家欣憂傷的看著禮台上的新人,然後轉身從人群中退了出來,泛紅著雙眼去了洗手間。


    我迴神過來,身前卻沒了沈洛的身影,瞅了一眼樓梯,便繼續關注的看著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沒過一會,沈洛站在了我身後,吃過飯後,我便跟著沈洛迴來了。


    進門的時候瞧見嚴君捂著臉在想著事情,沈洛進屋後,喊了一聲嚴君,便直接上了樓,我抱著剛睡醒的貝貝走向嚴君,貝貝伸手就要她奶奶抱。


    嚴君伸手抱貝貝的時候,我看見了她臉上有些紅腫的的左臉,急忙問她怎麽了?


    “沒事,今天在廚房,結果被絆倒了,臉剛好撞倒了牆上。等下用熱水敷一下就好了。”嚴君解釋道。


    我知道她怕沈洛心疼,趕緊從她手中抱過貝貝,讓她現在就去敷,嚴君說好。


    我抱著貝貝上了樓,直接去了沈洛的房間,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女人在叫歡的聲音,愣了幾秒,緊接著汪甜的聲音從沈洛的房間傳來。


    “唉,你說我當初懷孕的時候,肚子那麽大,怎麽不是對雙胞胎呢,而她卻……”


    “專心做。”


    我愕然的睜大了雙眼,是汪甜和自己的小叔子蘇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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