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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隆聽說朱棣已經出兵永平郡,就覺得機會來了,他果斷放棄吳高向北平推進。


    吳高沒了李景隆支援,很快就被朱棣剿滅了。齊景騎著一匹純黑色的駿馬,巡視著殘破的戰場,收拾戰場的士卒在每一個屍體上都捅了一刀,濃重的血腥味讓齊景有點喘不過氣來。


    朱高燧低著頭跟在齊景的身後,表情陰沉。齊景也是無奈,特戰隊留在了北平,齊景隻帶了十個朝陽堂的子弟上了戰場,藍天想要立軍功,也跟著齊景來了。


    朱棣覺得齊景身邊的人太少,很危險,就從自己的親衛和朱高煦的親衛裏挑了一些人跟在齊景身邊,結果朱高煦不僅把親衛送來了,也把朱高燧塞過來了。


    原因就是朱高燧在一次遭遇戰中表現不佳,齊景調查了之後,覺得朱高煦的理由很扯蛋,因為朱高燧斬首兩級,這個戰績不算太差,偷偷問朱高煦,朱高煦也支支吾吾不肯說,齊景鄙夷的看了一眼朱高煦覺得他沒有容人之量,就不再問了。雖然對朱高燧很是不感冒,但是齊景也覺得無所謂。


    隻要不來禍禍自己,齊景管他去禍禍誰?!


    戰場被打掃幹淨了之後,齊景就騎馬進了吳高的營地,待齊景進去之後,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卒們才蜂擁而進,開始搜刮營地,輜重糧草,統一放在一起交給軍需官,剩下的誰撿到算誰的。


    這次襲擊吳高的營地,齊景麾下的戰士得首功,自然有率先進入營地的權利,剩下的部隊隻能撿他們挑剩的東西,齊景也撿到了一個東西,一頂編織的很結實的鬥笠,鬥笠不是很精美,但是可以看出編織鬥笠的人非常的用心,特意磨掉了棱刺,編織的縫隙也很小。


    或許是一個母親編給自己的兒子,又或者是妻子編給自己的丈夫盼望他平安歸來,不論是哪種情況,她們的心血注定要浪費了。


    戰爭是殘酷的,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


    齊景輕輕的帶上鬥笠,巡視了一圈,有點疲憊的對藍天說道,“搜的差不多了,就讓弟兄們迴去,給別人留點。”


    “喏!”藍天躬了下身子,把黑馬牽到齊景麵前,看著齊景上了馬顛顛出了營地,才迴頭大聲說道,“兄弟們,差不多了,咱們撤,給別人留點!”


    “把總大人,小的們把被褥什麽都留給了其他兄弟們,咱們可以撤了!”


    藍天踹了一腳那個得意的士卒,嘴上訓斥著,但是臉上的神色很是滿意,大手一揮,等待士卒集合好了,就領著他們出了營地。


    剛出營地,就看見其他部隊噴著火的眼珠子,所有人統一翹著鼻子哼了一聲,就跟著藍天走了。


    不光是其他將軍和士卒被氣的半死,就連朱棣也氣的直哆嗦,大罵一句小王八蛋,打馬進了營地。朱能笑的很是開心,果然是什麽將軍什麽兵,和齊景一個模樣。


    齊景迴了自己的軍帳,就一頭紮進了被子裏,還沒等把被子捂熱,朱能就闖了進來,掀開被子,說道,“起來,跟你說個事。”


    “你就說唄,我躺會兒!”


    朱能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齊景說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齊景沒有迴答,隻是懶懶的抬起手指,指著軍帳的簾子,示意朱能要是不說就可以滾蛋了。


    “那個,張玉讓朱棣把張輔調過來了,估計明天就能到。”


    “為什麽?!”齊景驚的一下就跳了起來。


    “你別激動,”朱能按著齊景的肩膀,他怕齊景跳的太高把帳篷給頂翻,“我知道張輔是你的屬下,但是這件事情,是張輔同意了的,你不能怪誰,前途重要啊!”


    “白眼狼的前途,也重要?”齊景看了一眼朱能,朱能被他看的低下了頭,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就出了帳篷。


    齊景呆呆的坐了半天,才苦笑著重新躺下,“帝王的猜忌心啊!我的王爺,您還不是皇帝呢啊!”齊景歎了口氣,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張輔一到軍營,就被朱棣親自接見了,然後封了昭信校尉,朱棣宣布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齊景的臉色。


    張輔也算是有良心的,走到齊景麵前,正想拜見自己的上司,卻聽齊景說道,“你不用拜我,我已經不是你的長官了,從今天,你已經被奉天特戰隊永久除名了。”


    張輔看著從齊景手裏撇出的紙張,呆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眼看著齊景轉身就要走,張輔才苦澀的出聲問道,“不知道屬下犯了什麽錯?”


    “當初同生共死的誓言,你自己放棄了,怪的了誰?”


    張輔同意朱棣給他升官,那就是同意當朱棣的眼線,當特戰隊的叛徒!雖然說他是叛徒太嚴重,因為特戰隊畢竟是大明的,但是同生共死的同伴之間,不會也不能允許有異心的人存在。


    齊景和張輔的決裂,看在了每一個人的眼裏,齊景深吸了一口氣,從今天開始,應該沒有人會認為自己和張輔穿一條褲子了吧······


    ————


    眾人激烈討論整整兩天,最終決定再賭一次,不迴北平,而是攻取大寧,獲得寧王的支持,最好把朵顏三衛弄到手。


    決定了就不再遲疑,朱棣讓人傳信給朱高熾,而齊景帶著親衛,已經先於大軍出發去了大寧。


    齊景出發之後,大寧就來了一夥藥材商人,出手闊綽,大肆收羅藥材,不管有用沒有隻要珍稀就行。


    為首的大商人叫賈商,是個大胡子的年輕人,金子的作用是強大的,短短的幾天就成為了大寧各大官員的座上客。


    脫魯忽察爾最喜歡金子了,他對於一棵千年人參換了一箱金子的做法非常的滿意。賈商是個聰明人,脫魯忽察爾是這樣覺得的,於是他今天準備好好招待一下賈商,順便把手頭的人參都賣給他。


    據說寧王在接待自己的哥哥燕王,而燕王正在造反,但是這些和脫魯忽察爾都沒有關係,他是雇傭兵,誰給錢,他就幫誰,但是他不做無把握的事情。朵顏三衛雖然是雇傭兵但是不會白白送死,沒有足夠的利益,誰也不會幫。


    賈商來了,脫魯忽察爾換上了熱情的表情,但是看到賈商的時候,就愣了一下,“賈商,我的朋友,你的胡子哪裏去了?”


    齊景帶著鬥笠,露出燦爛的笑容,“我的朋友,我不叫賈商,我叫齊景,我這裏有很多很多的金子,今天我要和你做一個很重要的生意。”


    齊景拍拍手,隨行的仆人一口氣抬進來了三個大箱子,一打開,整個房間裏都是金光閃閃的,“你隻需要獻出你的忠誠,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脫魯忽察爾迷醉的看著這些金子,看著齊景說道,“你是燕王的人?”


    看起來還不傻,“怎麽樣,這些金子夠嗎?”


    “不夠,這些還不夠。”脫魯忽察爾堅定了搖了搖頭。


    四根手指,搖頭,六根手指搖頭,······當十根手指還搖頭的時候,齊景笑了。


    伸出一根手指,然後說道,“成功之後,大寧衛賞給你們放牧!”


    “成交!”脫魯忽察爾聞言一口答應,生怕齊景反悔。


    齊景詭異的笑了一下,帶著兩箱黃金繼續向下一個目標進發,他很想告訴脫魯忽察爾,有些東西他是沒命享受的。


    朱棣要走,朱權是一定要出城送別的,朱權想到了會有伏兵,但是沒有想到大寧的所有軍隊都叛變了,當脫魯忽察爾恭敬的站在朱棣身邊的時候,朱權隻得歎了口氣,放下了武器。


    ————


    朵顏三衛的歸附使得燕軍的勢力大增,但是北平的戰況一點都不樂觀。


    李景隆知道了朱棣跑到了大寧,就率軍攻城,但是損失慘重。齊景料的不錯,滴水成冰這招沒用上,不是因為天氣不冷,而是還沒逼到那個份上。


    最大的功臣就是改良版的炸炮,還有城牆那些帶著倒刺的鐵絲網。**的威力不大,但是齊景創造性加入了鋒利的鐵片,密密麻麻的埋在城牆底下,李景隆的步兵一要攻城,踩在上麵,不死也殘廢。


    尤其是纏在城牆上的鐵絲網,攀上城牆不抓鐵絲網就會掉下去,抓住鐵絲網鋒利的倒刺就會刺穿手掌。


    朱高熾經過這些天的戰鬥,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戰場上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戰士臨死前和受傷時的哀嚎。


    上次張掖門差點失守,悍不畏死的士卒們踩著同伴的身體爬了上來,結果因為後援沒到,所以失敗了,當時朱高熾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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