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樓下的幾個警察看向了我，正對著我指指點點，便轉身迴了屋裏。
兩個女孩窩在沙發中發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但我猜她們心中所想的也應該和剛剛那件事有關。
“來，這張符你也拿著，盡量帶在身邊，可以防身。”我將折成三角形的驅邪符遞給了禾淼，她接過後道了聲謝，將符咒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這時候屋裏的門鈴響起，我聽到後便要起身去開門。
“我來吧，應該是警察。”劉燕攔下了我，說著便走到門後將門打了開來。
門一打開，門外果然站著兩個男警察，手裏拿著記錄板，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你好，請問是劉小姐嗎？”站在左邊帶著眼鏡的警察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道：“我們是寧海區公安分局的，這次來是想調查一下有關錢琴芳女士死亡的案件。”
劉燕對此也沒有懷疑，讓開了身體，道：“哦，好的，你們進來吧。”
兩個警察走進客廳，先是看到了沙發上魂不守舍坐著的禾淼，接著又轉頭看向了我。
“咦！林先生，沒想到真是你呀，直接我在樓下還以為是看錯了呢。”之前說話的那個眼鏡警察看到我後顯得很驚訝，一臉詫異地對我說道。
我聞言愣了一下，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很久，遲疑道：“不好意思，你是……我們認識嗎？”
“啊！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高佟，上個月在萬和工地那個地洞裏我們見過的！還記得嗎？”
聽這個叫高佟的警察說完，我腦子裏有了個模糊的印象，不過也沒真正想起來。
“記得記得！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我嗬嗬笑著，上前跟他握了握手，道：“來，坐下說吧。”
“好。”高佟答應一聲，跟另一個警察一起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我則是和劉燕禾淼坐在了一起，等待著他們的發問。
但高佟好像並不急著辦正事，而是四下看了一圈，問道：“玄通大師沒和你一起嗎？不是聽說他住進你家了嗎？”
“玄通的確是搬進我家裏住了，不過這裏可不是我家。”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高佟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抬頭看了眼劉燕，問道：“那你跟這位劉燕小姐的關係是……”
“朋友，他的舅媽是我的鄰居。”我實話實說，接著提醒道：“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哦，對對，那接下來我們開始說正事吧。”被我一提醒，高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在記錄板上翻開一張嶄新的白紙，拿出筆準備記錄，“劉小姐，我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看到了吧。死者是這幢樓四樓的住戶，名叫錢琴芳，我想知道……”
高佟說起正事後就顯得正經了許多，臉上的重新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對劉燕兩女詢問起來。
我在旁邊聽了一陣，察覺到高佟並沒有要問我的意思，便起身走到了陽台上。此時樓下圍了許多聞訊後趕來看熱鬧的居民，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驚唿，聽著倒是熱鬧，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則是在準備收斂屍體。
我站在陽台邊看了一陣，覺得無趣，便打算轉身迴屋，沒想到剛轉過身就正好與高佟撞上了。
“不好意思，林先生，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高佟朝我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你問吧。”我迴以微笑。
自剛才高佟進門起，對方的態度就一直很好，我對這個戴眼鏡的警察也是頗具好感，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高佟點點頭，掃了眼自己記錄板上的內容，問道：“據劉小姐的敘述，她親眼看到了錢琴芳女士墜樓的情景，而且當時錢女士的身上還爬著一個嬰孩，但在墜樓後，她沒再看到那個嬰孩……作為這方便的專業人士，你覺得這件案件是一件靈異案件嗎？”
我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屋裏正和另一個警察說話的劉燕，迴過頭朝高佟點了點頭。
高佟見狀眼睛一亮，“這麽說，錢琴芳是被髒東西害死了嘍？”
“不知道。”我奇怪地看了眼顯得有些興奮的高佟，說道：“我隻是在她死後看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但卻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那種東西害死的。”
“那怎樣才能確認錢琴芳是被那種東西害死的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會處理這類東西，但卻不是偵探。”我苦笑著聳了聳肩。
高佟聞言眼睛閃了閃，問道：“如果到死者家裏去，你能不能找到線索？”
“這個誰知道呢？我說了我不是偵探，你讓我找線索，我從哪裏找起？”我說完，又補充道：“更何況，我這次來隻是幫劉燕看下房子裏有沒有髒東西的，至於這樁命案跟我應該沒多大關係吧。”
雖然這樣說，但我心底對於那一大一小兩個陰魂厲鬼有所顧慮。
要說厲鬼不會害人，我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留著那兩個家夥在這附近晃悠，將來肯定還會發生許多命案，所以我一定要找個機會除掉那兩個禍害。但我現在卻不想順著高佟的話說下去，我有種直覺，這個小警察想拉著我給他打白工！
“你怎麽能這樣呢！身為公民，有義務協助我們警方辦案吧！”
我看著高佟義正言辭的表情，不禁翻了翻白眼，暗道這話可真熟悉，陸妍他們找我幫忙的時候可不就是用此類話來壓我的嘛，而且表情也很像！
高佟見我沒說話，又繼續道：“玄通大師在警隊的時候遇到此類的事件都是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你們同為一類人，怎麽就不能幫一下忙呢？”
“拜托，他是佛家弟子，我可不是！”我撇了撇嘴道，之前對眼前這家夥的好感蕩然無存，“再說了，我的確是對找線索不在行嘛。這應該是你們警察的工作吧！如果你們的確是發現了鬼啊怪啊的，那找我，我肯定幫忙，但你硬讓我去找鬼害人的線索，這就是為難我了。”
高佟聞言，沉默了一陣，隨即道：“那跟我去一趟樓上看看，這樣可以嗎？”
“好吧好吧~”見對方一直堅持，我也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
接著，兩人迴了屋，高佟叫上了另一名警察，離開了劉燕家。
我則是跟劉燕兩女說了一聲，抬腳跟上了他們。
隻是一層的距離，三人也沒有搭乘電梯，直接走的樓梯。
剛走了幾階台階，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其中夾雜著一絲硫磺的味道，抬起頭，我在這昏暗的樓梯間裏看到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就像是清晨的晨霧。
“鬼氣！”我四下看了眼，皺眉喃喃道。
兩個女孩窩在沙發中發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但我猜她們心中所想的也應該和剛剛那件事有關。
“來，這張符你也拿著，盡量帶在身邊，可以防身。”我將折成三角形的驅邪符遞給了禾淼，她接過後道了聲謝，將符咒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這時候屋裏的門鈴響起，我聽到後便要起身去開門。
“我來吧，應該是警察。”劉燕攔下了我，說著便走到門後將門打了開來。
門一打開，門外果然站著兩個男警察，手裏拿著記錄板，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你好，請問是劉小姐嗎？”站在左邊帶著眼鏡的警察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道：“我們是寧海區公安分局的，這次來是想調查一下有關錢琴芳女士死亡的案件。”
劉燕對此也沒有懷疑，讓開了身體，道：“哦，好的，你們進來吧。”
兩個警察走進客廳，先是看到了沙發上魂不守舍坐著的禾淼，接著又轉頭看向了我。
“咦！林先生，沒想到真是你呀，直接我在樓下還以為是看錯了呢。”之前說話的那個眼鏡警察看到我後顯得很驚訝，一臉詫異地對我說道。
我聞言愣了一下，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很久，遲疑道：“不好意思，你是……我們認識嗎？”
“啊！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高佟，上個月在萬和工地那個地洞裏我們見過的！還記得嗎？”
聽這個叫高佟的警察說完，我腦子裏有了個模糊的印象，不過也沒真正想起來。
“記得記得！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我嗬嗬笑著，上前跟他握了握手，道：“來，坐下說吧。”
“好。”高佟答應一聲，跟另一個警察一起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我則是和劉燕禾淼坐在了一起，等待著他們的發問。
但高佟好像並不急著辦正事，而是四下看了一圈，問道：“玄通大師沒和你一起嗎？不是聽說他住進你家了嗎？”
“玄通的確是搬進我家裏住了，不過這裏可不是我家。”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高佟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抬頭看了眼劉燕，問道：“那你跟這位劉燕小姐的關係是……”
“朋友，他的舅媽是我的鄰居。”我實話實說，接著提醒道：“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哦，對對，那接下來我們開始說正事吧。”被我一提醒，高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在記錄板上翻開一張嶄新的白紙，拿出筆準備記錄，“劉小姐，我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看到了吧。死者是這幢樓四樓的住戶，名叫錢琴芳，我想知道……”
高佟說起正事後就顯得正經了許多，臉上的重新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對劉燕兩女詢問起來。
我在旁邊聽了一陣，察覺到高佟並沒有要問我的意思，便起身走到了陽台上。此時樓下圍了許多聞訊後趕來看熱鬧的居民，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驚唿，聽著倒是熱鬧，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則是在準備收斂屍體。
我站在陽台邊看了一陣，覺得無趣，便打算轉身迴屋，沒想到剛轉過身就正好與高佟撞上了。
“不好意思，林先生，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高佟朝我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你問吧。”我迴以微笑。
自剛才高佟進門起，對方的態度就一直很好，我對這個戴眼鏡的警察也是頗具好感，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高佟點點頭，掃了眼自己記錄板上的內容，問道：“據劉小姐的敘述，她親眼看到了錢琴芳女士墜樓的情景，而且當時錢女士的身上還爬著一個嬰孩，但在墜樓後，她沒再看到那個嬰孩……作為這方便的專業人士，你覺得這件案件是一件靈異案件嗎？”
我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屋裏正和另一個警察說話的劉燕，迴過頭朝高佟點了點頭。
高佟見狀眼睛一亮，“這麽說，錢琴芳是被髒東西害死了嘍？”
“不知道。”我奇怪地看了眼顯得有些興奮的高佟，說道：“我隻是在她死後看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但卻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那種東西害死的。”
“那怎樣才能確認錢琴芳是被那種東西害死的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會處理這類東西，但卻不是偵探。”我苦笑著聳了聳肩。
高佟聞言眼睛閃了閃，問道：“如果到死者家裏去，你能不能找到線索？”
“這個誰知道呢？我說了我不是偵探，你讓我找線索，我從哪裏找起？”我說完，又補充道：“更何況，我這次來隻是幫劉燕看下房子裏有沒有髒東西的，至於這樁命案跟我應該沒多大關係吧。”
雖然這樣說，但我心底對於那一大一小兩個陰魂厲鬼有所顧慮。
要說厲鬼不會害人，我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留著那兩個家夥在這附近晃悠，將來肯定還會發生許多命案，所以我一定要找個機會除掉那兩個禍害。但我現在卻不想順著高佟的話說下去，我有種直覺，這個小警察想拉著我給他打白工！
“你怎麽能這樣呢！身為公民，有義務協助我們警方辦案吧！”
我看著高佟義正言辭的表情，不禁翻了翻白眼，暗道這話可真熟悉，陸妍他們找我幫忙的時候可不就是用此類話來壓我的嘛，而且表情也很像！
高佟見我沒說話，又繼續道：“玄通大師在警隊的時候遇到此類的事件都是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你們同為一類人，怎麽就不能幫一下忙呢？”
“拜托，他是佛家弟子，我可不是！”我撇了撇嘴道，之前對眼前這家夥的好感蕩然無存，“再說了，我的確是對找線索不在行嘛。這應該是你們警察的工作吧！如果你們的確是發現了鬼啊怪啊的，那找我，我肯定幫忙，但你硬讓我去找鬼害人的線索，這就是為難我了。”
高佟聞言，沉默了一陣，隨即道：“那跟我去一趟樓上看看，這樣可以嗎？”
“好吧好吧~”見對方一直堅持，我也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
接著，兩人迴了屋，高佟叫上了另一名警察，離開了劉燕家。
我則是跟劉燕兩女說了一聲，抬腳跟上了他們。
隻是一層的距離，三人也沒有搭乘電梯，直接走的樓梯。
剛走了幾階台階，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其中夾雜著一絲硫磺的味道，抬起頭，我在這昏暗的樓梯間裏看到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就像是清晨的晨霧。
“鬼氣！”我四下看了眼，皺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