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離開之後,我就埋頭研究起了雲須子的筆記。


    這本書我已經看完了一大半,加上前麵累積的知識都差不多吃透,後麵的閱讀進度隻會越來越快,估摸著再有個七八天就能看完了。


    我一目十行地掃著書頁上的內容,腦子裏飛快地刪減著無用的內容。然後,把那些有用的東西一一抄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


    抄抄寫寫中,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袁小琴的叫聲將我和玄通從研究修煉中叫醒,我抬頭看了眼高懸在天空正中的太陽,不禁感慨著時間過得真快。


    “吃飯了~”我迴頭跟玄通說了一聲,兩人一齊起身走進了屋子。


    今天的飯菜依舊豐盛,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對於我和玄通來說已經足夠。


    吃飯間,我看到剛從廚房裏走出的袁小琴一身的紅衣不禁一愣,不由詫異地問道:“你什麽時候換衣服了?”


    在我的印象中,袁小琴身上一直都是那套白色的連衣裙。


    袁小琴聞言停下腳步,冷冷看向了我。


    “我覺得這個顏色更好看,你覺得呢?”她說完,也沒等我迴答,便徑直飄進了天花板,應該是去了樓上。


    我撓了撓頭發,聳聳肩,自言自語地答道:“看著像在血裏泡過的,真惡心!”


    正要埋頭吃飯,卻聽一旁的玄通說道:“袁小姐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了。”


    “答案?什麽答案?”我疑惑地轉頭問道。


    “為善或為惡的答案。”玄通解釋了一句,又道:“我想我們已經不用再擔心她了,能在不堪的記憶中守住本心,足以說明袁小姐的心性。”


    我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結束了午餐,我把一直埋頭吃零食的咕咕教訓了一頓,然後把他關進了大黑爐子裏,讓他好好麵壁思過一番。


    接著,我便趁著中午消食的空檔,開著電動車到附近超市裏進行大采購。


    袁小琴身為陰魂,不方便出行,陳傑迴了老家,玄通又是個不諳世事的和尚,采購這樣的事情自然隻能落在我頭上了。


    除了一應生活用品外,其他的都是容易保鮮的食材。


    家裏的食材所剩不多,我為了自己的五髒廟自然是要多備一些。


    迴來的途中經過移動營業廳,我又買了部新手機,再把電話卡補辦好,才開著電動車往家而去。


    剛從大馬路上拐進小巷,遠遠就看到有個人站在我家院子門前,朝裏麵張望著。


    “喂!那個誰!看什麽呢!”我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小毛賊想找活幹,就隔得老遠大聲喊道,當做是警告。


    那人轉過身,我這才發現那人原來是個女人。


    離得近了才看清,對方的年齡也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左右,還是個女孩兒。


    在家門前停下了車,我感覺這女孩的臉孔有些熟悉,以前應該是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不禁問道:“你是哪位?”


    “你好你好!我是劉燕,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天前我跟我舅媽來過。”劉燕說著,指了指隔壁劉嬸的院子。


    經過她的提醒,我這才一拍腦袋,想了起來。


    幾天前遇到劉嬸兒的時候,對方身邊的確跟著這個女孩,當時自己還送了兩張符咒來著!


    “啊!想起來了!你瞧我這記性,到老肯定是個癡呆。”我不好意思地說著,連忙道:“別站這了,進去坐吧。”


    我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把人請了進去這才迴來將電動車推進去。


    “屋裏有些冷,咱們還是在院裏坐著吧。”


    我擔心袁小琴在天花板裏飄來飄去的情景被她看到,便搬出一套折疊桌椅放在了院子裏。


    劉燕也沒反對,應了一聲就坐了下來。


    “來來來,喝口茶。”迴屋把茶水端了出來,我這才在她對麵坐定。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有些尷尬,之前也隻是一麵之緣,互相之間也沒什麽了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聊些什麽好。


    雖說我以前當主播的時候嘴皮子練得不錯,但沒有話題,再好的嘴皮子也是白搭。


    正想著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對麵的劉燕已經笑著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麽突然地打擾。”


    “沒事沒事~有美女來找,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哈哈~”我聞言,笑嘻嘻地說道。


    劉燕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顯然是不適應我說話的方式。


    沉默了一陣,劉燕聽到屋中隱約傳出的木魚聲,不由疑惑道:“這是什麽聲音?聽著怎麽有些像是在敲木魚?”


    “嗨!就是在敲木魚。”我笑著肯定道。


    見劉燕臉上的疑惑,我便接著解釋道:“最近家裏收留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和尚,你知道的,和尚嘛,就這點愛好嘍~”


    “噗嗤!”劉燕被我的表情逗樂了,捂著嘴笑了起來。


    笑過一陣後,劉燕的心情輕鬆了許多,想著這麽尬聊也不是個事兒,便直接說明了來意:“其實這次來打擾你,是有東西想讓你看一下。”說著,她伸手進隨身的女士手提包中摸索一陣,拿出了一塊被手帕抱住的物件。


    劉燕將東西推到我麵前,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不明所以,伸手將手帕一層層打開,看到了手帕中包的東西,原來是上次我給她的那兩張符咒。


    記得當時是劉嬸搶了張驅邪符要給她,我聽說她是睡眠不好,才又補了一張定神符。


    那時我以為劉燕隻是睡眠質量不佳,所以也沒多在意。


    但是現在,我看到手帕中包著的這兩張符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隻見那安神符上的朱砂咒文已經被一片黴菌覆蓋,其上附著的精氣已經微乎其微。而驅邪符則已然燒成了一團黑灰,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對麵坐著的劉燕一直觀察著我的表情,見我表情有異,便開口解釋道:“其實上次來你這之前那一陣子我的睡眠一直不怎麽好,每次睡著之後都會做噩夢嚇醒。去家附近的寺廟請了尊菩薩迴家貢著,不過效果不大。”


    “後來看我舅媽的時候,拿到了你給我的這兩張符,迴去之後我就一直放枕頭下麵了。開始幾天的效果很好,我睡得也很安穩。後來我發現這張符上麵長了黴菌,以為是因為我枕頭濕氣重,就把枕頭曬了一天,但是第二天早上發現符上的黴菌還是長了不少。”


    “後麵兩天,我發現符上的黴菌越長越多,幾乎是每過一夜就會多長一點。”


    “直到前天另外一張符莫名其妙地燒了起來,我才感覺事情不對勁,打電話問我舅媽要了你的電話,結果一直沒打通。本來打算過陣子再來找你的,結果昨天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噩夢,所以隻能今天來了。”


    劉燕說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兩張符變成這樣,是不是說明我被……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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