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憎低了頭,沉默了很久,哭道:“小姐,我和薑伯在去淄尤國的路上,遇上了搶匪,薑伯死死護著銀兩,被搶匪砍了幾刀,我也受了重傷,我與搶匪打了很久,那些搶匪不似一般的強人,武功底子都很高,我拚死殺出了一條血路,背著薑伯逃了出來,銀兩全被搶匪奪走了,我們苦苦熬了兩天,被大將軍的人所救,可薑伯卻沒有挺過來,就這樣去了。後來,我聽大將軍說那些搶匪都是白狼國的人假扮的,白狼國料定三和縣的富甲商人戰亂之時,會轉移大批資金,所以在各國的分界口派了人扮做搶匪,搶劫過往的商人,已有不少商甲招此橫禍,還好當日小姐你們沒有跟我們一同前往,不然後果我真是連想也不敢想。這一劫後,我因過份耗損內力,功力盡失,右手也因受了重擊,廢了。我本想盡快告知小姐此事,可大將軍說事已至此,小姐知不知道已無用處,當下我得先養好傷,方可再行護衛小姐之職,因而這些時日我一直在大將軍的營中修練調養。”
無憎跪了下來:“小姐,我沒有好好保護薑伯,又丟了銀兩,沒臉再見小姐了。”
無憎話剛說完,青荷就抱著小苗哭了,小苗雖不會說話,可聽力卻是異於常人的好,她年紀雖小,可也明白薑伯再不會迴來了,她的大眼睛裏流著淚,哀哀地望著真雪。
真雪萬萬沒有想到,無憎和薑伯這一去,竟然遭遇了如此大劫,不僅無憎廢了右手、失了功力,薑伯也因此斷送了性命,真雪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捶了一下,她懊惱不已,悔讓無憎和薑伯攜帶那麽一大筆銀兩上路,想不到那些銀兩最後成了薑伯的催命符。
此後的幾天,真雪一直十分抑鬱,她叫青荷為薑伯立了一個牌位,放在父母的牌位旁邊,每日供奉著。
這一日,真雪煩悶得很,晚膳用得很少,入夜後怎麽也睡不著,她輕輕起了床,披了一件白色紗衣,拿了燈籠慢慢向後院的竹林走去。
初夏的天氣已頗為炎熱,真雪走進幽靜的竹林裏,盡情地享受這片寂靜。竹林邊的溪流,嘩啦啦撞擊著河流中的石子向前流淌,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誘人。
真雪走到溪流邊,伸出玉嫩的腳趾試了試水溫,一種清涼的感覺透過腳趾,襲遍全身。
真雪望了望空中的彎月,輕輕解下一件件衣裳,緩緩踏入溪流深處。真雪泡在溪水裏,覺得舒服極了,她感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了,每一塊肌膚都得到了洗禮,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舒服過。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突然聽到竹林裏傳來利劍砍伐的聲音,隨之傳來的是震動人心的痛苦唿喚聲:“為什麽,為什麽我會是你的兒子,為什麽蘭兒會是我的妹妹,為什麽你們不經我的允許,就殺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告訴我!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那聲音裏透著深深的痛苦,深深的憤恨,深深的悲哀,震得真雪的心也隱隱地痛起來。
真雪覺得那聲音越來越近了,終於她看到竹林裏衝出一道黑影,那黑影手握明晃晃的利劍,在空中亂揮亂舞,竹林裏的細竹一根根倒地,利劍所散發出來的劍氣,震得淺淺的溪流邊上濺起了一丈高的水浪。
真雪嚇了一跳,屏住唿吸一動也不敢動,這一瞬間,她已經看清楚,那黑影正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視的齊慕風。
“是誰,是誰躲在哪裏?給我滾出來?”齊慕風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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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憎跪了下來:“小姐,我沒有好好保護薑伯,又丟了銀兩,沒臉再見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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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雪萬萬沒有想到,無憎和薑伯這一去,竟然遭遇了如此大劫,不僅無憎廢了右手、失了功力,薑伯也因此斷送了性命,真雪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捶了一下,她懊惱不已,悔讓無憎和薑伯攜帶那麽一大筆銀兩上路,想不到那些銀兩最後成了薑伯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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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雪走到溪流邊,伸出玉嫩的腳趾試了試水溫,一種清涼的感覺透過腳趾,襲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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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突然聽到竹林裏傳來利劍砍伐的聲音,隨之傳來的是震動人心的痛苦唿喚聲:“為什麽,為什麽我會是你的兒子,為什麽蘭兒會是我的妹妹,為什麽你們不經我的允許,就殺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告訴我!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那聲音裏透著深深的痛苦,深深的憤恨,深深的悲哀,震得真雪的心也隱隱地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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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雪嚇了一跳,屏住唿吸一動也不敢動,這一瞬間,她已經看清楚,那黑影正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視的齊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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