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小小從慕容楓懷裏抬起頭,見他的眼眶微微有些紅了,於是像大姐姐對小弟弟般哄道:“別哭,別哭。如果你想媽媽了,就像我剛剛一樣,抬起頭來看星星吧。”

    慕容楓黯然道:“可是,我不知道哪顆星星才是我的母妃。”

    小小歪著頭想了一下,伸手過去拉住慕容楓:“這樣吧,我大方一點,把北鬥星分給你一半。從今天開始,這顆星就是我們兩個的,它既是你媽媽,也是我媽媽。”

    慕容楓仰頭看去,隻見正北方向的夜空中,那顆亙古不落的星星熠熠生輝,光芒閃爍。

    他的心中陡然盈滿了一股暖意,於是反手握住小小,毅然道:“好,從現在起,這顆星就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小小拍著手,咯咯地笑了起來:“太好了,這迴我來唱一首跟星星有關的歌。”

    靜謐的夜空下,隻聽小小天籟般的聲音: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

    媽媽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  ……  ……”

    小小反複地唱著副歌部分,這首歌旋律簡單,歌詞又朗朗上口,慕容楓隻聽了一遍,就都記住了,也低聲地隨小小唱了起來。

    兩個人一遍又一遍地唱著,誰也不願意停下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舔舐彼此心底裏的傷痛。

    此時的小小已是醉意朦朧,一邊唱著歌,身子也跟著前後左右地晃個不停。

    慕容楓怕她倒下摔傷自己,於是用手攬住她的肩膀,側頭向她看去。

    月光下,小小如同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清新、靈動,臉上卻又籠罩著淡淡的哀傷。

    慕容楓隻覺得胸口中那顆冰封了二十年的心正在漸漸融化,他伸手將她慢慢拉近,俯下頭,柔軟的唇瓣覆蓋上她。

    雙唇相接,慕容楓感受到自己心底那份悸動。他緩緩望過去,正對上小小迷離的眼。

    半晌,當慕容楓終於戀戀不舍地離開小小時,卻聽她低聲呢喃著:“慕容楓,你堵住我的嘴,讓我怎麽唱歌啊?”

    慕容楓輕輕將她放躺在自己的腿上,寵溺地一笑,低語道:“現在唱吧。”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  ……  ……”

    小小唱著唱著,聲音漸低,人已經睡著了。

    慕容楓俯身將她抱起:“傻丫頭,剛剛還說讓人家不要酒後亂性,這會兒倒是放心地睡著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借此機會要了你?”

    走下觀星台,慕容楓抱著小小迴到沁芳園,親自將她安放在睡榻上才轉身離去。

    迴到書房,慕容楓獨自沉吟良久,然後從身上取出一隻黑色的鐵哨子交給阿妙:“明天傳飛哨令,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王妃到底是不是何簫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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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更完就睡覺去了,祝親們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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