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石企業。

    鄧燁霞自見過了許曉語後,安靜了兩天,便又到了環石找邱睿峰。邱睿峰正在辦公室,聽了秘書說她來找,不知她又使什麽性子,正想著,她已推門進了來。沒待他說話,她已經主動開口了:“你那個‘特別’的情人,我可是領教了。”說完,看著他的神色變化。

    邱睿峰感到奇怪:“你專程來找我,就為了告訴我,你見過了我的‘情人’?”

    鄧燁霞像蛇一樣軟軟纏著他,輕聲笑著,說:“你那個所謂情人,根本就不愛你,隻圖了你的錢財地位而已,她雖然比我更青春,但心裏沒你,似你這樣的人物,還愁沒有更愛你的?”

    “你是說你自己嗎?”

    “難道你不想嗎?對於男人來說,情人就像是衣服,你不覺得找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很沒趣嗎?而我,會是成為你伴侶的最佳人選,難道,你認為她會比我好多少?”

    “這就是你見了她後想要和我說的嗎?你跟她說了什麽?”

    “你別緊張,我沒傷害她。隻是跟她說了我們的過去。”

    “是嗎?”

    “到底是你的情人,真是個人物。”

    “怎麽,你沒得到好處?還是她說了什麽?”看她有些憤憤然的,他有些好奇了。

    “她一點都不愛你,也不關心你心裏會有我,我告訴她,我們要在一起,她卻絲毫不關心,還說```。”聞言,他眉頭不覺一皺,卻聽得她又說:“說什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樣的粗言俗語,睿峰,我不懂,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你,她哪點比得過我對你?更何況,隻是一個情人而已,你在意她什麽?”

    邱睿峰冷笑,忽然說:“正像你所說,她隻是個情人,所以,她隻要愛我的錢就夠了,這是所有情人的最基本,不是嗎?這應該是每個想做我情人的人都會這樣吧,當然,無法否認,你也在內吧?”

    鄧燁霞一愕:“睿峰,你怎麽會這樣想我?”

    “難道不是嗎?”他語氣裏無可避免的冷淡,繼續說道,“你知道情人與妻子的差別嗎?”看著她神色間的迷惑,又說:“雖然你也是個情人,但你卻不懂情人應該具備什麽吧?情人與妻子的差別就在於:妻子是一生的,情人是一時的;男人之所以在妻子以外找情人,除了圖個年輕漂亮、新鮮刺激以外,更重要的是,她不會限製自己的自由,她可以撒嬌,可以吃醋,但不可以過分,不可以有脾氣,更不能自持嬌寵便異想天開,進一步涉及結婚。這就都是情人應該做到的,而她,你也見到過了,她很適合。現在,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麽會是我‘唯一’的情人了吧?”

    鄧燁霞一愣,心裏頓時很不爽,冷笑一聲,說:“她天生的確是個情人的料。隻是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不能征服自己的情人,無法得到她的心,終究是失敗的男人。其實,像你這樣的男人,找愛你的女人,隨隨便便就是一筐,根本沒必要找個冰一樣的美人來打擊自己的心。”

    她剛一說完,邱睿峰就笑了起來,鄧燁霞有些羞惱,說:“我說得不對嗎?”

    邱睿峰注視著她,手指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語氣滿是戲謔:“燁霞,你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我,我也一直以為你很了解男人,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隻不過是很自以為是而已。你難道不知道,對於男人來說,越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是珍貴的,相反,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也就越能激起征服的欲望。```你不覺得,你一直想征服男人,但到現在,卻隻是征服了他的肉體,而他的靈魂,根本就不屬於你,不是嗎?”

    鄧燁霞頓時說不出話來,邱睿峰又道:“好了,該告訴我的,你也說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了的話,我還有個會議,不送了吧。”說完,他從電腦前拿了文件,瞧也沒瞧她,便走了出去。

    鄧燁霞討了個沒趣,更是恨起了許曉語。

    什麽不在乎?明明就已經生氣了!哼!在乎她?我倒要看看,在乎得了多久?

    手用力地抓住方向盤,眼睛望著前麵,腦海裏卻盤繞著鄧燁霞那句話:“```說什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樣的粗言俗語,睿峰,我不懂,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你,`````隻是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不能征服自己的情人,無法得到她的心,終究是失敗的男人。```”

    盡管他很冷靜,很輕描淡寫地向鄧燁霞說出那些話,可從他走出辦公室去開會議,他一直都不能平靜,一直在想著鄧燁霞所說的這番話,無法工作,他向秘書交待了一聲,便開車離開了。

    失敗的男人!不能征服自己的情人,是個失敗的男人!

    想著,他猛地用力一踩刹車,一抬頭,卻已到了別墅。

    自從那次報紙登出他動手打人後,他便從心底裏認定了她與那男人有瓜葛,他很少到別墅來,媒體一開始還當個新聞,當他們不和,產生分岐,久了,也漸淡了些。

    陳姨開門見到是他,有些奇怪,因為自從他上次受著傷帶了許曉語迴來後,已近有兩個月沒來過別墅了。

    “邱總今天這麽早就來了?”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便走了進去,懶懶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陳姨見他似乎很疲倦,以為他是工作太累的緣故,也沒再問,便要走開。

    邱睿峰卻忽然問了句:“許小姐呢?”

    沒有料到他會忽然問出聲,陳姨愣了下,說:“許小姐,許小姐她```”

    他有些疑惑,想到了什麽,便說:“她出去了?”

    “是的。”

    他閉上眼睛,靠著沙發,想也沒想,順口又問:“什麽時候迴來?”

    “這個````”她一時答不上來。

    邱睿峰不由得火氣了:“你怎麽迴事?問個話也要想半天?她出去沒說什麽時候迴來嗎?”

    “許小姐每天出去,都沒說什麽時候會迴來,也沒說去哪裏。”

    一聽她這樣說,他睜開眼睛,問:“每天出去?這麽說,她天天都不在家?那她每天都什麽時候迴來?”

    “這個也說不準,那會兒迴來得早些,現在就晚些啊的,但每次一迴來都不會超過十二點的。”

    他皺著眉,聽出她話外有話,追問道:“你這麽說,她還徹夜不歸不成?”

    “也不是,她一直都有迴來的,隻是```”

    “隻是什麽?你有話就一次說完,支支吾吾的。”

    “隻是,她這兩天都沒有迴來了,不知有什麽事情。”

    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怒火,她竟然還徹夜不歸!

    “打電話叫她迴來!”

    “我不知道許小姐的電話。”聞言,他又是一陣惱怒,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對她,根本就一無所知,她的行蹤,他竟然不知。

    “賤女人!改不了的本性!”他想到與她相遇的場景,冷笑。陳姨還站著不動,他一揮手:“你做你的事情去吧。”

    陳姨看他一臉怒氣衝衝地樣子,不敢再說什麽。

    兩天沒有迴來?

    他腦海裏想起了那個無賴一樣的男人。兩天不迴,該是和他一起了吧?

    水性楊花的女人,腳踏兩條船!

    他有些咬牙切齒的。

    ``````等等,腳踏兩條船?他們之間隻有那紙合約,沒有感情,又怎麽算是```?

    他有些矛盾地亂想著,腦子好累!他向後仰躺在沙發上,盡量什麽也不想。

    這應該算是違反了約定吧!

    許久,他才迴過神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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