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兩份,存在了她跟姐姐各自的名下。

    她急於出售,房價按照市價,地理位置什麽的,實在太好,所以很好賣,很快的,倪朵便辦理完了所有的手續,隻除了跟買家交代協商的一條:次臥書房的東西,必須要等人去檢查過才能動,而且協商了一周以內,她覺得傅戚的東西還是不能有絲毫遺漏的,而他出差快迴來了,他的效率,完全用不上一周。

    弄好了所有,倪朵才渾渾噩噩的往迴走,第一次,覺得樊城的天,灰蒙蒙的有些讓人心情糟糕的討厭。

    路上,握著,倪朵還在想,要不要跟他說聲‘再見’!

    撥弄著號碼,編輯了幾次信息,倪朵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噓了口氣,一抬眸,對麵酒店的大玻璃窗前,一對舉杯的熟悉身影陡然進入眼底,頃刻,倪朵就垮下了肩膀:

    傅戚跟…伍思敏?

    他是出差迴來了?還是根本…一直都在?

    一時間,腦子有些嗡嗡地亂響,無意識地攥緊,倪朵卻打消了心裏所有的念頭:

    什麽情況?還有什麽關係呢?

    馬路對麵,倪朵呆站了許久,最後卻還是轉身離開了。

    迴到公司,倪朵拿了假條,便辦理了所有的交接手續。而後,又迴家簡單檢查收拾了下。便直接去了給姐姐租住的房間,兩人收拾了下,準備迴老家。

    ***

    跟伍思敏還沒吃完飯,傅戚就接到了公司的緊急電話,迴去處理公務了。

    一忙活,又是一兩個小時,等他喘口氣的時候,才想起還沒通知倪朵晚上的事兒。換了手上的資料,傅戚一邊查郵箱,一邊對湯子辰道:

    “我先去招唿李總!你審核、打印下材料。抽空給倪朵打個電話,晚上的事兒,我還沒跟她說!別直接說露了!”

    急匆匆地交代了一聲,傅戚先跟一名主管離開了。

    剛跟姐姐將禮品東西搬上車,倪朵的便響了起來,一見湯子辰,倪朵大約就已經猜到了:

    這是要真正跟她攤牌了嗎?她都已經看到了!

    但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倪小姐,先生晚上在情定大酒店訂了房間,跟您吃飯!晚上八點,九號包間。請您打扮得漂亮一點!”

    這是要跟她做最後的分別儀式嗎?

    倪朵想說‘不用了’,但一想,湯子辰也就是個傳話的,自己要

    有意見,估計糾糾纏纏有得一大圈,她嫌?煩,轉而,也就沒再計較的應了下來:

    “好的!我知道了!”

    那頭也很利索,直接掛了電話。

    “朵朵?有事嗎?”

    “沒有!我們出發吧!爸媽都等我們呢,說是晚上給我們準備好吃的!”

    收起,倪朵便上了車。

    加了點油,開啟導航,兩人便直接上了路。

    ***

    一直忙到快六點,傅戚才將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連他自己也覺得鬱悶了,平時也沒見這麽忙,越是有事,越是喘口氣的時間都沒了。

    不過,一想到晚上的喜事,再累。他也不覺得負擔。

    看了下時間,他也沒迴家換衣服,直接在辦公室裏收拾了下,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搭理了下,準備好一切,才從保險櫃裏,將一枚鑽戒拿了出來。

    這枚紅鑽,是他機緣巧合下拍下的!

    雖然克拉不算大,但紅鑽更為稀有,五克拉,又達到如此璀璨程度的紅鑽,已經是絕無僅有,當年,他也是七百多萬美金拍下來的,現在,應該更昂貴了!她的手細長白皙,他覺得這樣中等大小又分外豔麗妖嬈的紅鑽,是最適合他的小妖精的!

    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輕觸著,傅戚緩緩將錦盒又扣了上去。

    因為一直以來,兩人的慣處模式,就是一個下令,一個執行。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與意外,三年來,固定的習慣,傅戚從來都沒想過會有第二種情況。

    所以,收拾著處理完,他就直接去了酒店。想要看看現場的情況,順便看看,有不合適的,還能早點調整。

    到了酒店,走了一圈,包房裏一切的布置,都是按照他的設計,不算華麗,卻十分典雅,璀璨的水晶琉璃,芬芳的鮮花,他要的浪漫餐桌,跟一邊燈光如月籠罩的小型舞台,身後的星光燈組合起的花朵,最後一片片的變成一個個美麗的小‘朵’字,九百九十個‘朵’字最後又隨著排成一個大大的‘love’。

    想著吃完飯,跟她跳個舞,舞曲結束,正好可以看到這一幕,他就跟她補個求婚儀式,將真正為她準備的戒指套到她的手上,再過一個熱情的夜晚。

    想想,傅戚都覺得興奮。

    若是她的肚子,再能早點有點動靜,那他這一生,真沒什麽遺憾了。

    自己

    計劃的好,檢查了一遍,沒什麽問題,傅戚就吩咐服務生都早點去準備,飲食酒水之類,整個過程,他還特意安排了個攝影機,想要記錄這特別的一刻。

    想著,婚禮,暫時是不能補給她了,等下一個結婚周年的時候,可以好好跟她慶祝一下,這個求婚儀式,必須隆重。

    檢查好一切,時間也差不多了。依照自己對她的了解。她就是不提前幾分鍾到,也肯定不會遲到,但一直等過了八點半,門口一直靜悄悄的,傅戚就覺得不對勁了。

    抬手看了幾次表,出門,他便給敲了敲隔壁的門,此時,湯子辰跟幾個幫忙的人正在吃飯,見他,趕緊出來了:

    “戚哥?”

    “你跟她說幾點?”

    “不是八點嗎?八點啊!”這是還沒到嗎?

    擰眉,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納悶:“她怎麽迴的?”怎麽迴事?

    “跟平常一樣!兩個字,好的!”

    隨即,傅戚便拿起了,撥打了倪朵的電話,這一刻,她的傳過來的,卻是‘不方便接聽,轉入語音信箱’的迴複。

    接連打了幾次。都一樣,兩人都鬱悶了。

    沒辦法,傅戚又迴到包房裏等,過一段時間就試試,但電話始終沒通。

    最後,飯菜沒上,他一直等過了十一點,臉色可想而知:他居然被放鴿子了?第一次被放鴿子,居然還是他精心準備的求婚儀式?

    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傅戚隻覺得:火死了!恨不得將某人大卸八塊!

    最後直接甩手走人。留下一票人,對著滿屋子精心準備,全都傻眼了:拆還是不拆?

    122火大!他送的房子,她居然賣了?

    這輩子大概都沒這麽窩火過,不自覺地,傅戚又想到了三年前婚前被人擺了一道的事兒,頓時,讓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這輩子,是跟婚姻有仇嗎?

    開著車都到了名士豪庭的樓下,傅戚愣是沒進去,想著行李也還在公司,又掉頭離開了。

    這一晚上,傅戚在公司窩了一夜,下意識地一直在等電話,甚至於半夜醒來,迷迷瞪瞪地都沒忘去翻。

    天亮的時候,見還是沒有動靜。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臉陰沉地也像是頃刻能刮下幾層寒霜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太陽出來,把玩著,傅戚也是各種憋火:

    ‘最近是不是對她太好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放他的鴿子,還不接他電話?連個屁的解釋都沒有?’

    屋子,坐都坐不住,裏外轉了兩圈,還是有些歸心似箭。

    又翻出看了看,傅戚也禁不住呿了自己一聲:“你tmd,更沒出息!”

    話音一落,迴屋,他便把行李箱拉了出來:‘算了!迴去好好跟她算賬、拾掇她幾次出出氣就得了!’

    因為是周末,也知道她有早上偶爾賴床的習慣,傅戚便沒再打電話。拎著鑰匙直接迴了家。

    ***

    門口處,伸著鑰匙轉了半天,居然怎麽都卡不到底。拔出來,又看了看,傅戚很是納悶了:

    ‘奇了怪了,怎麽迴事?’

    他剛把鑰匙擦了擦,又對著陽光比了比,才把鑰匙一點點塞進去,突然一個穿著華麗皮草的中年女子蹭蹭地衝了過來。一把就把他的手推開了:

    “哎,先生,你幹什麽開我家的門?”

    望著眼前肥大的婦人,傅戚有些愣:“你說什麽?”

    什麽叫開她家的門?

    迴神,傅戚還條件反射地先檢查了下樓層跟門牌。

    一邊,中年女人扯了扯身上的皮草,掏出鑰匙,三兩下就把門打開了:“看到了吧!這是我家!我昨天才辦完手續買的房子!花了三百五十萬呢!還用我拿房產手續給你看?”

    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傅戚何止是懵。簡直是傻了?

    “雖然一次性付款,也是很超值的!這裏麵的裝修啊,當真太符合我的品味了,二手,我也不嫌棄了,少說也值個五十萬吧!這套房子,可是我買的最劃算的一個了!”

    女人一通得意的炫耀,傅戚的臉色已經陰得無法形容了?

    什麽?他送的房子,她居然賣了?價值六百萬以上的房子。她三百五十萬就給賣掉了?還連手續都辦完了?賣了房子,她打算睡大街嗎?她是想幹嘛?居然連個招唿都不跟他打?就把房子賣掉了?

    靠之!

    何止是火大!

    另一邊,開了門,才猛地想起什麽的,中年婦人又轉頭道:

    “哎呦,差點忘了!你是倪小姐的前男友吧!她跟我簽了協議的,說是有個次臥改書房什麽的,必須要放一周不能碰,要等她前男友檢查收拾把需要的東西全拿走了才行…還讓我簽了個什麽協議。說是不

    遵守以後造成任何損失都要我負責,還讓一邊的律師給公正,弄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什麽值錢的寶貝!我才不稀罕呢!我都忘了說了,鎖芯我昨天就換過了,今天就是過來打算在門上貼個說明的,看來也不用了,你是來拿書房東西的吧!趕緊拿,拿了,我找人來清掃下,就可以住了,這麽漂亮的大房子,這麽新,根本無用裝修,這沙發,這家具,都是意大利進口品牌啊!”

    想著這麽便宜,買了這麽好位置又新的房子,還連裝修都省了,一次性付款也是劃算死了,婦人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門口,傅戚聽得,隻差沒當場吐血了。前男友?泥馬!他是合法的老公,好不?就是離婚了,也是前夫!

    看了婦人一眼,他冷著一張臉先去臥室看了一眼,果然梳妝台衣櫃全空了,連她放在榻榻米上的娃娃也沒了,進了次臥,他就看到各處基本也全幹淨了,桌上擺了一個大紙箱子,零零散散的東西全在裏麵了。

    抿唇,傅戚心裏已經翻江倒海,抬手,就把箱子抱了出來。

    見客廳裏,婦人還拿著在拍。一想到自己精心裝修的房子讓這種人住著糟蹋,他心裏就更不舒服了,冷著一張臉,便道:

    “這位太太,怎麽稱唿?”

    “我姓顧,你叫我顧太太就行,我老公是開飯店的!有空,過來吃飯,給你打折!”

    說著,還翻出幾張名片給了傅戚。

    攥緊,傅戚便道:

    “顧太太,您可真是大方!謝謝了!死過人的房子,還能賣這麽高價這麽順利,真是太感激了!總算賣出去了,可以轉運了!那不打擾您了,您慢慢看!”

    咬牙切齒的說完,傅戚轉身出了門,拉著行李。幾個大步進了電梯。

    身後,慢半拍的婦人蹭蹭追了出來:“哎,你說什麽…死過人?哪裏?你別走,把話給我說清楚啊…”

    進了電梯,傅戚便給湯子辰打了個電話:

    “去聯係一個叫顧之本的,開了個天香混沌館,他老婆剛花了三百五十萬買了倪朵名士的公寓,想個辦法,去他耳邊放點話,就說這個房子剛死過人,總之,不管用什麽辦法,三百萬,再給我原封不動的買迴來!”

    掛了電話,傅戚氣得差點沒暈了。

    他不就是出了個差,迴來連家都沒了?開什麽國際玩笑?好好地,突然把房子給賣了?她缺錢?

    越想越是惱火,傅戚再度按

    下了倪朵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sorry——’

    接連打了幾次,收到的都是同樣的迴複,想起昨夜的爽約,傅戚才猛然驚覺到了哪裏不對勁。

    拎著行李,他又迴了名苑。

    此時,雲嬸正好替他接收了一個包裹,全是從名士豪庭寄過來的文件資料。

    房間裏,望著兩大箱子文件,傅戚整個雲裏霧裏: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迴事?

    聯係不上倪朵,傅戚才猛然驚覺,自己居然不知道能去哪裏找她?

    她把房子賣掉了?是拿著錢離開了嗎?她要是想要錢,這裏隨便一套珠寶首飾不是更簡單更值錢,她幹嘛要去賣房子,拿那麽點錢就跑了?

    說不過去啊!跑就跑了吧!還記得把文件給他寄迴來,或者賣房子都還不忘讓人等他去取?

    什麽情況?這到底怎麽迴事?

    ***

    這一天,傅戚用了各種能想到的辦法去聯係她、找她、打探她的消息。房間裏,等得冒火,傅戚抬腳就把地上兩個紙箱子全給踹翻了:

    ‘倪朵!你給我搞什麽鬼?跑得和尚還跑得了廟嗎?’

    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傅戚看到腳邊散落的文件,一個定睛,他還莫名地眨了眨眼睛:

    ‘離婚協議書?怎麽在紙箱裏?’

    猛不丁的,他才想起出差前,忙忙活活地把協議也帶迴家了,後來好像扔在桌上了還是哪兒了?

    彎身,撿起,傅戚瞬間恍然大悟了,猛地,狠狠拍了兩下腦門:

    ‘該死!她不會以為這離婚協議書是給她的吧!泥馬!那麽大眼睛,當擺設的?沒看到他沒簽字、沒簽字嘛!’

    原本留著離婚協議書,是想等著跟她求婚後,兩人在一起燒掉這離婚協議,祭奠兩人真正重新開始的愛情與婚姻,沒想到,稀裏糊塗地,鬧出了這麽大一個烏龍!

    抬手,傅戚便想要撕掉!

    轉念一想,不對啊!若是毀掉了,豈不更有口難辨?難不成還拉著她去民政局證明清白?

    真是窩火!

    他腦子進水,她也跟著犯糊塗?不看,也不知道問一聲?悄莫聲息地就走了?他就半點不值得她留戀?

    再想到自己也是純正的被驢給踢了,弄什麽驚喜,不提前給

    她透點風?!這下子真是好了,原本的喜事生生擰成了這樣。驚喜沒見著,驚嚇倒不少,一團亂!

    老天真是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難怪都硬氣地敢放他鴿子了?

    這是要跟他一刀兩斷的意思?

    真是想得美!水滴石穿地,把他養刁了,才想甩手撂挑子?門都麽有!

    攥著,傅戚又把手收了迴來!

    這一次,他沒敢再隨便亂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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