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請你喝藍山,撫慰你受傷的小心靈!這可是…”

    程錦從一進公司就是由她帶,她是家裏的獨女,條件並不錯,長相甜美,人也開朗,倪朵跟她十分投緣!

    ‘這可是你的特權!’

    倪朵的話還沒說完,卻別一陣突來的低笑聲打斷,她禁不住抬身往另一側的格子間看了看:

    “她們在聊什麽這麽熱鬧?莫不是…要發半年獎?”

    像是打了興奮劑,程錦瞬間挺起了身板:“切!獎金哪有這個勁爆?!”

    比獎金還勁爆?莫不是要漲工資?

    雙目未及放光,一盆冷水先潑了下來:

    “是七爺另結新歡!而且金像獎上,舊愛新歡還來了個超級大撞衫!這兩天都霸占著新聞、微博頭條,天天上熱搜!還有還有,某寶高仿當天上架,當天賣斷貨!現在坊間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一襲花裙加上身,財神天子跟你走’!還說,當年七嫂之所以能蒙七爺另眼相待,全憑慧眼識精!仿佛穿了此花裙,就能成七爺的入幕之賓似的!其實,我好想問問那些商家,若是豬八戒穿了此花裙會怎樣?咯咯,好笑吧…我現在特想知道,七嫂心裏是怎麽想的?”

    斜著她,倪朵撇了撇嘴:她還能怎麽想?

    “不對!”

    突然一聲驚吼,嚇得倪朵一股哆嗦,轉而便見程錦雙手合十,還閉上了眼睛:“求七爺的心裏陰影麵積!豬八戒啊!哈哈——”

    看她笑得前仆後仰,倪朵垂首拍了下腦門:‘暈倒!’

    轉眼,程錦便被同事拉走了,耳邊還蕩漾著她的聲音,抬眸,電腦右下角彈出的新聞恰巧也是撞衫頭條,凝望著上麵配圖男人高大的側影,望著一邊一襲純白立體花小禮服的清麗女子,心神不自覺地又恍惚了下:

    ‘四十多天了吧!這一次,他離開的時間似乎特別長!’

    難怪最近總會想起初遇時那驚心動魄的一刻,隱約間,倪朵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很強烈的預感:

    似乎,兩人的關係將到盡頭、深沉的要離婚的節奏!

    005老婆的義務!

    轉眼間,兩人在一起,快三年了!這三年,他隔三差五的迴來,少則三天,多則半月,從來沒有超過一個月,可這一次——

    望著一側小照片上四目深情相對的兩人,倪朵心頭的預感又強烈了幾分。

    柳茜?連名字都

    這麽好聽!

    他的上一任是叫‘衛嵐’的吧!有超過一個月嗎?七爺換女人的速度真是越來越迅捷了!

    若不是標注著名字,她還以為是一個人呢!雙胞胎似的,換不換,有毛區別?

    哎,大約七爺就是偏愛這一款!柔順的長發,清透的裸妝外加半搓衣板的身型,清湯掛麵的乖乖女…

    無意識地,倪朵低頭看了下自己隆起的胸前:果然不是她這一款!

    隻是,當初,他為什麽會答應呢?

    想起當日,想起這三年,倪朵心裏其實還是感恩的!至少,他沒有嫌棄過她不是第一次,至少,這三年,他們相處和睦,他解決了她的困境!

    彈跳的新聞,終歸,倪朵還是沒有點開。這個下午,帶著這個疑惑,她卻近乎是在恍惚中度過,直至輕微的‘滴答’聲響起:

    【我今晚迴去!】

    他迴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想曹操,曹操就到’?

    愣了三秒鍾,倪朵才編輯了幾個字發了過去:【好的呢!等你!】

    放下,她沒發現,自己癱靡了一天的腰板,臨近下班,卻直了起來。

    ***

    下了班,倪朵先跑了一趟購物中心。沒辦法,誰讓她的老公不止龜毛還十足的惡趣味,而作為新時代的好媳婦,不止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鬥得小三,打得流氓,還得時刻保持老公的性趣。

    所以,這三年,她給自己買的最多的,除了睡衣還是睡衣,雖然某人多數的時間不在,而家裏的睡衣也已經足夠她穿三年!隻因某次,她把睡衣循環著穿了下,某人就挑剔她‘神經搭錯了把壓箱底的衣服翻出來’,那次後,詫異於他驚人的記憶力,她也不敢耍小聰明幾件衣服來迴循環了。而為了某人口中所謂的‘不讓其視覺疲勞’,她也大約養成了習慣,三個月就會換一款睡衣!

    好在,他迴來的不頻,否則,光是睡衣也要花窮她了!怪隻怪某人含著金湯匙出生,眼裏全是高檔次的高品位,她想穿個地攤貨都成奢侈了。

    挑了一圈,倪朵還是選中了一款黑色的蠶絲睡衣:“就這件吧!”

    “好的!謝謝小姐,一共是兩千九百八!”

    掏著卡,倪朵還肉疼的厲害:又是三千塊買巴掌點布?天知道,她的衣服都沒貴的這麽咋舌的!

    將某人從頭到腳問候了個遍,倪朵才拎著紙袋出了門,匆匆往家

    裏趕去。因為逛了個商場路上又小塞了下車,倪朵迴到‘名苑’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大步疾行,她也沒有注意到一側熟悉的邁巴赫已經在停車位上了。

    玄關處,倪朵便感覺到了一股清晰異樣,每次似乎隻要那個人迴來,空氣中都彌漫著強烈到不容拒絕的——他的氣息!

    006吃醋了?

    下意識地,倪朵先看下表,七點剛過半?通常,他說迴來,一般也都要晚上九點以後,這次——

    尋思著,她還是邊走便探頭往裏望去。果然,吧台處,她看到了那抹偉岸頎長的身影。

    開口,臉上瞬間笑靨如花:“阿戚,你迴來了?”

    上前,倪朵已經抱住了他,像是小別的新婚夫婦,又像是見到主人的小寵物一般,在他身前輕蹭著,仰頭,雙目放光,眼底也全是討乖。

    “嗯!”

    抬手,溫熱大掌扣在她的頸間,粗糲的指腹在她粉膩的臉頰處摩挲了下,轉而壓向了她美麗的唇畔,感受那如絲的細滑,眼底盈滿邪肆的笑意:

    “想我了?”

    不假思索,倪朵也不矯情:“想!”

    眼底滿是笑意,心裏卻陡然酸澀了下,即便明知道這是慣例的場麵話,這次裏麵卻像是摻雜了幾許真心。長長的眼睫輕眨著,倪朵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西裝領口處勾挑了下,轉而摸向了他鬼斧神工雕鑿般的俊逸臉龐:

    “許久不見,阿戚比上次瘦多了呢!柳小姐都沒好好照顧你嗎?”

    她的嗓音糯糯地,全是噓寒問暖的體貼關愛,連透出的酸味都恰到好處。明知道她是在演戲,但瞬間,傅戚唇角的笑意就到了眼底:

    “吃醋了?”

    “怎麽會?人家是心疼!”咬文嚼字,倪朵還一副‘我是關心你’的架勢,“阿戚,你還沒吃飯吧!等我下哈,換了衣服馬上給你做!”

    說著,不待傅戚迴應,倪朵風風火火地就上了樓。不到五分鍾,已經褪去了一身的正裝,換了一身寬鬆t恤短褲的家居服下來:

    “阿戚,你想吃什麽?做你喜歡的咖喱牛腩,好不好?”

    眸光一個低垂,掃過她性感小露的肩側落在她筆直修長的雙腿上,扣著她的腰肢,傅戚一個旋身,將她壓到了吧台上,嗓音低沉:

    “的確是有些餓了!”

    品著她柔美的唇,淩厲的舌長驅直入,瞬間攪起層層的浪

    花,吧台處,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一片如火如荼,眨眼已經有了就地席卷主題的架勢,此時,像是一盆冷水潑下,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嗯,電話…”

    唇瓣還有些許的黏連,倪朵的話含糊不清,而傅戚更是明顯動了欲念,半天沒動,隻是更加用力的吻著她,直至中斷的鈴聲再度響起,他才伸手拿了過來,眉頭輕擰了下:

    “好,知道了!過去再說…二十分鍾到!”

    兩言三語,並不清楚,倪朵卻還是知道是一個女人打來的!抬眸,傅戚已經轉迴了身子:

    “有事出去下!晚點迴來,再好好收拾你!”

    直起身子,倪朵笑了笑,沒去管自己淩亂的衣衫,先抬手幫他整理了下領口領帶:“酒足飯飽,七爺樂得還會思蜀?”

    低頭,傅戚笑著在她耳根處輕咬了下:“不酒足飯飽,哪有力氣收拾你?乖,聽話!”

    在她臀部輕拍了兩下,轉身,傅戚往門口走去,來去如風,一樣的不留痕跡,頃刻便恢複一慣的冷漠孤然。

    身後,倪朵唇角的笑,卻有些破碎了開來!

    007禮物跟離婚協議書

    抿了下唇瓣,低頭,倪朵將衣服拉了迴去,心頭卻莫名地閃過些許的酸澀:‘真是,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麽突然還矯情起來了?’

    三年,這個家,對他而言,才是真正的旅館吧!

    不用再偽裝笑意,倪朵卻半點不覺得輕鬆。沒什麽食欲,想著衣服都還沒收拾利索,轉身,她便又上了樓。

    ***

    發動了車子,傅戚才發現禮物跟離婚協議書不是沒帶,而是落在了車上。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他又熄了火,將文件夾給禮物一並拎了下來。房間裏,剛將衣服掛好,倪朵便接到了好友的電話,百年恩愛君跟她抱怨跟男友打架了,聽小滿一通劈裏啪啦,她卻一陣猛翻白眼,直至那頭咒罵消停了,她才道:

    “…darling,酒多傷身,發泄完了,咱就別鬧了哈…”

    安慰的話剛開了個頭,倪朵便聽到那頭男人搶電話的雜音,隨後,便赤果果地中斷了。

    攥著,看了半天,倪朵一陣無語,剛一轉身,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陰沉的站在門口、冷睨著她。

    有些懵圈,表情來不及調整,倪朵嗓音都明顯拔高了幾分:“阿戚?你怎麽又迴來了?!”

    一手拿著禮物,一手拿著文件夾,傅戚直直看了她兩秒鍾,心裏有些不太舒坦:“禮物,忘了給你!”

    抬手,他便遞上了一個小袋子,下一秒,倪朵便跑了上來,狀似迫切地接了過來,打了開來,藍色的錦盒裏,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鏈光芒奪目,臉上又是一如往昔大寫的‘笑’字:

    “好漂亮!我好喜歡呢!老公最有眼光了!謝謝老公!”

    踮起腳尖,倪朵在他唇角輕觸了下,亮晶晶的眸子也的確像是心花怒放。但刹那間,傅戚卻質疑地抿緊了唇瓣:

    ‘她真得喜歡嗎?’

    突然間,他隻覺得這三年來習慣又喜歡的笑意很是刺目,連那稀少又很是動聽的‘老公’頃刻都變得分外刺耳了。

    見他半天竟沒吱聲也沒動作,倪朵才驚覺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這才抬起了頭,略顯疑惑地問道:

    “阿戚,不是有事要出門嗎?”

    “怎麽得了便宜連乖都不賣了?這是在趕我?”話音落,傅戚一把摟過了她,低頭在她頸項啃咬了下,

    “突然不想出門了!”

    一個趔趄,撞進他的懷中,倪朵悶‘哼’了聲,心裏有些納悶地犯嘀咕:

    ‘好好地,誰又惹到這煞星了?’

    傻子也驚覺某人的情緒不在頻道了,仰頭,環抱著他的虎腰,倪朵瞬間又恢複了小情人打不死的厚臉皮,軟糯咕噥道:

    “我怎麽敢?阿戚不趕我,我做夢肯定都是偷笑了的呢!我是巴不得阿戚留下來陪我,就怕你的那些小三小四沒這麽好說話!萬一哪個不小心知道了是我在背後扯你後腿,不知道會不會也拎一桶汽油招待我?雖然我不是什麽天姿國色,也總得愛惜我這副小皮囊,萬一哪天你甩我一紙離婚書,我還能靠這副門麵去找下一任金主,不是?”

    008離婚,就沒帥老公抱了!

    聽她眉毛胡子一把抓、東一鋤頭西一犁耙地滿嘴跑火車,甜膩的嗓音配著古靈精怪的豐富表情,傅戚半點不覺得聒噪,還覺得很是逗趣:

    “怎麽,很怕我甩你離婚書?”

    “可不?!離婚了,就沒這麽帥的老公抱了,沒豪宅住,沒珠寶收,穿不起綾羅綢緞,估計也吃不著法國大餐了…想想都可憐的緊呢!真讓人無比的…惆悵!”

    見她搖頭晃腦地,時而抿著唇角,時而還煞有其事地歎上兩口氣,眼裏卻亮晶晶的,哪

    裏有半分可憐相?明明就是喜歡她的坦誠,喜歡她的隻愛身外物,這一刻,原本舒心的話,聽著,傅戚的心裏卻突然跟吃了個蒼蠅似的!

    這三年,他從來沒有管過她,也沒過問過她的事。同樣地,即便他在外麵緋聞滿天飛,她也能始終保持淡定自若,他不說,她從來不問,偶爾吃點小醋,也是無傷大雅,點到即止。

    曾經,他還怕她貪心不足,所以,婚前,他們是簽了協議的。

    可事實上,這三年,除了初見她索要的二十萬跟每月固定的生活費,她從沒開口跟他索要過什麽。珠寶物什,都是他偶爾看到主動買迴來的;衣服鞋子,是管家按照她的尺碼定期采購辦理;現在,想想,她還真是如初見所感的十分有‘自知之明’,甚至比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的需求還要有限,不多貪他的錢,似乎也不戀他的人!

    她的分寸,當真恪守得嚴苛!嚴苛得讓人窩火!

    她就真這麽愛錢?!離婚協議書都還沒甩出來呢!她倒好,心心念念連下一位金主都開始打算了!

    當初選中她,就是看中她的‘貪圖有度’跟‘自知之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而那時,他也迫切需要一個妻子‘成家立業’,進而名正言順地接替病中的父親參與集團的競選,力挽狂瀾保住家族創立的企業,而她,也的確是個美人,他也不排斥有個固定的床伴,所以第一次見麵,他們就一步到位了。

    不出所料,她的表現也的確可圈可點,甚至晃眼,竟是三年。一切,本來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樣子,隻要離婚協議一簽,一切都如同計劃的完美。但這一刻,他心裏著實有些不太舒坦,甚至還莫名地煩躁!下意識地,就將文件攥緊了些:

    ‘不是很愛錢嗎?不是隻要錢嗎?不是怕他甩離婚協議嗎?怎麽表現卻不是在這兒之前,狠狠霸著他、多撈點?!’

    心底矛盾,出口的話,更是明顯帶著情緒的背地而馳:“乖乖地,就不甩你離婚書!”

    話音一落,傅戚自己也怔了下:‘明明剛剛上來,更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先看看離婚協議,等他迴來,好談簽字的事兒!’

    一句話,打亂了所有的計劃,頃刻風中淩亂了!

    從來就不是個勉強自己的人,既然活了心思,傅戚便不再急於一時。恰好此時,他的又響了起來——

    009初戀情人是表弟?

    大約是催促的電話,響了兩聲,不等人接

    ,就自動掛了。

    小手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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