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片刻,朝著衣櫃走去,輕咬了下嘴唇,她抬手打開櫃門,在衣物後掏出一個被絲帕包著四四方方的東西來。


    坐在床邊後,打開絲帕裏麵是一本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冊子,起先明蓁是皺著眉頭開始看的,看著看著竟看入了神,以至於沒聽見那輕微的開門聲。


    看著小冊子內的各種栩栩如生的畫麵和注釋在一旁的詳細解說,明蓁的耳根子紅的發燙,正屏住唿吸翻開下一頁時,頭頂忽然傳來了何為安的聲音,「年年,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明蓁手上的小冊子「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見何為安的視線落在地上還打開的那本小冊子時。


    「啊!」


    她驚叫了一聲,一下突然鑽進了被窩內,把自己連頭帶人身體整個人捂的嚴嚴實實的。


    「你快出去!」她驚慌無比的聲音從被窩內傳出。


    何為安早在看清她掉在地上冊子上的畫麵後,整個人就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撿起地上的小冊子,又看了看把自己藏起來的妻子,剛才僵住的麵色慢慢崩了,隨即死死憋著笑,不敢笑出聲來。


    合上小冊子,封麵上那四個醒目的大字讓他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笑的不可自抑,「生子秘籍。」


    被窩裏麵的明蓁聽到他念出的那幾個字時,羞憤的都快哭出來了。


    「年年,你練這個秘籍怎麽不叫上我?」


    「你別說了。」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


    何為安也怕自己真的把人給惹哭了,忙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也不看了,你快出來的吧,別把自己給捂壞了。」


    過了好半響,明蓁才慢慢打開被子,眼睛紅紅的看著何為安,「你不許笑話我!」


    見她真哭了,何為安把人拉過來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怎麽還真哭了,這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不氣了啊。」


    「誰讓你笑話我的。」明蓁吸了下鼻子,哽咽道。


    「都是我的錯。」何為安立刻承認錯誤。


    見他手中還拿著那本小冊子,明蓁伸手過去要拿,他卻躲開了,看著她好奇道:「這個冊子你哪兒來的?」


    「你還給我。」


    明蓁不願迴他,直接伸手過去想搶迴來讓她丟臉的東西。


    見她不願意說,何為安擔心把人又惹哭,把冊子還給了她。


    「我看這冊子畫的還真像那麽一迴事,要不我們以後也照著這個上麵來,說不定真能有用呢?」


    何為安想起剛才之前在冊子上看到那些畫麵,帶著私心一本正經的提議道。


    此刻剛把那個羞人的小冊子拿迴的明蓁,看著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取笑自己的樣子,遲疑問道:「真的會有用嗎?」


    何為安看著她,「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


    明蓁想著剛才看過的那些畫麵,陷入了糾結之中,而後還是屈從於更想懷孕的心理,點了點頭。


    夢兒特意托人弄來的,她自己也留了一本,也許真的有用。


    五月初一,大早去香雲寺燒香的賀二夫人下了山便匆匆趕往了懷遠街。


    她一這路上心神不寧,即使坐在馬車內還一直嘴裏嘀嘀咕咕不停念著經文,麵上愁雲籠罩,眉心緊鎖。


    明蓁之所以信佛,絕大部分就是受母親的影響,賀母是個虔誠的佛徒,每逢初一十五必上香雲山上焚香誦經。


    今日賀母如往常般上寺中燒香,誰知焚香時,香竟直直從中間斷了,這可是大忌。


    賀母當即去找了寺中主持,求了一簽,竟是大兇的下下之簽。


    此時的賀母不斷誦經以求驅趕那不停在腦海裏環繞不散的簽文,她之所求不過是家人平安,兒女順遂,可那簽文所得卻是兒女難平,家中不寧。


    如意不平媒,一遇風波起,穹彎不再春,諸事無所依。


    短短四句話,句句皆兇。


    賀母一路心急火燎的趕來何家,見到女兒後,又猶疑了起來,簽文之事極易亂人心緒,不忍女兒如自己般煩思憂慮,賀母到嘴邊的話,又生生止住了。


    主持解簽言,如意不平媒,這句簽文第一個字和最後一字皆為女字,且這句話指的又是男女之間的事,自己年紀大了,這簽文上所言定不會是自己。


    而女兒嫁人後一直生育,正是賀母一直所擔憂的。


    雖不能明著和女兒說,但簽文前兩句說言皆與息息女兒相關,她不得不提點女兒一番,卻見女兒亦是垂眸不語有心事的模樣,她心中頓時一個咯噔,試探著開口:「年年,你最近可是有什麽事不開心?」


    明蓁正因早上又及時到來的月事而失望,聽到母親關切的話,她忙搖頭,微微輕歎了口氣低聲解釋道:「沒有,隻是……這月的月事又來了。」


    聽到這兒,賀母沉默了下來,此時又慶幸得虧何為安不是世家子弟了,否則依女兒這樣的情況,他家中怕是早就給他張羅著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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