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承認自己的戰鬥力再怎麽弱雞，也沒理由會打不過一隻貓。
可正站在辦公桌上的那隻貓可不是普通的貓星人。
‘愚蠢的家夥，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嗎？’
那隻白貓嘴中發出咕咕的低鳴聲，這是貓咪們在生氣時會發出的警告聲。
這一充滿威脅意味的警告聲，通過靈魂網絡解析成了人類的語言在提督的腦海中響起。
這是一隻覺醒了靈魂網絡的動物。
也許是造物主總算意識到了眾生平等的這一教條，當動物覺醒了靈魂網絡後，它們就能獲得與人類相當的智力。
提督最熟悉的就是自家的總督大人，提督還記得在澳大利亞有一隻袋鼠也覺醒了靈魂網絡。
動物們所覺醒的靈魂網絡遠比人類要優秀得多，所以各國一旦發現了這種覺醒了靈魂網絡的動物，絕對會像對待圖紙艦娘一樣保護起來。
提督麵前的白貓就是其中之一，它與總督大人一樣任職於市政府的高層機關。
可惜喵星人對人類的權利爭奪沒有什麽興趣，在它們眼裏人類全部都是仆人的身份，所以它的職位也隻是掛著而已，真正負責這個部門運轉的，還是被提督綁起來的那名人類。
‘還請息怒，這隻是一次突然的拜訪，作為道歉，這是我從日本帶來的特製魚幹。’
提督已經用靈魂網絡鎮壓了一隻戰列艦娘，想要在鎮壓一隻靈魂網絡比戰列艦還要強上幾倍左右的貓咪，顯然是一個不明智的舉動。
所以提督隻好采取了懷柔的政策，拿出了原本用來孝敬總督大人的魚幹交給了這隻白貓。
‘拿過來。’
不愧是皇家專用貓糧，這隻白貓很欣然的接受了提督的貢品。
“還請慢慢享用，這裏還有很多。”
提督這一次可是有備而來，在聽說‘漢堡憲兵隊的負責者也是一隻貓後’，提督特地帶上了不少東西準備賄賂那隻貓咪。
顯然貓咪盡管高傲，但對它們而言人類的安全與榮耀連一隻小魚幹都不如，提督甚至不需要拿出貓薄荷這種喪心病狂的殺器。
這隻白貓就很欣然的把辦公室的主導權讓給了提督，咬著小魚幹的袋子靈巧的落在了房間的角落，開始吃了來自日本的特供貓糧。
白貓讓開了它在辦公桌上的位置，提督也能繼續瀏覽辦公桌上那本名為‘城市艦娘開銷’的賬簿。
其中一項開銷中很明顯的標注了‘研究經費。’
在準備進入德國之前，曾經身為深海化病毒研製參與者的特洛伊告訴了提督，病毒實驗室可能存在的城市。
漢堡就是其中之一，剩下還有四個待定的目標。
不過看起來提督超乎常人的運氣在這種時候起了作用。
這個城市總共有兩座鎮守府，不過這兩座鎮守府這個月總共發放了多少資源，在上麵寫得清清楚楚，剩下的那一欄研究經費，顯然不可能是用來發放給那些鎮守府的提督。
光是看研究經費是無法找到那個實驗室所在的地點，提督必須要找一些詳細的情報。
雖然提督不覺得在這間辦公室裏麵會有那種‘機密級別’的情報，不過…賭一賭總沒壞處。
提督來到了辦公室的書架旁瀏覽著上麵的書籍，裏麵一大堆書籍都是一些不相關的讀物。
果然最快的方法還是審問那名人類，就在提督放棄了繼續在這些書籍中尋找情報，選擇以簡單粗暴的方式去審問那名人類時。
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
來自捷克音樂家德沃夏克的交響曲《自新大陸》。
這一慷慨激昂的音樂是在那隻戰列艦娘身上發出來的。
自從格奈森瑙的靈魂網絡被提督入侵，身體的控製權被提督奪取後，她就一直維持著持槍瞄準的動作，就像一座雕塑一樣。
“……”
她的視線注視著提督，提督的視線也注視著她。
在下一秒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能夠動彈了，她立刻將手中的槍械再次瞄準了提督，隻是沒過多久就被靈魂網絡給鎖定住了自己的身體。
“格奈森瑙小姐，我想這是你的名字。”
提督猩紅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那隻戰列艦娘說。
“我想這一音樂應該是你手機的鈴聲，看起來有人正急著找你，由於我的妻子比較愛吃醋的原因，我不希望用粗暴的方式拿出那個手機，所以還請你稍微配合一下，下一次你繼續試圖用槍瞄著我的話，你所體驗到的可就不止是身體無法動彈的感覺了。”
妻子？
格奈森瑙剛才異常的惱火，自己的艦裝被麵前這個深海用靈魂網絡所壓製，導致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更糟糕的是這隻深海還是一名男性。
也就是說…她在這個男人麵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一想到這一點，格奈森瑙就渾身不自在。
但…這隻深海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紳士？或者說更加有人性。
不像是她以前遇見的深海那樣，完全就是冷冰冰的機械。
格奈森瑙的額頭微微點了一下，表示自己願意妥協。
當點頭的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身體的掌控權又再一次迴到了自己的手上。
這一次這隻戰列艦娘做好了準備，她的動作更快，手微微一側，直接將槍口瞄準了提督。
但她根本來不及扣動扳機，伴隨著木製品碎裂的聲響，辦公室的門被撕碎，然後狠狠的撞擊在了她的背後。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槍械也滾落到了提督的腳下。
“提督，對這隻艦娘廢話這麽多幹什麽？”
“她是憲兵隊的一員，或許她的身上會有些深海病毒相關的情報。”
提督撿起了地上的那柄手槍，看了一眼彈夾中裝填的子彈，遺憾的是裏麵隻是普通的黃銅子彈，而不是提督希望看見的對深海專用彈藥。
不過這也能初步說明這隻憲兵隊的艦娘是‘幹淨’。
“幹脆直接采取提督你說的最終手段吧，把這個城市從裏到外全部變成廢墟。”
“那隻是開玩笑的演講啦，離島。”
提督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少女，盡管這十五年來離島堅持不懈的喝著牛奶，但很可惜的是她的身高依然沒有任何見長的跡象。
隻不過時間還是在這隻深海棲姬身上留下了痕跡，那就是離島左手無名指所戴著的結婚戒指。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證明那就是離島的女兒，身為母親的離島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天一天健康的成長，一開始還好，開啟了人妻模式，直到自己女兒十二歲時身高竟然超過了自己之後……那時離島的自尊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提督花了好長的世進才安慰好。
“是麽？院長她們都當真了，還說讓我想辦法讓提督你的計劃失敗呢，這樣就能采取最終手段了。”
如今她依然是一隻優秀的深海棲姬，作戰能力不僅沒有因為懷·孕而下降，在成功擁有女兒之後，有進化為深海水鬼一級的趨勢。
“我現在能稍微理解斯大林同誌的心情了。”
提督一開始的計劃很簡單，自己和離島為一組到這座城市尋找深海化病毒實驗室所在的地點，然後直接安拉胡阿克的衝進去搞個大新聞就成了。
俾斯麥和飛行場姬則前往另一座城市做著同樣的事情。
一旦找到之後就輪到了深海鎮守府裏麵作戰組的任務。
如果敵方陣地搜尋長時間沒有結果的話，戰艦棲姬提出了一個地毯式轟炸的計劃。
簡單來說就是無差別轟炸，直接把整座城市變為廢墟。
直白效率，符合深海棲艦的行動方式！
提督其實超想實行這一策略，但幸運的是提督的良心雖然被深海怨念給侵蝕了，但還沒有扔掉，所以這座城市的居民們今天至少還能享受一下正常的生活。
“於是，提督你找到我們想要的情報了嗎？”
離島看了一眼房間內部的布局，無視了那隻正吃著貓糧的白貓，從那隻戰列艦娘身上傳出的手機鈴聲也已經停止。
看起來打電話的對方已經有些不耐煩掛斷了電話。
“隻能問問這名人類了。”
提督走到了那名年齡已經超過六十歲的老人麵前。
他的嘴被膠帶給封住了，但從他充滿不安的眼中能看出來他在害怕。
提督給自己手上拿著的槍械上膛，開始琢磨著怎麽審問這名人類。
說實話提督並不擅長審問，最一般的拷問方法，顯然以這為老人年邁的年齡根本承受不住。
如果俾斯麥在這裏的話就好了。
不過整個深海鎮守府內擁有潛入與間諜技能的深海就隻有俾斯麥，提督算是一個不入門的新手。
俾斯麥雖然想要和提督一起行動，但為了更加效率的搜尋，她還是選擇了去另一個城市進行情報收集工作。
畢竟這並不是外出旅遊，而是……戰爭。
無論如何提督撕開了他嘴上的封條，等著他緩過氣來。
“你們…想要找什麽？”
第一句話不是求饒嗎？看起來這位老人也不是一個懦弱之人。
“一些有關於你們秘密武器的情報，我想你應該有吧？”
“……”
“還請不要抱著為國捐軀的念頭，這個國家確實有些東西值得你保護，但有些根本不值得。”
提督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倒在地上的格奈森瑙，這柄槍械雖然無法對那隻艦娘造成傷害，可提督想要表達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所說的那些不值得的東西是什麽，你應該清楚……”
麵前這名老人是一位‘反深海化病毒人士’，在他辦公桌上的幾封被退迴的譴責信可以說明這點，也就是說他是站在艦娘這一邊的。
“你會放過格奈森瑙？”他毫不畏懼的盯著提督，看起來在這名老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名上過戰場的士兵。
從他這歲數看來，他所能上的戰場就隻有大海戰時期的戰場，深海與艦娘的戰爭，人類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能踏上的戰場，並且活下來也是需要無以倫比的運氣。
“當然，我保證你也會安然無恙。”
他稍微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地毯左下角下麵藏著一個保險櫃，密碼是4323。”他說。
“多謝配合。”
提督順著他所說的推開了辦公室內的沙發，掀開了地毯的左下角，果然有一個嵌入地麵的保險櫃。
密碼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在保險櫃打開之後，‘特製彈頭武裝計劃’‘開發資金申請表’等等文件都堆放在裏麵。
提督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一些有關於實驗室地點的文件。
而就在這時，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陸》再次響起。
看起來又有人給格奈森瑙打電話了。
“提督，你來接？”
離島已經搜出了那隻戰列艦娘所攜帶的手機，提督看了一眼接聽界麵，上麵是用德文所寫的一隻驅逐艦娘的名字。
提督接通了這一手機。
“格奈少尉！憲兵隊被匪徒襲擊了！對方劫持了人質，剛才地下二層還發生了不知名的爆炸…請快點返迴…現場需要你的指揮。”
憲兵隊被匪徒襲擊？
提督的靈魂網絡擴散開來，很快就在憲兵隊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齊柏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提督強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準備開始履行自己的承諾。
“格奈少尉現在正處在市政府當中，不過由於某種原因受了點傷，所以你能幫忙打個120嗎？告訴醫生派救護車來市政府。”
“120？格奈少尉受傷了？等等你是誰？”
“我？嗯…正義的夥伴吧，總之麻煩你快點叫幾輛救護車來，記得地點是市政府。”
提督沒有等對方迴答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後，提督拿出了一柄小刀。
那名老人在看見小刀的瞬間，露出了認命的表情，不過提督用小刀劃開了綁著他手的繩子。
“剩下的就交給你自己了。”
提督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離島離開了這個房間。
“為什麽不直接幹掉那個人類和艦娘？”
離島跟在了提督的身後，有些不滿提督的決定。
“尊敬老人吧。”
提督想了想迴答著離島說。
“而且現在可沒時間耽誤在這裏。”
提督已經能夠聽見身後那名老人所傳出的唿救聲，可惜的是整個市政府內已經不會有人迴應他了。
可正站在辦公桌上的那隻貓可不是普通的貓星人。
‘愚蠢的家夥，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嗎？’
那隻白貓嘴中發出咕咕的低鳴聲，這是貓咪們在生氣時會發出的警告聲。
這一充滿威脅意味的警告聲，通過靈魂網絡解析成了人類的語言在提督的腦海中響起。
這是一隻覺醒了靈魂網絡的動物。
也許是造物主總算意識到了眾生平等的這一教條，當動物覺醒了靈魂網絡後，它們就能獲得與人類相當的智力。
提督最熟悉的就是自家的總督大人，提督還記得在澳大利亞有一隻袋鼠也覺醒了靈魂網絡。
動物們所覺醒的靈魂網絡遠比人類要優秀得多，所以各國一旦發現了這種覺醒了靈魂網絡的動物，絕對會像對待圖紙艦娘一樣保護起來。
提督麵前的白貓就是其中之一，它與總督大人一樣任職於市政府的高層機關。
可惜喵星人對人類的權利爭奪沒有什麽興趣，在它們眼裏人類全部都是仆人的身份，所以它的職位也隻是掛著而已，真正負責這個部門運轉的，還是被提督綁起來的那名人類。
‘還請息怒，這隻是一次突然的拜訪，作為道歉，這是我從日本帶來的特製魚幹。’
提督已經用靈魂網絡鎮壓了一隻戰列艦娘，想要在鎮壓一隻靈魂網絡比戰列艦還要強上幾倍左右的貓咪，顯然是一個不明智的舉動。
所以提督隻好采取了懷柔的政策，拿出了原本用來孝敬總督大人的魚幹交給了這隻白貓。
‘拿過來。’
不愧是皇家專用貓糧，這隻白貓很欣然的接受了提督的貢品。
“還請慢慢享用，這裏還有很多。”
提督這一次可是有備而來，在聽說‘漢堡憲兵隊的負責者也是一隻貓後’，提督特地帶上了不少東西準備賄賂那隻貓咪。
顯然貓咪盡管高傲，但對它們而言人類的安全與榮耀連一隻小魚幹都不如，提督甚至不需要拿出貓薄荷這種喪心病狂的殺器。
這隻白貓就很欣然的把辦公室的主導權讓給了提督，咬著小魚幹的袋子靈巧的落在了房間的角落，開始吃了來自日本的特供貓糧。
白貓讓開了它在辦公桌上的位置，提督也能繼續瀏覽辦公桌上那本名為‘城市艦娘開銷’的賬簿。
其中一項開銷中很明顯的標注了‘研究經費。’
在準備進入德國之前，曾經身為深海化病毒研製參與者的特洛伊告訴了提督，病毒實驗室可能存在的城市。
漢堡就是其中之一，剩下還有四個待定的目標。
不過看起來提督超乎常人的運氣在這種時候起了作用。
這個城市總共有兩座鎮守府，不過這兩座鎮守府這個月總共發放了多少資源，在上麵寫得清清楚楚，剩下的那一欄研究經費，顯然不可能是用來發放給那些鎮守府的提督。
光是看研究經費是無法找到那個實驗室所在的地點，提督必須要找一些詳細的情報。
雖然提督不覺得在這間辦公室裏麵會有那種‘機密級別’的情報，不過…賭一賭總沒壞處。
提督來到了辦公室的書架旁瀏覽著上麵的書籍，裏麵一大堆書籍都是一些不相關的讀物。
果然最快的方法還是審問那名人類，就在提督放棄了繼續在這些書籍中尋找情報，選擇以簡單粗暴的方式去審問那名人類時。
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
來自捷克音樂家德沃夏克的交響曲《自新大陸》。
這一慷慨激昂的音樂是在那隻戰列艦娘身上發出來的。
自從格奈森瑙的靈魂網絡被提督入侵，身體的控製權被提督奪取後，她就一直維持著持槍瞄準的動作，就像一座雕塑一樣。
“……”
她的視線注視著提督，提督的視線也注視著她。
在下一秒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能夠動彈了，她立刻將手中的槍械再次瞄準了提督，隻是沒過多久就被靈魂網絡給鎖定住了自己的身體。
“格奈森瑙小姐，我想這是你的名字。”
提督猩紅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那隻戰列艦娘說。
“我想這一音樂應該是你手機的鈴聲，看起來有人正急著找你，由於我的妻子比較愛吃醋的原因，我不希望用粗暴的方式拿出那個手機，所以還請你稍微配合一下，下一次你繼續試圖用槍瞄著我的話，你所體驗到的可就不止是身體無法動彈的感覺了。”
妻子？
格奈森瑙剛才異常的惱火，自己的艦裝被麵前這個深海用靈魂網絡所壓製，導致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更糟糕的是這隻深海還是一名男性。
也就是說…她在這個男人麵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一想到這一點，格奈森瑙就渾身不自在。
但…這隻深海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紳士？或者說更加有人性。
不像是她以前遇見的深海那樣，完全就是冷冰冰的機械。
格奈森瑙的額頭微微點了一下，表示自己願意妥協。
當點頭的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身體的掌控權又再一次迴到了自己的手上。
這一次這隻戰列艦娘做好了準備，她的動作更快，手微微一側，直接將槍口瞄準了提督。
但她根本來不及扣動扳機，伴隨著木製品碎裂的聲響，辦公室的門被撕碎，然後狠狠的撞擊在了她的背後。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槍械也滾落到了提督的腳下。
“提督，對這隻艦娘廢話這麽多幹什麽？”
“她是憲兵隊的一員，或許她的身上會有些深海病毒相關的情報。”
提督撿起了地上的那柄手槍，看了一眼彈夾中裝填的子彈，遺憾的是裏麵隻是普通的黃銅子彈，而不是提督希望看見的對深海專用彈藥。
不過這也能初步說明這隻憲兵隊的艦娘是‘幹淨’。
“幹脆直接采取提督你說的最終手段吧，把這個城市從裏到外全部變成廢墟。”
“那隻是開玩笑的演講啦，離島。”
提督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少女，盡管這十五年來離島堅持不懈的喝著牛奶，但很可惜的是她的身高依然沒有任何見長的跡象。
隻不過時間還是在這隻深海棲姬身上留下了痕跡，那就是離島左手無名指所戴著的結婚戒指。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證明那就是離島的女兒，身為母親的離島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天一天健康的成長，一開始還好，開啟了人妻模式，直到自己女兒十二歲時身高竟然超過了自己之後……那時離島的自尊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提督花了好長的世進才安慰好。
“是麽？院長她們都當真了，還說讓我想辦法讓提督你的計劃失敗呢，這樣就能采取最終手段了。”
如今她依然是一隻優秀的深海棲姬，作戰能力不僅沒有因為懷·孕而下降，在成功擁有女兒之後，有進化為深海水鬼一級的趨勢。
“我現在能稍微理解斯大林同誌的心情了。”
提督一開始的計劃很簡單，自己和離島為一組到這座城市尋找深海化病毒實驗室所在的地點，然後直接安拉胡阿克的衝進去搞個大新聞就成了。
俾斯麥和飛行場姬則前往另一座城市做著同樣的事情。
一旦找到之後就輪到了深海鎮守府裏麵作戰組的任務。
如果敵方陣地搜尋長時間沒有結果的話，戰艦棲姬提出了一個地毯式轟炸的計劃。
簡單來說就是無差別轟炸，直接把整座城市變為廢墟。
直白效率，符合深海棲艦的行動方式！
提督其實超想實行這一策略，但幸運的是提督的良心雖然被深海怨念給侵蝕了，但還沒有扔掉，所以這座城市的居民們今天至少還能享受一下正常的生活。
“於是，提督你找到我們想要的情報了嗎？”
離島看了一眼房間內部的布局，無視了那隻正吃著貓糧的白貓，從那隻戰列艦娘身上傳出的手機鈴聲也已經停止。
看起來打電話的對方已經有些不耐煩掛斷了電話。
“隻能問問這名人類了。”
提督走到了那名年齡已經超過六十歲的老人麵前。
他的嘴被膠帶給封住了，但從他充滿不安的眼中能看出來他在害怕。
提督給自己手上拿著的槍械上膛，開始琢磨著怎麽審問這名人類。
說實話提督並不擅長審問，最一般的拷問方法，顯然以這為老人年邁的年齡根本承受不住。
如果俾斯麥在這裏的話就好了。
不過整個深海鎮守府內擁有潛入與間諜技能的深海就隻有俾斯麥，提督算是一個不入門的新手。
俾斯麥雖然想要和提督一起行動，但為了更加效率的搜尋，她還是選擇了去另一個城市進行情報收集工作。
畢竟這並不是外出旅遊，而是……戰爭。
無論如何提督撕開了他嘴上的封條，等著他緩過氣來。
“你們…想要找什麽？”
第一句話不是求饒嗎？看起來這位老人也不是一個懦弱之人。
“一些有關於你們秘密武器的情報，我想你應該有吧？”
“……”
“還請不要抱著為國捐軀的念頭，這個國家確實有些東西值得你保護，但有些根本不值得。”
提督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倒在地上的格奈森瑙，這柄槍械雖然無法對那隻艦娘造成傷害，可提督想要表達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所說的那些不值得的東西是什麽，你應該清楚……”
麵前這名老人是一位‘反深海化病毒人士’，在他辦公桌上的幾封被退迴的譴責信可以說明這點，也就是說他是站在艦娘這一邊的。
“你會放過格奈森瑙？”他毫不畏懼的盯著提督，看起來在這名老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名上過戰場的士兵。
從他這歲數看來，他所能上的戰場就隻有大海戰時期的戰場，深海與艦娘的戰爭，人類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能踏上的戰場，並且活下來也是需要無以倫比的運氣。
“當然，我保證你也會安然無恙。”
他稍微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地毯左下角下麵藏著一個保險櫃，密碼是4323。”他說。
“多謝配合。”
提督順著他所說的推開了辦公室內的沙發，掀開了地毯的左下角，果然有一個嵌入地麵的保險櫃。
密碼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在保險櫃打開之後，‘特製彈頭武裝計劃’‘開發資金申請表’等等文件都堆放在裏麵。
提督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一些有關於實驗室地點的文件。
而就在這時，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陸》再次響起。
看起來又有人給格奈森瑙打電話了。
“提督，你來接？”
離島已經搜出了那隻戰列艦娘所攜帶的手機，提督看了一眼接聽界麵，上麵是用德文所寫的一隻驅逐艦娘的名字。
提督接通了這一手機。
“格奈少尉！憲兵隊被匪徒襲擊了！對方劫持了人質，剛才地下二層還發生了不知名的爆炸…請快點返迴…現場需要你的指揮。”
憲兵隊被匪徒襲擊？
提督的靈魂網絡擴散開來，很快就在憲兵隊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齊柏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提督強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準備開始履行自己的承諾。
“格奈少尉現在正處在市政府當中，不過由於某種原因受了點傷，所以你能幫忙打個120嗎？告訴醫生派救護車來市政府。”
“120？格奈少尉受傷了？等等你是誰？”
“我？嗯…正義的夥伴吧，總之麻煩你快點叫幾輛救護車來，記得地點是市政府。”
提督沒有等對方迴答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後，提督拿出了一柄小刀。
那名老人在看見小刀的瞬間，露出了認命的表情，不過提督用小刀劃開了綁著他手的繩子。
“剩下的就交給你自己了。”
提督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離島離開了這個房間。
“為什麽不直接幹掉那個人類和艦娘？”
離島跟在了提督的身後，有些不滿提督的決定。
“尊敬老人吧。”
提督想了想迴答著離島說。
“而且現在可沒時間耽誤在這裏。”
提督已經能夠聽見身後那名老人所傳出的唿救聲，可惜的是整個市政府內已經不會有人迴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