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開發的case是g.c財團的項目,他們的麾下有一個世界頂級的軌道交通設計師,就是他,接手的我們國家當年的開發項目。”


    c國是南迴歸線的一個島國,資源豐富,麵積並不大,與e國交鄰,在經濟文化等方麵難免倚仗。


    因為國土並不廣袤,所以國家試圖通過地下的軌道交通,既將國家連接起來,同時又不占用地麵麵積。


    但是由於管道的疏漏,讓原本的島國飽受海水倒灌之苦。


    終於有一天,不斷攀升的海平線,抵達了這個國家最高海拔之處。


    “這麽多年了,當初那個工程師還在活躍嗎?!這不跟大海撈針一般嗎?!”


    小九攤了攤手,“就是不容易,才會交給我們啊!”


    試問這麽多年了,他們何時做過容易的差事兒。


    南堇歌伸出手,最終還是將她手中的那個徽章接了過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銀狐的任務徽章了,以至於忘了它的質感,握在手中的時候,感覺沉甸甸的。


    會在哪兒?!


    那種東西,怎麽會是一般人見得到的!?


    而且g.c財團這樣的公司,每年的策劃堆積如山,累積幾年之後都會處理掉靠前的。


    這樣陳舊的設計圖,她去哪裏找啊!


    “是不是覺得很燒腦?!”


    小九背起自己的一雙小手,微微向前傾著身子。


    “季涼北那種男人還有季家人,很難對付吧?!”


    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怎麽可能不如履薄冰。


    南堇歌翻了一個白眼,總算是明白了當時在山上的時候,秦天提醒自己要小心季家人和季涼北。


    他們,和毀了c國的那個項目,息息相關。


    “有秦天難對付嗎?!”


    小九麵色一僵,圓圓的眼睛變了色彩,“行吧,反正antiaris是出了名的嘴巴不饒人。”說完在南堇歌的腰間掐下一下,“真想給你用點兒藥。”


    “你真是學壞了。”


    南堇歌擰起她一縷頭發,向著自己的方向輕輕地拉著。女孩兒將南堇歌撞倒在床,兩個人扭打到一塊兒。


    “南堇歌,你就喜歡偷襲的把戲,有本事跟我一對一!”


    “我現在不就是跟你一對一嗎?小樣兒,你這個身板還想跟我抗衡,不想想在銀狐的時候被我支配的恐懼!”


    “要不是隊長老是向著你,你今天還在這裏!哼!”


    小九整理了一下被南堇歌弄亂的衣服,遮住露出的皮膚。


    南堇歌將雙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微微地偏了一下頭,“說真的,你什麽時候離開銀狐,你有沒有想過?!”


    女孩兒翻了一個白眼,“你是在問我什麽時候去死嗎?!”


    她是個孤兒,從小就被銀狐的首領收養的。


    相對於銀狐其他人做事兒的陰狠冰冷,她的手段來得溫和又慢熱,被眾同伴稱作慢性毒藥。


    小九將雙手一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從小就是在裏麵長大的,如果有一天得到了所謂的自由,反而不知道該幹什麽了!你不一樣,你有親人,我沒有。”


    “在裏麵挺好的,大家都是我的親人。重點是,我可以遠遠地盯著秦天,就好。”


    在那個裏麵,雖然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磨練,但是她早就把裏麵的每個人當做親人了。


    就算是扭曲的感情。


    “為什麽不說?!”


    “你喜歡一個人會說的嗎?!南堇歌。”


    喜歡?!


    她從來都不會相信自己有這種情感的。


    在愛情這個詞語麵前,她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她現在改怎麽迴答,搖頭的話是不是默認了自己心中那模糊的感覺是真的。


    不是的!


    南堇歌淡淡地盯著小九,後者轉過身子,“再說了,銀狐的女孩子隻有你才配談情說愛的。”


    話中的意思,兩個人都明白。


    在銀狐所有的女孩子之中,隻有南堇歌還是清清白白的。


    其他的女孩子在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將自己的身子交出去。


    “秦天不會……”


    “哪個男人不介意?!”


    她反駁得自然,一瞬間讓南堇歌覺得她年長於自己。


    “情”這個字,小九心裏大大豐富於她的見識。


    “夠了,我該走了。待會兒季涼北迴來了,你的任務還沒有開始就要失敗了。”


    透著月光,南堇歌將徽章握緊,冰涼的溫度硌得手痛。


    心頭隱隱的感覺,這一件事兒,會將她心裏隱藏起來的感覺和盤托出又抹殺殆盡。


    就像是剛剛耳邊迴旋的嬌柔聲音一般,“阿北今天晚上不迴來”。


    她笑了一下,取出枕頭下麵的護身符,那個少年的俊臉在黑夜之中清晰。


    *


    季涼北從浴室之中出來的時候,南堇歌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


    肩上的衣袖看似隨性地敞開了一半,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嘴唇在台燈的照耀之下顯得粉粉嫩嫩的,眼波流轉,瀲灩生波。


    她沒有動,等著男人的腳步。


    季涼北穿了一套嚴嚴實實的浴袍,隔著床沿三米,點燃了一支煙。


    “二爺……”


    男子眼睛一環,“你早就托付給他人了?!”


    “沒有,二爺是我第一個,就在那天晚上。”


    男子滅掉煙,準確地將手中的煙蒂扔到了垃圾桶中。


    揉了揉額前濕噠噠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床單上沒東西!?”


    南婉婉身子頓了頓,她心中的小伎倆就這樣一下子就被男子洞穿。


    “你這樣賴在我的身邊,是想讓我對你負責?!”


    “沒有……”女孩兒急著爭辯,一雙眸子裏麵盛了些許淚花,在燈光之下閃爍著,楚楚可憐,“我沒有,我隻是想要陪在你的身邊,不管是什麽身份都可以的。”


    “那天晚上的事兒,到底是怎樣?!”


    南婉婉低下頭,咬緊自己的嘴唇,“我們都暈了,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


    季涼北終於邁開了長腿,幾步走到南婉婉的麵前,挑起她的下巴,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那今天晚上,你想跟我發生點兒什麽?!”


    女子閃躲的眸子似乎找到了歸宿,急切地盯向男子眸色眼睛裏麵,動了動唇瓣,小臉在季涼北的大掌之中微微一側,臉露出恰到好處的櫻花色,“隻要二爺高興,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男子一把將手抽掉,“你說的!”


    “嗯。”


    男子起身,南婉婉期待地閉上雙眼。


    身體卻陡然迎來一陣風,門被打開了。


    “既然這樣,滾吧!”


    南婉婉將身子賴在床上,滴溜溜地盯著門口的男人。


    “我,我……”


    “我打電話叫保全。”


    男子劃開手機,眸色一滯。


    將手機翻了個身,用眼睛的餘光掃向南婉婉。


    床上的人屏氣凝神,生怕他發現什麽端倪。


    “還不走?!”


    恐懼從內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南婉婉灰溜溜地離開。


    季涼北取下雙膝坐在床沿,將手機放下耳畔,“淩哲,查一下我手機的來電記錄。”


    十分鍾之後。


    淩哲將兩個小時內的手機號碼和位置都發了過來。


    季涼北昂視線鎖定在了最後一個號碼上,從他家裏打過來的。


    那個人。


    他翻動通訊錄,手指停留在“n”的那一排,掃了一眼房間時鍾的位置,遲遲沒有按下手。


    他和她的關係,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該停止了。


    手指插進短發之中,按壓住頭腦中蠢蠢欲動的想法。


    *


    《金牌小廚娘》第一場女主與男二的對手戲,在當年戲中女主真身與男二嬉戲的樹下說分手的戲碼。


    對於南堇歌來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對黃子楓這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倒不隻是因為那天夜裏的那束招惹禍端的花,她隻是憑著多年訓練得出的看人直覺來說,這個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之時,有著一種縹緲的貪戀。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絕對不純淨。


    老街是集影視基地與旅遊業於一體的,除了拍攝場地,還要許多營業的餐館。


    南堇歌偏頭探看著兩邊的旌旗,身邊的林靜跟隨著她的視線。


    路過一家港式早茶店鋪之時,黃子楓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從店鋪裏麵出來。


    南堇歌頓住了腳步,好奇地盯著門麵,雙手插進褲兜之中,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幹嘛?!”


    “餓了。”


    “點熱量低的。”


    女子點點頭,進門之後,大堂裏麵隻坐著一個人。


    那熟悉的吃飯動作,棕色波浪卷發,還有孱弱的氣質。


    不禁讓她眯起雙眼。


    黃子楓,南婉婉,約飯?!


    有點兒意思了。


    “不吃了?!”


    林靜看著南堇歌進店之後就遠遠地站著,一點兒都沒有要吃早餐的意思。


    循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坐在裏麵桌子的南婉婉。


    “她最近進了新的劇組,應該在今明兩天舉行開機儀式,你是想觀摩一下嗎?!”


    南堇歌沒有迴話,雙手合十一下直接轉身就走。


    “你在圈子裏麵這麽久了,收集資料應該很容易吧?!”


    “你想要什麽?!”


    “我以前沒有關注,現在,我想要,南婉婉和黃子楓合作過所有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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