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哥,晗兒想請求你一件事,可以嗎?”女孩兒的眼睛異常閃亮。

    園中舞劍的男孩冷冷一撇:“什麽?”

    “我……”女孩細如蛋清的臉上冒出絲絲紅暈。

    男孩兒皺眉:“不想說就算了。”

    “我說,我說”女孩兒喜道,“我想讓你教我舞劍……”

    男孩兒的身子抖一抖,嘴唇清晰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可不可以啦~~”

    ——那年,她八歲,他十歲。她不知他的身份,隻道是偶然救了她的少年。

    女孩兒身穿茜紅色綾兒襖,一蹦一跳地來到男孩兒麵前,明眸如水晶般透明:“晗兒見過程哥哥。”

    他微笑著點點頭,轉身揮手。一個侍衛抬著一個大盒子走過來。

    她好奇心頓起,掀開朱紅的盒蓋。——“呀,沉香芙蓉琴!程哥哥你真的尋來了!”男孩兒淡淡一笑。

    她欣喜地拿出盒子內的箜篌,輕輕彈撥起來——

    像芙蓉在露水中唏噓飲泣,象蘭花迎風開放笑語輕柔。

    ——那年,她九歲,他十一歲。黃口之年正如箜篌的淙淙聲響。

    女孩兒身穿紫衣,款步而來,遲疑的福了福身:“慕容晗見過五王爺。”

    他點點頭。見著晗兒,略有些尷尬,因為皇兄已然賜婚。

    她垂眸黯然,程哥哥為何如此疏離?

    ——那年,她十歲,他十二歲。一道龍恩聖旨卻如一道隔閡。

    ……

    程淩哲猛然驚醒,為何在夢裏依然看到晗兒的身影?

    以為可以遺忘,晗兒的聲聲頓頓,竟然依然賴在心底。在慕琬山莊的那些點點滴滴細細碎碎的流沙時光,也許是和母妃慘死一樣,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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