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霸主?


    獨霸一方之主!


    可霸主也非時時霸道,那種唯我獨尊的霸道其實更多體現在自家領土裏麵,於外還是需要包容與共存的。


    劉恆如今與泥猴合體,能擁有霸主境戰力,算是勉強觸碰到了這個層次,才知道霸主之間的交流方式,很像是如今戰亂的大夏三舊州。各方霸主,如若三舊州上散落的軍鎮,相互敵視又相互依存。沒有外敵威脅時,各方霸主明爭暗鬥,生死由命,可是一旦出現外敵,那必然同仇敵愾,稱得上“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這就是霸主,還有大多數霸主生存在世的方式。


    此番要是周老先生不隨同而來,單憑劉恆一人殺到,除非趁機偷襲,否則哪怕打了先手,被這嶽義攻開啟了陣法,等到各方霸主前來馳援,別說救出米家三姐弟了,劉恆自己說不定都得栽在這裏。


    再比如周老先生沒能晉升到賢境,他們兩個來了一樣九死一生,怎麽可能還讓嶽義攻服軟交人?


    當然,若非周老先生晉升時恰巧見到這絲因果,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米家三姐弟在嶽義攻手中受盡折磨而死,或許《血煉功》還被其奪得,待到劉恆發現時,三人屍骨怕是都化成灰燼,為他們報仇又不知要到何時了。


    想到這裏,劉恆才知有多麽慶幸,卻要說此番虧得他去相助周老先生渡劫,不然也遇不上這等好事。


    此中因果,一飲一啄,實在奇妙。


    嶽義攻想來既然已經拿定主意,自然不會再誤事,沒過去多久,沒過去多久就帶了三人歸來,劉恆凝神一看,可不就是米家三姐弟?


    看著三人衣衫略顯淩亂,顯然是匆忙新換上的,露在外的手腳都滿是傷痕,麵色蒼白至極,雙目緊閉,氣息不穩,分明不知遭了多少折磨,劉恆心頭火氣一下子就迸發了。旁邊周老先生見狀也是臉色一沉,正要說話,卻被劉恆攔下。


    “先生,後麵的是就不勞煩先生多插手了,將我師妹師弟折磨成這樣,這筆賬不能就這麽算了!”


    和周老先生傳音一句,劉恆深吸一口氣,看向嶽義攻,“這正是我們的三位朋友,最近兩年承蒙義攻兄多多看照,請交給我吧。”


    嶽義攻看向劉恆,似是察覺到劉恆死死壓製的煞氣,不說話看向了周老先生。周老先生淡然道:“此番隻為討人,日後之事,便是你們自己的事,除非有同道出麵,否則我不會再插手。”


    聽了這話,嶽義攻略作遲疑,露出笑容,“有周先生這句話就夠了。”


    他將三人隔空扔向劉恆,見劉恆探手接住就細細查看,索性多說了一句,“他們身上的餘毒,我已經為他們盡數去除,日後再有什麽好歹,切莫再怪到我頭上便是。”


    “好,還算爽快。”


    劉恆查看一番,但見三人渾身從裏到外都是傷,甚至傷到根骨,心裏有氣,卻也微鬆一口氣。情況雖然很糟糕,但隻要及時援救,好歹能救下他們性命,總不算最壞的結果。正因如此,他對嶽義攻的口氣才稍好一些,冷冷道:“不怕告訴你,此刻若是我見到他們有個什麽好歹,必叫你血濺當場。虧得三人還有一口氣,來日我保證找你算賬時,不牽連你家親友,不斷你傳承。”


    嶽義攻眯起雙眼,他知道二人因為此事,算是徹底結了梁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化開的了,卻沒想到劉恆說話這麽直接。不過他同樣不是什麽好脾氣,冷哼一聲道:“隻要你不請動賢境強者,有什麽本事隻管使來,我都接下就是。”


    “另外我也奉勸你一句,有些東西太燙手,你還是好生守住,否則便是周先生都護不住你!”嶽義攻意味難明的威嚇一句,見到劉恆聞言色變,目中又現兇光,卻嗤笑一聲道:“放心,我嶽某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卻也不屑做宵小之徒。”


    言罷他手起三指,指天立道誓,“我嶽義攻對天起誓,幹係米氏一應秘密,此後必隻字不提,有違此誓,天劫不渡!”


    劉恆一怔,若有所悟地看了眼身旁周老先生,隨後還是不得不由衷讚歎一句,“不錯,倒像條漢子。”


    嶽義攻之所以做到這一步,全是忌憚周老先生,所以索性表現得光棍些,以免再遭人記恨。可是哪怕如此,在這等境地還有如此坦然心態,劉恆也必須暗歎一聲,果然但凡霸主,皆非等閑之輩。


    “人我們領走,今天就算完了,可是我三位朋友的事情,日後必再找你了斷。”劉恆冷聲說過一句,便不再理會,轉而翻找隨身錢袋與戒指,為三人尋找起療傷靈藥來。


    那邊周老先生見狀,朝嶽義攻拱了拱手,“此番叨擾,告辭。”


    麵對周老先生,嶽義攻依舊恭敬。


    “周先生慢走,恕不遠送。”


    目送他們乘著祥雲遠去,嶽義攻麵上才露出怨憤之色。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一介堂堂霸主,如今被人強壓著服軟交人,他心裏怎能像麵上這樣平靜?


    “一頭小雜毛猴子,若非仗著有個先賢撐腰,怎敢來我麵前這般耀武揚威?”


    嶽義攻一拳重重砸到地上,單憑肉身力量都將山腰砸出數道巨大裂縫,“還有這姓周的,不是說遭了人劫麽?近百霸主前去,怎會還讓他成功渡劫了?”


    周遊渡劫後不久就乘雲趕來,以賢境強者的速度,數萬裏也就小半日行程,這點時間,他渡劫的消息都還沒傳過來,可見其速之快。


    “還有這頭雜毛猴子,口氣何等囂張?殺王?”


    之前心弦緊繃,他根本無暇多想,此刻事了才迴想起來。當時聽聞他就覺得有些耳熟,如今一琢磨,倏然驚愕,“世間稱作殺王的,不是個傻死在秘境的小輩麽?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兩個殺王?”


    此間種種,他越想越覺得蹊蹺,邊忙於傳命打探消息,邊暗自咬牙,“可惜了,若非周老兒勢強,那身懷絕世功法的三人,我豈會輕易交出?虧得我苦心熬了兩年,這下全打水漂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拒絕陰老魔,便撐著讓他也分潤了這絕世功法,也該早早下手了結此事,何至於有今日結果?”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太弱,待得我晉升宗師境,別說是那頭雜毛猴子,便是周老兒……!”


    這邊他心頭結怨,那邊劉恆用種種靈藥穩住三人性命,周老先生適時接手,以精純力量為三人梳理渾身傷病,劉恆鄭重一禮,“先生恩重如山,小子真不知該如何還報了。”


    “你啊。”


    周老先生失笑,“在秘境時你為我想方設法尋求續命神藥,後又多方維護德瓊、隨風、芙依等人,為此搏了一條命,這次更是舍命來援,真當我不知道麽?如今倒想跟我算賬,是嫌棄老兒我不中用了,要跟我遊家劃清界限了麽?”


    劉恆趕忙道:“先生這不是罵我嗎?我為先生做點事,那是理所應當的,豈能跟這事比較?”


    “可你這事對如今的我來說,豈不更是舉手之勞?”周老先生眨眨眼,促狹道。


    劉恆撓撓頭,終是失笑,“是小子愚鈍了。”


    “說句實在話,我曾經看好你,是看重你心性純良,天資又好,是塊好胚子,加上當時遊家後繼無人,這才動了收徒之意。隻是如今迴頭看看,終是年歲將盡,犯了貪癡,若當時真把你收入門下,恐怕才是毀了你,哪能有今日造化?”周老先生感歎道,“且看你如今,修為精進速度驚世駭俗,難得還能保持赤子心境,卻比我預想更要好上不知多少。”


    “先生這誇得我都不知該說什麽了。”劉恆哈哈笑道。


    “你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沒個正經了。”周老先生笑罵一句,隨即正色道:“不過我必須要送你句忠言,世間種種,最忌過猶不及。你絕不能因為修為精進勇猛而迷失,我觀你根基虛浮,隱患重重,要是再不收心養性,好好鞏固,來日修行必有大險。”


    這事情劉恆早已心知,就算這次數日間衝擊到大武師境,其實全為了幫周老先生渡劫,否則絕不會這麽衝動。可是此間內情,他自然不會跟周老先生吐露,於是聞言隻是抱拳,“多謝先生教誨。”


    “多的不說,至少兩年之內,你不能再提升境界,記住了嗎?”周老先生依舊鄭重提點。


    劉恆無奈,老老實實道:“小子記下了。”


    “行了。”


    見他那樣子,周老先生不再多說,轉而道:“三人身體要慢慢將養,心神倒是快要蘇醒了,想說什麽大可說幾句,切記不要超過一刻鍾。”


    說話間,米琦、米染、米章果然悠悠轉醒,劉恆欣喜道:“果然醒了!”


    ————————————————————————————————————————————————————————————————————————————————————————————————————————————————————————————————————————————————————————————————————————————————————————————————此間種種,他越想越覺得蹊蹺,邊忙於傳命打探消息,邊暗自咬牙,“可惜了,若非周老兒勢強,那身懷絕世功法的三人,我豈會輕易交出?虧得我苦心熬了兩年,這下全打水漂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拒絕陰老魔,便撐著讓他也分潤了這絕世功法,也該早早下手了結此事,何至於有今日結果?”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太弱,待得我晉升宗師境,別說是那頭雜毛猴子,便是周老兒……!”


    這邊他心頭結怨,那邊劉恆用種種靈藥穩住三人性命,周老先生適時接手,以精純力量為三人梳理渾身傷病,劉恆鄭重一禮,“先生恩重如山,小子真不知該如何還報了。”


    “你啊。”


    周老先生失笑,“在秘境時你為我想方設法尋求續命神藥,後又多方維護德瓊、隨風、芙依等人,為此搏了一條命,這次更是舍命來援,真當我不知道麽?如今倒想跟我算賬,是嫌棄老兒我不中用了,要跟我遊家劃清界限了麽?”


    劉恆趕忙道:“先生這不是罵我嗎?我為先生做點事,那是理所應當的,豈能跟這事比較?”


    “可你這事對如今的我來說,豈不更是舉手之勞?”周老先生眨眨眼,促狹道。


    劉恆撓撓頭,終是失笑,“是小子愚鈍了。”


    “說句實在話,我曾經看好你,是看重你心性純良,天資又好,是塊好胚子,加上當時遊家後繼無人,這才動了收徒之意。隻是如今迴頭看看,終是年歲將盡,犯了貪癡,若當時真把你收入門下,恐怕才是毀了你,哪能有今日造化?”周老先生感歎道,“且看你如今,修為精進速度驚世駭俗,難得還能保持赤子心境,卻比我預想更要好上不知多少。”


    “先生這誇得我都不知該說什麽了。”劉恆哈哈笑道。


    “你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沒個正經了。”周老先生笑罵一句,隨即正色道:“不過我必須要送你句忠言,世間種種,最忌過猶不及。你絕不能因為修為精進勇猛而迷失,我觀你根基虛浮,隱患重重,要是再不收心養性,好好鞏固,來日修行必有大險。”


    這事情劉恆早已心知,就算這次數日間衝擊到大武師境,其實全為了幫周老先生渡劫,否則絕不會這麽衝動。可是此間內情,他自然不會跟周老先生吐露,於是聞言隻是抱拳,“多謝先生教誨。”


    “多的不說,至少兩年之內,你不能再提升境界,記住了嗎?”周老先生依舊鄭重提點。


    劉恆無奈,老老實實道:“小子記下了。”


    “行了。”


    見他那樣子,周老先生不再多說,轉而道:“三人身體要慢慢將養,心神倒是快要蘇醒了,想說什麽大可說幾句,切記不要超過一刻鍾。”


    說話間,米琦、米染、米章果然悠悠轉醒,劉恆欣喜道:“果然醒了!”


    劉恆無奈,老老實實道:“小子記下了。”


    “行了。”


    見他那樣子,周老先生不再多說,轉而道:“三人身體要慢慢將養,心神倒是快要蘇醒了,想說什麽大可說幾句,切記不要超過一刻鍾。”


    說話間,米琦、米染、米章果然悠悠轉醒,劉恆欣喜道:“果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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