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奇襲,連破十二座軍鎮!


    這消息一經傳來,轟動了整個十日城,無數人心神驟然緊繃,到處打探詳細消息。


    原因無他,雖說最近兩年,大夏打下的疆土越來越多,十日城已從前線漸漸轉為後方,受到胡騎攻襲的頻率也不斷降低,但歸根結底,十日城依舊處於兩國交鋒之處。這兩年雖說時常聽到軍鎮被破的消息,可大多數都是零星聽到某座軍鎮遇襲、某座軍鎮被破的消息,肆虐的胡騎往往持續不了多久,就會被迅速集結起來的大夏大軍殲滅、重創或是趕走。尤其最近年許,軍鎮遍布這片疆土,大夏算是穩住了腳跟,使得北胡的反抗也顯得越來越乏力。


    然而就在這種時候,就傳來北胡連破十二軍鎮的消息,誰聽了不震驚?


    況且僅僅傳來這麽一則消息,內中詳情還無人得知,就直讓人覺得北胡這次是來勢洶洶,身在軍鎮的人們聽了自然人心惶惶。


    好在這消息未免太驚人,打聽的人多了去,很快就有更加詳細的消息傳遞過來了。


    人們一聽才知道,敢情還是跟太子之爭有關。畢竟糾纏了這許多年,北胡那邊同樣很清楚太子之爭的情況,以往開啟太子之爭時,大夏必然死守國境,而北胡通常就會伺機叩關,這本就是常例。而今年更是不同,北胡和大夏爭鋒正烈,北胡哪會放過這等好機會,早就準備好了,隻等太子之爭一開,立馬集結大軍反擊,試圖狠狠教訓大夏。


    這是有備而來!


    而且北胡此番可謂破釜沉舟,集結了近乎全部兵力攻其一點,號稱百萬胡騎,勢要踏破左路所在的大夏舊豐州之地,再席卷中路、右路,甚至反攻大夏。叫囂之詞暫且不提,可是人人都能感受到北胡的決心,至少也要給大夏這些個狼子野心的皇室子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過聽了詳細消息,十日城中百姓倒是鬆了口氣。


    十日城在大夏舊嶽州之地,地處右路大軍,如今是左路大軍遭了殃,離他們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遠。這兩邊相距至少三萬裏遠,哪怕胡騎大軍馬不停蹄直奔過來,光是趕路就得十天半個月。


    而劉恆等人聽了,不僅鬆了口氣,更覺得從某些方麵來說,不啻於一個好消息。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需要以攻代守來贏取增強實力的寶貴時間,這下子北胡出擊成了變數,注定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壓力立時降了很多。


    別看北胡現在勢如破竹,那是打了大夏這邊一個措手不及,如今鬧出這麽大的聲勢,再想重現這樣的赫赫戰績可就難了。如今這些軍鎮可不再像以前了,背後或多或少都靠著某位皇室子,可謂皇室子們的心肝寶貝,哪能說丟就丟了?


    再者如今的皇室子,麾下兵強馬壯,賢能才士雲集,可以說一旦準備充分,很快就能把自家軍鎮武裝成不好招惹的馬蜂窩,北胡大軍要是輕視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吃一個大虧。


    不過看北胡應該很清楚時局,他們之所以選擇此刻出擊,更多就是趁虛而入,沾點便宜後,見勢不對十有八九就會退走了。


    他們注定不是此番主角。


    除非有魄力賭一賭傾國之力攻滅大夏或把大夏徹底打殘,否則日後情勢對他們來說隻會越來越險峻,要是被大夏糾纏在這一州之地,將來恐怕有覆國之險。


    為求那九五至尊的位子,相信所有有誌於此的皇室子都會傾盡全力,舍出全部身家求賢渴將,再加上虛境那增進神魂的奇效吸引,天下英傑肯定都會聞風而來。說句危言聳聽的話,這等若北胡以一國之力妄圖對抗全天下,便是給北胡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言勝。所以守住國土才是北胡日後的重心所在,強行進攻隻要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勝勢,那就是徒耗國力兵力,怎麽算都是虧的。


    這筆賬想必北胡算得清楚,他們若是沒有失心瘋,遲早是要退的。


    當然,北胡出擊這驚變對他們不是沒有壞影響,如此一來,原本準備四下攻伐周邊軍鎮的計策,暫時隻能作罷了。


    如今可謂“國難當前”,必然要一致抵禦外敵,誰要敢在這時候對“自己人”下手,那就是失了道義,自取滅亡了。


    看明白時局,劉恆等人就沒什麽可擔憂的,正好趁著機會趕緊操練新軍。


    與此同時,經過眾人的提醒,劉恆也意識到了眾人實力的隱憂。


    直到這時候劉恆才知道,原來大四等人裏麵竟有兩位大學士、兩個學士巔峰,武將那邊大四和胡少八是大武師修為,其餘五名武將則是武師五重乃至武師巔峰修為。


    這要放在平日裏,劉恆定然欣喜若狂,可是在這個時候乃至將來,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所以提升眾人實力,成為他們不得不重視的問題。


    劉恆沉吟不久,當即決定取出放在何伯這裏的一個乾坤錢袋,這乾坤錢袋裏基本沒有別的東西,最多的就是功法,各種各樣的上乘功法乃至絕世功法!


    那天那將眾人召集起來,設下重重禁製,然後把封印著種種功法傳承的物件放在了眾人麵前。


    “這些都是直指聖賢境的上乘功法,若是能上手,不僅威力奇大,而且進度也不會慢。”劉恆笑道:“諸位自行取看,挑選稱心的合適的修行吧。”


    “這!”


    饒是再鎮定的人,看著這滿屋子不下數十種上乘功法,也會震驚當場。


    “雖說知道將軍好意,但此舉大大不妥。”當下,邵郡有些恍然地瞥了眼白明澤,隨即鄭重道:“此等功法,便是放在各方宗門、學派都是至寶,豈能如此輕易與人?便如我們當初所言那樣,這等至寶更該仿照虛境一般處置,當做建功後的賞賜來用,如此才能叫人記恩。”


    其餘眾人雖然眼熱,聞言也知道他所言極是,紛紛勸說起來。


    劉恆卻擺擺手,“不是一迴事,不能一概而論。那虛境覺醒對大多數人來說影響不大,可這功法卻是急需的,如果還是用那一套,要白白浪費多少時間?再說我這裏幫不上太多忙,唯獨有這點東西,就當你們提前取了,日後再拿功績來換我就是。”


    邵郡看似還想再勸,劉恆笑道:“不用再說什麽了,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就拿主意了,你們別矯情,趕緊挑選功法才是正經。”


    見他態度堅決,眾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不過經此一事,很多人倒是對劉恆這個新東家又多了一層了解。


    “對了,要練習這些功法還有一個要求,你們修習功法就要承擔起傳承的重任,想來這事情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麽難事吧?”劉恆嗬嗬笑著道。


    這算得了什麽?


    如果誰練就一身本事,那遲早是要找傳人的,否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跟著自己入了土,豈非日後世上再沒人知道自己是誰了。所以就算劉恆不交代,他們也會做這事的,聞言自然都沒有異議,隻當他是打趣呢。


    雖說在場很多人都心在抱負,可但凡是修煉者,沒有不習慣功法的人,尤其是厲害功法,單是聽著就讓人心癢癢。在眾人查閱各種功法傳承的時候,劉恆則朝白明澤等文士問起了與之有關的事,“新軍將士修行所需的物資,準備的怎麽樣了?”


    “虧得《百草入道功》所需藥物都很常見,如今新軍除了操練陣法,學習軍法,剩下時間都在老兵、也就是如今將官的帶領下去往周圍山野,搜集藥物、肉食之餘,也兼顧了練兵,一舉數得。”白明澤迴應依舊簡潔明了。


    劉恆剛要點頭,那邊邵郡就搖頭道:“如今才開始,消耗不算大,但隨著境界提升,所需必然成倍增長,如今計劃不是長久之計,將軍要趁早考慮來日了。”


    “是啊。”


    提起這個劉恆都感慨出聲,“想到這個,我總算知道諸位先生為何不讚同一開始就守成了。人人都知道守成好,可是守成就意味著白白消耗,隨著消耗與日俱增,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這顯然不是辦法,終歸還是要想到養活這許多人的一條財路才成。”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將軍既然是明白人,那就該知道對我們來說,最好的財路是什麽。”公孫吉意有所指地笑道。


    劉恆點頭,“養兵雖重在守家國,但也有開疆擴土之責,所以古來就有以戰養戰的說法。唯有爭,搶,取得足以養活這許多將士的家業,才足以消除軍需匱乏的隱患。如今軍部不管事,或許好心能發下萬羽衛的軍需,卻隻夠養活一萬將士,對我們來說顯然不夠,果然隻能自己謀出路。”


    言罷他朝白明澤問道:“新兵那邊能撐多久?”


    白明澤道:“按照將軍給出的說法,三月後十有八九都能練出氣血,到那時候,附近的山野估計很難再養活這麽多將士。”


    “也就是說頂多三個月了。”劉恆沉吟著道。


    邵郡玩著毛筆,道:“其實到不了那時候,我們就該提前出兵,否則恐有後繼無力之憂。再者時局變幻,誰也說不好還會出什麽變數,照我看還是按原本計劃,一個月後,老兵們可以伺機而動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是為了出兵做準備,這事情其實一直在進行著,可是足足一萬兵馬出征,要做的準備實在太多,這點時間算起來頗為緊迫。


    “老兵盡出,我總擔心城池守備空虛,會被別人鑽了空子。”劉恆皺眉道。


    旁邊大四聞言沉聲道:“將軍多慮了,一來咱們打的是先手,隻要胡騎一退,咱們就伺機出征,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隻要不走漏消息,誰能想到反攻我十日城這一計?二來即便消息走漏,城池尚有《驚變六勢陣》為城池陣法,除卻霸主親至,否則足以支撐十日。三來,不是還有胡少八守家麽,有他在,足抵得上萬兵了。”


    那邊胡少八聞言,當即朝大四抱拳,“四營長過譽,我可受不起。”


    說是受不起,可他神情平靜,並沒有絲毫緊張,可見自信。


    類似的話,劉恆聽過很多次了,可或許是因為頭一次這麽兵行險著,難免患得患失。


    “早年是光腳的,什麽都不怕,如今咱們穿上了鞋子,反倒有了顧慮。”劉恆自己搖頭失笑,強迫自己不再多慮,轉而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抓緊修煉,缺的物資轉頭列個單子給我,我去想想辦法。”


    ——————————————————————————————————————————————————————————————————————————————————————————————————————————————————————————————————邵郡玩著毛筆,道:“其實到不了那時候,我們就該提前出兵,否則恐有後繼無力之憂。再者時局變幻,誰也說不好還會出什麽變數,照我看還是按原本計劃,一個月後,老兵們可以伺機而動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是為了出兵做準備,這事情其實一直在進行著,可是足足一萬兵馬出征,要做的準備實在太多,這點時間算起來頗為緊迫。


    “老兵盡出,我總擔心城池守備空虛,會被別人鑽了空子。”劉恆皺眉道。


    旁邊大四聞言沉聲道:“將軍多慮了,一來咱們打的是先手,隻要胡騎一退,咱們就伺機出征,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隻要不走漏消息,誰能想到反攻我十日城這一計?二來即便消息走漏,城池尚有《驚變六勢陣》為城池陣法,除卻霸主親至,否則足以支撐十日。三來,不是還有胡少八守家麽,有他在,足抵得上萬兵了。”


    那邊胡少八聞言,當即朝大四抱拳,“四營長過譽,我可受不起。”


    說是受不起,可他神情平靜,並沒有絲毫緊張,可見自信。


    類似的話,劉恆聽過很多次了,可或許是因為頭一次這麽兵行險著,難免患得患失。


    “早年是光腳的,什麽都不怕,如今咱們穿上了鞋子,反倒有了顧慮。”劉恆自己搖頭失笑,強迫自己不再多慮,轉而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抓緊修煉,缺的物資轉頭列個單子給我,我去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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