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進度:第七百六十五章嚐試就差最後兩句話了,正文先發出來,待會發到那一章裏也不會有太大改動了,各位可以先看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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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侯!你太貪得無厭了!”


    眾道盟那邊傳出一個聲音,傳遍四野,“已經得了魂嬰果,竟還覬覦這十一鬆果,你哪裏還有一點身為至強者的自覺?”


    千令盟那邊也響起一個平靜的聲音,“身為至強者,殺侯如此行事,不怕叫天下人笑話嗎?”


    這兩大盟會的主事人開了口,其他各方勢力竟像是不約而同形成了默契,相繼開口指責劉恆貪婪,所有矛頭都直指劉恆。


    好像突然間,對劉恆的聲討聲就如浪潮一般,要把劉恆淹沒。


    劉恆神色平靜,掃視眾人,雖說有些詫異,但要說有多麽意外,卻也不至於。


    哪怕在此前不久,這些聲討他的人才剛剛來拜見過他,說著敬重與仰慕的奉承話。


    是的,除卻像眾神宗這樣不好出麵的,還有幾個過於自負與桀驁的,各方勢力的主事者幾乎都事先來拜見過他。這等若各方人馬,都承認了他在秘境中僅次於“四小王”的地位,這無關恩怨爭鬥,純碎是對其實力的認可。


    到了這個地位,各方勢力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明麵上對劉恆都要禮敬非常,不敢有絲毫怠慢。但地位是地位,爭鬥一起,如同此刻,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什麽手段都會用上。


    甚至於因為劉恆的身份和實力,他更如眾矢之的,成為各方勢力首要針對的對象,簡直就是必然的事情。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劉恆心頭喃喃,對這句古話越來越有明悟與體會了。這念頭一閃而逝,他隨即望向眾人,淡淡開口道:“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們來指點吧?”


    “殺侯這話說的,誰還敢指點您啊?”


    “您要是一個不高興,豈不是要把我們全給殺了?”


    “談不上指點,我們隻是說說心中不滿罷了。”千令盟的主事人白夜行拱手為禮,“殺侯如此行徑,不怕天下人說您持強淩弱嗎?”


    聽著這些陰陽怪氣的嘲弄,或是意有所指的擠兌,劉恆閉目片刻,已經從識海召出泥猴,與其合體。再睜開眼時,他已是一身破舊盔甲,手中殘棍豎起,棍頭隨意落地,讓下方整塊青石都無聲崩裂,滿布裂紋,仿佛無法承受殘棍之重,隨時將要炸碎一般。


    這種無聲的宣言,反而更加震撼人心。


    “要是提到持強淩弱,我倒想問問各大盟會,聚眾結陣攻伐四方,強取豪奪,又算怎麽迴事?”劉恆淡淡反問,鋒芒畢露!


    此言一出,四方就是一靜,人人震驚於劉恆言詞的大膽,話鋒竟直指各大盟會!


    “……不愧是殺侯。”


    “殺侯,你給臉不要臉是吧?”


    “好生狂妄!”


    各大盟會的戰陣裏麵,頓時傳出驚怒嗬斥,或是破口大罵聲。


    事已至此,反正也撕破臉了,劉恆索性再不廢話,直言道:“諸位,多說無益,咱們各憑手段吧!”


    言罷,不管各方如何反應,劉恆微微躬身,讓燕歸言調整到更舒服的姿勢,隨即氣勢大變,仿佛入鞘的神劍。他還沒有任何舉動,腳下的青石卻是嘩啦啦作響,徹底散碎了一地。


    在這其中,劉恆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前行了至少上百丈!


    他的目標毋庸置疑,正是瀑布懸崖邊上的十一武鬆!


    見狀,各方倏然驚容,驚唿聲厲喝聲不絕於耳,各大戰陣立時運轉開來,十二尊神相顯露出恐怖氣息,一時風雲變色,驚動四野。而眾多散修,也仿佛得了號令一般,或是怒吼喊殺,或是身影閃爍,爭先恐後朝十一武鬆衝殺過去。


    與此同時,天際紅霞嬌豔似血,一縷紅到發紫的朝陽神華好似天降神劍,劃破蒼穹,徑直射向崇山峻嶺,也射在了這片懸崖上。


    瀑布迸濺的水珠,閃耀出絢麗多彩的光彩,化作虹橋,美得驚心動魄。可是在場眾人,沒有一個留意這驚豔美景,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同一個地方。


    在萬眾矚目中,那懸崖上神異似人的鬆樹像是得了滋養,每一根毛發般的鬆針都飄揚開來。它宛如活了過來,如人四肢的枝幹隱隱晃動,似是做出了擁抱朝陽的舉動。而它生長在五髒六腑處的鬆果,霎時間紅得耀眼,又各自多了一抹抹略顯不同的色澤。隨後不久,明明身處極其混亂的山野,所有人卻都聽到一聲細微的清脆聲響,好像什麽東西炸裂了一樣。


    啪。


    啪啪啪——!


    第一聲脆響傳出後,就有相同的聲音次第響起,仿佛連綿成片,源源不絕。原來是十一武鬆身上,成熟後的鬆果脫離了枝葉,居然向四麵八方迸射而出,更是把氣氛推高到了極點。


    “快搶啊!”


    “殺!”


    “誰敢攔我!”


    “是我的!”


    “都別跟我搶!”


    各種嘶吼聲,怒喝聲,響徹天地,人群簡直都瘋狂了,為這一粒粒鬆果,不惜拚命。


    “快攔住他!”


    “殺侯,你休想……”


    “別讓他過來!”


    “趕緊收取!”


    混亂之中,最強大的還是各大戰陣招出的神相,各自占據一方,不僅要把飛向自己這邊的鬆果全部收入囊中,還覬覦著其他方向的鬆果。


    而劉恆,卻是最被留意的獨行強者。


    他原本就占據了一個極其有利的地形,距離懸崖極近,這是身為至強者應得的待遇,事先沒多少人敢跟他爭搶。如今又籍由先發的優勢,籍由五重境帶來的極致速度,他快得匪夷所思,在眾人反應過來時,早已出現在離十一武鬆不過百丈的位置。


    這還是由於各方勢力早就對他的速度有所耳聞,所以早就有所提防,幾乎在他衝來的同時紛紛出手阻攔,否則此刻,劉恆恐怕早就趕到十一武鬆麵前了。


    雖說受到重重針對,但五重境強者就是五重境強者,不說別的,單說反應與速度,真真不是非五重強者可以相提並論的,即便各方凝成戰陣神相,同樣如此。


    戰陣神相的強大,堪稱恐怖,一個個綻放的氣勢都不下於五重巔峰,甚至逼近六重。但是戰陣神相和劉恆這種五重境強者的差別,不在於神相本身,而在於主掌戰陣神相的人。


    戰陣的主陣者並非五重境強者,他們依舊隻能有本身境界的見識、經驗和反應,這種差距,不是戰陣神相能夠彌補的。


    所以世人皆知,戰陣神相最大的用處,在於碾壓境界之下的任何力量,但對於境界相同的強者,僅僅是個大而不強的對手,連勁敵都稱不上。對上同境強者,戰陣神相往往都會直接陷入被動的局麵,可以勉力守禦,想要攻伐卻是異常乏力。


    這種情況,在劉恆幾次與戰陣交手之中,都顯現得淋漓盡致。


    就如同此時此刻,哪怕各大戰陣神相都在竭盡全力朝劉恆出手,試圖阻攔他,效果卻不盡人意。


    托了悟讀靈心和幾番大戰錘煉的福,劉恆如今對五重境的強大狀態,已經比以前熟稔許多。他展現出來的各方麵實力,都越來越貼近一個五重境強者應有的表現了,這些戰陣神相的阻攔,對他造成的影響也越來越小,讓他漸漸有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但是各方勢力傾力阻攔,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們要是不攔著點,劉恆恐怕早就衝到十一武鬆麵前,占盡位置優勢,估計能把所有武鬆果一網打盡了。而如今被略微攔了攔,劉恆距離十一武鬆還有百丈左右的距離,待武鬆果迸射開來,他也覺得被延誤了大好時機。


    事已至此,劉恆也不多想了,本著越多越好的念頭,看準武鬆果迸射的方位,全力出手搶奪起來。


    離得足夠進了,他才發覺這十一武鬆的確如古籍描述的那樣,生有三麵,也就孕育了三套十一武鬆果,此時迸射出來的武鬆果不是十一粒,而是多達三十三粒。


    說來也巧,有兩粒武鬆果徑直朝他飛來,劉恆順手一抓就到了手中。他來不及多看,正要收到乾坤錢袋裏,忽然感覺到識海中神秘頭骨又在瘋狂動彈,心神一動,索性如那半個魂嬰果一樣,直接收入識海,任由神秘頭骨處置了。


    收了這兩粒武鬆果,劉恆無暇多想,又把目光落到其他武鬆果的身上。


    由於距離最近,他的選擇也夠多,眼見眾多武鬆果四射開來,他略微思忖,當即選擇了一個武鬆果最多的方向,再度迅疾出手。


    “殺侯!你竟敢!”


    “即便你是殺侯,也該知道適可而止吧?”


    “這是我血神宗的!”


    “住手!”


    見他衝殺過來,讓附近戰陣一陣緊張,立時傳出陣陣嗬斥與怒罵。可劉恆哪會管他們,該出手時就出手,毫不猶豫,一個躥升,又相繼把三粒武鬆果收入手中。


    緊隨其後,劉恆一看還有機會,自然再度出擊,這次他更是目標明確,認準了長得神似人膽的兩粒武鬆果。


    “殺!”


    “是膽鬆果!一定要搶到手!”


    處在這個方向的,正是眾神宗和龍神宗的戰陣眾人,見狀驚怒交加。主陣的眾神宗首席林仲行,龍神宗冰水凝齊齊變了臉色,二人一個怒喝一個厲叱,操控兩大戰陣血相瘋狂攻向劉恆。


    對手是他們,劉恆就越發心安理得了,一邊分神躲避兩大戰陣血相的恐怖攻擊,一邊躲閃追擊,最後搶在兩大戰陣血相前,還是把兩粒膽鬆果搶到手了。


    一旦得手,劉恆絕不和兩大戰陣血相多糾纏,立時折轉,奔赴下一個地方,頗有“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意味。


    可以說十一武鬆果中,劉恆最看重的就是這膽鬆果,這時搶到兩粒,他就安心了大半,再繼續參與爭奪,無非隻是“越多越好”的念頭在作祟罷了。


    “應該有三粒膽鬆果,我收了兩粒,剩下的那一粒……”


    劉恆心念微轉,迴想剛剛武鬆果迸射的畫麵,立時確定了最後一粒膽鬆果的去向。可是他折轉沒兩步,就見到那個方向,三大戰陣神相在激烈碰撞,似乎是以二敵一的局麵,被圍攻的戰陣神相雙拳緊握,應該是得到了兩粒武鬆果,想必那粒膽鬆果就在其中。


    一看爭鬥的三大戰陣神相,被圍攻的是方圓盟,另外兩大戰陣神相則出自百靈穀和十二宮,劉恆就有些無奈,“這局麵,我幫誰都不對,真不大好插手,更不好去搶奪了。”


    除卻十二宮,百靈穀和方圓盟都跟他有些淵源,這叫他如何去爭?


    尤其見到百靈穀那邊眾多熟悉的麵龐,劉恆心頭苦笑,知道這最後一粒膽鬆果隻能放棄,任由他們去爭奪了。


    這邊沒了念想,他立刻放棄,轉頭朝其他方向看去。


    此時局麵,到處在廝殺與混戰,簡直一片混亂。千令盟和眾道盟的魂相時而交手,時而合力追殺僥幸搶到武鬆果的散修武者,他們最是強大,各自攥取到的武鬆果估計已經不下四粒。


    血神宗則在和絕殺盟、開疆盟爭奪兩粒武鬆果的歸屬。


    提起這開疆盟,主陣者是個劉恆素未謀麵的人,不過其在拜見劉恆的時候,自稱是“燕玄驚”。看著他和燕歸言有五六分神似的模樣,劉恆心中微起波瀾,觀其長相比燕歸言更老成,修為已經高達四重師境,想來應該是燕歸言的一位兄長。


    這燕玄驚修為與天資的確不差,可是不去自創盟會,反倒苦心積慮圖謀自家弟弟打拚出來的基業,想到燕歸言竟攤上這樣的兄長,劉恆不免搖頭歎息。


    時至如今,三十三粒武鬆果大多有了歸屬,或是還在激烈爭奪,劉恆不由得琢磨著,是否要去開疆盟戰陣所在的方向再去找找機會。


    誰想沒等他拿定主意,耳畔已經傳來大喝聲。


    “殺侯!你也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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