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進度:第七百六十三章對不住了已寫完,下麵是內容,可看,同樣略微修改後會發到那一章裏去,以上。


    然後,謝謝各位的鼓勵,別的不多說了,隻能說,我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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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林子房沒有開口,吃力地重啟了禁絕陣法,這才迎向劉恆。


    “在下已經盡力……”


    劉恆打斷他,“子房兄之前說得極有信心,所以就算要求魂嬰果,在下也拚命為你弄來了,可是如今,隻是一句盡力就算完了?”


    杏林子房微怔,隨後苦笑搖頭,不等他說什麽,劉恆搶先道:“我並非責怪你,卻不喜歡被人當傻子耍弄。若是你事先說明,並沒有十成十的成算,如今得了結果,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子房兄可明白?”


    聽他這話,杏林子房不敢再遲疑,趕忙道:“殺侯誤會了,在下哪敢哄騙殺侯?燕……貴朋友的魂傷,切切實實已經被醫好了呀!”


    “已經醫好了?”


    劉恆忍不住朝燕歸言看去,但見他早就跑來自己身邊,抱住自己一邊臂膀,正朝杏林子房狠狠瞪去,劉恆無論怎麽看,都沒看出來他和之前有什麽差別。不說舉止,就說那目光神態,也是如若孩童,哪裏有數月前開疆盟盟主燕歸言的丁點模樣?


    這就算醫好了?


    杏林子房找了把椅子斜躺下來,已是疲憊不堪,邊休息邊斟酌著道:“具體的情況,殺侯且聽我慢慢說。”


    “貴朋友的魂傷,說來並不複雜,在下之前也曾跟殺侯解釋過,無非是誤吸了一種變異過的天生幻氣,蒙蔽了神魂,造成失憶的假象。之前由於不好妄動師伯留下的《百榮定海》封印,我以為就是這麽簡單,誰想真正進入貴朋友的識海,才發現貴朋友的病情,遠比在下之前的診斷複雜得多。”


    劉恆隻聽到“複雜”二字,就是心神一震。


    “個中緣由,涉及本門秘辛,還有貴朋友自己的原因,所以恕在下不能與殺侯細說。”杏林子房苦笑道:“簡而言之,在下總算知道師伯為何會為貴朋友設下《百榮定海》這等非同尋常的封印了。”


    感慨一句,他正色道:“殺侯這位朋友,是天下最特別的人,他的存在,可能比妖魔之子更像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奇跡。”


    劉恆聽得驚奇,不由又朝燕歸言看去,可是怎麽看都沒看出他為何能配得上這種讚譽。


    比妖魔之子更像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奇跡?


    劉恆知道燕歸言是位天驕,卻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哪種靈體或武身,但即便是排名第一的靈體或武身,恐怕也無法稱之為奇跡吧?


    尤其天驕這種存在,常人或許覺得稀世罕見,可對於杏林子房這樣的醫道天才來說,估計早就見多不怪了。所以他說出這樣驚歎的評價,必然不是指燕歸言的天驕身份,應該還帶著更深的寓意才對。


    然而杏林子房分明不想跟他深說,也不給他詢問的機會,提過一嘴後就轉了話題,“貴朋友因為自身原因,受在下師伯精心醫治過,不隻是《百榮定海》這麽簡單,內裏還包裹著數重封印。這些封印設置時,初衷都是極好的,可是設下封印的時間太早了,幾乎在貴朋友剛出生不久就已設下。時至如今,怎麽說呢,或許因為封印的緣故,貴朋友的神魂隱隱有分作兩半的征兆,這和他自身的情況也有很大關係。”


    “這原本也沒什麽,誰想那變異的天生幻氣進入其中以後,卻化作一重重幻境,讓貴朋友時常顯化的一半神魂漸漸深陷其中,而平素被封印的那一半神魂卻因此浮現出來,這才顯出類似‘失憶’的病狀。”


    這番話,杏林子房好像已經盡力說得直白,但劉恆聽著依舊覺得拗口,苦想好一陣才大概弄明白了,“你是說,他的神魂被分作了兩半,原本那個他深陷幻境,現在這個雖說是他,卻是另一個他了,是這樣嗎?”


    杏林子房略微思忖,點頭道:“可以這麽說。”


    劉恆聽後,神情肅穆起來。


    神魂,乃是世上最難以琢磨的東西,即便天下有這麽多魂修,又曾誕生過這麽多聖人,依舊無法描述清楚神魂究竟是什麽東西。而燕歸言的情況,神魂竟然被一分為二,這本就是劉恆聞所未聞的事情,再說單獨一半還能和常人一般無二,沒有任何異常,這就更離奇了。


    僅僅聽到這裏,劉恆已經能感覺到杏林子房為燕歸言醫治魂傷時,麵對的是一個怎樣棘手的局麵。


    甚至可以說,這是新傷牽動舊病,發作以後將會變得異常複雜。


    “本來這也沒什麽,還算他運氣好,恰巧遇到與設下封印源出一脈的我,隻需施法驅除那股變異過的天生幻氣,再把封印略作修改就好。”杏林子房看向燕歸言,麵上不由浮現複雜神情,“然而貴朋友本身極其抗拒此事,兩半神魂居然都很抗拒,這就讓在下為難了。”


    劉恆一怔,頓時也朝燕歸言看去,沒想到歸根結底,原因居然出在燕歸言自己身上。


    抗拒?


    如今顯化在外的這一半神魂會抗拒,劉恆倒還算能理解,畢竟這神魂從出生就被封印幽禁了,難得顯化出來接觸外界,新鮮勁還沒過去,哪會甘願被重新封印起來。至此,劉恆總算知道之前送燕歸言進屋醫病時,他為什麽會如此抗拒了,可原來那個燕歸言也在抗拒,又是怎麽迴事?


    “貴朋友常駐在外的一半神魂,似乎心誌極大,想要借用這股變異過的幻氣磨礪和修煉某種神異功法,不願在下幫他驅除幻氣。”提及此事,杏林子房又是搖頭苦笑,“看貴朋友那一半神魂心意已絕,不願悔改,在下看他那功法對幻氣的確有效,也不好強行違拗他。於是隻幫他理順了一下這股幻氣,再修改了一下師伯設下的重重封印,然後就此收手了。”


    劉恆聽後,都不知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


    這的確像是劉恆認識那個燕歸言會做的事情,隻是如此一來,倒好像劉恆費心費力為他醫病是在多管閑事了,指不定還要怪劉恆壞了他的好事呢。


    “在下錯怪子房兄了。”明白不是杏林子房在耍弄他,問題全出在燕歸言自己身上,劉恆不免瞪了燕歸言一樣,隨後趕緊給杏林子房道歉。


    “無妨,無妨,在下早就習慣了。”


    杏林子房嗬嗬地笑,十分灑脫,倒是看得開,隨後又道:“在下對封印的修改,是為了免除師伯當年留下的隱患,將來約莫一年半載後,貴朋友神魂就會重新合二為一。要是貴朋友神功大成,主動行事,融合也會更快。這件事情,還請務必跟貴朋友交代清楚,請他迴去後再讓我師伯看看,畢竟師伯如此處置是否還有深意,在下修行尚淺,並沒有琢磨得太清楚,就怕反而壞了師伯的一番苦心。”


    他說著,有些若有所思,“反正等貴朋友迴去,還是盡快讓師伯診斷一下的好,要是在下做錯了什麽,也能盡快彌補迴來。”


    “在下牢記在心。”劉恆抱拳,深深做禮,“讓子房兄多多費心了。”


    何止是費心,杏林子房說得簡潔,但才過去短短三個時辰,他不僅變得疲憊至極,修為更是從三重師境重新跌迴了二重師境,可見其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這是一重師境,即便都是天才,也需要至少一兩年才能修成。杏林子房等於直接廢去了一兩年苦修的心血,想要重新修煉迴來,又得多費一兩年,甚至很可能影響到其未來的道途,代價之大,絕非說說這麽簡單。


    想到這裏,劉恆就更過意不去了,略微思忖,就道:“子房兄想要以魂嬰果入藥煉丹,如果真能有所收獲,這丹藥估計也帶有助漲修為的藥效。還請從我這一半裏拿出來,子房兄自己服用,若是還有剩餘,再給我吧。”


    但凡能練出丹藥來,一爐通常不隻出一枚丹藥,所以劉恆才會說這種話,寥表歉意。


    聽他這麽說,杏林子房自然連連推拒,但拗不過劉恆的堅持,終是既欣喜又不好意思地應諾下來。


    等約定好出了結果再相見的事,杏林子房強撐著送他們到了七色七豸穀的穀口,劉恆堅決不準他再送,這就告辭離去。


    離開七色七豸穀,或者說因為辭別了杏林子房,燕歸言臉上就浮現出由衷的歡喜之色,直看得劉恆哭笑不得。既然知道他這病無需再治,如今隻是他自己在作怪,劉恆總算放下心來,就覺得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唯一可惜的是,劉恆本來想等著燕歸言醫好病後,就讓他遠離自己這個大麻煩,現在顯然是沒辦法了,隻能任由燕歸言繼續留在自己身邊。


    “我說,你這神功究竟什麽時候能練好?”劉恆忍不住問他,結果隻見到燕歸言那一臉的疑惑和迷茫,不由搖頭,連連歎氣,“這可倒好,真成一對難兄難弟了。”


    見燕歸言依舊懵懂,顯然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劉恆就沒好氣地道:“抱好壇子!”


    燕歸言立刻緊緊抱好裝著小白胖的小酒壇,朝劉恆望來,總算還能聽懂這話。


    “以後不準亂跑,一定要跟好我,要是跟丟了,我可就不管你了。”劉恆嚇唬他一句,見他立時變得緊張兮兮,心情總算愉悅了些。


    至此,燕歸言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劉恆邊走邊思忖,“是再等等十一武鬆,還是直接趕往神獸血林?”


    一時間,他也有些舉棋不定。


    他的修為卡在武夫巔峰難以寸進,一方麵有內力過於雄渾,膽府承受不住的原因,另一方麵則是缺了後續的功法。


    神獸血林或許有功法的線索,而眼前十一武鬆,說不定就能鞏固五髒六腑十一宮,承受住他雄渾內力的衝擊,然後晉升到武師境,暫時化解眼前危局。


    如今他麵臨的選擇,可以說就是在這二者間的一種抉擇。


    “聽說十一武鬆還有半天就可以采摘了,反正都耽誤到這個時候了,不如再多等等?”


    畢竟十一武鬆這樣的奇藥,同樣是難得一見的造化,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他就這麽錯過,難免有點不甘心。反觀神獸血林那邊,離他進入秘境已經過去將近十天時間,現在趕過去,恐怕為時已晚,兩相比較下來,還不如來近在咫尺的十一武鬆這裏碰碰運氣,成算更大些。


    拿定主意,劉恆就不再遲疑,領著燕歸言再度重返蟲靈山。


    他們這一去一來,中間過去了小半天,候在穀外的人群已經散去大半。見他出穀後又趕往蟲靈山,一些等候在外的人立時明白過來,殺侯這是還掛念著十一武鬆!


    於是,不少人心念一動,竟然繼續跟了上來。


    這些人裏麵,依舊魚龍混雜,意圖難明,無論是朝劉恆提出各種稀奇古怪問題的,還是接著高喊要追隨“殺侯”的,劉恆依舊全都不予理會。


    一路返迴,蟲靈山上的人也明顯少了很多,其中武者倒是變多了起來。


    得見他重新折返的人,個個都大吃一驚,尤其是眾多武者,見到他後神色各異,變幻不定,紛紛陷入遲疑。


    殺侯,竟還有意爭奪十一武鬆!


    這是一條震撼人心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座蟲靈山,足以讓任何人或勢力重視非常。


    “這殺侯,簡直是貪得無厭!”


    “他這不就是仗著自己修為更高,故意欺負人麽!”


    “哪有他這樣的至強者?什麽東西都搶!”


    “難怪無法封王,也不看看四小王,哪一個像他這樣?”


    “持強淩弱,算什麽本事?”


    有些話是私下裏議論的,有些人則故意在劉恆麵前說起,分明就是在擠兌劉恆,對於這些人的種種反應,劉恆隻當沒聽到。要是因為別人說了什麽,就得因此改變主意,這樣活著得有多累?


    所以等劉恆離十一武鬆出現的地方越來越近,見到了越來越多熟悉的麵孔,劉恆嘴上不說,心裏卻是輕輕叨念了一句,“諸位,對不住了。”


    這裏是靈原秘境,成敗得失,全憑各自本事說話!


    更別提這十一武鬆,或許對他至關重要,他哪裏還有謙讓的道理?


    必須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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