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騎將領第二擊剛抬刀,劉恆雙目猛睜,在城頭幾個縱躍,來到胡騎將領對麵,把手中泥壇如箭擲出!


    這泥壇出擊的方位十分刁鑽,不禁直指胡騎將領,更堵死了他出刀的方位。胡騎將領麵生戾色,厲喝一聲,依舊一刀斬出!


    他身後神影倏閃,刀氣射出就凝成盔甲模樣,一對手甲交叉胸前,以頭盔為刀鋒,悍然撞向泥壇。


    紫炎飛揚,僅僅瞬息就把泥壇撞碎,粒粒金沙爆散開來,如蓬箭雨繼續****。胡騎將領超凡一擊在這蓬金沙麵前如遇克星,根本無從抵擋,被金沙打得千穿百孔,當場崩散!


    後麵的胡騎將領急急收起內力,險險躲閃開來,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他本以為自己的紫炎妖火足夠厲害,足以消融滅道魔砂,卻沒想到滅道魔砂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狠毒得多,連自己妖火在其麵前也沒有絲毫抵擋之力。


    “好!”


    他立於虛空咬牙切齒,麵上戾色更甚,“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毒多,還是我的內力多!”


    劉恆神情冷肅,遙遙和他對視,四道目光在虛空激烈碰撞,“那就試試吧!”


    無論如何,劉恆都要把胡騎將領給纏住,絕不能再讓他恣意攻城,否則城牆遲早被轟塌,那時才是大難臨頭!


    隻要能纏住他,城頭將士們全力朝下方傾瀉勁氣,足以逼退下方不太敢動用氣血內力的胡騎。而胡騎因為四周滅道魔砂的存在,死死鎖住自身氣血內力,隻敢駕馭座下巨鼠衝撞城牆,單憑肉身力量,對城牆的威脅立時消去了大半。


    反倒這些胡騎自己,處境依舊兇險萬千,必須緊盯住上方傾瀉下來的各色勁氣,否則在無法動用氣血內力的情況下,簡直觸之必死。


    奈何城頭將士也在拚盡全力,他們蜂擁在下方,哪裏還有多少躲閃的餘地。這種局麵下,任由武功再強也隻能聽天由命,死傷實在大得駭人。


    然而他們之所以還能保持士氣,在於他們心裏清楚,如今戰局的關鍵就在於這麵城牆。


    城牆不塌,則他們必然慘敗,隻需攻破城牆,勝負立時逆轉。


    此刻看起來他們絕沒有轟塌城牆的可能,但他們對頭頂的胡騎將領充滿信心,相信這位軍中威名遠揚的副千夫長必然能帶他們奪取最後的勝利,這才是他們士氣凝聚的原因。


    深受他們信賴的胡騎將領,眼見下方胡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麵上更顯陰沉,身外神影紫炎暴漲,化作更加耀眼的一輪驕陽!


    “動手!”


    他突兀用胡語暴喝,聲如驚雷般響徹方圓十裏,使得雙方將士齊齊愣怔。劉恆心頭卻似有一絲厲電閃過,令他倏然迴首,目光尋向城內一個角落。


    話音未落,那邊也立刻有了動靜。


    一群胡族人迅疾收縮,凝成一個粗陋的戰陣,其中躍出兩團奪目光華。


    衝在最前方的光華熾烈非常,熱浪沸湧,赫然正是拉孜部族族長拉孜布爾!


    他身外浮現兩重巨錘神影,轉眼融合在手中一對銀霜鐵錘之上,隨後錘勁爆裂般四散,衝擊向四方新團將士,自己卻猛攻向大四。


    而另一道光華森白陰寒,充滿邪異,竟是大祭司舒哈的神魂。他神魂凝於法杖中,浮現一重森白光輪,隨著周圍胡族人默默誦念的經文,法杖居然憑空生出數十個虛影,隱隱結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陣法。


    陣法氣息逐漸強盛,居中處有團混沌一點點凝實,其中深陷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可不就是天神教的神祗?


    那個詭異的神祗!


    它甫一出現,就有一股壓抑至極的威壓彌漫開來,讓人莫名雙腿發軟,隻想朝它頂禮膜拜,懺悔罪孽。


    “您最忠誠的仆人舒哈,感謝神聆聽我的乞求!子民們陷入苦難,願意獻祭出所有人一半的靈魂和身體,請天神為這座罪惡之城降下詛咒!”


    聽到那熟悉的咒語,劉恆心中驚悸,急切厲喝道:“阻止他!”


    大四神情也變得凝重,自然知道事關緊要,渾身內力暴漲,身外浮現兩重模糊神影,一道狂猛拳勁狠狠砸向拉孜布爾,人影已如利箭射出,直殺向懸浮高空的法杖。


    他武功深不可測,隻此一擊,拉孜布爾竭力抵擋也被打得當空吐血,受到劇創。可是拉孜布爾卻仿佛渾然忘我,當即強行壓下傷勢,錘勁縱橫,竟像是拚了命也要攔住大四。


    麵對糾纏不休的拉孜布爾,大四麵上浮現一絲罕見的寒意,雙拳暴舞,以拳勁再度把拉孜布爾打得重傷飛退,隨後從背後取下一張大弓,照準法杖所在拉弓如滿月,凝出一道恐怖箭勁激刺而去!


    以一人之力連戰兩方,大四一改平日低調模樣,殺伐間神武無雙,氣概蓋世!


    可是短短耽擱,那邊舒哈卻沒停歇,以尖利到極點的聲音高喊出聲,“以我舒哈之名,請天神賜下詛咒與罪罰,賜予這座罪惡之城以毀滅!”


    當!


    仿佛冥冥中有洪鍾敲響,那巨響卻隻在眾人心頭傳蕩。激烈混亂的戰場好似突然靜止下來,無數目光都齊齊望向天神的投影,但見天神漩渦一般的雙目猛烈旋轉起來,下方那群胡族人就響起起此彼伏的慘叫。人們仿佛能見到,有一絲絲絢麗虛淡的青煙和紅光從所有胡族人體內不斷飄出,然後被源源不絕地吸入兩團漩渦之中。


    莫名的威壓覆蓋四方,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隨著胡族人喊叫聲迅速衰弱,他們一個接一個軟倒在地,最後一點神魂與氣血沒入那兩團漩渦裏,漩渦突兀停頓了下,接著竟逆向旋轉起來。


    從漩渦中,似乎浸出一些晶瑩水霧,沿著漩渦邊緣匯聚成水珠,滴落下來。


    那場景,好像天神垂淚!


    兩滴水珠剛離開漩渦,天神投影漸漸虛淡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變化。


    不知從何處升起陣陣風沙,緩緩吹拂過城池,看似不起眼,可人們見到這一幕,心裏突兀感覺到時間仿佛在加速流逝。就好像這座城池正在經曆歲月的侵蝕,四處生出青苔,石塊邊角變得圓滑,被那看似緩慢的風沙迅速風蝕著。


    兩滴水珠從高空落下,越接近城池,城池風化的速度就越快,甚至有些石屋的磚石崩裂,碎散成沙,隨風逝去。


    無數人眼睜睜看著,心裏生出一種預感,等到兩滴水珠落地時,就是整座城池被歲月不斷吞噬,變成殘垣斷壁的時候。


    “不。”有將士喃喃失聲,心裏莫名絞痛。


    一個將士喃喃,仿佛感染一般,越來越多的將士心亂如麻,也隨之失聲,“不。”


    “不要!”


    “不不不,不要!”


    “不!”


    “不要這樣,不要毀了十日城!”


    有將士痛苦乞求,有將士怒極爆吼,有將士瞳仁灌血,發狂般大吼!


    甚至有將士猛撲過去,妄圖以身體包裹住那兩滴邪異的水珠,不惜性命也想保住整座城。然而無論是他們的勁氣攻擊,還是他們的身體,都沒法對這兩滴水珠造成絲毫影響。


    它好似虛無的,無法觸碰,也就無法影響。


    “這就是,詛咒。”


    劉恆聲音變得苦澀,耳畔除了將士們如潮的喊叫聲,還有城下胡騎變得高亢興奮的吼叫,還有胡騎將領肆無忌憚的狂笑。他卻什麽都沒做,怔怔站在那裏,感受著久違的無能為力的痛苦和折磨。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詛咒的恐怖,當年那大祭司的舍命詛咒糾纏了他足足一年,他用盡了方法,依舊無能為力。為此,他才被逼的不得不參與大比,和蠻廚子交易,拚盡全力爭取解除詛咒的方法。費勁千辛萬苦,幾經磨難,他才得以在武道聖地百靈穀裏化解了那道詛咒,可見詛咒之恐怖!


    等等……等等!


    電光火石間,他心頭浮現種種往事,突然靈光乍現,抬起袖子朝裏麵望去,“那道詛咒,是被百靈穀中奇火真骨雷火給燒滅的,那麽說起來,異火應該能管用!”


    “不知道管不管用,但這種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劉恆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正在袖中偷吃東西的小蟲,也不管它滿臉發懵,把它對準兩滴水珠拋了過去,“小蟲,靠你了,把兩滴水珠給我燒了!”


    生怕小蟲搞不清局勢,他臨丟前索性用力一捏,直讓小蟲臉色驟變,因為疼痛而憤怒起來,兩個豆大的眼睛噴出火來。


    形勢急迫,他拋出小蟲的力道又快又急,轉瞬劃破數百丈高空,出現在兩滴水珠麵前。遭到如此粗魯對待,還打斷了小蟲吃東西,本就脾氣見漲的小蟲更見暴躁,渾身都燃起雷絲電火。


    莫名的威壓覆蓋四方,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隨著胡族人喊叫聲迅速衰弱,他們一個接一個軟倒在地,最後一點神魂與氣血沒入那兩團漩渦裏,漩渦突兀停頓了下,接著竟逆向旋轉起來。


    從漩渦中,似乎浸出一些晶瑩水霧,沿著漩渦邊緣匯聚成水珠,滴落下來。


    那場景,好像天神垂淚!


    兩滴水珠剛離開漩渦,天神投影漸漸虛淡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變化。


    不知從何處升起陣陣風沙,緩緩吹拂過城池,看似不起眼,可人們見到這一幕,心裏突兀感覺到時間仿佛在加速流逝。就好像這座城池正在經曆歲月的侵蝕,四處生出青苔,石塊邊角變得圓滑,被那看似緩慢的風沙迅速風蝕著。


    兩滴水珠從高空落下,越接近城池,城池風化的速度就越快,甚至有些石屋的磚石崩裂,碎散成沙,隨風逝去。


    無數人眼睜睜看著,心裏生出一種預感,等到兩滴水珠落地時,就是整座城池被歲月不斷吞噬,變成殘垣斷壁的時候。


    “不。”有將士喃喃失聲,心裏莫名絞痛。


    一個將士喃喃,仿佛感染一般,越來越多的將士心亂如麻,也隨之失聲,“不。”


    “不要!”


    “不不不,不要!”


    “不!”


    “不要這樣,不要毀了十日城!”


    有將士痛苦乞求,有將士怒極爆吼,有將士瞳仁灌血,發狂般大吼!


    甚至有將士猛撲過去,妄圖以身體包裹住那兩滴邪異的水珠,不惜性命也想保住整座城。然而無論是他們的勁氣攻擊,還是他們的身體,都沒法對這兩滴水珠造成絲毫影響。


    它好似虛無的,無法觸碰,也就無法影響。


    “這就是,詛咒。”


    劉恆聲音變得苦澀,耳畔除了將士們如潮的喊叫聲,還有城下胡騎變得高亢興奮的吼叫,還有胡騎將領肆無忌憚的狂笑。他卻什麽都沒做,怔怔站在那裏,感受著久違的無能為力的痛苦和折磨。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詛咒的恐怖,當年那大祭司的舍命詛咒糾纏了他足足一年,他用盡了方法,依舊無能為力。為此,他才被逼的不得不參與大比,和蠻廚子交易,拚盡全力爭取解除詛咒的方法。費勁千辛萬苦,幾經磨難,他才得以在武道聖地百靈穀裏化解了那道詛咒,可見詛咒之恐怖!


    等等……等等!


    電光火石間,他心頭浮現種種往事,突然靈光乍現,抬起袖子朝裏麵望去,“那道詛咒,是被百靈穀中奇火真骨雷火給燒滅的,那麽說起來,異火應該能管用!”


    “不知道管不管用,但這種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劉恆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正在袖中偷吃東西的小蟲,也不管它滿臉發懵,把它對準兩滴水珠拋了過去,“小蟲,靠你了,把兩滴水珠給我燒了!”


    生怕小蟲搞不清局勢,他臨丟前索性用力一捏,直讓小蟲臉色驟變,因為疼痛而憤怒起來,兩個豆大的眼睛噴出火來。


    形勢急迫,他拋出小蟲的力道又快又急,轉瞬劃破數百丈高空,出現在兩滴水珠麵前。遭到如此粗魯對待,還打斷了小蟲吃東西,本就脾氣見漲的小蟲更見暴躁,渾身都燃起雷絲電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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