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劉恆,贏了驚雨劍門鍾去滅?”


    李秀真呐呐失聲,隻覺得聽到的傳聞太過荒謬,很難接受這竟然是真的,“鍾去滅早就到達武夫巔峰了吧?那劉恆凝氣才多久?開什麽玩笑?”


    哪怕這消息是從她最親近的華師姐嘴中說出,她依舊忍不住質疑。


    “我親眼所見。”華景秀微微蹙眉,又舒展開來,眼眸遙望遠方有些飄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事實上,她即便親眼所見,也同樣覺得很不對勁,也很不真實。


    “他們一定是在作假!”李秀真震驚片刻,接著恍然大悟般驕唿出聲,好像已經看透了真相,氣憤又不屑,“當著眾多大人物的麵,他們居然也敢做這種事,而且還如此大膽妄為,就不知道稍微收斂一點嗎?”


    弄出這麽誇張荒謬的結果,一看就是假的,作假還有什麽意義?


    還不如不做!


    如今倒好,臉麵沒賺到,反而更讓人覺得丟臉,反倒不如堂堂正正敗了好些。


    “勝了就是勝了,總比敗了好。”華景秀遠山般的秀眉又蹙了蹙,“而且看他的內力修為,倒像是的的確確能夠比得上武夫巔峰了,這已經比我們想的好得多了。”


    無論心裏怎麽想的,但隻要在外人麵前,華景秀就會堅決維護自家人,不容許別人說自家人壞話。即便因為這結果。讓華景秀對劉恆實力放心了一些,也讓她對劉恆品行更多了幾分厭惡,她還是違心替劉恆說了句好話。


    “什麽。華師姐是說!”李秀真聞言杏目瞪得滾圓,還是覺得荒謬非常,“他已經有了堪比武夫巔峰的實力,這怎麽可能?!”


    華景秀聲音飄渺,“應該是真的,或許是因為功法特殊,或許是因為凝氣靈丹很好。無論如何,他實力是真的已經大大出乎所有人預料了。”


    既然華師姐能說的如此肯定。她相信華師姐的見識絕對比大多數人準,李秀真心裏再不信也不得不信了,於是變得更加震驚。


    她至今沒能凝氣,總覺得是因為受到劉恆的欺壓。雖然被家人和華師姐強行壓下這事,她隻能把怨恨之氣壓進心底,可對這同為真傳,隻是比自己提前凝氣八個月,她怎能服氣?


    但是現在,她聽到了什麽?


    這個她看不起的人,其實實力已經可以堂堂正正和武夫巔峰對抗了?


    一個以為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如今突然告訴她,他已經到了華師姐那個層次。和她距離遠比她想象的大得多!這麽不可思議的事實,讓她怎麽接受?


    進步太快了,快得讓人迴不過神來。快得讓人心裏莫名慌恐,李秀真受到巨大震撼,突然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了。


    她幾乎不假思索地道:“就算,就算他厲害,下一場對上蝶刀宗天才餘興舟,也是必敗無疑!”


    對。再強也不會是這種真正天才的對手!


    餘興舟?


    華景秀聞言,雙眸忍不住朝那個蝶刀宗天才弟子看去。即便不喜歡,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確很優秀。偏偏還出現在如今最強勢的下宗蝶刀宗,這並非宗門之福,看這次分組就能看出,很多人都悄然避開他,不願和他同組爭奪唯一的名額,可見對他的忌憚。


    原本很多想看變數的人,都很期待驚雨劍門鍾去滅的表現,把他看成第八組裏唯一能和餘興舟抗爭的人,誰知第一場就莫名其妙敗了。


    華景秀想著,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沒人能阻擋餘興舟得到名額了。至於贏了鍾去滅的“黑馬”劉恆,還是算了吧,包括她自己,沒人會對他抱有期待。


    即便戰約,華景秀也從來沒放在心上,如今依舊如此。因為劉恆不可能一路贏到和她相遇的時候,至少餘興舟這關他就注定過不了。


    已經足夠驚豔,可惜也就如此而已。


    劉恆倒不怎麽關心別人怎麽看他,心神緊繃了兩個月,難得放鬆下來,他饒有興致地遊走在十組比武場邊,每每見到激戰,總會停下來認真觀看。


    蝶花宗有八十二個下宗,三十六諸峰,就意味著有一百一十八種不同的功法招式。


    功法分三流、二流、一流、上乘、絕頂、武經,至高無上的武經,據說隻有五大聖地才有。而常見的厲害功法,往往不是絕頂就是上乘或一流,這也讓各大宗門,必須有一門一流以上的功法來裝點門麵,才敢真正開山立派。


    幾乎可以說世上宗門有多少,就有多少一流以上的功法,仔細一想真是浩瀚如海。如果再提起那些泯滅在曆史長河裏的諸多宗門,那就更多得數不清了。


    但在劉恆眼裏,功法高下並沒有別人看來那麽的涇渭分明,因為從沈家霸主遺傳下來的血脈印記裏得到的武道感悟中,功法施展出來的威力,還是要看施展功法的人是誰。


    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恰巧見過的一門三流功法被一位霸主施展出來的片段,同樣有匪夷所思的驚人威力。


    到了一定層次,功法的高下已經不再重要,當然武經除外。


    但武經並不常見,即便在五大聖地,聽說隻有立下大功德和絕頂天才才能得到傳授。所以在劉恆看來,每一門能夠傳承下來的功法都有其獨到之處,值得去觀摩感悟。


    “紫蝶峰真傳趙琳之對陣胡氏劍門胡正吟?”


    雖然無人和他搭訕,但旁邊觀戰人群裏傳來的聲音,讓他很快明白了交戰雙方的身份,“那麽,這就是紫蝶峰的《紫氣飛蝶劍》和《胡式劍法》了?”


    蝶花宗功法都是一脈相承。大多數招式劉恆一看就很熟悉,隻有一些變化和獨到招式讓劉恆看得新奇。至於《胡式劍法》,劉恆看了一會後眉梢微微挑起。居然也覺得有些熟悉。


    “我曾經見過。”


    他心裏喃喃,很快確定了這一點,不是他自己親眼見過,卻在血脈印記裏偷來的霸主感悟裏見過。


    真不知那位霸主是什麽年代崛起的,因為他感悟裏的《胡式劍法》,和劉恆此刻見到的《胡式劍法》明顯有了不小的變化。但毫無疑問,相比如今。那時候的《胡式劍法》招式威力幾乎高出一個層次,也更加精妙和厲害。


    “也許隻是一脈相承。並非原來的那套劍法了。”劉恆搖搖頭,有些遺憾,從他如今的眼光,能夠感覺不少招式很相似。卻和其他真正相同的劍法給人感覺有些格格不入,一到變招就顯得十分生澀和突兀。


    完整的功法,招式環環相扣,聯係緊密。如同趙真羽那樣,一劍接一劍累積優勢,讓對手一旦陷入這功法的節奏,就如同陷入泥沼的野獸,再也無法掙脫,一步步陷入得更深。最終落敗。


    這就是完整功法的厲害,如果遇上陌生的功法,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打斷。絕不能讓對手順著自己的意圖將功法施展出來,否則說不定會被人翻盤。


    而眼前這胡正吟,招式間的破綻太多,被紫蝶峰趙琳之屢屢抓住,然後立刻就能打斷他劍法的銜接,更被強占先手。


    “要敗了。”


    劉恆看得出來。要不是趙琳之對《紫氣飛蝶劍》的理解還不夠,兩人絕不至於達到現在這麽激烈的程度。早就能分出勝負了,“就算不是原版的《胡式劍法》,如果胡正吟對現在劍法理解夠深,也未嚐沒有取勝的可能。”


    如今他對武道的感悟,的確到了一定層次,能夠從高處看待兩人的交手,就能看出很多問題來。


    兩人的武道層次很相近,劍法的高低就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如果胡正吟的劍法換成原版呢?”他開始在腦海模擬這種可能,減去如今這《胡式劍法》裏格格不入的部分,兩人交手立刻變了一種模樣,真正變得激烈精彩起來,忽然感覺很有意思。


    沒有繼續看下去,因為胡正吟的落敗已經是注定的,他走向了下一個場地,那裏是兩個下宗弟子的對決。


    屠魔象拳門錢宇對陣宋鍾劍門張揚武。


    “這拳法,有些特別。”


    看了一會劉恆眼裏多了幾分亮光,對於這種前所未見的功法很有興趣,忍不住多看了一段時間。至於對麵張揚武,則讓劉恆意外又發覺了熟悉的痕跡,“原來這就是《宋鍾劍法》。”


    居然和他印象裏兩種劍法都能對的上號,一種來自霸主感悟,一種則是他自己在蓮宗仙府裏所見。眼前的《宋鍾劍法》綜合了兩種劍法,但在劉恆看來並非變得更加精妙了,反而變差了。


    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好像強行把兩種劍法糅合在一處,招式看上去都很猛烈,轉變就變得十分突兀,失了連貫,幾乎都不能算是一套完整劍法了。


    很牽強,施展起來也很吃力。


    劉恆看了幾眼,就不想多看了,倒是對那《屠魔象拳》很感興趣。因為沒有印象,這套拳法在劉恆眼裏就是全新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感覺到創立劍法的人別出心裁。


    “可惜這錢宇對拳法感悟不夠,不敢輕易變招,太過小心謹慎,反而失去了這拳法應有的剛正霸烈。”劉恆在心裏惋惜,錢宇這麽出拳,使得拳法本該有的威力至少降低了五六成。


    見到機會,就該果斷出手,而不是這麽猶猶豫豫,讓這些機會真的稍縱即逝。


    下一個場地。


    一整天,劉恆就這麽在十個比武場邊走走,停停,看看,毫不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自己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傍晚,今日最後一場對決分出勝負,每個組都分出了前八強,一百一十八種武學功法,劉恆幾乎看了個遍,自覺收獲極大。


    得自霸主感悟的種種招式,有很小一部分對號入座,讓劉恆明白了它們的出處和名字。這讓這些外來的感悟,在劉恆心裏徹底變得真實起來,也更加全麵。


    “第一組,鷹蝶峰鄭玉,明清嶽宗張楚……八人獲勝,明日第一場明清嶽宗張楚對陣巴八門瓊虎!第二場……”


    今日最後一場對決之後沒過多久,第二天對陣的名單已經公布。劉恆和大多數人一樣,已經早早打探出了選拔的規則,今天每組有八場,明天每組卻有十二場。


    四場勝者比試,今日落敗的八人還有機會對陣一次,就又是四場。等到四場勝者比試裏出現落敗的四人,又將和敗者比試裏勝出的四人對決,又是四場,總計十二場。


    到了後天,明天勝出的四人將兩兩對決,敗者比試勝出的四人也同樣兩兩對決,勝者組四人落敗兩人,又將和敗者比試中生出的兩人兩兩對決,也就是說後天總共六場比試。


    到了第四天,勝出兩人決勝,敗者比試殺出來的兩人同樣對決。等到勝者比試分出勝負,敗者又要和敗者比試裏殺出來的勝者對決。直到兩人分出勝負,敗者比試的最終勝者將要和勝者比試的最後勝者義憤雌雄。


    這一天總共三場,到了這一步才算決定本組名額的最終歸屬。


    選拔的規矩十分繁瑣,簡單來說就是給每一輪失敗者都多給一個機會,到最後真能反敗為勝也說不定。


    據說這樣一來,能夠杜絕所有疏漏和錯誤,更加公平。


    到了第四天,勝出兩人決勝,敗者比試殺出來的兩人同樣對決。等到勝者比試分出勝負,敗者又要和敗者比試裏殺出來的勝者對決。直到兩人分出勝負,敗者比試的最終勝者將要和勝者比試的最後勝者義憤雌雄。


    這一天總共三場,到了這一步才算決定本組名額的最終歸屬。


    選拔的規矩十分繁瑣,簡單來說就是給每一輪失敗者都多給一個機會,到最後真能反敗為勝也說不定。


    據說這樣一來,能夠杜絕所有疏漏和錯誤,更加公平。


    到了第四天,勝出兩人決勝,敗者比試殺出來的兩人同樣對決。等到勝者比試分出勝負,敗者又要和敗者比試裏殺出來的勝者對決。直到兩人分出勝負,敗者比試的最終勝者將要和勝者比試的最後勝者義憤雌雄。


    這一天總共三場,到了這一步才算決定本組名額的最終歸屬。


    選拔的規矩十分繁瑣,簡單來說就是給每一輪失敗者都多給一個機會,到最後真能反敗為勝也說不定。


    據說這樣一來,能夠杜絕所有疏漏和錯誤,更加公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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