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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影儀所籠罩的光束中,喬江北終於有了反應,是他沙啞的男聲,透過電腦傳過來,“好”


    他異常幹脆也急促的口吻,透露出此刻的焦急。..


    龍姓男人對此特別的滿意,站在光束前,對操作電腦的高手擺了擺手,很快麥克風和視頻鏡頭調轉過來,因為電腦屏幕太小,我看不清喬江北的樣子。


    而白布上,他的影像又是模糊的,隻聽見他說,“先把她放了”


    “放”龍姓男人伸手,猛地扣著我脖頸裏的麻繩,“喬江北,到現在你還沒學乖難道你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


    “也是,畢竟她還在你手裏。”再度響起的輕淡男聲裏,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不過,小龍兒,我們交手了這麽久,你也該知道物盡其用,在她還算籌碼時,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盡管他說得無情,可這樣霸氣的喬江北,依舊是我熟悉的喬爺


    龍姓男人鐵青著臉,似乎想驗證喬江北的話,一下收緊勒著我脖頸的麻繩。我四肢因為馬兒走遠而越勒越緊,身體也被慢慢的被撐起來。


    本身就吊得難受,這會又因為他的動作而缺氧,隻能拚命的反抗。


    這樣狼狽的一麵,惹得龍姓男人哈哈大笑,他說,“瞧見了沒有,她還不想死呢”


    喬江北那邊沉默了下,龍姓男人繼續用力。


    我拚命的張合著嘴唇,想要阻止喬江北妥協,卻是喬江北最終作出了讓步,“我現在發過去,你必須放她,不然那就不要再談”


    龍姓男人怔了下,應該是怕喬江北反悔,急忙說,“你先發”


    他仍舊勒緊著麻繩,用行動來表示,如果喬江北不答應,那麽我馬上就會因為窒息而死。


    整個過程,我記得很清楚,時長是9秒。


    在這9秒的時間裏,龍姓男人為了讓我更大力的掙紮,好去刺激電腦另一端的喬江北,一直鬆鬆緊緊的不停的持續著。


    有那麽一刻,我以為自己會死。


    窒息的感覺,已經讓意識放空,眼睛不由得瞪大。


    我感覺血液從腳到頭,從頭到腳的不斷流動,最後來到早已經缺氧的大腦。唿唿的順著血管流動,我的生命也可始進入了倒計時。


    感覺有風吹佛著麵部,冷冷的。


    聽到舍爾的放笑大聲,還有龍生男人的用力,我笑了。


    笑著麵對眼前的景象,黑了白,白了黑


    我像失了靈魂的木偶,再沒有任何的掙紮,就在胳膊垂下去的時候,聽到了那位電腦高手用流利的英文,激動的喊,“發來了,發過來了”


    那一瞬,我就是溺水的魚,一下逃迴大海似的,滿口的清風往我嘴裏灌。


    龍姓男人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衝過去,指示電腦高手說,“快,馬上打開驗證”


    很快,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響。


    那位電腦高手說沒病毒,然後開始驗證,我待待的怔著,前行的馬兒依舊沒有停,我身體也因此慢慢的脫離地麵。


    聽到電腦高手說,“好了”


    龍姓男人瞧著我,得意的笑容剛揚起了一半,又聽喬江北說,“文件隻保存一分鍾,過點如果你不放開她,一樣消失”


    聲音剛落,又是那位電腦高手說,“龍大,正在銷毀還有五秒,你快拿主意”


    “好”龍姓男人臉色青紫白藍的,總算妥協。


    他很快命人把我放下,那倒影在白布上的進程也因此中止,提醒修複時間是30分鍾,然後數據一點點的變化著。


    我吃力的靠在樹旁,不知道喬江北是怎麽想的,劫後餘生後,更多的是沉重。


    這樣的代價,以後究竟還會有多少家庭,因為龍老大的殘忍而被毀


    卻也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響,竟是正在修複的電腦。自曝了


    因為事發突然,距離較近的電腦高手立馬被炸傷,捂著臉啊啊的慘叫不停的滾在地上,“龍大,龍老大,我的眼睛救我,救救我”


    “喬、江、北”龍姓男人徹底怒了,幾步竄到我麵前。


    從他猙獰的憤怒裏,我知道自己死期到了,也就用一種淡然的笑意,去麵對他迅速掏出來的手槍。


    “蘇文靜,今天”龍姓男人話沒說完,又是轟的巨響,整個地麵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響聲震得馬兒四下逃竄,現場更是一片淩亂,都不知道是哪裏升起的大霧。


    濃煙中,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聲音是那麽的熟悉,像極了剛才視頻連線的時候,喬江北的聲音。


    我怔怔的立在原地,以為自己幻聽了,不敢出聲。


    我怕是龍姓男人他們找不到我,所以才叫我的,隻能混在人群裏四下逃跑,深一腳淺一腳的,都不知道隨著人流跑到哪。


    “蘇文靜”又是一聲熟悉的喊,不是那個龍姓的男人,更不是舍爾。


    我原地轉了一圈,大霧中,隻知道四周一片混亂。


    直到手腕一緊,那隻扣住我的大手,幹燥、炙熱而有力,掌心處所透露出來的薄繭感,讓我昏昏沉沉的腦袋懵了又楞。


    幾次張了張嘴,最後沒等叫出人名,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


    渾噩中,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隻知道濃霧中,想喊不敢喊,想跑卻怎麽都跑不起來。


    像是做了一個會飛卻沒有飛起來的夢一樣,再醒過來,全身酸痛無力。


    隱隱的,我感覺身下好硬,而頭頂的陽光又大大的,刺得我適應了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我沒死


    隻是這是哪裏


    我吃力的起身,讓自己軟軟的身體靠在一旁的岩石上,因為陽光的照射,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麵,好像一麵巨大的鏡子。


    我拿手擋了很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小島


    而我身下硬硬的感覺,就是因為我躺著的,是一塊岩石,腳下不遠處又是一片金黃色的沙灘,轉身再看後麵,除去一片荒草之外,再就是幾棵蒼天大樹。


    往更遠一點的方向去看,閃閃奪目的,還是海。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把我所在的小島包裹在中間。


    站在岩石上。我懵了,完全弄不清自己是怎麽來的。


    猶記得,就在那個龍姓男人要殺我的時候,一陣地震般的晃動,跟著產生出濃濃的煙霧,我在濃煙裏,隨著人群奔跑,忽然被人拉住。


    那一隻扣住我手腕的大手,給我的感覺,就是喬江北啊


    難道是喬江北把我放在這裏的


    想到這裏,我衝四周大喊,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然而迴應我的,除了唿唿的海風,就是我自己聲音的迴蕩。好像整個島上隻有我自己


    看著頭頂的藍天,我忽然猜到了什麽,想都不想的沙灘那裏跑。


    差不多跑了兩百多米以後,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就在不遠處的樹杈旁,有遺落下來的降落傘


    這就說明,之前我的確是被人從龍姓男人那裏帶走,隻不過途中發生了什麽意外,從而使得救我的人,情急之下隻能給我套上降落傘


    這樣想著,我又用了好長的時間,來確認整個島上,的確除我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更加驗證了,的確是降落傘帶我來到這個島上的。


    理清這些之後,我揀了大量的石子,混合著降落傘,擺出求救的信號,再去尋找食物和水源。


    隻要我堅持,那個救我的人,一定會派人再來這片海域尋找,人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可以活三個星期,但沒有水,隻能活三天。


    所以我要堅持,就算再苦再難,我也要堅持。


    很慶幸的是,我找了幾個野果子,為怕有毒,先挑了一個帶蟲眼的吃,估摸著沒事,才接著吃第二個,第三個,這樣繼續。


    差不多填飽之後,趕在天黑前,我就要想辦法生火。


    野外的生存技能,說真的,我是一點都不懂,生火也是得益於,小的時候沈碧雲總是不管我,餓了隻能自己學著燒飯。


    剛開始,家裏很窮,不像現代有燃氣什麽的,那時隻能燒柴。


    在一次次生火和滅火中。我知道利用炭灰生火的竅門,卻是島上沒有炭灰,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拿木棍試試鑽木取火的感覺。


    直到太陽落山,我才磨出濃煙來。


    又是借著黃昏和黑暗交替時的黑影,終於看到了有火花閃出。


    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我跟前的篝火已經慢慢燒旺,也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白天的燥熱和這一刻的寒冷相比,太分明了,也說明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靠近南方。


    一夜,我幾乎沒敢合眼。


    一會生怕有毒蛇和什麽野獸。一會又怕什麽鬼魂,講真,一個人在獨島過夜的滋味,太難熬了。


    天亮時分,我用剛才的炭灰和新鮮枝葉,弄出濃滾滾的煙霧,期待被人找到,也是上天護佑,竟在黃昏再次到來的時候,真的有船經過。


    盡管當時我已經口幹舌燥得不行,還是不停的喊。


    當漁船靠過來的時候,我以為是附近的漁民,可萬萬沒想到,來人竟是安南。


    他一身野外運動裝,就站在船頭。在認出我來時,好像聯係了什麽人,幾乎沒等到靠岸,就噗通一聲,下水奔跑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安南學長,我知道了,並確認從龍姓男人手裏救我的人,就是喬江北


    “學長”別說是熟人,就算是陌生人,在這一刻,我都會激動得語無倫次,“你怎麽,怎麽會是你,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安南脫了厚厚的外套,搭在我身上,“怎麽,是不是以為,又要一個人待在島上過夜”


    “對啊”我哽咽著,斷斷續續的交待我在島上的情況,忽然問他,“喬江北呢”


    是轉移得太快,還是怎麽了,安南明顯怔了下,“先上船迴去再說”


    他岔開話題,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待在船尾,看著我獨自待了兩天一夜的孤島,心情百轉千迴的,像過山車一樣,完全不能冷靜。盡管兩手抄在兜裏,握得緊緊的,還是緊張,激動。


    我和安南差不多在海上飄蕩了一夜,次日清晨才靠岸。


    和我之前判斷的差不多,我的確在南方,靠岸後,又飛了七八個小時,這才趕迴暮城。


    期間,對於暮城的一切,安南閉口不談。


    直到直升機降落在軍區醫院樓頂,我唿吸一緊,“喬江北是不是受傷了嚴重嗎他現在怎麽樣,具體傷到哪裏,你告訴我啊”


    巨大的機翼,在我和安南的頭頂,發出突突的聲音。


    噪音裏,聽到安南說,“他究竟怎樣,我也不知道。”說到這,安南迴頭看了我一眼,“不止是我,喬家和警方,都不知道他在哪”


    轟,我腦中一空,“你什麽意思”


    安南摸了根煙,想點最後又沒點,背對著我說,“準確的來說,他現在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這幾個字。就像卡了殼一樣,不停的在我腦海裏迴蕩,經過了那麽多以後,我以為逃出姓龍的男人手裏,終於可以安定了,隻是沒想到


    站在醫院天台,我深深吸了口氣,“那你帶我來這,要看誰”


    極度悲傷下,我全身都是緊繃著,聽到安南說,“溶溶”


    這樣沉重的語氣,讓我腳下猛得踉蹌,身體努力維持了幾次,這才站穩。“你說什麽”


    “溶溶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還是昏迷著”他說完,我立馬往樓下跑,盡管不知道溶溶具體在哪間病房,我隻是不停的下樓。


    還是安南帶我,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電梯這個工具。


    叮


    電梯一開,安南帶著我來到icu病房。


    值班護士剛好出來,應該是認識安南,急忙說,“醒了,她醒了”


    我唿吸一緊,“真的那我能進去嗎”


    護士立馬搖了搖頭,“不行你們先在這裏等,我現在去叫主治醫生過來,檢查之後,具體能不能探視,再由醫生來決定。”


    之後我才知道,溶溶是因為高空墜落而導致的昏迷不醒。


    在這之前,醫生也表示,具體溶溶會不會醒,亦或是失憶什麽,隻能再觀察觀察看。


    這一刻,在等待了近半小時的檢查後,主治醫生出來,“病人身體狀態非常的好,目前看沒有失憶,腦中還有兩處淤血,隻要排斥不大,基本一周後,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的消息,於我來說,真真是天大的驚喜。


    第一天探視的時候,溶溶剛好睡著,因為探視時間隻有十分鍾,我隻能幫她梳頭和擦臉。


    第三天,溶溶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當晚就轉出icu,住進普通病房,為方便照顧她,我特意找主治醫生,要了單間,外加病床。


    第五天檢查後,慢慢的她開始下床,恢複力特別的驚人。


    也就是她跌下來的時候,剛好頭部著地的正是一塊草地,不然植物人的可能都有。


    照顧溶溶的幾天裏,關於喬江北的消息,一直在搜查中,許多的時候,我相信他不可能就這樣離我而去,我想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等待著。


    就像我在孤島,等著被救一樣。


    關於那天濃霧的前後,溶溶是第十天告訴我:


    原來,在我被關進地牢後,龍姓男人的確是派人把她送走,隻是一直暗中有人尾隨著她,礙於小蘑菇的安全,她一直沒敢聯係蘇念深。


    是喬江北突然出現,以幾車追尾的方式。在混亂中,把她帶走。


    之後,根據溶溶對龍姓男人那邊的方位迴憶,在我被關的第三天,查到了大約位置。


    當時要不是姓龍的男人和喬江北連線,喬江北又通過ip地址才能進一步鎖定,找到我可能還要晚幾天。


    正是龍姓男人想要把我五馬分屍,來威脅喬江北,才讓他利用發送渠道販賣信息的空檔,聯係警方並提前安置了炸藥。


    考慮到龍姓男人的手下和舍爾都有槍,才特意安排了濃霧效果。


    濃霧下,想逃的人吃力,想要找人更是吃力。


    時間緊迫,在找不到我的前提下,喬江北隻能自爆目標的出聲大喊。從而引來了龍姓男人的注意。


    也是因為發生爆炸的時候,舍爾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想要跑出去的人,才能被警方一槍斃命,隨即那些手下也紛紛束手就擒。


    末路下,龍姓男人是抱著同死的心,前去糾纏喬江北。


    而喬江北那時,正抱著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厥的我,節節敗退下,一邊引開龍姓男人,一邊將我交給吳達,命令吳達趕緊起飛。


    直升機一旦起飛,就將意味著,身處地麵的喬江北,將會麵臨更多更多的危機。畢竟那裏是屬於龍姓男人的地盤。


    也正是因為這個遲疑,才讓龍姓男人的手下有機可趁,一槍過來,正好打中直升機機翼,之後直升機歪歪斜斜的在半空努力了很久


    聽到這裏,我看著溶溶,“所以,喬江北呢”


    溶溶沉默了好一會,告訴我說,“起飛前,他在引開那個姓龍的男人,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沒有消息了,所以他很危險。


    我痛苦的閉了閉眼,一下子鼻酸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喬江北,你在哪。我已經安全迴到了暮城,我就在你工作的軍區醫院等你,你在哪


    好一會,我才努力把眼淚咽下去,問溶溶,“你是怎麽知道的”


    溶溶笑了下,“因為我當時就在直升機上”


    她握著我的手,繼續說,“機翼被打中,在墜機前,我們隻能生死博一博,然後就有了,給你穿降落傘,推你下去的舉動”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那麽你呢。你也是墜機才受傷的吳達呢”


    “別提了,搞定你之後,我事先前明明學過怎麽操作,但是第一次跳傘,又在清晰的情況下,一害怕就亂了,然後就發生了意外”溶溶歎了口氣,再開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是兩名警察敲門進門,說是需要了解當時的情況。


    相比溶溶來說,我要講的經過很簡單。


    在得知喬江北依舊沒消息時,我很失落的走出去。


    經過護士站,我借電話試著聯係吳達,可他的手機和喬江北一樣,都處於不在服務區。


    時光飛逝。一周後,正是12月底。


    溶溶情況基本穩定,原本我想接她迴喬江北的別墅,她表示不方便,最後隻能把她送迴原來的地方,意外遇見了多年不見的梁鹿。


    梁鹿還是原來的樣子,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


    感覺上,他和溶溶應該有話要談,我找了個借口打車離開。


    再迴空蕩蕩的別墅,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我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怎麽都無法自由的唿吸,接到喬一凡電話時,我剛打掃好房間,正猶豫該不該把小蘑菇接迴來。


    聽到喬一凡說,“蘇文靜”


    很是沉重的語氣。


    我抖了抖唇,好一會才發聲,“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喬一凡沉默了下,“如果你口中的他是指吳達的話,那麽就是有他的消息了”


    “吳達”不是喬江北我緊了緊牙齒,“他在哪告訴我”


    喬一凡直接掛了電話,很快發了條短信過來。


    按短信裏的地址,我匆忙打車趕過去,我以為吳達之所以這麽多天沒露麵,也是因為受傷了,可他沒有。


    下車後,見到他的第一眼,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吳達身穿暗藍色的西裝,猛一眼看,像極了喬江北的單手抄兜的背對著我。


    走過去的時候,有那麽一刻,我都以為是喬江北。


    “蘇小姐”好一會,吳達才叫我,是一種很沉重的語氣,自從獨島迴來後,沉重一再考驗著我的承受力。


    我忽然有些受不了這樣遲疑的開始,我說,甚至哀求他,“吳達,有什麽話,你能不能直說”


    “”吳達沉默了會,“你臉色不太好。”


    “別管我怎樣。你說你說,告訴我,好不好”不知道是一天沒吃東西,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此時此刻,站在吳達跟前的我,弱得像一股風。


    我越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吳達和那一天的安南一樣,猶豫再三,似乎在考慮該怎麽說,該用什麽樣的方式,才能讓我更容易、更舒服的接受。


    終於,終於,吳達終於抬起了頭,可我在看清楚他手裏的東西時,猶如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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