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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還沒開口,溶溶再次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幾乎是在那一刻間,我看到了在她眼裏閃過的無數種情緒。


    隻是很多種情緒糾纏之後,終是歸於平靜。


    她卻並沒有把話說完,也許是看到了我眼底的不敢置信,她偏過臉,安靜了許久,才繼續道:“算了,反正都這樣了嗬,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這樣的溶溶讓我胸口發慌,我哪裏還敢走,上前幾步越加靠近病床,我小聲道:“溶溶”


    溶溶卻猛的迴頭,眼底光芒帶著幾分水汽:“蘇文靜,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馬上走!離開這裏!”


    此刻的溶溶渾身上下手腳都不能動,但是她卻在掙紮著想要對我撲過來一般。


    我雙手發顫趕緊要攔住她,不要讓她生氣給自己再早成熟很麽傷害:“溶溶,到底出了什麽事了?我”做錯了什麽了是嗎?


    別這樣對我,溶溶,我知道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是,告訴我,我會改,不要趕我走。


    我張了張嘴,眼角酸脹。


    “滾啊!”溶溶卻激動了起來,她手腳全打了石膏,根本起不來身體,可是看我站在那裏沒動,她卻似乎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做出了伸手想拿東西扔我的動作。


    我不敢再刺激她,哪怕眼淚迅速模糊了我的視線,可是我還是不敢哭出聲來,我對著溶溶道:“別這樣。溶溶,我馬上就走,現在!現在就走,你不要激動!”


    話音落下,我伸手抹了把臉,不敢再耽擱,快速朝著病房門口走過去。


    溶溶剛醒過來的時候,都沒有怨過我昨天晚上沒接她電話,可是現在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麽事她才會這麽對我。


    錯的人一定是我,哪怕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麽環節出了錯。


    手指碰上冰冷門柄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溶溶帶著幾分嘶啞的嗓音:“文靜,你沒有錯。不要再去找喬爺了。”


    我十指泛白,卻不敢迴頭去看此刻溶溶臉上的表情。


    “我隻是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溶溶似乎笑了聲:“算了你什麽都不知道何必呢”


    她有些自嘲,我再也克製不住,迴身看著她,喊了聲:“溶溶。”


    溶溶躺在病床上,對著我笑,眼角卻有些濕潤:“文靜,還記得,以前在盛庭的時候,我替你去陪過一個叫林昌的客人的包廂嗎?”


    我捏緊手裏的包,有點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可是還是點了點頭:“記得的。”


    那個林昌是個變態,溶溶當初就是被他打出了一身傷痕。


    “和那一次一樣,都隻是陰差陽錯罷了。”溶溶這樣說了句,她看著我,似乎自己想通了什麽,嘴角的弧度終於不在譏諷,而是,帶著幾分認命一樣的味道:“算了,文靜,你去看姚姐吧。”


    我不想走,隻是看著她:“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溶溶打斷了我:“剛才是我失態了,文靜,你什麽都不需要知道,這樣子挺好的,去吧,別讓姚姐等急了。”


    我沉默,站在那裏沒動。


    溶溶笑了聲:“別強了,你這驢脾氣也該改一改了。”


    我看著她,沒說話她越是若無其事,我便越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隻是,到底吳達和溶溶究竟是說了些什麽,為什麽,溶溶剛才會失控到那個地步?


    我敢肯定,一定是和我有關。可是所有人都選擇了三緘其口,我無從得知,真相到底是什麽。


    見我不肯動,溶溶似乎有些無奈,語氣神態都和往常無異,仿佛剛才那個趕我走的人並不是她。


    她隻是看著我,說了句:“呐,文靜,你一定要記住一點,你欠我的很多,多到這輩子你可能都還不了,所以,以後,不論我讓你做什麽,你都一定不可以拒絕,知道嗎?”


    我在這句話裏迴了神,趕緊點頭:“我知道的,溶溶,那,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麽嗎?”我有些忐忑的看著她。


    溶溶似乎有些被我逗笑:“瞧你那傻樣。”她頓了頓,才繼續道:“現在啊,我就想讓你趕緊出去,別耽誤了和姚姐的見麵。”


    我點頭又點頭,心底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可是看著溶溶臉上的倦態,我到底還是選擇了離開連溶溶都不願意讓我知道。


    也或許,正如吳達所說,知道真相的代價太過慘烈,溶溶覺得我沒有必要去了解,她的出發點一定是為了我好的。


    可是


    我捏緊拳頭,走出病房之後,站在外麵的玻璃窗上往裏看,溶溶在我離開之後,幾乎是馬上便閉上了眼睛,她臉色依舊蒼白,臉上的疲憊,哪怕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都還是清晰可見。


    心口一抽,我轉身走向電梯,深吸了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溶溶,我欠你的,真的是多到數不清,真的,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走出住院部的時候,外麵的陽光正燦爛。我眯著眼睛抬頭望天,直視那些刺眼的光芒,直到眼睛開始承受不了那樣的溫度,我才帶著那一片暫時性的眼盲垂下眸子。


    都會好起來的,我對著和自己說了句。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和姚姐約好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快步走出醫院,攔了輛車往目的地過去了。


    等到了咖啡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見到我,她衝著我招了招手。


    是姚姐。


    我趕緊進去,幾乎是小跑著到了她所在的位置,一路上,其他客人都帶著吃驚的神色看著我,可是我卻顧不上了,有些氣喘的停在姚姐麵前,我看著她,眼眶微熱:“姚姐”


    “跑那麽急做什麽?”姚姐對著我笑,指了指她對麵的位置:“坐。”


    我依言坐下,仔細打量了眼姚姐她瘦了很多,以前的意氣風發也都看不見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是氣色看上去還好。


    視線最後落在她的左臂上,這樣帶著幾分炎熱的天氣。姚姐卻穿了一件半長袖,衣袖剛好到手肘的位置,一眼看上去,和正常人並沒有什麽兩樣。


    我知道這樣盯著別人的傷口看很不好,可是就是有點控製不了自己的視線。


    姚姐也注意到了我的打量,她身體微側,用完好的右手攪拌咖啡:“文靜。”


    我迴了神,有些慌亂的看著她:“姚姐?”


    姚姐看了我一眼,低頭,用左手取過她放在卡座邊上的手包,很輕便的一個手包,可是姚姐卻拿了好幾次才拿穩。左手很明顯的僵硬使不上力氣。


    她沒有看我,隻是動作磕磕碰碰的從包裏麵拿出一個自封袋,透明的袋子,裏麵裝著一粒白色的藥丸。


    將自封袋放在桌麵上,姚姐看了我一眼,將袋子往我手邊推了過來:“文靜,這是你這個月的藥。”


    我渾身繃緊,看著她:“姚姐”


    姚姐笑了聲:“別想太多,我現在在盛庭就管這個,陳總讓我送過來的,符合規矩。”


    我嗓子發澀,好半天才說了句:“對不起”


    如此蒼白無力的三個字眼。可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姚姐伸手在我手背上輕拍:“傻瓜,你道什麽歉,從頭到尾你都沒做錯什麽,怪誰也怪不到你身上,再說了,我現在其實挺好的,因禍得福,大概說的就是我了。”


    我抬起眸子看她。


    姚姐對著我點頭:“現在我不是媽媽桑了,不必每天都點頭哈腰的對客人陪著一副笑臉,陳總給我新安排的位置,表麵上看上去是不如以前風光了。可是權利倒是比以前大了些。”


    她笑了聲,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工資一點都不比以前少,比我以前抽成加起來都還要多,我已經攢夠錢去買一套房子了,挺好的,真的,文靜,我挺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的。”


    我放在桌麵上的十指緊縮,啞著嗓子喊了聲:“姚姐”


    姚姐笑了笑,用右手拿起咖啡杯送到嘴邊喝了口:“在暮城這座帝都,我現在也算是徹底脫離中下層的貧困生活了,至於左手,這不是還能用嗎?隻是有點不方便而已,和盛庭迴饋給的一切,我覺得還是我賺了。”


    我低下頭,沒說話。


    “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文靜,不要自責,也別把所有責任都往你自己身上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喬爺也不會紆尊降貴的給我縫手臂,我的手說不定也就真的會完全廢掉,這樣真的很好。”


    我眼角發澀可是如果不是我,姚姐的手臂也根本就不會被砍掉。


    可是,真的,不能再在這個話題上麵打轉了,我吸了吸鼻子,抬頭對上姚姐的眼角:“姚姐,那你打算買房子了嗎?”


    姚姐看著我,好半響,她才笑道:“正在看呢,到時候你要是有空,就去幫姚姐看看,你們年輕人眼光總比我們的好。”


    “好啊。到時候我和溶溶一起過去。”我點頭。


    “溶溶?”姚姐微怔:“說起溶溶,我倒是挺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溶溶她前段時間去了趟美國,當時是說已經去和陳總辭職了,不過具體的我也沒問,不知道陳總批了沒有。”我道。


    姚姐沉默了會,良久才再度開口:“要是真這樣,那是再好不過了,盛庭那個地方”


    姚姐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我正有些不解,她卻已經接著說了下去:“文靜,要是看到溶溶,告訴她,能別迴來那個鬼地方就別迴來了。”


    似曾相識的話。


    這句話,我記得姚姐以前也跟我說過,當初是我還沒跟著喬江北去美國,姚姐告訴我,讓我抱好喬江北,找個機會讓他給我贖身。


    可是當時在美國,我卻徹底惹惱了喬江北,不僅一個人先迴了國,甚至還生出過要和他一刀兩斷的想法。


    而後來,事實卻用力在我臉上扇了一個惡狠狠的巴掌我的所有努力全化作了飛灰散去,而盛庭甚至為了控製我,還給我喂了藥。


    當初我記得陳珂說過,之所以那麽對我,是因為,我攀上的人,是喬江北,大約是上麵的人看出了喬江北對我的不一樣,所以想多一個籌碼吧?


    如果,當初我沒有惹惱喬江北,說不定,當初他真的會為我贖身的。


    弄到現在這樣,不僅沒有離開他,反而還被盛庭下了死契。


    我苦笑了聲,對著姚姐點頭:“我知道的。溶溶她大約也不會迴去盛庭了,姚姐,你放心。”


    姚姐也沒再在這個話題上麵糾纏,之後又各自說了幾句彼此的近況,姚姐的手機響,她接了起來。


    沒多說什麽,掛斷電話之後,姚姐便起身說她還有事先走了,我應了聲。


    結賬之後,我送著姚姐一路出了咖啡廳,直到看著她坐進出租車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這才淺淺的吐出了一口氣。


    就這樣吧。姚姐過得還不錯,這就是最好的現狀了。


    我打起精神,也攔了輛車,剛坐進去,想跟師父說去軍區醫院,我手機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溶溶的。


    我趕緊接了起來:“溶溶?”


    那邊溶溶的聲音傳了過來:“文靜,你和姚姐見麵了嗎?現在在哪?”


    “姚姐剛走,怎麽了,溶溶,你找姚姐有事嗎?”我問道。


    “不是,是問你快迴來沒有,要是沒什麽事,你去老街那邊幫我打一份混沌吧,我突然想吃,鮮蝦味的。”


    這樣家常的語氣讓我嘴角不自覺揚起,對著司機說了句去大慶路,我這才迴道:“可是你身上還有傷呢,別吃海鮮了,我給你打其他口味吧?”


    溶溶笑了聲:“行,那就芥菜的,文靜,我不和你說了,護士給我拿的手機呢,你快點迴來。”


    我想起來溶溶手腳不方便,趕緊嗯了聲,那邊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溶溶的電話讓我本來沉悶的心情都有些舒展了開來,一路到了大慶路,離溶溶房子不遠的百年老店那裏,我走過去排好隊。


    輪到我的時候,我打了一份鮮蝦味,一份芥菜味道的。


    店員把打包好的混沌遞給我的時候,等店員找錢的時候,旁邊另一個隊伍裏,一個比我早了幾秒鍾買好的人提著打包好的混沌袋子。從我身側經過,我等得有些無聊,看到有人經過我身邊,本能的抬眼去看了眼。


    結果那個人也剛好側眸看向我這邊的位置,四目對上的時候,彼此都愣了愣是梁鹿!


    沒等我反應過來,梁鹿已經提著那份混沌快步衝到我身邊:“蘇文靜!你怎麽在這裏?溶溶呢?”


    我被他甩到我手臂上的混沌燙得差點喊出聲來,見他問溶溶,不由越加沒好氣我可沒有忘記,之前在病房裏,他在電話裏是怎麽說溶溶的。


    我抿唇,伸手就要掰開梁鹿抓著我的手:“梁先生。我家就住在這裏,我來買份混沌很奇怪嗎?你放手!”


    “我問你溶溶在哪!?我剛從溶溶家裏過來,那邊根本沒人!溶溶在躲我,是不是?蘇文靜,你一定知道溶溶在哪裏!”梁鹿抓著我的手臂越加的緊。


    周圍開始有人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我有點著急:“我怎麽知道溶溶在哪裏?她躲你,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鬆手!”


    梁鹿攥著我,把我從人群裏提了出來,他臉色有些難看,可是我又沒那個力氣掙脫他的鉗製,隻能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後,一路被拖到了僻靜的地方。


    直到周圍都沒什麽人了,梁鹿這才鬆開我,我手腕被攥得發疼。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梁鹿卻沒有為難我,他甚至是軟下姿態,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蘇文靜,你就告訴我,溶溶現在在哪?”


    這樣的梁鹿反而讓我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了看樣子,他是真的把溶溶放在心裏了,不然的話,他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


    可是,溶溶她


    我移開自己的視線,看著地麵道:“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溶溶在哪裏。”


    “你說謊。”梁鹿語速極快:“溶溶跟我說過,這家混沌,她很喜歡吃,可是你就一直吃不習慣這裏的味道,你都不住大慶路了,你怎麽可能會特意迴來買混沌?是不是溶溶讓你過來買的?


    我有點驚訝梁鹿居然了解溶溶到這個地步了嗎?


    也許是我臉上的神情出賣了我,梁鹿神色一喜:“蘇文靜?溶溶呢?”


    我不想對這樣的梁鹿的撒謊他如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或許我真的也會一路強到底,可是此刻的梁鹿,卻偏偏帶著所有先陷進去的人的小心還有幾分患得患失,我無法對這樣的梁鹿的強硬。


    可是想到溶溶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敢將溶溶住院的事情告訴他。


    抬起眸子看著梁鹿,我道:“梁先生,溶溶不想看到你,我沒辦法做決定告訴你溶溶的下落。”


    梁鹿怔了下,眼底有什麽情緒在急速湧動,可能也是見我很堅定,他臉色變幻,好半響,卻是對我笑了聲:“行,那你也別走了,漾漾現在在家裏等我的混沌,就一個人,沒有看護,你不告訴我溶溶的下落,我也不會讓人過去陪著漾漾,真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就讓溶溶自己去處理好了。”


    所以,梁鹿這一番話,是在威脅我?


    用身體有問題的漾漾來威脅我說出溶溶的下落?


    這個梁鹿,還真是!


    “你!”我不由有些氣急,本以為梁鹿是最先放下姿態的那個人,可是沒想到,他終究還是臨市的那個梁鹿。


    哪怕將溶溶放在了心底,可是他依舊還是帶著幾分邪氣與肆意。


    我真是受夠自己的愚蠢了,剛才居然會同情梁鹿。


    梁鹿挑了挑眉,可能也是覺得抓住了我和溶溶的命脈,不複之前的緊張之後,他臉色頓時也有些慵懶了起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離開漾漾也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他睡醒了沒有,要是醒過來發現我不在,蘇文靜,你說漾漾會不會撞門?或者從窗戶那邊往下看?”


    我心髒狂跳,漾漾有狂躁症的。梁鹿說的那些情況,真的


    我瞪了梁鹿一眼,將手裏的兩份餛飩遞到他麵前:“你先拿著,我要去一趟洗手間!”


    梁鹿帶我過來的地方,對麵就是公衛。


    他嘴角微揚,倒是什麽話都沒說,伸手接了我手裏的兩份餛飩。


    我腳步匆匆的進了公衛,在裏麵從小窗口裏往外看,本想找個梁鹿不注意的機會偷溜,可是卻發現,梁鹿手裏提著三分餛飩,整個人就那麽靠著牆壁。神態看似放鬆,可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公衛的唯一一個出口。


    我磨磨蹭蹭等了近半個小時,梁鹿居然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他臉上也沒有絲毫不悅和不耐,像是早就猜到了我的真正意圖。


    我沒辦法,想到漾漾,咬了咬牙,掏出手機給溶溶打了個電話。


    那邊過了挺久才接起來,我還沒說話,就聽到溶溶不是很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麻煩你了,護士小姐。”


    繼而是幾秒鍾的雜音,然後像是那個護士才幫著溶溶把手機放到了耳邊:“沒事,你長話短說就是了,我等下還得去尋房。”


    溶溶嗯了聲,這才對著我道:“文靜,怎麽了?”


    是護士幫溶溶接的電話,我反應了過來,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得挑了重點道:“溶溶,我在買餛飩的時候碰到梁鹿了,他把我給堵了,說我不帶你過去他就不放我走。”


    溶溶沉默了片刻,說了句:“你把他帶過來。”


    “可是”我還想說什麽,那邊溶溶卻似乎稍微離開了手機,我就聽見她對著護士說了句:“可以了,麻煩你了。”


    然後手機便傳來了通話結束的嘟嘟聲。


    有些迴不過神來的看著手機屏幕,一牆之隔的公衛外麵,梁鹿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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