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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溶在臨上飛機之前,最後給我發了條短信,說她要關機了,這幾天讓我照顧好自己,我迴了句知道,讓她也保重,溶溶沒有迴應。


    我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沉默了一會,轉身便迴房繼續整理資料了。


    就這樣安靜的過完溶溶不在的第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來收拾好自己往雷恩舉辦講座的暮城大學過去了。


    到了這座暮城標誌性的學府,學校裏麵到處拉滿了橫條,校園裏也看不到暑假該有的冷清,學子教授什麽的,還有好多西裝革履的社會人士雷恩的號召力還真是不一般啊。


    我笑了聲,拿出包裏的入場券看了眼那上麵有吳達手寫的一個電話號碼,沒寫名字,但是我覺得應該是雷恩的。


    撥打過去,那邊接電話的人果然是雷恩,我問了聲:“雷恩,我是文靜,現在在學校,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雷恩叫了聲上帝,以一種略微虛弱的聲音迴道:“感謝上帝,文靜,你的電話來得太是時候了,我現在在學校附近的酒店。你過來的時候順便幫我帶點藥。”


    雷恩報了酒店名字和房號給我,我都還沒來得及問一聲他怎麽了,為什麽要吃藥?那邊便傳來了雷恩的低咒聲,而後手機裏便傳來了嘟嘟的掛斷聲。


    他身體不舒服?


    而且也沒告訴我他要什麽藥,我有些擔憂,沒多耽擱,那個酒店離學校確實不遠,我小跑著過去了,等到了雷恩所說的那個酒店房間前,給我開門的人是一個長相略顯平庸的西方女性,大約是雷恩的助手。


    “雷恩教授怎麽了?”側身進去這套學校替雷恩定下來的總套,我用英語和雷恩的助手交談。


    助手有些無奈:“我們是昨天晚上到的,學校接風宴過後,教授大讚中國的食物好吃,自己跑出去買路邊的東西,吃完之後就這樣了。”


    她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我順著看過去,然後便看到了臉色有些發青的雷恩捂著肚子腳步虛浮的走出來。


    我有些好笑,又擔心他這樣等一下會去不了講座,迎過去和助手一人一邊的攙扶著他走到沙發裏,我問道:“吃藥了嗎?”


    “吃了,可是沒用,他好像本身還有點水土不服,我也不敢讓學校的人知道,這一次講座校方很重視,連你們暮城的主流媒體都過來了,要是這個時候,教授說他因為吃壞了肚子而沒用辦法去講座,我不敢想象媒體會怎麽報道這件事。”助理帶著擔憂。


    我看著雷恩一臉的扭曲的痛苦,想了片刻,對著助手問了聲:“這裏有醫藥箱嗎?”


    助手點了點頭,指著擺放在不遠櫃子上的醫藥箱:“我找過了,裏麵的藥教授也吃過,可是沒有用。”


    “稍等一會,我知道一個偏方,試一試。”我對雷恩說了句,而後起身走向醫藥箱,拿起那瓶喝了一半不止的藥水,又到廚房裏找了些東西。


    記得以前在學校,有段時間我也總是特別饞校門口各種小吃,然後正餐不吃就光吃那些東西,身體到了最後受不了我又不敢跟爸爸媽媽說,找蘇念深求救,他狠狠瞪我,帶我去找醫生開藥,吃了之後也沒用。


    他看我難受,就自己上網找偏方,後來還真稀裏糊塗的弄出了一種甜藥水,喝下去之後立馬好受了許多,這之後,這個甜藥水就成了我們家必備的急救藥,有事沒事我哥就讓我喝一杯,我還真就因為那個藥水,再也沒有吃壞過肚子。


    想起那些過去,我指尖頓了頓,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多想,我壓下所有不該有的情緒,按照記憶裏的甜藥水的成分準備了些東西。


    半個小時的時間,雷恩又跑了好幾趟洗手間,到了最後簡直都快跪了。


    我端著還沒涼透的甜藥水出去的時候,雷恩估計也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一臉悲壯的幹了碗裏的甜藥水。


    我看了眼時間,離講座也隻剩下兩個小時不到了。


    藥水喝下去之後,雷恩的肚子咕嚕咕嚕直響,但是這個時候誰也顧不得麵子了,就在雷恩一臉灰敗的準備繼續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緊皺的眉心一鬆,捂著腹部的手不敢置信的鬆開舉到半空,一臉驚喜的看著我:“甜心,你的藥水好像真的有用,我的肚子沒那麽難受了。”


    我笑了聲:“那就再觀察觀察,能好就行。”


    連帶著助理,三個人在沙發裏又坐了十來分鍾,雷恩也沒有再跑洗手間的跡象,助手大鬆了口氣,起身連連對我說謝謝,而後在雷恩的催促下,助手趕緊迴房間去確認等會講座需要的東西了。


    助理一走,雷恩立馬牽著我的手狂親:“文靜,你真是我的福星,太感激你了!”


    我也鬆了口氣,將手抽出來:“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這之後,我和雷恩便聊了些各自的近況,直到門口傳來了門鈴聲,雷恩這才起身走過去開了門。


    然後我便聽到了雷恩帶著驚喜的叫聲:“嘿,好久不見!”


    一個很美式的擁抱之後,雷恩帶著來人走了進來,而後一個小小的人影朝我撲了過來:“文靜姐姐!你也在這裏啊!我好想你!”


    我接住那道人影,是周子浩,還有安南。


    我驚喜異常:“學長,小浩,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安南走過來揉了揉我的發:“雷恩要在暮城學校舉辦講座,我作為東道主,怎麽能不來看這個多年不見的好友。”


    安南和雷恩是好友?


    我有些驚詫,而這個時候,雷恩的助手也拿著手機走了出來:“教授,校方說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講座也快開始了,問我們能不能提前過去。”


    雷恩分別看了我和安南一眼,安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你先去忙,等講座完了,咱們有的是時間敘舊。”


    雷恩點了點頭,助理對手機說了句k,而後便帶著整理出來的資料和雷恩一起出了酒店。


    我們是一起從總統套房出來的,雷恩和他的助理上了學校安排的車之後,安南牽著小浩的手對我笑了聲:“講座還沒開始,我請你喝杯咖啡?”


    “好啊。”我點了點頭。


    就近在酒店的咖啡區點了兩杯咖啡,沒坐一會周子浩小朋友便坐不住了,跟安南說他想自己出去玩,安南點頭答應之後,周子浩歡唿一聲,一溜煙便跑沒了蹤影。


    “你不擔心他一個人不安全嗎?”我看著周子浩很快消失在酒店門口的身影,不由問了聲。


    “他都十三歲了,你不要老把他當孩子對待。”安南失笑:“而且小浩的適應能力挺強的,他很喜歡和陌生人接觸,外交能力相當不錯。”


    我有些了然。就那麽和安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離講座隻有不到半個小時時間的時候,我正想說要不我們先過去,安南卻像是想起了什麽,對我說了句:“對了,文靜,我剛好想問你個事。”


    “什麽事?”我有些驚訝。


    “你認識一個叫潘璐的女孩子嗎?”安南道。


    我胸口頓時警鈴大作:“認識,怎麽了?”


    “她不知道是哪裏要來的我的聯係方式,最近這段時間老纏著我,問她是誰,她說和我是校友,後來我去學校調取了潘璐的資料,她好像,也是你們心理係的學生?和你還是同一屆?”


    其實安南這麽問已經很客氣了,既然調查過潘璐,肯定是知道我們是同學的,我拿著咖啡勺的指關節都捏緊了潘璐到底要幹什麽!?


    心底總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在攪動,我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安南喊了我好幾聲我都沒聽見,最後還是他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我這才迴過神來,有些勉強的扯開一抹笑,我對著安南道:“學長,時間快到了,我們先過去吧。”


    安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點頭嗯了聲。


    起身,剛走出酒店。周子浩玩得滿頭大汗的也跑了過來,見到我,他將手裏一個紙袋遞給我:“文靜姐姐,剛才有個陌生的姐姐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小浩真乖,謝謝。”我拿出紙巾俯身替周子浩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有馬上拆開那個紙袋。


    紙袋不是很正式,袋子有些破舊,我捏著那個袋子皺了皺眉眉頭,實在是想不出誰會給我東西,還是個女的?!


    我在這個學校,貌似沒有認識的人吧??!


    背著安南我再三根小浩確認了一下,小浩說確實是一個姐姐要他把這東西交給我的。


    但是因為安南在邊上,我心裏有種直覺那個袋子裏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不敢再他麵前拆開。


    這種直覺自從安南跟我說起潘璐的時候就有了,我總覺得,她會做些什麽。


    一直和安南他們到了舉辦講座的多功能教室裏,這裏的空間很大,和禮堂相比也已經不遑多讓,上千個位置讓整個教室呈現出了一種大氣磅礴的氣勢出來。


    彼此找了個位置坐下,見雷恩還沒過來,我這才拿出紙袋拆開。


    動作是背著安南的,但是當我看到裏麵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我的手一抖,差點將那疊東西摔在了地上。


    是一疊照片。


    我拿出來看了看,臉色瞬間就白了這一張張的,全是我在盛庭陪酒的照片,和當初潘璐砸在我臉上的一模一樣!


    有的照片拍得很曖昧,其實本來是很簡單的敬酒,倒酒,但是看起來卻像是我靠在那些男人身上給他們隨便摸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怎麽拍的,這些照片每一張上麵我的臉都十分的清晰。


    而且我的表情我敢發誓,我從來都不記得我有那樣的表情。


    但是,這些照片拍攝的事件卻是真實發生了的。


    該死的,是潘璐。


    果然是她!


    她到底要幹什麽!


    我整個人坐立不安,坐在我身側的安南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氣氛不對勁,側眸看我:“文靜,你怎麽了?”


    見到安南轉過頭看我,我急忙將那照片藏在了身後,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看到。


    我不想丟人,更不想在這麽有成就的學長麵前丟人。


    我趕緊搖頭,剛想說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先迴去,可是還沒等我起身走開,大堂裏卻陡然安靜了下來,我下意識抬頭看向主講的位置,是雷恩來了。


    人群中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台上的雷恩金發碧眼,臉上沒有了私底下的隨和搞怪,在聚光燈的照耀下,整個人全身都籠罩著一股大神的氣息。


    他不著痕跡的衝著我和安南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安南低笑了聲,這種時候我不好走開,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坐著。


    手心裏那疊照片好像是燙手的山芋,可是我卻連扔都不敢扔,連我盼了這麽久的雷恩的講座都拯救不了一直在胸口盤桓的那股不安。


    將照片塞進包裏,我魂不守舍的坐著,雷恩說了些什麽,我感覺自己明明在聽,可是那些字眼就是無法順利的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直到大堂裏再度爆發出了雷鳴一樣的掌聲,我才恍恍惚惚的意識到,雷恩的講座已經結束了。


    他站在那裏,等到掌聲落下:“很感謝大家能來這裏聽這麽一段枯燥無味的演講。”


    在笑聲中,雷恩對著我和安南的位置伸出手:“在做總結之前,我首先得先謝謝我的兩個朋友,如果不是他們,今天我想我可能連站在這裏的機都沒有。”


    萬眾矚目之下,雷恩示意我和安南上台。


    心底那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可是安南卻已經朝著我伸出手,很紳士的一個禮節,我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挽住他的臂彎朝講台位置走過去。


    雷恩對著所有人介紹了我和安南,在持續不斷的掌聲中,他伸手在觸屏式的操作台上點開了ppt。


    身後的大屏幕光線變化,大堂裏卻陡然傳來了驚唿聲,我意識到不對,迴身看向大屏幕,然而入眼的一切卻讓我臉色煞白,幾乎無法站穩身體。


    是視頻!用照片剪輯而出的幻燈片!


    大屏幕上,我穿著盛庭的工作服,有在陪酒的,有遇到色急的客人吃我豆腐的,還有我陪著客人喝酒笑意妍妍的,甚至連沈碧雲都出現了!


    視頻裏,是沈碧雲正在扇我耳光的定格畫麵。


    巨大的聲浪鋪麵而來,我卻什麽都聽不到了,耳朵裏嗡嗡直響,我看著還在變幻場景的幻燈片,卻什麽反應都做不出來。


    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我完了。


    是的,我完了。


    這裏是雷恩的講座現場,大堂裏的媒體都是主流報刊。以這樣慘烈的方式被掀開我最不願意被人看到的肮髒一麵,什麽都完了。


    雷恩手忙腳亂要關視頻的,看他的樣子,他絕對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ppt裏麵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隻是,那巨大的ld屏幕根本不受人控製似的一邊又一邊的重複著這些東西,重複著我的身份信息,細致到連我家住哪裏,小時候遭遇了什麽,大學跟誰誰誰是同學都出現在了上麵。


    那上麵說,我從初中開始就跟男人有染,並且還跟自己的後爸


    看到這裏,我瞪大了眼睛。


    我的憤怒幾乎要衝破我的血管,我沒想到。潘璐在揭露我的過去的時候竟然這樣誣陷我。


    那一刻,我恨自己當時怎麽沒在超市裏狠狠的收拾她一頓,我恨我自己怎麽跟這樣的人搭上了關係。


    那些畫麵在我的瞳孔裏像是被放慢了無數倍的黑白影片,吵雜到了極致的世界在感官裏化作無聲。


    我以為自己站在那裏像是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其實現實裏也不過說閃光燈迭起的那幾個瞬間。


    現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群我剛剛沒見過的扛著攝像機的人。


    那群人認識我,直接在喧鬧的人群之中奔著我的座位而來。


    緊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了我。


    自然也將我跟ppt上麵的人聯係在了一起。


    他們都在大吵大叫,說這就是蘇文靜呀。


    這就是視頻裏麵的那個人,這個就是那個大學生呀!


    “蘇小姐,請問視頻裏的那個陪酒女是你本人嗎?”


    “你為什麽會選擇在雷恩教授的講座上曝光這些東西?是為了賺取曝光度嗎?”


    “你是怎樣對雷恩教授編織你的身份的”


    “請問這件事情背後你還有合謀嗎?”


    雷恩是心理學業內的頂級大師,會來這種講座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現場的媒體也是很正規的主流報刊雜誌他們向來都會把所有事情陰謀複雜化。


    學術界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清貴高雅,相反這些表麵衣冠楚楚的人。一旦想法開始失去公正,那麽他們會比底層的沒有文化的人還要更加可怕。


    而我,一個心理學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爆出了這種汙點從此以後,我就是整個心理學行業的笑柄。


    我整個人都木了,完全不知道底下那些人的嘴巴張張合合的是在說什麽。


    直到垂放在身側的手腕被人扯住了,那人拉著我從擁擠的人群中劈開一條道路,帶著我從這罪惡的地方走出去,我才恍惚的看著那個人是安南護著我。


    他將我半擁在懷裏,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耳邊一直聽到他不斷的說借過。


    我的整個身體這才開始後知後覺的發抖,安南察覺到了,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卻依舊在不斷說著借過。


    好不容易衝出了大樓,安南扶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說了句:“文靜,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媒體都在看著,你得趁他們還沒有形成包圍圈,先離開學校,我引開他們,你跑快點,出了學校以後我會和你聯係。”


    我伸手抹了把臉,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衝著安南狠狠點頭:“學長,謝謝你。”


    其實我很想說,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隻陪酒,但是我不賣身,我沒有跟我後爸


    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開不了口。


    我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大團的棉花,什麽都說不出來。


    安南似乎還想說什麽,可是身後已經傳來了那些媒體緊追不放的各種聲音。


    他隻是倉促交代了句讓我跑快點,隨手便拉著一直跟在我們身側的周子浩,朝另一個方向跑開了。


    我不敢多想,悶頭衝著校門口跑。


    離大門隻有幾米距離的時候,迎麵卻湧來了一大群人,他們不由分說將我圍在中間,直到確定我跑不掉了,這群人才站住了腳步。


    看清楚這些人是誰的時候,我的心髒一路緩緩下沉都是我的同學,當初同學會去的人基本上今天也全都在這裏了,除了潘璐。


    “讓開!”我看著離我最近的班長趙華。


    自從他在舍爾的清吧裏麵被舍爾修理了一頓之後我就沒有見到他了。


    沒想到他已經跟潘璐勾搭起來陷害我了。


    不,是他一直跟潘璐勾搭起來的,從一開始就是的。


    隻怪我自己太蠢,看不明白這群人的嘴臉!


    趙華笑眯眯的看著我,雙手抱胸,不懷好意的視線毫不掩飾的在我的身上流連:“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啊,咱們係裏,號稱最難泡的,從沒被人追到手過的蘇文靜蘇大係花居然是個賣肉的,文靜,你說你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呢?當初追你的人,我記得富家公子也不是沒有,你答應不就完了,為什麽非得出去賣?怎麽?還是你那方麵需求特別旺盛,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他淫穢的言辭很快就讓一群人都發出了哄笑聲,到了這樣的時刻,我反而沒了先前的恐懼,我冷眼看著趙華:“你究竟想幹嘛?”


    “不愧是做小姐的,就是識趣。”趙華笑得越發的得意了起來:“行了,文靜,看著咱們同學一場的麵上。我也不為難你,我們這麽一大群人專門過來堵你也很辛苦不是?這樣,你拿五十萬出來,我們這就走人,額外還送你上車,保證你不會被媒體堵住,怎麽樣?文靜,是不是特別合算。”


    趙華的話讓我有了更深一層的深思。


    這件事情背後一定在有人在針對我!


    但是現在我敢不敢肯定就是潘璐了,因為她沒那個本事能在雷恩的ppt上做手腳。


    她更沒本事煽動那群記者對我緊追不放。


    因為,她沒錢,她沒那個本事!


    而那些照片卻一定是從潘璐手裏流出去的,她就是把被人使喚的槍!


    可是眼下的情景,卻已經容不得我再做分析,我看著圍著我的這些人,他們眼底全都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潘璐之所以能煽動這些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當初在舍爾的清吧裏,他們被下了麵子,所以今天,我越狼狽,他們就會越高興。


    可是把我所有後路都斷了,我憑什麽還要妥協!?


    了不起就是魚死網破而已!


    我盯著趙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沒。錢!”


    趙華可能是壓根就沒想過,我都已經窮途末路了,居然還給跟他們嗆聲。


    他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然而也不過就是幾秒鍾不到的時間,他複又笑了起來:“沒錢啊,也行!那就陪咱們班裏的同學都睡上一晚,叫我們也嚐嚐蘇大係花,在床上的功夫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那五十萬我們不要了也行。”


    我渾身發冷,瞪著趙華:“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蘇文靜,你就是隻雞啊,就算你報警把我們都抓了,了不起我們定性也就是嫖客而已,交了錢一樣快活,可是你可就不一樣了,嘿嘿,蘇文靜,書上麵不是都說了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和這麽多人一起嚐一嚐你的滋味,值了!”


    趙華話音落下,人群裏瞬間便都是那些男同學的叫好聲,圍著我的包圍圈也開始慢慢縮小。


    肢體開始被碰觸到的時候,我再也控製不住身體裏從裏到外的惡心感。


    惡狠狠的拍掉趙華的鹹豬手,在他變臉之前,我衝著他道:“趙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潘璐讓你們過來堵我的,被人當槍使,也虧你們還當得這麽高興!”


    趙華臉色變了變:“你什麽意思?”


    我冷笑了聲:“你們也不想想,潘璐不過就是暮城一家酒店的服務生,她哪裏來的本事能做出今天這場局?我也不怕告訴你,潘璐身後的人和我的金主有怨,她拿我的金主沒辦法,所以就想拿我開刀。”


    “今天潘璐不過就是她身後人的一把槍,而你們卻是槍上麵的短刀,用完就扔行,想玩死我是吧?行,我知道我躲不過,可是你確定我的金主就不會替我報仇?還有,上次在那家清吧你們也看到了,就算不提我的金主,那個舍爾也一樣對我不錯,你們真的確定今天想得罪死我?”


    果然趙華一聽我的話,臉上跟打翻了調味瓶一樣,各種顏色變化,我和他同窗四,年怎麽會不知道趙華這個人是個十足的假把式,也就是狐假虎威厲害了一點,真要真刀實槍的,他比誰都慫。


    見他麵露遲疑,我心知今天最起碼眼前這一劫我是躲過了,可是那口氣都還來不及喘到底,包圍圈外麵卻傳來了更大的喧嘩聲。


    “蘇文靜!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才會生下來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啊!我們家祖宗世代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伴隨著沈碧雲的尖利叫罵聲,另一群媒體團團將這裏圍住。


    不是被安南引開的那些主流媒體,而是應該早就埋在了這裏的後招。


    是看見趙華他們一群人鎮不住我,所以就忍不住出手了嗎?


    到底是誰?會這麽恨我?


    一招比一招還狠,鐵了心要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到底是得罪過誰?


    燈光閃爍,沈碧雲推開人群來到我跟前,她的臉上是做戲一樣的憤怒悲傷,可是眼底卻分明帶著幾分隱晦的得意,像是在告訴我小賤人,我讓你不聽話,這次看你怎麽死!


    我的心。緩緩下沉,沉到了無底深淵一樣的地方,那裏冷風肆意,近乎凜冽的抽打我的五髒。


    沈碧雲,你究竟是不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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