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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和姚姐約好的咖啡廳的時候,姚姐已經在裏麵坐著了,溶溶並沒有跟進去,隻是囑咐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我深吸了口氣,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姚姐。”在許久不見的姚姐對麵坐下,我喚了聲。


    她打量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瘦了。”


    我低頭沒說話,侍應生端上來姚姐點好的咖啡,離開之後,姚姐才從包裏取出來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上推到我手邊:“這是你的,跟上次一樣,抽成喬爺已經另外給了。”


    手心成拳,我看著牛皮紙袋沒說話。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一個月已經到了。


    不過喬江北給錢是什麽意思?我不辭而別的離開,他真的就這樣放過我了?


    姚姐似乎有些煩躁,我看見她取出香煙拿著火機,快點燃的時候,咖啡廳裏的人過來阻止了她:“對不起,女士,我們這裏不能吸煙。”


    姚姐扔了手裏的煙,語氣有些不善的說了句知道了。


    待到服務生走遠,姚姐整個人靠在卡座上,對著我說了句:“好了,喬爺的吩咐我做了,文靜,你是不是也該交代一下,你為什麽會拋下客人自己迴來?”姚姐的語氣有些沉重,看起來,是生氣了。


    我在盛庭這麽久都沒見過姚姐生氣,因為很多原因,她對我一直都算是和藹的。


    我抬起眸子看著姚姐。


    “別這樣看我,文靜。”姚姐微微側開連沒有對上我的視線:“盛庭不是我開的,不過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既然你不想迴去盛庭自己跟陳總交代,那隻能是我代勞了。”


    “陳總那裏好交代,隻是不知道上頭,怎麽說了。”


    我默了一下沒說什麽,陳珂陳總隻是盛庭的一個經理,他的上麵還有更大的領導,我知道姚姐的難處,但是我覺得,我就是盛庭若千萬個小姐之一,盛庭的那些人還犯不著為難我。


    “喬爺他包我的目的不單純。”我伸手拿著勺子在咖啡裏麵攪:“姚姐我適應不了那裏的生活。”


    有些話,我知道自己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見姚姐側頭看我,我指著自己臉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傷疤:“姚姐,不管你信不信,總之在美國。我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我不得不迴來。”


    姚姐盯著我臉上的傷口沒說話,好半響,她歎了聲:“罷了,文靜,既然是你自己選的路,陳總那邊,我會將你的話帶到,隻是文靜,你記住了,是你自己下定決心要離開喬爺,那麽。哪怕前麵荊棘滿地,跪著,你也要自己走下去。”


    我捏著拳頭,沒說話。


    “還有,喬爺已經提前終止了對你的包月,我算了下,你大約還有三天的空窗期,三天之後,不管你怎麽想,都記得過來盛庭上班。”姚姐端起咖啡喝了口,而後對著我道:“好了,你也才剛迴來。迴去好好休息。”


    話音落下,姚姐取出一張紅幣放在桌麵上:“文靜,姚姐先走了。”


    “姚姐!”我下意識喊住她,見她頓住了腳步,我也跟著站了起來:“這一次,我是和我哥一起迴來的。”


    “什麽!?”姚姐大吃一驚:“你是說阿深?”


    沈碧雲當初之所以會把我賣給盛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和姚姐是認識的,所以關於我的家庭情況,姚姐也多少是知道些的,見她如此吃驚。


    我嗯了聲,而後點了點頭:“我哥他說他會把我爸從監獄裏麵保釋出來,還說,以後”


    想起幾天前,蘇念深在機場說的話,我的聲音都開始發抖,默了片刻,我才看著姚姐繼續道:“我哥臨走前,給了我一筆錢,姚姐,我不想迴去盛庭了當初在盛庭,我簽的並不是包身的合同,現在合約時間還沒到,我知道要付違約金,姚姐,你幫我問一下陳總,我的違約金是多少,我會付清的。”


    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已經讓那麽多人瞧不起了,我不想要我哥我爸瞧不起我。


    姚姐深深看了我一眼:“文靜,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我對上姚姐的眼睛:“我大學隻剩最後一個學期了,當初到盛庭上班是迫不得已,姚姐,我也有自己的夢想,現在,錢夠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完成學業,找一份對口的工作,然後平平淡淡的走下去。”


    姚姐靠近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文靜可是你不要忘記了,喬爺”


    然而,接下去的話我卻聽不分明了,本來就一直微癢的皮膚似乎因為姚姐的碰觸而齊齊爆發了開來,我隻覺得那些原本隻是發癢的地方此刻幾乎是灼痛了起來。


    壓根控製不住自己的肢體,我動靜很大的躲開了姚姐的碰觸,我的反應讓她怔了怔,止住話頭看著我:“文靜,你怎麽了?”


    我強笑了聲,努力控製住自己想去饒癢的衝動:“沒什麽,就是好像水土不服,身上有些癢。”


    姚姐臉色卻突的變了,都顧不得這裏還是咖啡廳,她一把掀開我上衣領口看了我裏麵的肌膚,而後又伸手摸了摸背後凸起的小疙瘩。


    片刻之後,姚姐鬆開我衣領,臉色陰得都快出滴出水來了:“文靜,你怕是離不開盛庭了。”


    “姚姐?”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可是身上實在難受得緊,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就想去抓。


    “別抓!”姚姐捏住我手腕:“會越走越癢。抓破皮之後就會潰爛,神仙都治不好。”


    她語氣裏對症狀的熟悉讓我整個人頭皮發麻:“姚姐你知道怎麽迴事?”


    姚姐臉色難看的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你這是被喂了上頭用來控製不聽話的小姐的藥了,可是那種藥向來都隻是用在和盛庭簽了死契的小姐身上的,文靜這種藥最少每一旬都得吃一顆解藥,要不然就會出現你身上那種狀況,以後更是會持續惡化。”


    “可是我沒有簽死契!”我整個人都慌了:“姚姐!為什麽會這樣子?我”我聽到姚姐這樣說了之後才猛地想起以前在盛庭裏流傳的一句話,說在盛庭工作的人,最後死了的屍體爛掉都要給盛庭的地基提供肥料。


    他們說,沒有人能夠安然走出盛庭,我以為,我以為那隻是說簽了死契的小姐的,沒想到,如今落到我身上了。


    我慌張,渾身顫抖,那些疙瘩就癢得更加厲害了。


    “來,先吃這個。”姚姐從包裏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來一粒維生素大小的白色藥片遞給我,輕輕的拍了一下我顫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我,“這是緩解發癢的,可是效果並不能維持多久,文靜,你不要慌張。我迴去幫你問一下陳總,具體的,你等我電話再說。”


    我點頭,接過藥丸,仰臉就吃了,幾秒鍾後,身上那些癢意果然慢慢消退了姚姐說的都是真的。


    我的心一路緩緩下沉。


    姚姐也沒多說話,隻是囑咐了我幾句便匆匆出了咖啡廳。


    我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這才迴身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紙袋也走了出去。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當初沈碧雲從盛庭拿錢的時候,我也在一邊的,合同上簽的是半賣,沈碧雲拿的錢也隻是半賣的錢,並不是什麽死契。


    可是,為什麽我卻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喂了東西?


    到底是誰在授意?


    整個人茫茫然的,我隨手攔了輛車,司機問我去哪,我沉默了會,說了句去郊區監獄。


    司機從後視鏡打量我的眼神很奇異,可是我卻不想理會,一路到了郊區監獄,現在也不過是下午,探監時間還沒結束。


    我走到登記處,說想探望蘇長峰。


    裏麵的人讓我等一會。在電腦上麵找記錄,然而幾秒鍾後,那個登記人員卻對我說了句:“犯人蘇長峰三天前就已經被出獄了,你不是他家屬?不知道嗎?”


    出獄了?


    我整個人都呆了呆,繼而腦子裏便是大團的棉絮,連唿吸都跟著蒼白了。


    還是身後另外有人等著記錄,見我不動,帶著幾分粗魯推開我,我這才醒了神。


    哥哥,說的都是真的,爸爸真的被他帶走了。


    再也不用在裏麵受苦了。


    他帶走了爸爸甚至都沒讓我見他一眼。


    不過這樣也好。


    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都無法做到的事,哥哥隻是一個下午就搞定了。


    真好,我低笑了聲,爸爸終於出來了,哥哥也出現了,他甚至還給了我一筆錢。


    蘇文靜,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明明所有的一切都走迴了正軌,明明所有人都開始了新生活,可是,為什麽,我卻覺得胸口更空了?


    眼睛好酸,我拚了命的眨眼,過了許久才咽下了已經到了咽喉的淚意。


    站了會,我機械的挪動腳步攔了輛迴市區的車,將姚姐給我的錢存了,又去商場買了個手機和臨時電話卡。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立刻給溶溶打了個電話,溶溶卻告訴我,她在旅社裏等不到我迴去,問了姚姐,姚姐說她也已經沒和我在一起了,她就先去盛庭上班了,還有,治水土不服的藥,她也買了,就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


    我笑了笑。對著溶溶說謝謝,而後掛了電話,想了想,除了暫時安身的旅社,我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漫無目的的又逛了會,看了眼已經暗了下來的天色,我別無選擇,隻能叫了輛車迴去旅社。


    迴到自己房間外麵,我從包裏取出房卡,剛開了門把房卡放進電槽,還來不及關上的房門卻陡然揚起了一陣風。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整個人就被捂住嘴巴狠狠推搡到了牆上。


    伴隨著並不溫柔的大力關門聲,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了我,他強硬的擠入我的雙腿之間。


    是喬江北!


    他身上的味道哪怕我化成了灰也不會忘記。


    帶著讓我心驚的怒氣,身上的男人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抱著我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他根本不是在索取,而是在發泄!


    在他的手摩挲到我裙子接扣也要一把撕了的時候,我終於趁著他的雙手離開我臉上的縫隙,俯身,狠狠咬住他的肩肉。


    男人身體緊了緊,卻依舊沒有放開我,反而越加暴戾的將我身上所有衣服全撕成了碎片,連貼身衣物也不能幸免。


    內衣的扣子根本禁不住他的大力,從我身上脫落的時候,那上麵的鐵鉤劃過後背那些疙瘩,不是很疼,可是那樣的力道卻讓我整個人都開始戰栗。


    我很快便不著一縷,喬江北被我咬出了血也沒有停手,他扣著我的大腿支撐我著的身體攀附著他,在碰觸到他硬得發燙的身體的時候,我終於開始恐慌。


    鬆開沾染上了血腥氣的唇齒,我用力推開他的胸膛:“喬江北!我過敏了!不要碰我!”


    男人哼了聲,像是沒聽到我的話,扣著我的身體就撞了進來。


    我疼得仰起臉。眼淚都被他粗暴的動作逼了出來。


    他就那麽將我困在胸膛與牆壁之間,猶如困獸最後的爭鬥,埋在我身體裏,不死不休。


    直到一切結束,他也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反而是擒住我下巴,將我越發抵在牆角。


    我的唿吸還很急促,喬江北也不遑多讓,可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喬江北眼底的光芒卻幾乎漫出了冰渣。


    “蘇文靜,你為什麽不看我!”他一字一句的對著我道。


    唿吸噴灑在臉上,那些氣息似乎也感染上了他的怒意。帶著幾乎可以將人灼傷的溫度,我想偏過臉,可是下巴卻被狠狠的捏住。


    “就這麽跑迴了暮城,從我身邊離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唿吸平複之後,喬江北的情緒也似乎跟著平靜了下來,他依舊離我很近,可是那些外放的怒氣卻已經被完全收斂了起來,仿佛剛才那個暴君一樣的喬江北不是他。


    他還敢跟我提美國!


    這一次,我毫不示弱的瞪向他在那裏,他幾次把我扔在生死時刻不管不顧,我不離開,難道還等著下一次,遇見別的瘋子等著被殺嗎!?


    他憑什麽質問我!?


    我抿緊唇,看著喬江北不說話。


    大約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有勇氣瞪他,喬江北低笑了聲,帶著冰雪一樣的弧度,他就著那樣的姿勢抱著我迴到了床上,將我一把扔下去,我起身就想退到安全範圍外。


    可是男人卻沒有讓我如願,他固定住我的身體再次進入。


    我不肯示弱,哪怕疼得要死,卻依舊咬緊嘴唇瞪著他。


    喬江北似乎是被勾起了火氣,也似乎是不想看到我那幅不遜的表情。他伸手將我翻了個個,讓我背對著他的胸膛。


    背部暴露在他的視線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看到我身上那些疙瘩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了頓,可是,隻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再次發起了掠奪。


    我能感覺得到他是故意的,在我的身體裏研磨,怎麽讓我難受他就怎麽來,我疼得攥緊身下的被單,可是卻依舊不肯求饒。


    “疼就喊出來。”身後的男人唿吸有些不穩。可是卻依舊是從容的語調,他對著我說了句。


    為什麽要喊!?


    再疼的事情我都經曆過!我為什麽要服軟!?


    一次服軟,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想迴去,我不要被當成複製品對待!


    所以我不服軟!我不求饒!


    可是,喬江北卻鐵了心一定要聽到我開口,兩個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放開我,我隻覺得腰腹那裏都快斷了。


    實在是撐不住了,我在他的衝撞下啞著嗓子開了口:“喬江北!是你提前結束我們的包養關係的!你到底還想做什麽!?”


    男人冷哼,沒說話,隻是動作卻依舊在繼續。


    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他掐著我的腰,我甚至都已經癱軟在了床上。


    “喬江北你放過我,你的錢我拿了,咱們一拍兩散,唔!”我話都還說完,喬江北卻一個挺身撞到了身體最裏麵,我疼得眼前都開始發黑。


    “盛庭我也不迴去了”我就是不想求饒,緩過了神,我抖著嗓子繼續道:“我已經跟姚姐說了,我就用你給我的錢給自己贖身喬江北,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啊疼”


    我再也忍不住嗚咽了聲。感覺身體都要裂開了。


    “這是最後一次”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麽在支撐著我,總之,我就是不想開口對他說軟話討好他,我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哪怕當時的大床上慘烈得猶如施暴現場,可是我卻還想用自己的方式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喬江北這才是我,最真正的蘇文靜,我不要去當那個傀儡一樣的複製品。


    我背對著他,異常清晰,也異常艱難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要是下次,你再這麽對我我就告你強、暴”


    身後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低聲笑了起來,而後便是越加強烈的痛感,在我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掠奪,鬆開放開我。


    我跌在床上,像是一隻缺水的魚,連唿吸都能帶出一片傷口。


    身後塌陷的位置恢複了原狀,喬江北起身,我背對著他,連迴頭的力氣都沒有,隻是隱約聽到了衣服的窸窣聲,而後屋子裏便是良久的安靜。


    是走了嗎?


    我動了動身體,又趴了會,身後還是一片安靜,什麽聲響都沒有。


    應該是走了吧?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胸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酸澀得厲害。


    蘇文靜,你可真是個抖啊,還非得人家虐待你你才甘心是不是?


    我自嘲的笑了聲,努力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腿心那裏疼得跟有人拿刀刺了我一樣,我倒吸了口氣,許久才慢慢起身站好。


    可是才剛站起來,卻看見房間的小沙發裏,喬江北隻穿著一條西褲坐在那裏,他將自己陷在綿軟的沙發,臉上是發泄之後的慵懶,就那麽睨了我**著的身體,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也沒移開自己的視線,隻是看著我,眼底的光越來越暗。


    他怎麽還在這裏!?到底是要做什麽!?


    我被他盯得渾身發刺,可是又不想在他麵前露怯,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扯過床上的被單將自己身體罩住。


    喬江北嗤笑了聲,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矯情’兩個大字,


    我沒來由有些羞惱,狠狠瞪了他一眼,包著自己走向浴室。


    他倒是沒說話,就那麽用目光一路送我進了浴室。


    我是真的疼,連熱水澆在身上都能疼得打哆嗦,抖著手給自己清洗完了,我用幹淨的浴巾罩在馬桶上而後坐了下去。


    忍著羞恥心俯身看向自己腿心,那裏一片泥濘,腿根淤青破皮都有。


    喬江北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我欲哭無淚,為什麽每一次做的時候,他都能展現出和他溫淡外表完全不一樣的粗暴!?


    可是剛才死要麵子活受罪,我連衣服都沒拿就進來浴室了,現在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難道還要我披著被單走出去?


    我看了眼已經被濺得濕漉漉的被單,有些發愁。


    當初溶溶給我定的房間是單人房,所有東西都是單份的,唯一的一條浴巾現在正被我坐著,而且,就算浴巾沒用過,我也不敢圍著那條兒童尺寸的東西走出去。


    我在這裏已經住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開張圖省錢還是怎麽了,這間旅社所有的東西都比別的地方小一號,那條圍巾遮得住上麵就遮不住下麵,溶溶在還好說,反正都是女的。


    可是喬江北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正猶豫著,衛生間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喬江北扣了兩下,對著我說了句:“衣服。”


    他給我拿衣服了?


    我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其他,隨便用床單遮著身體就起身將門開了條縫。


    那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漂亮手掌按住門,將縫隙直接開到了最大,而後身材修長挺括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他依舊是裸著上身,身上就那件鬆鬆垮垮的西褲,連腳都光著。


    在浴室明亮的燈火下,喬江北整個人好看得令人發指,紅唇黑發,明明一副禁欲的長相,卻偏偏身材又好得天怒人怨。


    我被美色晃了下眼睛,等迴過神來的時候,喬江北已經將我手裏的被單一角抽走了。


    就那麽坦蕩蕩的站在他麵前,我下意識就想蜷縮身體蹲下去,男人卻已經摁著我的肩膀將我按到了我鋪著浴巾的地方坐好。


    “別動。”他的聲音有些喑啞,可是臉上卻並沒有情動的跡象。


    俯身在我跟前蹲下身子,男人打開我的雙腿,我羞得臉上都快冒煙了,趕緊伸手拉住他手腕:“別別看”


    喬江北睨了我一眼,居然很神奇的順從了我的話,他起身走出浴室,在我大口鬆氣的時候,他手裏提著旅社裏簡陋的醫藥箱走了進來。


    “上藥之後會好一點。”他說了句,而後再次蹲下身子。


    我趕緊在他下一步動作之前搶過他手裏的藥:“我自己能行。”


    喬江北哼了聲,沒和我爭奪,起身站好,就那麽看著我。


    我覺得我臉上的熱氣簡直都快冒到祖墳那裏去了:“你先出去我、我要擦藥”


    在我結結巴巴的述說裏,喬江北特別淡定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看看,蠢貨怎麽給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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