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的眼中流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驚喜。


    他被說動心了。


    一個小地方的破落伯爵,又哪裏比得上,羅德帝國頂級豪門之一的雄獅公爵?


    他要成為雄獅公爵,他想成為雄獅公爵。


    赤果果的野心,無須多找借口。


    當然真正實行是,還是需要一些理由,作為裝扮···。


    “好!你願幫我,我便承諾,紫水晶家族會永遠依附於雄獅家族的羽翼之下,受雄獅家族的庇護和幫助,以先祖和晨曦之主的名義起誓。”查理果斷說到。


    然後迫不及待道:“那麽,我應該怎麽做?”


    同樣類似的一句話,查理似乎接連說了三次。


    但是三次要表達的意思,都決然不同。


    希波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鎖鏈。


    查理急忙替希波解開身上的枷鎖。


    恢複了自由,希波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首先···我們必須繼續敵對,不過你的態度可以稍顯曖昧。盡量把留在紫水晶堡的時間拉長···就以尋找奧菲利亞為由。”


    說到這裏,希波的目光閃爍了一刹。


    來自聖盾家族、陰影教團以及黑五葉草家族的壓力,也即將到來。


    這個時候,將雄獅家族的這股勢力留在紫水晶堡,就十分有必要了。


    空手套白狼的手法,也隻能用一次。


    其它幾方可不像查理這邊這麽好忽悠。


    最關鍵的是,那幾方沒有明顯的心理漏洞可以利用。


    當然了,有了借勢的空間,憑借楚河的手段,自然可以在幕後操控風雨,為己獲利。


    “這又是為什麽?”查理問道。此時他已經將希波視為了私人幕僚,雖然不提言聽計從,卻也開始信任他,並且微微依賴。


    “數百騎士,五個強大的神秘者。你難道不想收歸己用?就這麽帶著一般人迴到家族中,他們就再也不屬於你。現在,他們隻是受命於公爵,所以聽從你的指揮。他們對你而言,毫無忠誠可言。”希波直指核心道。


    “你需要時間收服他們,同樣···也需要一個共患難,並且彰顯你領袖能力的機會。”希波按照楚河設定好的台詞,繼續說道。


    到了這裏,希波的未來視角,又出現了斷片。


    也就是說,還有關鍵的訊息他沒有掌握,所以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與之相關衍生的未來可能。


    現在希波自己也開始明白。


    未來是多樣、可變的。


    你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做出了什麽樣的選擇,都會影響到未來的變化。


    “也難怪家族的先輩們,會選擇成為水晶騎士,而不是水晶賢者···。”希波心想。


    “或許唯有戰鬥時的那種直觀本能,才會盡量的削弱、減少來自思維和選擇造成的變數。”


    “時間不能成為理由,共患難的機會···什麽時候?”查理問道。


    當然如果時間長短,能決定收服一隻效忠伯爵的隊伍和五個神秘者,那這些直屬於公爵的人馬,也未免太沒立場了。


    所以真正決定一切的因素,還是一次足夠危險,但是又不是難麽危險的考驗。


    這種機會,並不容易得到。


    所以,查理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會等到的。”希波說道。事實上,連希波自己都不明白,會等來什麽。


    這一次的交談,持續了整整半天時間。


    等到交談結束,查理強勢的在紫水晶堡駐紮下來,並且將手上的人手分成三股,輪流著向紫水晶領地的不同方向尋找,做出勢必找出奧菲利亞的態度。


    但是同時,在經過了起初的衝突和之後的交談後。


    查理偶爾又表現的對希波十分和善,似乎並沒有發難或者翻臉的跡象。


    這樣一來,查理帶來的那些人,對希波手下的人,也不好擺出過於對立的麵孔。


    就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氛圍下。


    楚河通過一些小小的花招和手段,輕易的便與查理手下的五個神秘者搭上了關係,並且有了一些交情,從他們口中得到了許多有關神秘者的訊息。


    此時,紅鼻子酒館,楚河正在請麵壁人克蘭喝酒。


    作為五人中最無懼說謊者能力的神秘者,克蘭因為自信能力上克製楚河,所以反而與楚河交往的最為密切。


    幾杯酒水下肚,克蘭的話匣子也被楚河給徹底撬開。


    更多的訊息,如流水一般,湧入楚河這裏。


    等到酒興上頭,楚河卻突然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可憐啊!我的道路就要到盡頭了。說謊者的極限就是詭詐術士,再往上就要加入教團,成為教團的走狗。但是我的忠誠,獻給了我的伯爵,又怎麽能再去一心一意,侍奉神明?”楚河捧著酒杯,十分傷感道。


    已經喝高了的克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是酒精麻痹的神經,變得粗大,他拍著楚河的肩膀說道:“哈!用不著傷感,其實···咯!也不是沒有辦法。以前就有人成功過,用血脈代替信仰。”


    “血脈代替信仰?”楚河心中一動,有了一些想法,卻要求證。


    克蘭順著話題繼續說道:“很久以前,聽說有一個力量騎士,他憑借自身的努力,將自己提升到了六階,然後無法繼續前進,隻能去信奉力量之神。但是他不願意去向神乞求憐憫,便斬殺了一頭百眼巨人,用巨人的鮮血沐浴自己的身體。後來百眼巨人的血脈融入了他的身軀,他也成功的突破了限製,達到了更高的階層。”


    “你如果也要學習這條路,可以去斬殺人麵蜘蛛阿克涅,它們上半身為女人,下半身為蜘蛛,像蜘蛛一樣長有八隻腳,生活在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內不停地織網。傳說它會寄生在人的腦中,吞噬人的意誌。就像你們說謊者一樣,都是以欺騙、詭計還有扭曲和玩弄人的意誌為本質。你如果將阿克涅的魂魄,融入了自己的血脈,那麽就能突破限製,走上血脈職業的道路。”


    “原來如此···!”楚河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不過···應該你是做不到了,阿克涅可是八階的神秘物種,而且···現在是魔能低潮,這些神秘物種,多潛入了深淵深處,很難出現在地表。”克蘭大著舌頭給楚河解釋著。


    這些訊息,嚴格來說,並不屬於什麽隱秘,所以克蘭說起來,毫無心理障礙。


    不過,對於楚河而言,卻算是十分珍貴了。


    “那麽···對於霍爾龍根,你又知道多少?”楚河向著克蘭又遞出了一杯烈酒,然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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