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和帝辛說的開心,楚河卻在一旁,緊皺眉頭,心中各種念頭翻騰不休。


    申公豹的名頭雖然大,但是無論是傳說中,還是眼前所見,他似乎都遠遠沒有達到大羅金仙的層次。


    那他是如何知道那麽多事情的?


    經過鬼穀子的點撥,楚河對高處的風景依舊看的模糊,卻多少也有那麽點概念。


    至少明了,大羅金仙是超越了時間和空間概念的存在,穿梭於古往今來種種可能之中。


    就像呂洞賓,從曆史的角度看,他並不是東漢末年之人。但是他卻出現在了黃鶴樓副本中,與這個黃鶴樓的故事脫不開關係。


    而申公豹要帝辛繼續跟著他,很顯然不是指眼下,就在這個副本中。而是包括現實,甚至更多的副本。


    最終尋找到傳說中的封神副本,妄圖進入封神副本,扭轉乾坤,再造江山。


    暫且先不論他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畢竟那涉及到的強大偉力太多,其中之變化詭秘,遠非三言兩語能夠道盡。


    更何況,即便是讓帝辛僥幸且偶然的成功了又能如何?


    那隻是一種可能性而已,是時空流轉中的無數分支之一。


    即便是在另一個時空的封神之戰中,帝辛扭轉了敗局。那也不代表其它時空,其它可能中的申公豹,能夠擺脫困境吧!


    楚河現在心裏亂糟糟的,許許多多的念頭,雜亂的攪成一團,讓他覺得心煩。


    各種各樣的想法,大多都隻是猜測,甚至一丁點的證據都沒有。


    “我說過我們很相似,雖然表現的形式不同,但是本質上區別不大。對於那些真正主宰無限時空,無數可能的至高者而言,一種成功的可能性,代表了無數的結論,足以推廣波及到無限的時空。”


    “所以隻要成功一次,就自然會有人,推動著各種可能,同樣邁向相同的成功。最終從另一個我,影響到現在的我。”申公豹毫無公德心,再一次竊聽了楚河的心聲,開口說道。


    隻是他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楚河聽了之後,更加雲裏霧裏了,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人使勁打了好幾悶棍,瞬間很想說髒話。


    “簡單的來說,真正的世界,由無數種可能性構成,我們看到的世界或許不大,但是當無數的可能性都聚合在一起的時候,三界之廣袤簡直難以計量。”


    “而那些真正的至高者們,所爭奪的便是許許多多可能性的主導權,世界的某些分支,是否按照他們的想法,進行著衍化和進步。”


    “有一些可能性很類似,因為它們歸於同一個至高者的麾下,細節上會有差距,但是整體不變。而有些可能性則是千差萬別,因為它們歸屬於不同的至高者,甚至會出現背道而馳的文明。”申公豹以盡量楚河現在能夠理解的方式,又解釋了一遍。


    楚河想了想,然後說道:“所以說,封神一戰,便是一場大能們爭奪未來可能性的戰鬥。這場戰鬥,對於你們而言,早已經結束。但是對於通···對於你們背後的那位至高者而言,卻一直都在繼續,並未停止。”


    申公豹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雖然你理解的很片麵,但是以你目前的眼界,這確實也是個說法。”


    “等到你經曆更多,看到了更多,站到足夠的高度,就會明白,這個世界的真實摸樣。我現在說再多,你也無法聽懂。”申公豹說道。


    申公豹這句話的意思,楚河倒是明白的透徹了。


    這就是在說他是井底之蛙,蹲在井底,看到的世界和天空,都隻有井口那麽大。那麽無論外麵的人如何為他解釋,外麵世界的精彩,他都隻能用井底所見的事物作為參照,最終自然無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現在我也轉告給你‘無限種可能息息相關’,在老師看來,所有的成敗,都隻是一種變化,這並不是最後的結論,更不是必然的結果。區別隻在於,如果接受了,認可了這種變化,那麽它就會成為結果,死死的壓住你,讓你永遠難以翻身。”申公豹說道。


    楚河不清楚,申公豹口中的老師,究竟是那位玉虛宮的主人,還是金鼇島的主人。畢竟傳說中,申公豹可是當了一把二五仔,先後拜師了兩位聖人,也算是古今少有了。


    申公豹冷哼一聲,打斷了楚河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聲音冷冽道:“我從來隻有一位師父。”


    以楚河臉皮之厚,此時被人直接戳穿那麽點八卦心思,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申公豹的一句‘無限種可能息息相關’倒是讓楚河有了一些領悟。


    他曾經重置過不少副本,但是大型的副本重置,龍宮是唯一一例。


    正因為如此,他也格外感覺到了不同。


    比如龍女白熙,可以肯定兩次副本中的龍女白熙,她們既是同一個,又有所不同。這種分別,有些類似於一分鍾前的你,和現在的你。


    所以楚河心頭的紅線依舊有作用,可以單方麵聯係白熙,卻無法做到與對方心心相印。


    又比如楚河是因為美女蛇副本,才想到了延續龍宮副本的辦法。但是進入龍宮副本之後,龍君雖然依舊在外麵彩旗飄飄,卻似乎並未與一條美女蛇有染。當然,這一條要先打上疑問號,也有可能隻是因為這條線比較隱蔽,城隍李棟並未給他挖出來。


    “那我能問一句,為什麽那些至高者們,要占據那麽多的可能,然後讓種種可能,無限時空,按照他們的意誌運轉行事?”楚河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對申公豹問道。


    這是一個並不難想到的問題,但是同樣,卻又無比的關健,甚至直指核心。


    無奈,申公豹卻迴答道:“這我不知道!我甚至不能算是仙,我距離仙的境界,還差半步的距離,卻始終沒有跨過去。而你的問題,至少也要是大羅金仙,才能徹底迴答。我即便是當初,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得知了許多與境界不符的訊息,但是掌握的依舊片麵,並不能真的洞悉真相。告訴你我的理解,有可能是誤導你,反而耽誤了你,所以不說為妙。”


    “不過想要撥開一些眼前的迷霧,看清楚一些所謂的真實,最少也要修成元神。用元神去看,去感悟這個世界,再結合我今日所言,或許你自己也能領悟到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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