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家人平常訓練有素,一聽到預警,立即按照剛才張子福之言,各自組成了一個個小隊,分散成一個巨大的弧形,慢慢的迎了上去。


    張小霖看到那些番僧的陣仗,才知道什麽叫有恃無恐。


    四名番僧抬著一頂簡易的轎子,那名所謂先天高手半眯著眼睛,坐在轎子裏,連正眼都沒瞧這邊一下。


    三名地級武者走在前麵,後麵則是玄級和黃級武者,一共十六人,張小霖神識一掃,發現昨晚那兩名監視張家寨的番僧也在,知道他們已經傾巢而出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張子天兄弟五人率先衝了上去,距離番僧兩張左右才停下來。


    番僧不慌不忙,輕輕放下轎子,轎子裏的年老番僧站了起來,氣勢猛的暴漲,張子天諸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後麵的弟子則倒退了幾步,眾人臉色大變。


    張小霖也是一怔,這種氣勢需要借助天地之勢,自己當然也可以,但那是神識,與他這種情況完全不同。


    張子天見情況不對,大喝一聲:“無恥禿驢,殺人償命,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結。”


    張子天的這聲怒喝也是帶了一點靈氣,稍微緩解了一下威壓之勢。


    “哈哈哈.......”番僧忍不住狂笑起來,聲音無比刺耳,幾個功力尚淺的張家弟子忍不住昏了過去。


    張小霖冷哼一聲,強大的神識頓時釋放出來,眾人隻覺得渾身一輕,身上壓力頓時消散了。


    “張家主,你說的非常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當初你家虯髯老賊到我們家的時候,殺人如麻,四十幾口,無一生還,今天,我可要連本帶利全部討迴了,哈哈哈。”


    “家父一生雖然殺人無數,但都是無惡不作的邪魔外道,從不濫殺無辜,既然他殺你家四十多口,證明你們家沒有什麽好人。”


    “你說的不對,當時我哥哥隻不過看上了紅拂女,男歡女愛,難免采取一些手段,這也正常不過,關他什麽事?紅拂女又不是他的什麽人,再說了,我哥一人做事一人當,也與他父母兄弟無尤呀?”


    當初虯髯客在西涼就李靖和紅拂女的事,張子天倒是聽虯髯客講過,確實殺了不少人,記得是破了一個什麽大陣,才能進去,那時情況緊急,不殺人怎麽破陣?


    李靖和虯髯客同時喜歡紅拂女,但是,虯髯客尊重紅拂女的選擇,當時便默默地離開了,並沒有對李靖有任何不滿。


    虯髯客離開秦王李世民後,便隱居在邢州廣宗一個溶洞裏,幾年不曾外出,後來偶然遇見了張子天的母親,兩人一見投緣,便結成夫婦,創下了張家寨這片家業。


    隋末戰亂頻繁,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塵煙一起反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虯髯客一家見狀,便在廣宗城施粥救人,凡張姓災民,便被一家家收留,安排進了張家寨,和張家人一起習文練武,幾十年下來,張家寨居然發展成了上千人的大型家族了。


    這幾位番僧屬於藏僧,屬於活佛一派,一個俗家弟子偶然進入張家寨,幾經打聽,得知張家寨是虯髯客一家發展起來的,他恰巧聽到過關於自己老祖和虯髯客的過節,便迴去稟報了宗門,這才有了眾番僧一起入關,第一次進寨打探消息的便是這名弟子師叔,四長老張子和的兒子張喬見域外頭陀進寨,便上前詢問,一言不合,被番僧一掌打死,張子和聞訊趕來,與番僧惡鬥,不到三招,便廢了四肢。


    見張家寨裏沒有高手,幾名番僧頓時膽大了,當晚便安排了幾名黃級武者監視張家寨,年老的番僧也放出了自己圈養的鷹隼,以防張家為主的人外逃。


    昨夜鷹隼竟然失蹤了,令番僧吃了一驚,也暴怒了,天一亮便迫不急待的帶人進了張家寨。


    “張家主,今日你是主,我遠來是客,你劃下道道吧,我都接著,看今天咱們怎麽打,反正我們隻需掃平張家寨就可以了,你們放心,我們隻殺男的,你們的女人我們會替你們照顧的。”


    番僧話音一落,幾名隨從便嘻嘻哈哈大笑起來。


    張子天幾兄弟頓時怒發衝冠,張子地大喝一聲,衝了出來,便欲與番僧決死一戰。


    “二弟迴來,切莫中了他的詭計。”張子天一把拉住張子地道。


    “怎麽樣?想好了嗎?我們是文鬥還是武鬥?”


    “文鬥怎麽講?武鬥又是如何鬥?”張子天強忍心中怒火道。


    “文鬥嘛,三比兩勝為贏,你們若是贏了,這場過節就此揭過,我們要是贏了,你們張家寨便任我等處置。”


    “沒這麽複雜!”張小霖越眾而出,朗聲暴喝,一把繡花針頓時脫手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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