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看了看我們,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幾個人在這裏看著他們,薛紅,叫上人和我一起去西門。”

    這不行啊,要是他們走了,把我們丟在這裏,萬一突然撤退,留下我們就在這裏,那我們不就是隻能等死了嗎?

    我看它們馬上要走。立刻說道:“法師,這次禦敵我也想盡一份力量,至於為什麽我們山東道教協會沒有立刻到這裏進行支援,原因我也說清楚了,我沒有必要來欺騙你們的,再說,們付出了這麽慘重的代價才來到這裏,也足夠說明我們的誠意了。”

    這說的話,我自己都不信,要是知道上麵這麽多鬼,我想上來才怪了。

    眼前的女子想了想,道:“也好,不過,你的這幾個朋友不能和我們一起去,特別是那隻貓。”說著還指了指蜷縮在朱婷玉肩頭唿唿大睡的大白貓。

    我和朱婷玉他們說了一下,算是接受了這個提議,我一個人去,朱婷玉他們留在這裏修養,朱婷玉也想去,但是被我一句話就堵了迴去。

    我跟隨這個女人一邊往西門走,一邊交談,這才知道她是普陀派的三長老,法號明心法師。剛才被她提及的薛紅是他的弟子,也是普陀派少壯派的精英了,但是現在半邊胳膊裹著一道被血水浸透了的白布,看起來有些狼狽。

    留守在這裏的全是明心法師和他師姐普陀派二長老明妙法師為首的的普陀派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在申城這邊吸收的成員,而衝普陀山派過來的人不足五十,現在幾乎都出現了不同的損傷。

    我們一路上接連穿過了好幾道木門,木門上麵全部都用靈符布置的法陣,佛教的東西我也不是懂得太多,但是看這精密的符文,應該不賴。

    一路遇到好幾撥分配到各個門防守的普陀派弟子,個個神色慌張,已經在氣勢上被外麵的鬼怪壓倒。這也不能怪他們,一般誰能見識這麽大的陣仗,這一戰能過活下來的絕對都是精銳,而這次作戰經曆也能夠隨便能吹上個半輩子,隻是前提是他們能夠活下來。

    這上麵樓層被普陀派經過精心的改裝,但是防禦力依然非常的薄弱。這個三十二層已經經受了半個多小時的進攻,隨時可能會被攻破,一旦失去,整個駐地人員將會陷入死地。

    現在雖然還算是夏季時節,但是隨著夏至一過,晝夜也開始變話,夜將會變得更長,就算隻有那麽半個小時,也足夠讓外麵的鬼怪突破防線。

    我們上來的地方是普陀派留的最後的後門

    ,是為了最後圖為使用的,是一個迷陣,鬼怪是看不見的,這也是為什麽我們上來了,但是後麵的鬼怪並沒有從那裏上來。

    普陀派一直以為山東、浙江、福建的援兵會及時到達,但是沒有想到八月十四鬼怪居然提前發動了進攻,整個普陀派申城的駐地在不到兩個小時之內連丟八道防線。

    天下佛門沒有能夠派出任何的救援,不知道是為什麽?

    門前一群男男女女看見明心法師來了,紛紛行禮,口中叫道:“師叔(父)。”

    明心法師微微點了點頭,道:“大家打起精神來,山東道教協會的人已經來了。”說著還指了指我。

    我看著眾人懷疑的目光,嗬嗬幹笑道:“這個,我是先遣團的,我們道友們還在趕來的路上,大家加油,守住。”事到如今,我也就隻能順著明心法師的話說下去了。

    明心法師看著我微微一笑,好像是在讚賞我的做法,我隻能微微哼哼了聲。明心法師已經五十多了,但是布置人員一點都不含糊,看的出來也算是有不錯的實力。

    隨著任務的下達,我居然被分到了和明心法師一起,加上她的大弟子薛紅一起防守一道已經被擊碎的窗戶。

    這個窗戶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上麵還掛著絲絲血肉,外麵的風唿唿的刮進來,冷的讓人感覺到一絲死意。幾個男弟子正在和鬼怪廝殺,我剛準備祭起靈符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弟子被幾個厲鬼逮住了四肢,接著瞬間身體被撕成了五塊。血肉直接順著窗戶飄落下去,地上的猩紅,讓結果厲鬼興奮的舔食起來。

    明心法師看著我說道:“怎麽樣。年輕人,你還敢上嗎?”

    我直接用行動迴答了她的話,一張火行符在手,手中掌心火驅動,直接印在了一個厲鬼的身上,火行符急速燃燒起來,將一個厲鬼燒死。

    明心法師鋼劍出鞘,將一個厲鬼的兵器挑起,接著以一把捏住厲鬼的脖子,一瓣蓮花直接將厲鬼殺得灰飛煙滅。

    明心法師道:“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有兩下子,現在的年輕人中,有你這種修為的不多了。”

    這種誇耀對我的虛榮心沒有任何作用,要是以前的話,我估計還會樂滋滋的假裝客氣,但是自從在羊城見識了唐無劫的手法,我就已經知道我和別人的差別不是一點兩點。

    顧不得廢話,直接摸出七枚銅錢祭起銅錢劍,這些銅錢都是在家裏已經用我的鮮血做過法的,現在也省去了一些麻煩,不然每

    次咬個口子,手上那痂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明心法師吃驚說道:“老尼見識了,這個天下居然還會有人能用血祭的手法祭起銅錢劍,雖然這功力還不足,但是唐家的那位公子也不能施展的手法,居然讓你使出來了,看來是佛祖不讓我們普陀派滅門啊。”

    我尼瑪,你想多了吧,就我這半吊子的水平就算能夠祭起百枚銅錢劍,也會被那個變態秒殺的。

    我微微說道:“法師,我說過了,我們這些援兵還是有些作用的。”

    我右手銅錢劍,左手掣三張赤炎符,打出一個品字形的落點,三張靈符將十幾個厲鬼撕開一條口子,我接著突了進去。

    打了這麽多場,我還是感覺在鬼堆裏殺起來才過癮,明心法師在一邊提醒道:“小心啊。”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這些厲鬼我還沒放在眼裏,銅錢劍在手,鎮鬼符驅動,身子不斷的在鬼群中傳說,銅錢所過之處,皆是厲鬼的驚叫。

    正當我殺得興起,一道陰風掛起,周圍的厲鬼快速的退到了一旁。接著更加猛烈的陰風從窗口灌了進來,我一直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陰風越來越剩,風中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殺意,還有極深的怨氣。而我們拚到現在,我們這邊還能站著的就隻有明心法師,薛紅和我了。

    明心法師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是已經廝殺了一個晚上了,體力已經跟不上了,至於薛紅,半隻手都已經提不起來,長劍已經不知掉在哪裏了,手中的一串佛珠光芒已經暗淡不已,一旦佛珠光芒消失,那麽她估計也不能作戰了。

    我立刻打出一道破道符,勉強抵消了對麵吹來的陰風。我們這邊一緩,陰風中鬼氣大作,接著一個鬼怪的形象迅速凝結起來。

    等到這個鬼的形象徹底凝實起來,出現在眼前的這個鬼居然披著金黃色的戰甲,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坡道,兩隻眼透漏出一種駭人的綠色,身後的大氅隨著陰風飄蕩起來。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模樣的鬼怪,一般的鬼都是黑色的,上次在羊城對戰的滾江大王也都是黑色的鬼體,身上幻化的衣服也都沒有這麽亮,這金黃色的戰甲簡直亮瞎了我的鬼眼。

    這個鬼身上透漏出的修為應該和黑風大將差不多,但是鬼氣中蘊含著一個極強的戰意,是我沒有碰見過的。

    我提起一口靈氣,道:“你是誰?”

    戰甲中傳來渾厚的聲音:“我乃滾江大王

    坐下黃金將軍,你就是那個阻攔我們我們拿五彩神羊的滾江龍?”

    我尼瑪,這個居然就是上次在羊城決戰時沒有趕到的黃金將軍。我壯著膽子:“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知道你的滾江大王都不是我的對手,你有什麽資格來和我過手?”

    我本來就是想要嚇嚇他,我這實力和他打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勝算,先在氣勢上壓一壓好了。

    黃金將軍“赫赫”地笑出聲來:“本將軍之所以在滾江大王手下謀事,不是因為實力不如滾江大王,而是因為是滾江大王將我從幽冥當中解救出來,我欠了他一個情而已。”

    現在時間脫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隻要天一亮,這些鬼怪必須得撤退。索性我再在這裏套點話,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問道:“看來你這次是為灰河大王他們效力了?”

    黃金將軍說道:“我隻為戰鬥而戰鬥。”說著,黃金將軍樸刀一斬,一道黑色的鬼氣對著我飛了過來,的虧我反應快,一招懶驢打滾躲過一劫。

    我手中祭起掌心火,左手一張元雷符,口中咒語驅動,準備先來一道元雷打出個氣勢。而一旁的明心法師突然大聲的提醒道:“這是一個戰魂,你小心點。”

    什麽?這家夥居然是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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