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禦無羽叫我來幹嘛,以我猜測大概是治病,但是為什麽要把我安排在翎王府裏呢,要我看的對象是翎王府裏的人,那他和翎王府有什麽關係。

    這時走進來一個小丫頭:“小姐,奴婢叫青兒,日後由奴婢照顧小姐飲食起居。”

    “哦~~~”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對青兒問道,“這兒是誰的府邸啊?”

    “這兒是大皇子翎王的王府,小姐您不知道嗎?”青兒如實迴答,但卻又奇怪的問道。

    “是啊,是禦無羽帶我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無辜地說道。

    我還沒有說完,青兒就神神秘秘地到門口探頭探腦,看沒有人,便把門關上,然後很嚴肅地說道:“小姐,太子的名諱不是可以亂叫的,這是大不敬,要是被人聽到,是要殺頭的。”

    什麽???禦無羽是太子,王爺,太子,自古皇家是非多,希望自己不要惹上什麽麻煩才好啊,但是不就是被叫了一下名字嗎,有必要這樣誇張嗎。

    “青兒,你先下去給我弄些吃的吧。”我對青兒吩咐道,既來之,則安之,快點報完恩,快點離開。

    當天,禦無羽沒有再出現,直到第二天下午,禦無羽才來翠雲閣。

    “易姑娘,這兒還住著習慣嗎?”禦無羽關心地問道。

    既然他沒有告訴我他身份的意思,那我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還好。”我簡單答道。

    “想必姑娘應該知道我找姑娘來有什麽事情吧。”禦無羽說道。

    我點點頭,找我的人除了求醫,還有什麽事情啊。

    見我點頭,禦無羽繼續說道:“一年前,家兄不幸落馬,以至於不能行走,群醫也束手無策。”說著禦無羽臉上露出難過之色。

    我想,禦無羽所說的家兄應該是指翎王吧,看起來,禦無羽似乎很關心翎王,難道皇家也有親情,還是隻是未到時候,麵對權力是否還是會手足相殘呢。

    這些,與我無關,我不關心。

    “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一定治好你哥哥的腿,但是我一定會盡力,你現在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呢。”我想早點離開這地方。

    聽我這麽說,禦無羽麵露難色:“家兄自不能行走之後,便性情大變,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

    見不著,我這麽診治啊,殘廢,確實夠打擊人的,看來在治腿前,恐怕要治心,但是不管怎麽樣,要找個方法見到本人才行。

    根據禦無羽給我的情報,至今還沒有人進入過風雨樓(翎王的侵居),除了翎王的貼身侍衛隨影,翎王的飲食起居他一手包辦,但隨影就像他名字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不可能直接找到他,那麽隻有在用餐的時候,丫鬟會把飯菜放在風雨樓的門口,由隨影拿進去,也就是說,想見到隨影,接近翎王,也隻有這個機會了。

    第二天一早,我拿了份早餐等著風雨樓門口,很準時的,有個穿黑衣的男子出現,我想他應該就是隨影。

    隨影見有人在,皺了皺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接過早餐,什麽也沒有說,就進去了。

    雖然那一眼讓我有些膽寒,但是我還是壯著膽子叫住他:“那個,你等等。”

    我跑到他跟前,“我叫易淩露,是禦無羽叫我給翎王診治的。”

    隨影盯了我幾秒,越過我,直接往裏走。

    我有些氣,竟然無視我,可惡:“我告訴你,等腿上肌肉全部枯竭之後,那就真的迴天乏術了,才一年,應該還有的救,我想你應該希望你家主子好吧。”

    聽了我的話,隨影的身子明顯停頓了一下。

    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明天給我答案。”說完,我也轉身離開。

    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能治好,但是到底是一個希望啊。

    我迴到翠雲閣,禦無羽已經等在那兒了,見我迴來,便急忙問道:“怎麽樣???”

    “不知道啊,看隨影怎麽做咯。”我給自己倒了杯茶,“你還真是緊張你哥哥啊。”

    “家裏有很多兄弟姐妹,我就和家兄處的最好,而且也隻有他待我最好。”禦無羽說道。

    “你們兄弟感情好是好事,大清早的起來送早餐我還是頭一遭,不行,我要去補個眠,大哥你隨意。”說著,我打著哈欠到頭就睡。

    禦無羽搖搖頭,起身離開。

    第二天我又早早起床,等在風雨樓門口,隨影還是很準時出現,這次沒有接過早餐,反而對我說道:“你拿進去吧。”

    我對隨影笑了笑,點點頭,便拿著早餐進去。

    我進入一個房間,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隨意地披著一件衣服看著書,看神情,與禦無羽有些相似,他應該就是翎王吧。

    我將早餐放在餐桌上,便對翎王說道:“王爺,該用餐了。”

    翎王憤怒地抬起頭盯著我,冷冷地吼道:“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我嚇了退了幾步,但還是大著膽子說道:“從古至今,不幸的人多之又多,王爺不過是遇到小小的不幸,又何必自暴自棄呢。”我話還沒有說完,一條長長的鞭子向我飛來,狠狠地抽在我的右臂上,頓時手臂如火燒般的疼,袖子破了個洞,手臂一條血肉模糊的鞭痕,可見執鞭的人有多憤怒。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忍住痛,我後退了幾步,保證自己在安全範圍之內,我接著說道,“在我的國家,有一個足球運動員,足球就是他的一切,比他的生命還來的重要,然而失去雙腿就是等於失去比他生命更重要的足球,他也曾像王爺一樣自暴自棄過,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放棄就等於什麽也沒有了,他跟自己說:我不會放棄的。不管多少人跟他說沒用的,他也沒有放棄,他抓住那不可能的可能,做著常人無法做到的複建,在大家驚訝與佩服的眼神中,他再一次站在球場上,踢著自己最心愛的足球。”

    我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翎王,他似乎在思考,看來沒有白費我的口水,我繼續說道:“我沒有看過王爺的雙腿,不知道傷的有多重,無法承諾王爺,能夠讓王爺像以前一樣,但我至少可以承諾讓王爺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看著翎王:“還請王爺用餐,我先退下了,明天我會再來,若王爺拒絕了,我明天就會離開,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自暴自棄的人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我扶著手離開了,媽媽的,疼死我了。

    遇到隨影時,我向他笑了笑。

    “姑娘,王爺的腿真的能治好。”隨影在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問我。

    我對他笑笑:“我剛才說的你應該聽到了,我無法承諾,一切隻有看過了之後才能斷定。”說完我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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