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要臉的魏將軍


    「我怎麽不需要自己出去?」嶽檸歌癟了癟嘴,一副委屈的模樣,「小舅舅,你這是拉不出屎來怪茅坑呢!」


    薑即墨更是火大:「嶽檸歌,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你打呀,我又不蠢,難不成還站在這兒讓你打?」嶽檸歌仰起頭來,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薑即墨。


    其實嶽檸歌也隻是言辭重了一些,哪知薑即墨抬起一掌就朝嶽檸歌拍了過來,幸好嶽檸歌跑的快,一溜煙兒地躥到了薑即墨的身後:「薑即墨!你還真動手呀!」


    薑即墨怒火中燒,他方才聽到探子迴報羅浮觀著火,魏老夫人被昭武都尉救出火場,七夫人不幸葬身火海時,就知道肯定是魏越澤想出來的金蟬脫殼之計。


    可是明明他已經封鎖了嶽檸歌這個消息源頭,而長公主那邊對秦國細作根本是下手無情,更不可能是長公主透露了風聲!


    隻有嶽檸歌!


    他已經將這件事的嚴重性告知了她,為何她還要鋌而走險,難道她不懂惹怒長公主是多大的一件事麽!


    也許,就因為此,她從此都不能夠在大齊立足了!


    長公主恨毒了秦國的細作,這是王族公開的秘密,誰都不敢去觸犯她的底線。


    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長公主的耳朵裏麵,若是這樣,那嶽檸歌……


    想到這裏,薑即墨心裏就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來,下手更是狠了!


    他抬手、辟掌、揮拳、出爪,招招都帶著暴戾,但每一次都點到為止。


    嶽檸歌一一化解,身形就像一條靈蛇,這招過的連薑即墨都大驚失色!


    「這丫頭居然已經進入了武宗境界,隻是這招式太過花拳繡腿了,沒有將武力發揮出來!」薑即墨心道,「若是她將武力融會貫通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得被打得落花流水?」


    薑即墨識趣地往後暴退,然後氣定神閑地說道:「也罷也罷,你倒是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沒有對小舅舅我施以狠手,我且去王姐麵前探探口風,看看她對此事如何了結。」


    麵對薑即墨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嶽檸歌愣了良久,直到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來:「他那是自知打不過你,否則營丘郡王豈會讓你這晚輩占了便宜?」


    薑即墨黑著一張臉:「魏越澤,你不說話會死呀!」


    魏越澤大步走過來,他來的不是很久,也就看了小會兒薑即墨和嶽檸歌之間的戰鬥,不得不說,嶽檸歌成長的很快,快到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魏越澤,你把七夫人藏哪兒去了?」薑即墨剛剛就沒有抓到魏越澤這個當事人,整個羅浮觀烏煙瘴氣的,基本上一片大火把該燒的、不該燒的都燒了,幸好沒有人員傷亡。


    也正是因為沒有人員傷亡,薑即墨才認定了其中的可疑。


    現在魏越澤送上門來,他得好好地審問一番。


    魏越澤走過來,很不要臉地坐在嶽檸歌的床上:「營丘郡王這屎盆子倒是隨處扣,我三叔的七夫人葬身火海也就算了,你現在都沒有找到縱火的兇手,還好意思將此事怪罪到我的頭上?也罷,我倒是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你覺得我有罪,索性就將我也關起來。」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身子往後一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哉地說道:「關在這兒也不錯。」


    人不要臉至賤無敵!


    薑即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魏將軍,這裏是女監。」


    「有什麽所謂。」魏越澤哼了一聲,「除了這裏,你哪兒都關不住我。」


    「本王見識過什麽叫不要臉,可魏將軍這等不要臉,倒是人神共憤了!」薑即墨怒聲道,「檸歌尚未出閣,你這樣堂而皇之地住進來,不是毀人清譽麽!」


    「反正我都是要娶她的,你這個做長輩等著做見證就好。」魏越澤信誓旦旦地說道,直接封了薑即墨還有下文的嘴巴,然後又道:「小王爺若是看不下去,不如就別看,我和檸歌還有些體己話要說,有些人就不要厚著臉皮在這兒擋著了。」


    「魏越澤!你說誰厚著臉皮了?」薑即墨大怒,好不容易被自己良好的修養給壓製下去的火氣現在又一股腦兒地被魏越澤這個死不要臉地給勾出來,「我這廷尉府的監牢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魏越澤,你不要太過分,我……唉唉唉,賀平,你丫的拉我做什麽!」


    「小王爺,你這手舞足蹈的,我怕公子以為你要和幹一架。」賀平倒是個實在人,趕緊趁著魏越澤沒有發火之前將薑即墨給拉出了這間牢房。


    緊接著,賀平又對薑即墨道:「不如這樣,小王爺若實在不放心,我就在這牢房裏麵順帶當個值,看著他們,如何?」


    「你看?」薑即墨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和魏越澤一個鼻孔出氣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薑即墨怒沖沖地一把拽著賀平:「好,魏越澤,你要把這兒當成男女混合監牢,那我就差遣你的賀將軍一用,反正羅浮觀那檔子破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同長公主迴話,不如就讓賀將軍來迴話。」


    賀平的眼角抽了抽,一副懵逼的模樣:「羅浮觀……不是燒了麽?」


    「是燒了,現在還需要人同長公主迴個話,本王正愁呢。」薑即墨哀怨地看著魏越澤,然後又對賀平道,「這個,你得怪你們家公子了,誰讓他多管閑事呢。」


    魏越澤嘖嘖兩聲,身子依舊保持著輕鬆的姿勢:「賀平呀,小王爺現在一肚子的火,你就多擔待些,放心,小王爺宅心仁厚,也不會推你去死的。」


    賀平的腦門浮現三條黑線,他怎麽覺得小王爺就是想找個人去死呢?


    輕輕地咽了口唾沫,賀平又覺得,剛剛就不該跟著魏越澤進來的。


    「看什麽看,你再看魏越澤也不會救你的。」薑即墨氣勢洶洶地將賀平拽著出去,外麵一陣雞飛狗跳。


    嶽檸歌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你就真的對不管賀平了?義母那邊,隻怕不好打發。」


    「你以為薑即墨會真的拿賀平去擋災?」


    「誠然不會。」嶽檸歌篤定地說道。


    魏越澤扭過頭來,一副痞樣:「你這樣確定?」


    嶽檸歌嘆了口氣:「用賀平頂個什麽?他不過是你手下的副將,到時候論起責任來,還不是得你出麵,小舅舅不會這樣糊塗,帶著一個毫無作用的人去見義母的。」


    「你倒是看的通透。」魏越澤坐起身來,眉頭又皺了起來,他伸出手,聲音淡淡的:「檸歌,過來。」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我可不可以不過去?」


    「你說呢?」


    魏越澤周身都充滿了危險,嶽檸歌知道,他雖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對她動手動腳,可是他一定會問七姨娘的事。


    嶽檸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底滿是警惕。


    「你皮癢了是不?」魏越澤眯起眼睛來,「是要逼著我在這個地方對你動手動腳?」


    果然,天下最變態的人,莫過於魏越澤也!


    嶽檸歌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走了過去,乖乖地在魏越澤身邊坐下。


    「檸歌,你膽子夠肥呢。」


    「我不是有心瞞著七姨娘的身份,隻是我真的沒有確鑿的證據,加上你走後她又來看我,我這不是一不留神就和小舅舅、義母討論出七姨娘的真正身份麽?」嶽檸歌辯解道。


    她試圖用解釋來緩和下魏越澤的暴怒,隻是她越是辯解,魏越澤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魏越澤嘴角浮起冷笑:「嶽檸歌,你當我好糊弄是不?你若是沒有半分懷疑七姨娘,何必遮遮掩掩,將此事藏的密不透風,就是防我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嶽檸歌的心「咯噔」一聲,臉色大變。


    魏越澤現在不僅僅是變態了,他還會讀心術,還是她肚子裏麵的蛔蟲!


    「你說呀,你繼續說呀,你還能解釋什麽?」魏越澤咄咄逼人,雖然身體上沒有任何舉動,但嶽檸歌已經感受到滿滿的壓迫力,她好似被箍住,不得動彈。


    好半天,嶽檸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魏越澤冷冷一笑:「你以為,七姨娘的身份我們都不知道麽?」


    「呃?」嶽檸歌猛地抬起頭來,迎上魏越澤深邃的眸光,「你什麽意思?」


    「你以為,我魏閥的子弟全都是一群膿包麽?」魏越澤冷冷地哼了一聲,「嶽檸歌,三叔不是不知道七姨娘的身份,隻是因為衷情,所以才將她安置在偏僻的羅浮觀,試圖保護她。若是七姨娘跟著迴了三叔的將軍府,你覺得魏閥的軍事機密,還能藏的住?我們還能夠百戰百勝?」


    說到這裏,魏越澤實在忍不住,狠狠地戳了戳嶽檸歌的腦袋:「你既然對七姨娘都產生了懷疑,為何不第一時間同我說?還要憋著、瞞著,你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以為你是千手觀音,什麽都能夠搞得定?」


    嶽檸歌垂下頭,她哀怨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解釋一番的時候,卻被魏越澤擁入懷中。


    魏越澤身上有好聞的薄荷味,他的雙臂溫柔地箍著她嬌小的身軀,深情款款:「檸歌,有我在,你不必這樣要強,若我魏越澤連你都保護不了,何以為男子漢,又如何保家衛國?」


    他很心疼嶽檸歌,她不過小小年紀就要將事情考慮的最為周全,做到八麵玲瓏,其實他要的檸歌,隻是最原本的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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