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我,愛上你了。雖然這句“我愛你”有些晚了,但我不希望這句話說的太遲!月落,請讓我補償你這些日子來所受的苦難!我發誓,我會用生命保護你,愛護你!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要跟我走嗎?為什麽等我迴頭的時候,你已經走的那麽遠了?難道你我之間的距離真的無法逾越了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真的如此輕易的忘記了我,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月落,你是愛我的!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洛藍,你放手。”思思強忍住內心的悲哀,掙紮著把他推開:“我是焰洌的妻子,你不得對我無禮。”


    “可你愛的人是我!月落,你現在沒有必要犧牲了,你快跟著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我並不愛你。”思思輕聲一歎,心中也隱約作痛。她在剛才,見到了月落與洛藍之間的故事,見到了月落對於洛藍的心意,所以對洛藍也有幾分不忍。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無論他們之前有著什麽樣的前塵往事,無論月落是多麽的愛洛藍,但現在的她不是月亮,隻是尹思思。


    “我不相信!”洛藍悲哀的望著思思:“月落,難道你真的愛上了那個暴君?我不相信!”


    “是。洛藍,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為我做一件事——救焰洌出來。我知道你能做到。”


    “那不可能。”洛藍斷然拒絕:“我絕對不會救滅了我國的仇人。”


    “是嗎?洛藍,你捫心自問,難道你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嗎?如果焰洌沒有征服星月,難道你不會向他進軍?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焰洌,是一個好王。雖然星月兵敗,但他並沒有把星月的百姓屠殺,隻是把星月改成了藩國,隸屬於馨瑞罷了!如果你是他,你會這樣對馨瑞的子民嗎?洛藍,不要被私人情感蒙蔽了你的雙眼!焰洌才是最適合的王!”


    思思說著,堅定的望著洛藍,而她眼中的信任與愛慕終於讓洛藍黯然神傷。他想輕撫思思的頭發,但他到底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望著思思,悲哀的問:“如果我不去救焰洌呢?”


    “他死,我也死。你知道我說的出,做的到。”


    “好,我去救他。我會把他救出大牢,但能不能出安樂國,就看他的造化了。”


    “真的嗎?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那麽早——我是有條件的。”


    “讓我跟你走嗎?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焰洌的妻子,我一輩子都會跟著他。”


    “是嗎?”洛藍苦苦一笑:“我隻要你跟著我迴國,見見你的子民,給他們一些希望。他們都是最關心你的人,希望能看到月姬過的好。你能答應我嗎?”


    “好。”思思心中也有些酸楚:“我答應你。”


    “那麽,請靜候我的消息。我會在十天內把焰洌救出。如果十天後還沒有我的消息,就把我和他統統忘記吧。月落,我愛你。請你記住,有一個人是那麽深切的愛著你。”


    洛藍說著,在思思額頭上前輕輕一吻,然後決然的離開。他走的那麽快,因為他怕自己隻要走的稍微慢些,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強迫月落,把她帶走。


    月落你放心,我會救出你的情人的!因為,我不想讓你傷心焰洌,我是那麽的憎惡你,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有救你的那天!我想,你也不樂意如此吧!可是,我們都必須這麽做。因為,我們愛著同一個女人


    等待的時間,是極其難熬而痛苦的。


    洛藍走後,思思向若軒坦白了她與洛藍的約定,而若軒也終於答應她的請求,靜候洛藍十天。到了第八天的時候,思思終於熬不住了:“若軒,看來這趟我們非走不可了!雖然沒有到約定的日子,但恐怕洛藍並沒有把焰洌救出遲則生變,我們必須出發,不然他有事的話”


    “是。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安樂國一趟。那個洛藍畢竟是焰洌的仇敵,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麽會營救王?”若軒皺起了眉。


    “是我不好!我竟然會想要一隻貓去救一隻老鼠,真是癡心妄想!我好後悔!”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月落,我們已經耽誤了時間,必須快馬加鞭。我從禁軍中選了五百名壯士,一起和我們去營救焰洌。此行,我們許勝不許敗!”


    “是!那我們明日就出發!慕堇,王宮就交給你和李將軍了!”


    思思說著,擔憂的望著慕堇與站在她身旁的、一身戎裝的矍鑠老者,而老者洪亮的說:“王後放心,老夫一定會擊敗洛蘊,為王守住王宮。隻是,到那時,希望太醫令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才好。”


    “我絕對不會忘記。辛苦老將軍了。”若軒淡淡一笑。


    “什麽承諾?”思思輕聲問道:“你到底答應他什麽了?”


    “沒什麽。月落,快迴去準備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


    “好。”


    次日,思思就換上了男裝,裝成若軒的侍從離開了王宮。慕堇把日暉殿封鎖,對外宣稱王後染病,隻待她能一舉把焰洌救出。而李虎,果然按照約定調動人馬保衛王宮,也讓洛蘊不敢輕舉妄動。雖然王宮表麵看起來還是一片祥和,但李虎與洛蘊就像兩根緊繃的弦,隻要輕微觸碰,就會相互拚殺。馨瑞,終於如傾城所願,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


    若軒偽裝成商人,分批把侍衛們帶入了安樂國的京都,暗中打探焰洌的消息,卻沒有任何收獲。他們在安樂國的各個角落都埋下了自己的勢力,一步步向著王宮靠近,卻始終沒有打探到焰洌的消息。


    “怎麽還沒有焰洌的消息?”思思皺著眉:“不是說他在死牢嗎?為什麽打探不到他的下落?”


    “月落,你不要著急,總要慢慢來。”


    “我能等,但我怕焰洌不能等了!不行,我要親自找傾城問個清楚!我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在暗中操作!”


    “月落,不要衝動!如果真的是傾城所為,她一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隻等著我們自投羅網。雖然我們知道她的計謀,卻隻能被她牽著鼻子走,真是窩火!”


    若軒說著,在桌上重重一拍,把桌子都拍掉了半個角。思思一驚,心疼的摸著桌子,狠狠瞪了一眼若軒:“你什麽時候也脾氣那麽暴躁了?就這樣,你還說我衝動!看來,你也很擔心他唉”


    思思說著,又開始思念焰洌,覺得整個心都疼的快抽搐了。她胸口一疼,而若軒急忙把一顆藥塞到她口中,擔憂的問:“好些了嗎?”


    “你的藥總是那麽及時,我怎麽會不好?”思思淡淡一笑。


    “你放心,慕堇守著‘情人淚’,隻要再過一個月就能收獲,而你也能徹底解脫了。到那時,你和焰洌也夫妻團圓,一定要為他多生幾個孩子。”


    “若軒!”思思臉微微一紅:“還是先說眼前的事情吧。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等。聽洛藍說,焰洌被關在了天牢,不如我們去天牢一探究竟。”


    “那你知道天牢在哪裏嗎?”若軒皺著眉問道。


    “電視劇裏的天牢都是在王宮裏,我想安樂國的天牢應該也在王宮裏!若軒,我們今晚就去王宮一探究竟。不管焰洌在不在那,總應該能探得一些消息。”


    “好!今晚,我就去王宮。你留在這等我的好消息。”


    “我要也去。”思思嘟起了嘴。


    “那怎麽行!”若軒皺起了眉:“你不會武藝,去了隻會拖累我罷了。月落,你好好呆在客棧,不要瞎想。”


    “可我有聰慧的頭腦啊!若軒,你就帶我去嘛,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不行!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麽和焰洌交代?”


    “我保證聽話!真的!”思思舉手發誓:“我和傾城好歹有些交情,也許她會看在我的麵子上幫我們?”


    “不要天真了——好吧,你總是讓我沒有辦法!月落,我可以帶你入宮。但你要答應我,如果有危險的話你一定要聽我的吩咐,不得逗留。”


    “好,我答應你!若軒,謝謝你!”


    “你不給我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若軒苦笑。


    夜晚。


    思思與若軒一身夜行衣,潛入了安樂國的王宮。在今晚,思思第一次見識到了“輕功”,覺得自己就像鳥兒一樣飛起,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她呆呆的望著若軒,興奮的幾乎驚叫出聲:“若軒,你太厲害了!你教我輕功啊!”


    “等我們把焰洌救出來再說吧。月落,你不要激動,別忘記我們今天是來救人的。”


    “我當然不會忘記!可是,你要穿成這樣去救人嗎?”


    “那你有什麽妙計嗎?”


    “當然。”思思微微一笑。


    思思說著,望著有兩個提著燈籠的宮女越走越近,嘴唇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她沒有等若軒阻止,就悄悄跟在兩個宮女身後,拿出手中的木棒就朝她們頭上敲去。宮女們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月落,你這是幹什麽?”若軒驚訝的輕聲問道。


    “脫她們衣服啊。你來幫忙。”


    “什麽?”若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快把她們衣服脫了,然後換上她們的服裝,混入天牢。這樣,總比我們一身夜行衣來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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