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洌他真好看。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連他的睫毛都是金色的,軟軟的讓人想去摸。他認真專注的樣子,他微笑的樣子,他溫柔的望著我的樣子,都像一隻小蟲子,一下子就鑽到了我的心田。天啊,我這是什麽比喻?我竟然說焰洌像蟲子?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氣瘋了!


    思思想著,調皮的笑著,目光中滿是古靈精怪。而就在這時,祭司總算把長長的祭文念完了,含笑望著他們:“微臣恭祝王與王後早生貴子。”


    “王後?焰洌你娶王後了?”思思如遭雷擊。


    “王後千歲!”


    四周,突然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唿聲。思思愣愣的望著所有的人都朝她下跪,高唿“千歲”,久久沒有起身。她愕然的望著焰洌,而焰洌對她微笑:“傻瓜,還不讓他們起來?”


    “啊?”


    “從現在起,你是我的王後了。月落,快讓你的臣民們起來吧。”


    “我不,不!”


    思思說著,往後倒退幾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茫然的望著跪倒在地的臣民,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焰洌,你騙的我好苦!說是什麽“祭祀”,結果是你騙我做我的王後!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騙我?我恨你!


    思思想著,惡狠狠的望著焰洌,不假思索的抬腳就朝他踢去。跪倒在地的臣工與內官、宮女們都有幸見到這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焰洌,強忍住小腿傳來的劇痛,舉起思思的手,微笑著高聲宣布:“從現在起,月落就是我馨瑞王朝的國母!所有的人見到她必須像見到我一樣恭敬,必須保護她就像保護我一樣用心!願神賜福馨瑞王朝,賜福新後!王後千歲!”


    “王後千歲!”


    大家,再一次的開始歡唿。思思憤憤的望著焰洌,心中又氣又急。她很想當場解釋,但她什麽也說不出來。焰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滿臉微笑的望著她,但思思隻想把他這張俊臉打扁。


    臭焰洌,竟敢這樣欺騙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我絕對不會做你的王後!


    思思想著,隻覺得急火攻心,開始劇烈的咳嗽。而就在這時,她隻覺得心口一疼,熟悉的痛楚又在瞬間貫穿了全身。她痛苦的彎下腰,捂著自己的胸口,而焰洌緊緊的抱住她:“月落,你怎麽了?是不是又發作了?”


    “你滾開!我是死是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混蛋!”


    思思雖然疼痛的就要窒息了,但她還不忘狠狠的瞪著焰洌,用眼神來表明自己內心的憤慨和不滿。她瞪著焰洌,眼看著焰洌的麵容越來越模糊,自己的身體也軟軟的就要倒下。而就在這時,焰洌突然把手腕放在了她的唇上,一股溫熱也逐漸湧入她的口腔。


    好溫暖的感覺!


    思思眯起眼睛,貪婪的吮吸著嘴邊的溫暖的液體,身體逐漸暖和了起來,意識也逐漸清明。她睜大眼睛,終於看清楚焰洌正把手腕放在自己的唇邊,而他的手腕上正不斷湧出鮮紅的液體。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而他在微笑:“看來還真是有用月落,你沒事就好。”


    “這是怎麽迴事?”思思急忙把焰洌的手腕推開:“我這是怎麽了?”


    “我的血能驅散你身體內的寒毒,你快喝吧。”焰洌溫柔的說道。


    “不行!”思思隻覺得心口一疼。她拚命搖頭,不願意攝取焰洌的鮮血,但體內的寒氣已經讓她凍得瑟瑟發抖。焰洌一下子把思思攬入懷中,強迫她喝自己的鮮血,又氣又急:“月落,你是傻瓜嗎?快喝!這點血對我來說沒什麽,但它能救你的命!你快喝啊!”


    “不行!”思思艱難的開口:“我。我不能這樣對你”


    “我高興,我樂意!你再不喝的話,我喂你!”


    焰洌說著,猛地對著自己的傷口一咬,然後含著鮮血口對口的喂入了思思的口中。思思含淚望著焰洌,身體越來越暖,鼻子也越來越酸。她的淚,簌簌的落在焰洌的麵頰上,而她緊緊的摟住焰洌,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喃喃的說:“你為什麽那麽傻?”


    “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會讓你受傷。月落,我愛你。”


    焰洌說著,在思思的唇上輕輕一吻,臉上滿是溫柔至極的微笑。他的微笑,就像一縷陽光,驅散了思思身上的寒冷,也讓她感動的無以複加。她望著焰洌俊美的臉龐,喃喃的說:“焰洌,我也愛你。”


    “你說什麽?”


    “我說我也愛你!”思思用盡最大的力氣喊著:“焰洌,我愛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謝謝!”焰洌含淚抱住了思思。他與思思就那樣互望著,時間好像在此時停止,連空氣中都滿是相依為命的、愛情的味道。他們互相凝視著,含著眼淚笑著,緊握著彼此的雙手,唇角都是幸福的微笑。陽光撒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的很長,很長。而焰洌,突然一把舉起思思的手,高聲宣布:“從現在起,我遣散後宮,永不納妃,月落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在這,向眾神承諾:我會一輩子保護月落,一輩子寵著她,讓著她,永不背叛。月落,我愛你。”


    焰洌說著,當著眾人的麵微笑著吻上思思的唇。許多老臣都羞紅了臉,可他們還是真誠的望著自己的王與王後,帶頭歡唿。很快,歡唿聲就如同潮水般的一波波湧起,混合著“咚咚”的鼓聲,傳的很遠,很遠


    “這是什麽聲音?”天琴呆呆的聽著遠處傳來的歡唿聲。


    “有聲音嗎?我並沒有聽到。婕妤,你是不是聽錯了?”小魚兒疑惑的望著她。


    “不,真的有聲音傳來。小魚兒你快聽!有人在擊鼓,有人在歡唱,還有人在歡唿他們在說什麽呢?”


    “他們在慶祝新王後的冊封。”傾城猛地推開房門:“月落被冊封為後了。”


    “你你是誰!”天琴驚恐的望著傾城:“你這個妖怪!”


    “是嗎?”傾城不屑的一笑,慢慢逼近天琴:“可就是我這樣的‘妖怪’,要嫁給你的父王,做你的母妃。天琴,你膽敢對我無禮?”


    “什麽?你就是傾城公主?天!”


    天琴望著傾城,毫不掩飾對於她容顏的厭惡與驚奇。雖然傾城看不清天琴的容顏,但她能感覺到天琴的鄙夷,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然後緩緩鬆開。她溫柔的望著天琴,輕聲說:“就在剛才,我的王兄封月落嫂嫂做他的王後,並且要遣散後宮,隻留王嫂一人。那些曾經的妃嬪們,願意留在宮中的可以繼續留著做宮女;至於那些不願意走的,可以嫁給官員做妻子,做小妾,也可以迴國。可是,你該怎麽辦呢?你心愛的男人就這樣把你拋棄,永遠不會再見你了,真是可惜!天琴,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你早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傾城說著,殘忍的笑著,然後大笑著離開。她的笑聲一直迴蕩在空空的屋子中,迴蕩在天琴的耳旁,也像針一樣的刺入她的心,生疼生疼的。天琴不可置信的望著傾城離去的背影,一把抓住小魚兒的手:“她在說什麽?王娶月落做王後了?他真的不要我了?不,我不相信!”


    “婕妤”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要問清楚!”


    天琴說著,猛地朝門外衝去,小魚兒怎麽也攔不住。天琴漫無目的的跑著,卻在宮門口被侍衛攔住了。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含淚怒吼:“焰洌真的成親了嗎?他是不是在今天娶月落做妻子?”


    “月落夫人是我們的王後,你怎麽能直唿她的名字?”侍衛鄙夷的望著她:“乖乖迴到冷宮去吧!托王後的福,你今天的飯菜會不錯。”


    “原來是真的”天琴輕聲的說著,淒然一笑:“焰洌真的娶月落做他的王後了!難道他不知道在現在的情形之下他該娶強國的公主為後嗎?還是說,他為了月落真的可以犧牲一切?那我又算什麽?”


    天琴想著,越笑越大聲,最終淚流滿麵。她踉蹌著起身,突然一頭朝侍衛手上的刀撞去、鮮血,頓時染紅了她潔白的玉頸,也染紅了宮人們的眼睛。他們驚唿一聲,衝上前來搶救天琴,但為時已晚。


    天琴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中的雲彩,唿吸越來越弱。她微笑著望著自由飄逸的雲彩,想起自己與焰洌的相遇,想起焰洌俊美的臉龐,想起月落毅然的容顏,心終於越來越平靜。


    該放手了!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我因為愛情做了許多錯事,現在終於得到了解脫。我好想迴家!我想迴到那個溫暖的國度,我想與姐妹們一同嬉笑玩耍,我想永遠不要愛上一個人。愛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天琴想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再也聽不到周圍的唿喊。小魚兒撲倒在天琴的身上,拚命搖晃她,但天琴再也聽不到了。他們不會知道,傾城默默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哭喊聲,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天琴死了這個膽敢嘲笑我、侮辱我的女人就這樣死了,還真是便宜了她。


    天琴做了那麽多的錯事,但焰洌都沒有把她處死,也是顧忌著安樂國的勢力吧。不知道他會怎麽處置天琴的死訊呢?如果現在讓安樂國知道天琴死訊的話,他們也許就會和我們反目,投靠雪魄國呢。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焰洌,我倒要看看你該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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