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士兵們一吞口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那你們上前來。”


    思思嬌媚的笑著,緩緩褪下身上的長衫。她如玉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長長的頭發垂在腰際,越發顯得頭發烏黑,皮膚雪白。她對士兵們笑的那麽嫵媚,那麽風情,讓士兵們不由自主的慢慢朝她走去,越來越近。美色當前,他們把自己的責任都拋到了腦後,心中有的隻是最原始的願望。


    “我美嗎?”思思輕輕的笑著,握緊了手中的小瓶。她走到了士兵中間,拿手輕輕撫摸他們的臉頰。她的手就像塗了蜜一樣,有著淡淡的甜味,也讓士兵們心曠神怡,幾乎舍不得抹去臉上的氣息。思思微笑著望著他們,心卻冷的像冰一樣。


    “我身上的味兒甜嗎?”


    “甜!夫人,雖然我們不忍下手,但我不手的話婕妤會要了我們的命!對不起了!”


    士兵們總算想起了自己的使命,紛紛拿起了刀劍就朝思思走去。思思傲然的站著,眼看著他們突然一聲驚唿,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黑血,順著他們的鼻子、口腔慢慢的流出,而他們也紛紛跌倒在地,再也拿不起刀劍。


    “這是怎麽迴事你你是妖婦!”


    道長和天琴正好趕到,見到了剛才發生的那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思思對他微微一笑,輕聲說:“對,我就是妖精。道長,你不是法力高強嗎?盡管來收我啊!還是說,你想和他們一樣?”


    思思說著,指著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士兵,臨風而立,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阿修羅一樣。道士一驚,扔下天琴就跑,口中喊道:“不關我的事!是婕妤要我說你是妖精的,不關我的事!”


    “你別走!”天琴著急的望著道士:“你走了我怎麽辦?月落,你不要過來!啊!”


    天琴驚恐的望著思思,不住後退,但思思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她輕輕撫摸著天琴的臉頰,輕聲說:“天琴,你為什麽要這樣狠毒?就算是你討厭我,你為什麽要殺了我的孩子?”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他們都怎麽了?”


    “他們啊,中了花娘研製出來的毒。此毒隻要一接觸到肌膚,就會滲透到人的五髒六腑,最終中毒身亡。哎呀,我都忘記了,剛才也往你臉上抹了些。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臉上很癢?”


    思思說著,殘忍的笑著,而天琴驚恐的摸著麵頰,拚命的擦拭。她臉上的皮膚在她的用力擦拭下都滲出血來,可她什麽都察覺不到,隻是用力的擦著。思思微微一歎,然後說:“我忘記告訴你了,這藥隻對男子有用——不然,我也接觸到了,我怎麽沒有死?天琴,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愚蠢。”


    “你耍我?”


    天琴感覺到受辱,臉色大變。她習慣性的一巴掌朝思思臉上揮去,卻被思思緊緊抓住。思思緊握她的手,用力的掐著她,狠狠的說:“天琴,不要以為我以往的退讓是因為怕你!我隻是覺得沒必要,也不屑與你爭風吃醋罷了!你喜歡焰洌是嗎?可惜他隻喜歡我一個!你永遠得不到他!”


    “月落,你才是毒婦!”天琴憤恨的望著她:“王還需要我,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是嗎?”思思微微一笑。她眼看著一個身影朝她奔來,越奔越快,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倒下。而她,意料之中的掉在了一個有力的懷抱中。


    “月落,你怎麽了?”焰洌擔心的望著她:“你怎麽身上滿是血跡?你的臉”


    “花娘死了!焰洌,花娘被天琴他們害死了!天琴想殺我,都是花娘為我擋住了!花娘她是為了我死的”


    思思說著,緊緊的摟著焰洌的脖子,放聲的哭泣著。她突然對焰洌這樣熱情,一方麵是為了氣天琴,但另一方麵倒也是出自自己的真心。


    我好難過!為什麽我本無心傷人,我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但是有的人卻總是不肯放過我?她們不光傷害我,還傷害我身邊的人,讓我孤零零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以後的時光,我要怎麽熬過?


    我手上終於也沾滿了血腥為了報仇,我出賣自己的身體,我殺了那麽人的人!這樣使計害人的我,與惡毒的天琴又有什麽區別呢?不,我不能這樣!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思思想著,心到底一軟。她輕聲說:“對不起,我也險些殺人了焰洌,他們中了花娘的毒。你找些人把他們浸泡在鹽水裏,這毒自然能解除。記住,不要讓他們接觸到中毒的人的身體,不然也會沾上毒素。”


    “你說什麽?”


    焰洌驚愕的望著倒滿一地的士兵,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而天琴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急忙連滾帶爬的撲倒在焰洌腳下,哭泣著說:“王,月落她是妖孽!自從她出現了,國家就從來沒出現過什麽好事!王,我請道長來捉妖,是道長親口說她是妖孽,我才會下令把她關起來,等您迴來親自審問的!我真的沒有謀害她之心!可她不知道使了什麽妖法,居然把這些人都害成這樣!王,你不要相信她的一派胡言!那個花娘她也是妖孽!”


    “是嗎?”焰洌淡淡一笑:“花娘是我亡母的貼身侍女,如果她是妖孽的話,那我的母親不也是妖孽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天琴不敢!”天琴慌忙說道:“我沒這個意思!王請您原諒我!”


    “走吧。”焰洌看都不看她一眼:“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王宮,髒了我的手。天琴,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聽到你令人厭惡的聲音。滾迴你的宮殿,做你尊貴的婕妤吧。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再見你。”


    “王,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天琴急紅了眼:“難道你都不要與我父王聯盟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置國家的安危於不顧?沒有我父王的支持,你真是很危險”


    “你的意思是沒有你的國家的支持,我就會兵敗給那個駙馬嗎?”焰洌冷笑:“你太小看我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下去吧。等我改主意的時候,你就活不到明天了。”


    焰洌說著,細心的為思思擦去淚水,不再看天琴一眼。天琴愕然的望著他們,苦澀的笑了:“王,事到如今,我終於明白了無論她有沒有你的孩子,無論她是美是醜,無論她是真心的愛你,還隻是利用你,你都愛著她是嗎?為什麽!我到底哪裏不如她!”


    天琴淒苦的望著焰洌,等待著他的迴答,但焰洌什麽也沒有說。他一手拉著思思冰冷的小手,一手抱著花娘的屍體,緩緩的向遠處走去。


    夕陽的照射下,他們的影子交織在一起,竟是如此的難舍難分。天琴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終於笑了。她笑著往自己的宮殿走去,邊走邊唱:“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哈哈哈!”###第三百六十三章 和親


    思思和焰洌都聽到了天琴的歌聲,但他們誰都沒有迴頭。思思默默的見花娘被人安葬了藥房前的空地裏,突然輕聲說:“為什麽不殺了她?”


    “什麽?”


    “為什麽不殺了天琴!你知不知道,是她殺了我們的孩子,殺了花娘,還險些殺了我!焰洌,你是怕她背後的勢力嗎?難道你軟弱到要靠女人來保衛國家?你真是沒用!”


    思思說著,憤恨的望著焰洌,眼淚又不聽話的湧出。焰洌深深的望著她,突然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你終於想起來我是誰了?”


    “對!我想起來你是怎樣虐待我,怎樣傷害我的!焰洌,我討厭你!我不要看見你!”


    思思說著,想一把把焰洌推開,但焰洌緊緊的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他含著淚親吻著思思,眼淚也滴在了思思的麵頰:“你恢複記憶,我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你失憶的時候,雖然行為就像個孩子,但你沒有任何的悲傷。月落,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孩子沒有了,我們還能再生!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能放過!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動天琴!”


    “為什麽?”思思憤怒的望著焰洌:“你喜歡她?”


    “不。可是,我現在需要她做一個誘餌。你以為我不想為你報仇嗎?我的心,也很痛!”


    焰洌緊緊的摟著思思,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而他的心已經被悲哀合疼惜所占據了。


    他緊緊的摟著思思,輕聲說:“月落,原諒我!現在國家真是內憂萬患,稍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洛蘊王叔一直對我的王位虎視眈眈,現在已經暗中勾結了安國,隻為了與它勾結,把馨瑞掌握在手中!現在,安樂國的國王還沒有決定合那個老東西結盟,一方麵是在權衡利弊,一方麵也是因為我畢竟是他的姻親,與他的利益息息相關的緣故。所以,天琴在現在還不能死——她是我手中的一個籌碼。”


    “你說什麽?已經危險成這樣了嗎?”


    思思呆呆的望著焰洌,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愧疚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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