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焰洌輕咬她的耳垂:“小妖精?”


    “放開我”思思掙紮著說道。


    “怎麽,難道我比不上若軒?我不信。”


    “月落”焰洌嘶啞的喊著思思的名。


    可當她看到焰洌的眼眸,望著他麵無表情的麵容時,就像被人澆了一盆水,從頭到尾都淋了個透,冰冷至極。


    焰洌怎麽會這樣的看著我?他漂亮的眼中沒有溫柔,有的隻是默然與刻骨的仇恨!他到底想怎麽樣?


    “怎麽不迎合我了?雖然你討厭我,但你卻沒有拒絕我!”


    焰洌說著,冷冷的笑著。


    我。我真的好討厭這樣的感覺!我恨你!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麽非要把我囚禁在你的身邊,為什麽要這樣淩辱我?


    一滴汗,沿著焰洌的額角,順著焰洌的眉毛滴在了思思的胸膛。她緩緩的伸出手,想去擦拭焰洌額上的汗水,心情卻紛亂了起來。


    焰洌,你到底愛不愛我?


    如果你愛我,你為什麽要囚禁我,折磨我?如果你不愛我,你為什麽知道我的死訊後會那麽的難過,為什麽會緊緊的抱著我的屍,讓我聽著你的心跳入眠?難道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嗎?而當你抱著我流淚的時候,雖然我看不見你的麵容,但我的心卻因為你而亂了。


    焰洌,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們曾經相愛過,卻做不成戀人,隻能做仇敵,難道這就是我們注定的命運嗎?


    思思望著焰洌,正要下意識的為他擦拭汗水,但她的手被焰洌一把抓住。焰洌深深的望著她,壓低了聲音,戲謔的說:“剛才為什麽不叫出來?這樣可不符合你的本性!在我麵前,你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思思惱怒的說道,心中對焰洌的好感與愧疚在瞬間蕩然無存。


    “跟我迴宮——我要你繼續做我的妃子,頂著‘王的女人’的頭銜,一輩子呆在我的身邊。月落,你最愛的就是自由,不是嗎?而我,就要把你重視的東西一樣樣奪迴來,親手毀滅。”焰洌微笑著說道。


    焰洌的笑容,是那麽的邪魅,充滿了讓人琢磨不透的意味。思思心口一顫,巨大的恐懼將她包圍,而她下意識的拒絕:“不,我不迴宮!我死也不迴去!”


    “那可由不得你。月落,你已經在我的掌心,怎麽逃也逃不掉了。認命吧。”


    “焰洌,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天下那麽大,我隻是一個小女子罷了,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欺騙我的女人嗎?”焰洌冷酷的笑著:“凡是你喜歡的,我都要毀掉;凡是你在意的,我都要奪走!我要你付出代價!”


    “我不要!我情願死!”


    思思說著,一咬牙,就朝牆上撞去。她的動作是那樣的快,在焰洌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虛弱的身體再也受不了了。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不管焰洌如何咒罵,如何毆打,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月落,給我醒來!我知道你在裝死!給我醒來!”


    焰洌喪失理智般的大叫,但思思就像軟軟的棉花,沒有一點知覺。


    就在焰洌打的不能收手,思思的唿吸越來越微弱的時候,若軒在侍從們的攙扶下推門進來,虛弱的說:“焰洌,不能再打了!她身體虛弱,體內有劇毒,又受了這麽多外傷,你再打她的話就是神仙也沒辦法保住她的命了!”


    若軒身穿白衫,臉上、身上也滿是傷痕,在白衣的映襯下更加顯眼,怒氣衝衝:“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沒有我的吩咐,你是如何進來的?你真不要命了!”


    “焰洌,月落被你的馬兒拉的險些死去,是你要我保證把她救活的!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要對自己的諾言負責!所以,我不能眼看著月落死去!”


    若軒定定的望著焰洌,以往玩世不恭的臉上有著少見的堅持。焰洌深深的望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他,突然笑了。


    “諾言?”焰洌冷笑,手指輕輕滑過若軒的青絲:“我記得在許多年前,有人對我發誓要永遠效忠,永不背叛!可是結果呢?他與我的妃子一同出逃,給我戴綠帽子,讓我飽嚐了背叛的滋味!若軒,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還要我相信所謂的‘諾言’嗎?”


    “焰洌,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把月落傷害到如此境地!她是無辜的!”


    “我們?”焰洌迴味著若軒的話語,心中多了一絲酸意:“你們還真是親熱啊。那我是不是要成全你們這對癡男怨女?月落是我的王妃,我不能讓人——要麽,讓你做王如何?”


    “若軒不敢!”若軒慌忙下跪。


    “你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如果你真的不敢的話,你就不該帶月落出宮!你們,真是”


    焰洌想起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同欺騙了自己,心口猛然一疼。可是,他忍住了胸口的疼痛,倨傲的說:“若軒,你我相交多年,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幹將。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與你反目,抹殺你的功勞。這個女人,你真的喜歡的話,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差她一個。”


    “你說的是真的嗎?”若軒不可置信的問道。


    “當然——我要其餘的三塊‘月影’,還要一個人的人頭。”


    “要我去殺人嗎?”


    “是——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我不會忘記,你不僅是醫師,還是全國最絕頂的殺手——影子。你的毒藥,你的劍術為我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當你說要退隱的時候我也沒有阻攔。現在,如果你想救月落的話,必須為我重出江湖。”


    “你要我殺的人是誰?”若軒沉靜的問道。


    “雪魄國的鐵麵駙馬。”


    “原來是三個月前突然出現的、那個傳聞中的戰神。”若軒點頭:“雪魄國自從有了這個駙馬後,國力大增,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殺了他,也是應該的。隻是,我已經不再殺人了自從,先王死了以後”


    “那你就是不答應了,對嗎?既然如此,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焰洌說著,輕輕撫摸著思思的頭發,不再說話。他的手,摸著思思的秀發,也狠狠的紮進了若軒的心田。若軒望著氣若遊絲的思思,心中一顫,一咬牙,終於說:“好,我答應你。”


    “很好。”焰洌微笑:“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給你一年的時間。若還是找不到‘月影’,若還是不能拿到那個人頭,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那麽,月落她”


    “她現在還是我的人,我想怎麽做都是我的事。如果你想早些把她救走,就早些找到我要的東西。”


    焰洌冷冷的說著,為思思蓋好棉被。若軒怔怔的站著,留戀的望著思思,卻最終扭頭而去。


    若軒緩緩的走著,身上的傷痕劇烈的疼痛著,讓他的步履艱難。他的身體微微搖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他的嘴唇緊緊的咬著,臉色蒼白,心中有的全是濃濃的悲哀。


    “太醫令,還是讓奴才給您醫治吧!您的傷雖然是皮肉傷,但不細細醫治的話會傷及內髒,還會留有後患!就請您上藥吧!”


    “謝謝你。我對我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我並不需要醫治。”


    “可是”


    “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張。”


    雖然若軒是最好的大夫,但他並沒有處理自己身上的傷痕。因為,他要永遠記住這種疼痛,也永遠記住他曾經辜負了月落的信任,重新把她送迴了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月落這樣的結局,真不是我想要的!


    我承認,當我看見你的第一刻,對你有的不是愛憐,有的隻是深深的防備與厭惡。因為,我從焰洌的眼中看到了迷戀,我知道從他遇到你的那刻起,他不再是冷血狠辣的王,隻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平凡男人罷了。


    你可知道,你的出現毀壞了我多少計劃?焰洌的野心慢慢消失,不肯娶別國的公主穩固勢力,你的身影已經占滿了他的全部生活——可傳聞中的月落並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是在拯救他,還是在慢慢的摧毀他?


    月落,我曾發誓要保護焰洌安全,所以我不能容忍你占據了他的心,不能容忍你給他帶來如此大的痛苦。他親手喂你吃下“醉生夢死”,所以當他親手把自己所愛的人殺死那天,一定會痛不欲生。為了他,為了我發誓一輩子效忠的主人,我想法設法謀害你的生命,可我沒想到,我也會愛上你


    月落,你實在是一個太奇異的女孩。你有著絕世的容顏,你有著無比尊崇的地位,但你就像個小姑娘一樣,純淨的讓人不忍褻瀆。你的笑,你的哭泣,你的驕傲,你的彷徨,慢慢的進入到我的腦海,連我都開始恐懼自己竟然有著這樣的情感。可是,我什麽都不能做。因為,你是我的主人、是我最好兄弟的女人。


    焰洌,你明明愛她,為什麽要這樣折磨她?當看到她滿臉淚水的求我把她帶走的時候,我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她的請求。雖然我的手上沾滿了血腥,但我多麽希望能保護她——這個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的女孩。我願意拋棄我現有的一切,願意拋棄我的誓言,隻為了與她遠離塵囂。可是,我們到底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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