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幸運,能得到若軒這樣優秀男人的垂憐!他不但帶著我逃離了魔窟,還發誓一輩子對我好我該高興,我該快樂,不是嗎?可我為什麽沒有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為什麽若軒這麽一個大美男在我麵前,我竟然對他沒有那方麵的興趣?難道我真是被焰洌折磨的把本性忘記了嗎?


    不,我不能這樣!我可是好色的尹思思!我怎麽能放過送入我嘴裏的羔羊?對,我是喜歡若軒的,一點也不喜歡焰洌那個豬頭!我今天就要把若軒給辦了,證明我不喜歡焰洌,也好讓他一輩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思思想著,把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若軒的臉頰,賊笑道:“若軒,你是我的人了!以後一定要聽話,要好好伺候我,知道嗎?”


    “我怎麽就是你的人了?”若軒笑著把臉湊近:“難道你要非禮我,霸王硬上弓?”


    “哼哼!”思思雙手叉腰冷哼:“你可別逼我獸性大發啊!到那時,你可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是嗎?那就試試看好了。”


    若軒說著,笑著吻上思思的唇,手也慢慢的解著她的衣衫。若軒的吻又輕又柔,還有著淡淡的薄荷的香氣,與焰洌的粗暴狂野很是不同。思思閉上了眼睛,享受著若軒的吻,心中卻突然充滿了濃濃的悲哀。


    我這是怎麽了?為了忘記一個人,竟然淪落到恬不知恥到勾引男人的地步嗎?為了忘卻一個人,拿另外一個人填補自己內心的空白,這樣真的好嗎?對若軒公平嗎?我怎麽能這樣!而我,真的好懷念焰洌


    思思的腦海中浮現出焰洌憂傷的麵容,身體一顫,終於無力的把若軒推開。若軒默默的望著她,輕吻她的額頭:“還在想他,所以不能接受我,是嗎?”


    “胡說!我我恨他。”


    “月落,你能欺騙所有人,但你能欺騙自己的內心嗎?如果如果你後悔了,我會向焰洌解釋這一切。”


    “不行!”思思急忙抓住若軒的衣袖:“難道你想把我再次送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嗎?我不要,我不要啊!”


    “知道了。”若軒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你要做什麽,我會努力的配合你。天色不早了,快睡吧,第二天才有精力趕路。”


    “好。”


    思思說著,走入了馬車,輾轉反側,過了許久才入眠。而就在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感覺馬車一顛,然後飛快的向前跑去。


    “怎麽了?”思思睡眼惺忪的望著身旁一臉凝重的若軒:“天那麽快就亮了嗎?”


    “嗬嗬,你繼續睡吧。”


    “不,我不睡。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真的沒事。月落,你快睡覺。待會我可能會先下車,由馬車帶你走。你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出來,也不要管我。”


    一貫玩世不恭的若軒的臉上有著少見的肅穆,把思思的睡意一下子驅散了。她不顧若軒的勸阻,一把掀開了車簾,望著馬車後數不清的火把,連話都不會說了:“若若軒,這是怎麽迴事?是來追殺我們的人嗎?難道事情敗露了?”


    “也不一定。月落,你不要瞎想,我會把事情解決的。”


    “不,我不要迴去!我不要見到焰洌,我不要迴到他身邊啊!如果他知道我沒死,知道我們私自出逃,我們都死定了!若軒,怎麽辦才好?我不要迴去啊!”


    “你放心——雖然有很多人追我們,但他們不一定是焰洌的人馬啊!說不定是山賊?總之,我答應過要保護你,就不會讓你受傷。相信我。”


    若軒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堅定,也慢慢撫平了思思紛亂的思緒。她長歎一聲,憂心忡忡的望著身後的馬隊越來越近,真是心亂如麻。


    追來的人千萬不要是焰洌!我情願被劫財,情願被劫色,也不願意見到他!如果焰洌知道我沒有死,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我真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麽樣的方法折磨我和若軒!不,我不要!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見到焰洌那張可怕的臉!


    思思想著,緊緊的咬住了嘴唇,握住了若軒的手。若軒微微一怔,也同樣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巨大的恐懼與驚慌,在他們中間慢慢的蔓延,而他們終於被攔住了去路。


    “車裏的人聽好了,現在就下車!不然的話,我們就向車裏放箭了!”車外,有人厲聲喝道。


    “怎麽辦?”思思擔憂的拉住若軒的衣袖:“我們要不要出去?”


    “放心,對方隻是普通的山賊,要的隻是錢財罷了。月落,你留在車裏,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也不要往外看,更不要出門。一切的事,都交給我吧。”


    “我不要!若軒,對方有那麽多人,我怎麽能眼看著你去送死?”


    “傻瓜,我不會死的。就是為了你,我也不舍啊。”


    若軒說著,在思思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毅然的走出了馬車。思思呆呆的望著他,眼睛一酸,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出。


    到底還是逃不掉嗎?這幫人真的就像若軒說的,隻是山賊罷了嗎?為什麽我的心會跳的那麽厲害?為什麽我覺得他來到了我身邊?我真快瘋了!


    就在思思的腦子快爆裂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人冰冷的聲音:“把月落交出來。不然的話,別怪我無情。”


    焰洌?


    思思呆呆的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都忘記了唿吸。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渾身就像掉入冰窖一樣寒冷。而就在這時,她聽到若軒說:“不,車裏並沒有你要找的人。”


    “是嗎?”焰洌冷笑:“打開車簾。”


    “不行。車裏有麻風病人,會傳染,而且不能見光。”


    若軒的話,讓有些士兵麵露難色,拿著兵器的手也微微顫抖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知道麻風病有極大的傳染性,隻要見了麻風病人的麵都可能傳染。他們都猶豫的望著焰洌,而焰洌冷哼一聲:“月落,你給我出來。不然的話,你的若軒可要小命不保了。”


    怎麽辦?我到底要不要出去?我現在出去的話,一定死定了,但焰洌他說的出做得到,很可能真的對若軒下手!我又怎麽能眼看著他受傷?神啊,我到底該怎麽辦?


    就在思思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若軒一聲怒吼,然後就是一片打鬥聲。


    馬兒一聲長嘶,飛快的向前跑去,把思思的心都要顛出來了。就在她死死抓住把手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了。一把長劍,“噗嗤”一聲刺進了馬兒的胸膛。思思隻聽見馬兒一聲哀號,然後眼前突然一片光明。


    思思的眼睛,適應的是黑暗,對於車外的光亮真是有些不適應。她微微的眯起眼睛,隻見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正騎在一匹黑的發亮的駿馬身上。男子俊美的容顏看不出一絲情緒,手中的寶劍發出幽幽的寒光,正不斷的往地上滴著鮮紅的血液。他紫色的長發在風中飄揚,同樣紫色的眼眸中滿是冰冷與殺戮。在他的注視下,思思忘記了唿吸,隻是怔怔的站著。而他不是焰洌又是誰?


    “焰洌”


    思思低吟。巨大的恐懼在瞬間把她侵襲,她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而焰洌,正一步步的向她走去。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已經微微泛明。清晨的陽光撒在焰洌的身上,他的鎧甲在陽光中泛著微微的銀色,看起來就像神祇一樣高貴的讓人不敢直視,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就像阿修羅一樣嗜血。他慢慢的朝思思走去,邁出的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地上,也重重的踩在思思的心田。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你再過來的話,我我就死給你看!”


    思思望著焰洌,心一橫,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巨大的疼痛在瞬間襲來,而焰洌走到她麵前,用力捏住她的下顎:“想死嗎?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月落,你欺騙了我兩次,真是騙的我好苦。你很有本事,不止欺騙了我,還引誘了我的臣子助你出宮。我真是小看你了。”


    焰洌說我勾引若軒?對,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隻要焰洌不把怒氣發在若軒身上就好了!我反正難逃一死,隻能希望若軒沒事了!


    想到這,思思咬牙說:“對,是我勾引了若軒,那又怎樣?隻要是個男人,就無法抵擋女人的引誘!難道你就沒有對我動過心嗎?”


    “啪!”


    焰洌氣急,在思思的臉上重重打了一掌。思思捂著紅腫的臉頰,沒有看焰洌,而是對已經被侍衛們包圍的若軒苦笑:“若軒,放棄吧——是我不好,勾引了你,利用了你。我故意害你與王反目,好達成我的計劃。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焰洌,一切都是我的事,與若軒無關。你想懲罰的話,就懲罰我一人吧。”


    “你們真是情深意重。”焰洌冷笑:“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撇清若軒的罪行了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麽輕易的死的!至於若軒,迴宮再發落!迴宮!”


    焰洌說著,大手一揮,若軒就被侍衛們押送到了囚車上帶走。思思呆呆的望著焰洌,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她真的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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