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太醫令的藥還真有效!”


    “是啊。等我下次見到若軒,一定要問清楚我究竟得了什麽病。對了,焰洌在哪兒?我又是怎麽迴宮的?”


    “您和陛下被卑賤的賤民囚禁,還是太醫令代領侍衛把你們救出。夫人,您好生休息,萬萬不可再操勞了。”


    “原來是若軒救了我們朱三和朱家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被王關在在豹房。準備處以極刑。”慕堇眼中有著報仇雪恨的快意:“他們膽敢傷害本國最尊貴的兩個人,被豹子咬死,屍體喂給畜生已經是太便宜了!”


    “什麽?”思思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就要被豹子咬死?為什麽要這樣殘忍!不行,我一定要阻止焰洌!”


    “夫人,您這又是何苦?若不是他們,您也不會受這樣的苦!豹房太過血腥,您還是不去的好。”


    “不,我一定要去!雖然他們的做法是有些過分,但也是我們得罪他們在先!慕堇,帶我去豹房!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思思說著,掙紮著下床,不顧慕堇的攔阻就往門外走去。慕堇跟在思思身後。苦苦的勸說,但思思根本不為所動。末了,慕堇隻得咬牙說:“夫人,我帶您去!豹房血腥,請您千萬要保重身子!”


    “知道了!我們快走!”思思著急的說道。


    豹房位於王宮的西南角,是馨瑞王朝曆代的王用來懲罰奸細,處置犯罪的大臣的地方。


    豹房裏麵有著各色的刑具,養著精壯饑餓的豹子,隻要犯人們進去了,就沒有人能活著出來。所有的宮人、大臣們都把這裏視為死亡的國度,平時情願繞路走也不願從豹房麵前經過,生怕染上了晦氣。而焰洌,此刻正端坐在豹房的龍椅上,靜靜望著癱倒在他麵前的一對父女,臉上滿是殘忍的微笑。


    “王,請您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王,請您恕罪!”


    朱三拚命磕頭,直到把額角都磕出血來,身體就像抖糠一般不住的顫抖著。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與他額頭流淌下來的鮮血混在一起,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可是,他根本不敢擦汗,隻是哀求的望著焰洌,期盼著他的寬恕。


    “你膽敢關押我,險些害的我最愛的女子受傷,我怎麽能饒恕你?”焰洌冷笑:“你和你的女兒,包括你家中的所有人,都會死。你們不配享受著入土為安的安寧,連屍體也不配有。我要讓豹子把你們的皮肉一點點的啃食,要你們眼看著自己化為豹子腹中的食物!唯有這樣,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


    焰洌說著,一揮手,就有侍衛牽著一頭饑餓的豹子走了過來。這頭豹子身強體壯,毛色鮮亮,眼中泛著幽幽的綠光,一看就是兇殘至極。


    朱三一見到豹子,嚇得話都說不出來,而焰洌淡淡的說:“好,就是這兩頭吧。把他們和豹子一起關入鐵籠,明天把剩下的肉渣丟去喂狗。”


    “王,不要啊!”朱三眼淚鼻涕一大把:“您懲罰我的話我心甘情願,但盼兒是無辜的!她今年才十六歲啊!求您饒恕她!”


    豹房中,盼兒一直跪著抽泣,不敢說話,卻在聽到父親在臨死前為她求情時終於驚愕的抬起了頭。她的臉上還蒙著厚重的麵紗,看不清容顏,但她的眼中滿是淚水:“爹爹,你這又是何苦?從我七歲起,你就想把我送走,想把我嫁人,為何又在現在為我求情?你明知道,我早就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盼兒,是爹爹對不起你!可爹爹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你還那麽年輕,爹爹怎麽忍心你陪著我送死?”


    “可活著又是為了什麽呢?你明知道,我的存在隻是惹人笑話,遭人厭惡罷了”


    “你們說夠的話,就滾吧。”焰洌厭惡的望著他們:“把他們關入豹籠。”


    “遵命,王!”


    侍衛們一齊上馬,把朱三和盼兒推到一個巨大的鐵籠前,然後把豹子也關入,最後鎖上了籠門。焰洌微笑著望著豹子磨利了牙齒朝著這對父女撲去,心中滿是複仇的快感。


    我說過,任何膽敢傷害月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月落她是我的,也隻有我能擁有她,掌控她!這對賤民,真是該死!這樣還算便宜了他們!


    “啊!”


    豹子撲向了朱三,朱三痛苦的捂住了肩膀。


    他的肩部一片緋紅,早有一塊肉被豹子咬下了,鮮血淋漓。豹子心滿意足的咀嚼著新鮮的人肉,弓著背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而朱三跪著祈求,不住磕頭:“王,我願意去死,但請您饒恕了我的女兒!求求您了!”


    “爹爹,不要啊!你死了我怎麽獨活?不要啊!”


    焰洌沒有說話,不耐煩的望著朱三在表演著父母恩情的戲碼,心中逐漸開始煩躁。就在這時,豹子飛快的撲向盼兒,咬住她的咽喉,也把她的麵紗撲落在地。


    當她的麵紗掉落,她真正的容顏出現在空氣之中時,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呆呆的望著盼兒,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色。豹子望著她,也興致乏乏的放棄了撕咬,躲到一邊閉目休息。


    “麵紗!我的麵紗!”


    盼兒見麵紗掉落,急忙把麵紗撿起,想繼續拿它遮臉,卻發現麵紗已經受損過多,再也不能遮住她那張醜陋不堪的容顏。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頭也垂到了胸口,因為她已經預料到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麽。


    “好醜。”


    焰洌毫不客氣的望著盼兒。口中冷冷的說著嘲諷的話語,讓盼兒越發的心碎。她的臉一紅,真恨不得在剛才就被豹子咬死,也不必承受這種羞辱。


    誠如焰洌所言,盼兒真的很醜。雖然她有著窈窕的身段,清脆的嗓音,但她的右臉頰上有著一大塊鮮紅的斑點,占據了她大半個臉,讓人不敢正視。這塊斑點不止醜陋,而且散發出陣陣的惡臭,連她身上濃重的脂粉都無法掩飾住。


    “這種女人,連豹子都不要!”侍衛們開始竊竊私語:“但願王不會把她上次給我們”


    “哇!”


    聽著眾人的風言風語,望著他們異樣的眼神,盼兒忍不住嚎啕大哭,卻越發的醜陋不堪。朱三緊緊的摟著她,心痛的說:“盼兒不哭!是爹爹沒用,不能看好你的病!”


    “不,是我不好!我不該好奇,不該偷吃那個珠子的!爹,也許這就是報應吧!是我們違背誓言在先,才會有此劫數”


    盼兒和朱三說著奇怪的話語,讓焰洌也微微發怔。可是,他大手一揮,冰冷的下令:“既然連豹子都不想吃他們,那麽把他們五馬分屍。”


    “遵命!”


    侍衛們得到命令,苦著臉要把這對父女拖出去,可就在這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嬌喝:“都不許動!”


    月落?


    焰洌驚愕的望著思思,心中滿是重逢的快樂,在瞬間忘記了言語。可是,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滿腹的歡喜與愛憐就轉為怒火:“月落,你身子不好,到這裏來做什麽?快迴去!”


    “不!焰洌,你答應我不再殺戮,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就算他們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啊!”


    “放肆!”


    焰洌覺得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是,他到底沒忍心責罵死裏逃生的思思,隻得望著慕堇:“慕堇,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快帶月落迴去!”


    “你別對慕堇那麽兇,是我自己要來的!”思思不滿的望著焰洌:“把他們都放了吧。不然,就算養病也我不安心。”


    “月落,你好好養病,不要為這些不相幹的人費神了。”


    焰洌微歎,走下龍椅愛憐的摸著思思的頭。可是,當他的目光停留在朱氏父女身上的時候,就變得冰冷至極:“他們膽敢以下犯上,必須得到懲罰。這些事你不要管。”


    “不!我不願意因為我的關係多加殺戮!你你怎麽會這樣?”


    思思此時才看清盼兒的容貌,臉色微變。聽到思思的言語,盼兒的頭垂得更低,真恨不得自己在瞬間消失。焰洌望著盼兒,冷哼一聲:“怪不得在那天要用麵紗遮麵,原來是醜的無法見人。月落,你別看她了,省得吃不下飯去。”


    “你是誰?”


    思思沒有理會焰洌,徑直走到盼兒身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她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月落,你在做什麽?”焰洌怒吼。


    “你的臉好熟悉”


    思思說著,用手在盼兒的臉上輕輕撫摸,而盼兒臉上的紅斑竟然發出奪目的紅光,映紅了整個殿堂。


    侍衛們見狀,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焰洌微微皺眉:“你們都下去吧。”


    “請王三思!這個醜顏女子是妖孽,王萬萬不可冒險!”


    “下去!”


    侍衛們互看一眼,雖然擔心焰洌的安危,卻也順從的退下。整個豹房,就剩下他們四人。思思疑惑的望著盼兒,喃喃的說:“好熟悉的感覺你究竟是誰?”


    “我我是朱盼兒!”


    她跪倒在地,痛苦的叫嚷,讓朱三也大驚失色。朱三憤憤的望著思思,可到底不敢像往常一樣橫加苛責,隻得強壓住怒火:“夫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女兒她怎麽會這樣?”


    思思沒有迴答,隻是怔怔的望著盼兒。她將手慢慢的放在盼兒的眉心,手中也發出金色的光芒。盼兒一聲尖叫,一個紅色的珠子就從她的眉心跳出,落在了思思手上。珠子散發的光芒照紅了天際,也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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