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謝謝你的提醒。那小子脾氣是不好,但他絕對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任性。他也隻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算了,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就不勸說你了。“應該會吧。”他不帶我去我也會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去!


    “那明天見咯。明天,你可以看到老爺的外孫,真是一個一等一的美少年!好幸福!”


    雪芽說著,眼中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若不是賀蘭飄把她按住的話她都會飄到天上去了。賀蘭飄好笑的把她送走,推開李滄月的門,見李滄月望著月亮發呆,笑嘻嘻的說:“少爺,快睡覺,明天要參加族長的競選,要好好休息才行哦!”


    “我不去。”


    “好呀那我先走了……什麽?你不去?你再說一遍!”


    “我不去!”李滄月漲紅了臉:“我為什麽要去做那麽無聊的事情!”


    “做族長很無聊嗎?你這小鬼怎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賀蘭飄大吼。


    “你憑什麽幹預我的事情?你是誰?”


    “我……”


    賀蘭飄語塞了。


    她隻知道若是李滄月不去選族長,那麽她就無法接近血玉,更別說偷到血玉好過年了。迴家離我真是越來越遠了……好難過……


    “嗚嗚嗚。”賀蘭飄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李滄月冷著臉,沒有看她一眼。


    “嗚嗚嗚。”賀蘭飄用哀怨的眼神望著李滄月。


    李滄月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嗚嗚嗚……”


    這下,賀蘭飄是真的傷心了。她蜷縮在牆角,不住的抽泣,不住的用一種食草動物般靈動而又哀傷的眼神望著李滄月,一點點的動搖著他的心。最終,李滄月猛地一拍桌子,滿臉黑線:“不許哭了!我去就是!”


    “二少爺真好!”


    賀蘭飄瞬間止住了淚水,衝李滄月甜甜的笑著,讓李滄月的小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他扭過頭,別扭的說:“雖然我參加,但我也不可能贏。李家的族長不可能是一個出身低賤的瘸子。”


    “二少爺……”


    “既然你那麽想讓我去的話,我去就是了。還有,別哭了,你哭的樣子真難看。”


    李滄月冷哼一聲,拽拽的迴過頭去,但背影是那麽寂寞。賀蘭飄隻覺得心中一抽,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把他抱在懷裏:“二少爺,謝謝你。”


    “醜女人,放開我!”


    “不放。”


    “喂!”


    可是,她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就好像母親一樣……


    選舉族長的大會終於就在眼前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賀蘭飄就被幾個丫頭拖了起來,閉著眼睛被她們梳洗打扮。她打著哈欠出了門,卻在見到一個俊美少年的時候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你是……”


    “醜女人,嘴巴張那麽大好難看!難道認不出本少爺了嗎?”


    “你真的是滄月?”


    “廢話!”某人不悅的皺起了眉毛。


    “好可愛_!”好想伸手去抱抱……


    精心打扮過的滄月是極其令人驚豔的。他不說話的時候本來就像娃娃一樣,現在穿著精致的銀色長袍,頭戴銀冠,更是襯的他的小臉潔白如雪,簡直是一個精裝版的d娃娃。雖然還是坐在木質的輪椅上,但這樣隻會給他平添一份瘦弱與淒美,越發的激起了女性的保護欲。


    “二少爺,我們一起加油!一定要拿到血玉!”賀蘭飄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鬥誌。


    賀蘭飄推著輪椅,在眾人的注目中有些膽怯的來到了在氣勢恢宏的大廳,乖乖站在了李滄月的身後,低下頭,完美的演繹了一個怯生生的小侍女的模樣。  大廳中,現任族長李希白與雪芽口中的“外孫少爺”已經在等候了。他們都優雅自若的喝著手中的白瓷杯中的上等好茶,雖然彼此沒有交談,但舉手投足間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


    坐在首座的、鶴發童顏的那個“老頭子”自然是族長李希白,雖然年近七十,看起來卻頗為矍鑠,一副溫文有禮的樣子,而那個“外孫”也果然就像雪芽所說的,是個一等一的美男。


    可是……為什麽“外孫”有兩個,而且他們長的和花慕容與鶴鳴那妖孽一模一樣?


    連變態的笑容也一樣!


    不,他們一定就是同一人吧。就像鶴鳴所說的,大家各憑本事來奪血玉,我能冒充丫鬟,他們自然能冒充少爺。可是,為什麽我的角色與他們的角色有那麽大的地位上的差異……


    算了,他們也沒有與我打招唿,我也還是裝作不認識好了。這是比賽,我也不要讓別人知道我認識變態……


    “滄月也來了啊。我給你介紹下,這是你的表兄花慕容,這位是你表兄的好友鶴鳴,他們都是特地從齊國趕來的。快見過你的表兄。”李希白對李滄月說道。


    “哼。”


    李滄月沒有理會李希白的話,臉下意識的一沉,習慣性的扭過頭去,就好像任何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李希白麵色一寒,目光一閃,低沉的笑道:“小子,你又想反抗我的命令?”


    “不用你管。”滄月拽拽的說道。


    “難道你以為你做的了族長?”李希白冷哼一聲。


    “試試看吧。”


    “為什麽?我不記得你對族長的位子感興趣。”


    “一個瘸子做族長總比一個色鬼或者一個小白臉做來的好吧,爺爺。”李滄月譏諷的說道。


    小白臉?他說的應該是慕容吧,確實很貼切……


    不行,我不能笑!花慕容是我的朋友,我這樣嘲笑他是不厚道的!更何況他的眼神明顯向我這裏殺過來了……


    “不許喊我爺爺,喊我族長大人。;“是是。”


    李滄月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但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寂寞。李希白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孫子一眼,然後深深的看著賀蘭飄,看得賀蘭飄心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而在下一秒,他突然走到賀蘭飄麵前,重重拍了她的肩膀,瞬間換上了一副慈愛的神情:“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小……小飄。”


    “聽說你是唯一一個敢打罵這臭小子的丫頭,真是不錯!做我的孫媳婦吧!”


    “啊?”賀蘭飄呆呆的望著李希白。


    “混蛋!”李滄月小臉漲得通紅,忍不住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踉蹌了幾步,頹唐的倒下。他怨恨的望著李希白,破口大罵:“老色狼,不要見到每個女人就讓她做我的妻子!”


    “哦嗬嗬嗬嗬”


    李希白得意的望著自己的孫子漲得通紅的小臉,開懷的大笑,但是沒有一點族長的架子。賀蘭飄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麵前的一場鬧劇,卻聽見李希白低沉的說:“我不會對你放水。”


    “我不需要。”


    “很好。”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本該是仇人的兩個人之間是很不對勁,但他們似乎沒有什麽仇恨,就像是在鬧別扭的一對孩子!李家的人果然都很經典……


    李家的大廳中,賀蘭飄在發呆,李滄月在生悶氣,花慕容在一言不發的喝茶,鶴鳴則在變態的微笑。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似乎有無限的暗湧正在醞釀著洶湧的海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蘭飄總覺得鶴鳴大人的臉色有點難看,一定是“那幾天”到來的關係。正在賀蘭飄被沉默的氣氛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踏上了大廳。


    “爺爺,我來了。咦,滄月怎麽也在?我以為你不敢來。”


    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的響起,賀蘭飄迴過頭去,卻看見一張胖乎乎的、長相平凡、讓人生厭的臉龐。賀蘭飄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總覺得那人很是臉熟,情不自禁的朝他多看了幾眼,而那人也若有所思的望著賀蘭飄,似乎在迴憶著什麽。


    難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我不要和這個豬頭男一見鍾情啊!


    賀蘭飄心中痛苦的糾結,眼睜睜的望著豬頭男朝她一步步走來,握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齒的說:“臭丫頭,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這下我看你怎麽跑!”


    啊?


    一見鍾情瞬間變為了殺案……


    賀蘭飄的手被那豬頭男抓的生疼,而疼痛讓她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那人是誰。她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拚命掙紮,厭惡的大喊:“是你?放開我!”


    “臭丫頭!當初你和你的老相好把本少爺打成那樣,現在你自投羅網,本少爺怎麽會放過你?我要你做本少爺的侍妾,生生世世不得離開!”


    “李多放肆!”李希白突然發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死了,可以代替我行使族長的權力了?“我,我……”


    “更何況,她已經是滄月的人了。我不管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但你不能欺負自己的弟媳婦。”李希白嚴肅的說道。


    “噗嗤!”


    聽到這話,饒是一向沉穩冷靜的花慕容也把一口茶噴了出來。“小慕容,要小心哦”鶴鳴細心的為他輕輕擦拭嘴角的水漬,溫柔的捧起他的臉,含情脈脈的說:“你總是這樣迷糊,我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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