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以前也是這樣入睡的。我又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因為心中沒有一點安全感的關係啊......


    我會給你安全感,所以我不會再讓你如此自憐神傷。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讓你流淚——包括你自己。


    “你放開我!”賀蘭飄掙紮的說道,怎麽也不能習慣有人擁她入睡。


    “再多說一句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再做出什麽事來。現在就睡覺,或者繼續侍寢,你選一個。”


    蕭墨的神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賀蘭飄急忙合上了雙眼,生怕他反悔。


    她閉上眼睛沒多久,隻覺得倦意潮水般的襲來,而她也管不了自己身邊的人是誰,昏昏睡去。


    睡夢中,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小嘴半張,竟是說不出的嫵媚誘人。蕭墨望著她,微微一歎,吹滅了燭火,在黑暗中緊緊抱著她嬌小的身體。


    賀蘭飄,你到底是影響我了嗎......


    賀蘭飄在酸痛中悠悠醒來,卻見自己身邊睡著一個男子,不由得大吃一驚。而這人怎麽長的那麽像蕭墨……


    蕭墨?他怎麽會在這?難道我和他……


    昨晚的記憶瞬間被她迴憶了起來,而賀蘭飄隻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也太虛幻了。她急急掀開被子,卻見自己與蕭墨都裸著身體,而床單上是點點鮮紅,如同綻放的梅花一般。


    昨晚,我和蕭墨……天啊!


    蕭墨還在沉睡中。


    幾縷烏發遮住了他寧靜的麵容,他那麽輕柔的唿吸著,睡夢中的他看起來是那樣俊美溫柔,就好像一個純潔善良的孩子一樣。


    明明是惡魔,為什麽會有著這樣單純的表情?他到底還有多少麵目是我所不知道的?


    原來不是夢啊……唉……


    她有些悵然的收迴手,但她這個輕微的動作已經讓蕭墨醒來。蕭墨睜開眼,張口便含住她的食指。而他的心情,卻是極為複雜的。


    居然睡著了……


    我居然在這個女人身邊這麽沉穩的睡去,連她何時醒來都不知道……


    剛才,她都把手放在了我的唇上,而我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氣味才醒來。我……居然會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睡的如此香甜,連慣有的警惕心才沒有了嗎?還是說,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味道?這樣的話,若是她想殺我,也能在我睡夢中把我殺死……


    可她為什麽沒有殺我?


    賀蘭飄……你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蕭墨想著,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身上彌漫著淡淡的殺氣。賀蘭飄一驚,以為蕭墨又要做什麽,急忙蜷縮到了被子裏,警惕的望著他:“你又想如何?”


    “我在想你現在所想之事。“你流氓!”賀蘭飄憤怒的大喊。


    蕭墨:……


    既然已經構成了威脅,那麽要麽把她鏟除,要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徹底的把她馴服,讓她的喜怒哀樂隻為我一人吧。


    “賀蘭,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蕭墨撫摸著賀蘭飄的長發,舉止溫柔,但眉眼間已經透露著殺氣了。賀蘭飄一怔,不明白蕭墨為什麽要問這樣幼稚的問題,而她已經下意識的做了迴答。


    “……你知道答案的。”


    “難道你成了我的女人還企圖還離開嗎?”蕭墨平靜的望著她,但眼中的情緒卻暴露出他此刻並不冷靜:“賀蘭,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昨天是誰霸王硬上弓的?算了,昨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不如你也把這事忘記了吧。”


    “賀蘭飄!”


    “隻是一層膜罷了,誰在乎這個?難道你在乎?”


    賀蘭飄心中酸楚,卻口齒伶俐的反駁著蕭墨,更是……反駁自己。


    她雖不至於為了發生某些關係就把終身寄托到某個男子身上,但她對於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看重的。身體撕心裂肺的疼,對方深入骨髓的溫度都會是她終身難忘的迴憶。可是,這到底隻是“迴憶”罷了……


    我怎麽能指望他因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而不再出賣我,心中隻有我一人?我不屬於這裏,這裏的男人也絕對不會為了某個女子而放棄大好森林!蕭墨他到底是涼薄的……


    “賀蘭飄!”蕭墨幾乎咬牙切齒的望著她。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你不用這樣叫吧。完事了就快走吧,別讓你家琉璃等的心焦了。”


    “你在吃醋?”蕭墨微笑。


    “少自戀了!我隻是不想和你牽扯上關係,快走吧走吧!”


    賀蘭飄說著,輕輕擺著手,好像趕小雞一樣,想把蕭墨輕巧的趕走。蕭墨的臉已經陰沉的就快下雨了,而他一把抓住賀蘭飄的手腕,低沉的說:“賀蘭,你會為你的話付出代價的。既然你不會因為而停留,那麽,懷孕呢?”


    什麽?


    賀蘭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的望著蕭墨,希望他在開玩笑,但她看到的隻是蕭墨的一臉肅穆。蕭墨的手純熟的往下滑去,柔聲說:“如果一次難以懷孕的話,那麽多來幾次就好。你不用那樣驚慌,反正我不行,你也沒有什麽好擔憂的,嗬……”


    為什麽他這樣記仇……


    賀蘭飄鬱悶的握起了拳。


    不行,他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我還隱約記得我欺負他“不行”說要“睡了他,看他哭”……


    好吧,現在他把我睡了,哭的人也是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昨晚感覺如何?”蕭墨輕咬賀蘭飄的耳垂,吻上她的背脊:“多來幾次,我總有行的讓你滿意的那天。”


    “你饒了我吧!”賀蘭飄都要哭出來了:“我很痛,你就放了我吧!”


    “沒關係,反正我不行,嗬……”


    於是,賀蘭飄被蕭墨再一次的撲倒了。


    “蕭墨,我好痛,你放了我吧!”


    “沒關係,反正我不行,嗬……”


    半個時辰後。;“蕭墨,我真的不行了,你放了我吧……”


    “你還會跑,怎麽不行啊……”


    一個時辰後。


    “蕭墨,我快死了,你再不住手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你還能爬,怎麽不行啊……”


    若幹個時辰後。


    蕭墨躺在已經像死魚一般直直的挺著的賀蘭飄身邊,撫摸她軟軟的發,覺得壓抑在心中的一口惡氣終於發泄了出來,而她也終於是自己的了。他有些愛憐的望著她的身體,淡淡的說:“這下知道我行不行了?”


    “你是最厲害的……”賀蘭飄強打著精神,無奈的說道。


    “嗯?”蕭墨聽出了她的敷衍,威脅的望著她。


    “蕭大爺你絕對是最強大的,沒人比你的床上功夫好!”賀蘭飄見蕭墨不滿,急忙強打著精神具體而深入的讚美:“什麽鶴鳴啊花慕容啊蕭然啊,都不能和你比!本錢沒你足,時間沒你長,總之你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飛機中的戰鬥機!”


    這下讚美的總夠了,他不會再拿“不行”當借口逼我那個了吧……


    “你……”蕭墨頓了頓,附而笑著吻著她的額頭:“你說的好像都親身經曆了一般,嗬……”


    大哥,我不就是打個比方嗎?再說了,床單上的可都是血淋淋的證據!難道你想不認?


    賀蘭飄想著,隻覺得心猛地一沉。蕭墨果然是沒有一點要負責或是安慰她的樣子,隻是淡淡的說:“我去處理點事情,你可以先睡一會。”


    處理事情?是去……安慰琉璃嗎?


    賀蘭飄隻覺得心“突”的一沉,卻到底沒有說什麽,隻是望著蕭墨穿了衣服關上門走了出去。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隻有身體的疼痛與床點上的點點鮮紅提醒著她迴憶的真實。她悵然的摸著還留有蕭墨餘溫的床單,緊緊握在手中,然後觸電般的猛然鬆開。她大口的喘著氣,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舉動,而她的心情到底是複雜的。


    不該發生的事終於發生了……口中說著不在乎,但我怎麽會是真的輕易忘懷?一個男人就這樣在我身體裏留下了烙印,終身不得消除。原本就知道他的為人,可我為什麽還期盼他能在事後有些溫柔有些勸慰?果然女人在經曆了這種事之後都是會犯傻的嗎?


    還是盡量的忘卻吧……


    賀蘭飄想著,腦中思緒紛亂,卻終於昏昏睡去。


    這一覺她睡得極沉,若不是有人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根本不會醒來。她從睡夢中猛然驚醒,卻見琉璃正雙目赤紅的站在她床邊,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賀蘭飄怔然的捂著紅腫的臉頰,聲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發出的了。


    “為什麽要打我?”


    “賀蘭飄,你真是賤人!你明知道阿墨與我有了婚約,為什麽要勾引他,引得他向族長退婚?這下,我成了全族的笑柄了!既然舍不得放手,為什麽不在江都的時候就絕了我的念想?你是不是非要看的我落得今天這副田地你才甘心!”


    “你說……什麽?蕭墨他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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