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極度不適合行動的衣裙,風也似的跑著,漫無目的,這裏到底會是什麽地方?大的讓原本路癡的自己變路盲-又是迴廊,又是池塘,又是假山,又是亭台樓閣的,無心讚歎這裏的美景,也無心欣賞這裏美麗的落英飛花,隻顧尋找脫離這的出口。後麵的小琳卻不知在何時追了上來。

    “小姐,…小…姐”那聲音慢慢逼近…心不禁忿忿道:程蕙心啊,活了十九個你頭還跑不過一個比你還小的丫頭嗎,自尊心開始作遂起來。可是除了她的叫喊,身後卻還夾雜著另人發毛的聲音。為了了解敵方狀況,我好奇迴頭一瞟,不看還好一看還真的嚇一跳,她居然帶了幫手!一隻賊大的牧羊犬緊跟其後,它的雙耳隨風飄著,身上的毛發隨它的奔跑而上下起伏,吐著舌頭,時而向我狂叫,這架勢…神啊,不到一秒它快要離我近在咫尺。

    恐慌地掙紮帶著自己逃離,可是想想也知道,我根本就是在做垂死掙紮,人怎麽跑的過四條腿的獸呢!可哪知會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沒跑兩步,就撞上了不明物,,現在真的徹底完了,提前要去黃泉了,淚水早已泛濫了臉頰,絕望曼延全身,顫抖的腳步已無法動彈,隻是靠著不明物的感覺卻是隱隱約約的溫暖。腳底從停下來的那刻起,就開始生疼,都怪自己怎麽不穿上那好好的秀花鞋,雖然不是自己的,但穿著它總比現在赤足好吧!我尚未放棄,再痛也要一搏!我急著試圖推開那不明物,可是它卻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急得淚水更加的泛濫,心急哽咽地祈求著:,氣道:“快,快讓開,再不讓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恐慌讓自己變的脆弱,原來懼怕到極點,是這種感覺啊,淚眼模糊的自己此時已恨透了那不明的絆腳石,絕望中抬眼卻對上深深的雙眸,上帝請不要我開這樣的玩笑,在這樣的情況下邂逅“佳人”,豈是“尷尬”兩個字了得,想想剛才那鬼哭狼嚎的自己,程蕙心啊,你的形象啊?

    我忙拭去淚水。眼睜睜的打量著眼前人,全然忘了自己還在生死的邊緣,一種熟悉感上至心頭,他不正是昨日的白衣美男嗎?能那麽近的站在他麵前,臉上不禁發燙,"汪,汪"的聲音,頓時拉迴我有那麽點沉醉的情緒,我一驚,迴頭卻見那狗已蹲在腳下不遠處,搖著尾巴。我順勢馬上拉住美男的衣襟,緊緊地躲在他的身後,“快,快有誰能趕走它!”我的聲音在顫抖著,而一想不到的是他將我拽到他身邊,淡定的看著我問道,“怎麽了?”

    “它沒準等下發瘋,我就真的沒命了啊!我要迴家”,我自語著,沒人能理解解我的話的,幾乎已經是跑了整個莊園了,我的腳已經無法承受碎石粗糙石板小路的折磨,難受得軟倒坐在地上虛軟地嗚咽起來。悲傷壓在胸口,我隻能用哭泣,來宣泄,喃喃喊著:“我要迴去,我要迴去…”小琳不知何時已呆在我的身邊,也已泣不成聲。

    那賊狗也在!居然和我隻有一個巴掌大的距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啊……!”的尖叫響徹天際,下一秒,我的雙腳卻已騰空,身子飄了起來。我閉上眼,上天堂了嗎?不想多想,卻隻聽見耳邊一絲低語:“你要迴去嗎?好,我就是來帶你迴去的!”

    如果,沒聽錯,應該就是美男的聲音。到底怎麽了,我緩緩睜開眼,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安然的躺在某人的懷中,那人不是誰,正是那絕色美男。看著他在光線下異常柔美的輪闊,看著他直視前方的黑色深瞳,神情卻帶著與視隔覺的淡定,一直從開始到現在,我隻是怔怔的發愣,“這麽看著我,我有那麽奇怪嗎?”忽然眼前人的聲音將我從癡迷中拉迴。我在反應過來的一瞬,試著掙脫他的懷抱,恨不得馬上消失在他麵前,自己剛才到底在想什麽!可是,卻事實證明,我的掙紮隻是徒勞,“呆著別動”。他依然是淡淡的陳述語氣。

    我撇過臉不敢再看他的臉龐,我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沉浸溫暖的懷裏,我感覺到安心,早已忘卻自己是為何弄得如此不堪的。但是,上天並沒有讓我長久的安心下去。隨著砰砰的聲音,恍過心神,定睛看著前方,兩大批人馬,正在混戰,還是群架?!我隻能這麽形容,刀劍交峰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兩路人馬身著不同色係的衣服,分別是紫黑色和藍色,白色,藍色和白色的那幫人看起來是一夥的,齊齊攻擊半裹麵的紫黑人馬。場麵斯殺激烈,血蔓延了池塘樹蔭,自己早已嚇得麵色煞白。這就是小說裏,電視裏所描述的江湖裏的刀光劍影?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麵,不是自已以前認為的大氣,澎湃,而是心寒。畢竟自己就在他們的不遠處,隨時有可能被牽連進去。就在兩路人馬交峰中,紫黑色高手終於發話,不甘於這沉默對決,怒道,“快把人交出來,否則門主是不會罷休的,遲早會讓你們尹府消失於東城,永不見天日!”我乍一聽,頓時覺的渾身無力,到底是怎麽迴事?恐懼,害怕襲來,麻木的空洞著雙眼,對到目前為止第一個讓我感到那麽安心的他沒有誌氣地乞求道,“我想迴去,我想馬上迴去。”我知道自己的話,不被應允的可能性極大,但我已失去正常的邏輯,“我再呆在這……我…再繼續呆在這會沒命的!我想。迴。家!”

    對於他麵無表情的冷淡反應,自己試著故意字句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意願。對上他深黑的雙眸,沒有任何迴應的跡像,我失望極了,隻能嘲笑自己,憑什麽可以得到這隻才見過一麵的陌生人的幫助呢?原來,讓我安心的人也不能幫我,眼眶裏的無色液體又開始堆積,無助侵襲著全身,像深陷沼澤般無奈。

    海航啊,你在哪裏啊,我每次都在無助的時候想起他,因為過去他一直守護著我,如今我來到了另一個時空,你到底去了哪裏呢?冥想中,忽然自己的身子一飄,聽到嗤嗤的聲音,然後轉瞬又落迴哪暖暖的避風港,抬頭隻見前方的紫黑的人馬,已個個都已昏死在地,一片死寂。

    “快,追不能讓他跑了!”此時,藍白人馬也已剩下廖廖,一幫人馬追了出去。需要糾纏好久的紫黑高手,卻在一瞬,幾乎是無一幸存的被解決了,除了那逃跑的頭領。

    我明明看到是他在剛才出的暗器!眼前是多麽可怕的人啊!我使勁掙脫了他的懷抱,一個踉蹌直向前跌去!真的,人一倒黴,連喝水都會嗆著。我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顯然,他是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淡淡的表情有一瞬的皺眉,跌在地上的自己,見他緩緩走來,卻更加害怕了。

    “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麽!”剛才這樣殺人於無形的場景,真的見到了,卻隻給自己恐慌的感覺。沒等他迴答,他早已軀身湊近我的臉龐,看見他濃密的睫毛剪輯著我的舉動,我用手撐地向後退著,可就在瞬息之間,他已經將我抱起來。

    “放心吧,沒有人會在現在傷害你的。”聽到他這句簡單且沒有絲毫感□彩的話語,我忽覺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可是要是麵前這人是海航,多好啊。

    我是多麽相信人啊,就算是在生死的邊緣,因為相信可以得到暫時的安穩,不顧以後會有怎樣久長的痛。我就是這樣抱著這樣的人生態度走過19個年頭,貪婪得惜取眼前,到最後在默默承受意外的痛。至少,這樣可以減輕恐懼,對嗎?我停留在自己的的內心世界,隻到一陣風從耳邊唿嘯過,我恍然發現自已離地n尺,他帶著我唰唰輕盈地飛越過迴環的亭台樓閣,池塘,樹蔭,看來他是對這是熟門熟路的。待落地時,我們已身在剛才我出逃的廂房裏,她將我輕輕的置於紫木床上。對於他細心的蓋好我的被子,我甚是驚訝,剛才那麽狠絕的殺手的影子在他身上全然退去,隻見他堅毅俊美的臉龐隻有溺死人的平和,平靜,溫和…

    見他欲轉身離開,已對他滿是好奇的我,急忙向他脫口問道,“你到底是誰?”沒等到他的迴答,卻看到他眼光閃過顫動,隨後,就聽見門外一陣吵嚷:夫人,小姐她,這是小琳的聲音。可就在見到貴婦人邁入大廳之前,他就縱身一躍離開了…

    他在片刻消失在我的視線,取而代之的是穿著大玫紅華服的昨日那貴婦人。

    “奴婢該死。沒照顧好小姐”她托著貴婦的衣襟,跪在她的麵前,猛的磕頭,

    “小姐她被藍龍衣公子帶…帶走了,小姐不會有事的,藍公子會…保護好她的。”她已泣不成聲,夫人,奴婢知罪,又是一個勁的磕頭。

    真不知道那丫頭的腦袋什麽做的,血都出來了,那貴婦卻曆聲說:來人,將這丫頭脫出去掌30大板!這到底是封建的年代啊,我的心一糾,立馬翻身下床,全然忘了腳下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撐到那貴婦麵前:“誰都不要動她!”用自己也想不到的怒氣叫喝著,全場的人忽然靜下來,我的怒氣減了一半,平靜下來,抬頭卻看見他們驚愕的目光,繼續說,“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好了!是我自己要出去的!”說完話,低頭便後悔自己的逞強,我不由的怕,我的娘,在這樣的時空,她要會用家法處置兒女的嗎?我愣了愣,卻見她俯身伸手輕輕地將我攬在了懷裏,淡淡蜜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是一種溫馨的味道,淚水不由滑落。

    “啊!小。姐你的腳…”此時,還沉浸在那暖暖懷抱的我,忽然被小琳的失聲大叫所‘喚’醒,迴頭隻見她顫抖的雙手,指著我粉紫的裙擺:一片鮮紅的斑跡已赫然在裙底邊上暈開得一塌糊塗,此刻若不是感覺到腳底曼延的燒痛,我可能也不會意識到,那片鮮紅就是我的血液!我愣了愣,想到剛才從床上連滾帶爬的幅度太大,導致本就磨傷腳皮底子更加傷的嚴重,不就是磨破了皮,留了點血嗎,小琳也太小題大作了,抬眼卻看到她越漸泛白的臉。

    我故做輕鬆地笑著安慰她說:“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你家小姐呀,是鐵人,這點磨皮流點血的小傷沒什麽的,一點也不痛(這半句騙人的)!”說罷真的還拍了拍傷口,我真是演的周到,可誰知自己當時的痛是多麽撕心裂肺!究其為什麽就磨破點皮流些血,竟會如此將我折騰得要死,我倒是沒多想。

    隻是“娘”一見我那樣拍著傷口,急的臉青白青白的,當下傳令下去說:“快,劉季,馬上去傳嚴太醫進府!”

    “是,夫人。

    人群裏素藍衣服約30歲左右的青年人,一出來迴完話,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就已閃將至門外,甚至連他的樣子我都沒看清!高手啊,我驚訝的張大嘴吧,在這裏我還真成了土包子,什麽都是如此的神奇!想到如果有機會和他會會,學他點皮毛,我想對自己的以後是大大有利的,暗喜自己已初步懂得資源利用,便不由嗤笑了出來。但我忽覺的周圍的氣氛尷尬,恍過神才發現無一人不是疑惑得看著我的。我知道自己非要被當成神經病不可了,此時我真的想馬上暈過去:什麽人也不用去麵對,也不用想辦法解釋了。

    “我,…我在想太醫來了,我的腳很快就。會好的…那那,娘您和小琳就不用擔心了。”我趕忙心虛得為剛才的竊笑做起牽強的解釋來。此時,娘的臉卻忽然柔和下來,淚水豪無預兆的濕潤她的臉,雙手輕輕捧起我的臉,心疼的說:我們的心兒,長大了,真是好孩子,不心疼自己,而是關心起別人來了。”我很快被她周圍的女仆人細心的安放在床上,女仆穿戴和小琳的一樣,而站在兩廳門口的男仆人一律穿著和那高手的一樣的素藍服飾,他們被令不得靠近寢殿,隻是站在門邊的過道就像雕像般守著。這尹府到底是什麽來頭?

    想來今日的經曆是大起大落,又是被瘋狗狂追,又是親眼目睹群毆的血腥,腳還受了傷。((還動用了太醫,太醫不是宮裏的doctor麽?看來尹府的麵麵子還真夠大,都攀上皇家了。)可是,看到今天的殺戮時,有種強烈的預感,自己不得不擔心,若不離開,未知的未來裏,身邊怕是有各種自己怎麽也想不到的危險發生!

    但是說道那什麽嚴太醫的,簡直是庸醫!說什麽這腳傷非得半個月的調養,他還故意將娘和小琳叫出去嘰哩瓜啦了一陣,存心是耍我麽!不就是磨破腳皮子麽,又不是骨折或韌帶拉傷的,感歎這時空的人們辦事效率真不咋滴!忽然倒想念起創口貼來了,現在腳上纏著特殊的藥膏紗布,一癢起來,身不如死,且說那純正的‘中藥-是將味覺苦的死去活來啊。這裏像是古代我國,服飾和文化均有相似之處,連醫學也同樣講求“望”“聞”“問”“切”,慶幸覺的至少自己還像在古代中國!。

    門外黑影來迴走動,燭火開始恍惚,視線漸漸模糊,門外有群人守著,可昨天好像沒有吧,今天怎麽忽然多了那麽多?疲倦得無法思考疑問,最後依然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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