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都做到了。”大家散後,歐陽獨自向我說道。

    “歐陽,其實我覺得這樣對你很好。”我抬頭看他,不帶一絲愧疚,如果我愧疚我就承認了我的心虛。

    他點點頭,執拗的樣子,逼得我恨不得有一種立馬跪下來向他認罪的感覺。

    “小夜,我不相信你真的願意這麽做,我不是隻認識你一天。”他的話裏不加重任何一個字,像是無可奈何的反駁。

    “將軍,我不是個愛爭權的女人,可是我也不是個不為自己的著想的女人。”我盡量連貫地說了敬語。

    歐陽落晨怔了一下,說:“皇後,我明白了。”

    敬來敬往,我們是多麽和平,可是又在兩個之間擺了一道。

    我是皇後,他是將軍。

    “夜,過來。”簡雨曦遠遠的叫到。

    “哦。將軍,我先走了。”我轉身向簡雨曦跑去。我沒辦法站在歐陽麵前,我也沒辦法接受他毫無緣由的愛。

    到簡雨曦身邊停下:“有什麽事?”

    “走。”簡雨曦答道。走到一片比較幽靜的地方,他才停下。

    “歐陽的那個樣子,你都不感到愧疚嗎?”簡雨曦背對著我。

    “會。我沒辦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愛沒有緣由,該草草結束了。”我和簡雨曦是同類人。 我覺得他可以理解我的做法。

    “你的事你自己有能力處理。歐陽是個好男孩子,你也許管得太多了。我也不該告訴你的,這樣他更傷心。”簡雨曦搖了搖頭。

    “可是簡雨曦,我也對不起你。”那天,殷紅的純,轉側的溫柔的確令人迷戀。可是,我清楚我不愛他。我們的同病相憐並不能成為相愛的理由。

    “丫頭,我沒事。我是想告訴你,別改變曆史。好好地愛上南若一尋。”他轉過身,有是久違的魅惑,日漸憔悴的麵容,我實在很想問那個人命關天是什麽意思。可他也不見得知道。

    “愛是不能強迫的。雖然曆史的軌跡是這樣,我不見得無法改變。可是我們不負責任的改變會讓曆史上許多人莫名的消失。”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場祖伊兒的可悲命運交付到了我的手裏。

    “我的提醒到此為止。皇上宣你去禦書房,快去吧。”簡雨曦像個長輩般說道。

    我於是又離開。

    我離開,離開,轉身,轉身。不迴頭,不迴頭 ,奔跑,奔跑。始終不迴頭,忽略背後那心碎的目光。淡淡的不舍,這些沒理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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