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聖地?!”海鶄落率先低聲驚唿了一聲。


    “我說白族為何徹底消失,原來竟然是被封印了!”赤雁則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如果四族聖地全部開啟,那麽新一輪大戰便要打響。”


    “白河,那你可撼動了白族封印?”海鶄落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以我那時候不過凝神中層的水平,怎麽會有這個可能?”白河自嘲式的冷哼了一聲,“但是我的到來卻使封印中的白族聖地有了一絲絲的改變。也正是這意想不到的改變,竟然幫助我的血脈在白族聖地的封印外有了恢複的跡象。而我的毒也在白族血脈慢慢複蘇下,終於被去除。但現在白族聖地到底如何,我無法得知。”


    “你中過毒?”赤雁刺溜一下便湊上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兩嗅,擰著短眉道,“很奇怪,白族人身上那種味道為什麽你一點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我中的是洛毒吧?”白河冷笑了一聲,轉而看向童郡道,“據我說知,洛毒是童家之毒,更是赤族獨有的。而我所中的五品洛毒,等級也算很高。雖然不會要我性命,但卻令我的修為直線銳減,時間越久,修為越低。如果我要是再拖上幾年,也許就會連聚氣也最終難以成功。”


    他這話讓童家家主的臉色也有些難堪。是的,用洛毒之人害的竟然是赤族族長的親爹!如果這要追究起來,她童郡也難辭其咎啊。


    “也許在我白族血脈開始微弱複蘇後,我體內自我療毒的過程也隨著白族的力量的增強,而將洛毒基本抵消了一大半。”


    赤雁一動不動的翻著眼睛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半的中年男子,半響之後沒有說話直接掉頭出了這間石屋。


    “白先生,不知道可否告之,您怎麽會身中洛毒?”童郡雙眼微眯的問道。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他一直三緘其口,這其中緣由看來遠遠要比這個白河所說要複雜的多。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迴答吧!”一個聲音不請而進,引得所有人都投去了驚異的目光。


    一個身材中等,外貌普通的女子昂著頭,上下不斷的打量著白河,分外從容的便從外走了進來。


    “天童?你?”童郡眉頭一皺,看著此女子疑惑道。


    “參見家主大人!請原諒天童的魯莽。但因為天童現在的這具肉身想必白先生已經不認識了。所以天童懇請家主同意,讓我以魂魄之體顯現。”天童向童郡躬身一禮。


    “白先生,這位天童乃我童家核心人員。曾秘密在金峰大陸遊曆過數年,但卻之前與盟主一戰,拚盡全力保護族長而失去了肉身。也許你對她的本體有一些印象。”童郡對白河朗聲道。


    白河也不斷迴望,仔仔細細打量著天童,但即便思緒飛快也卻根本想不起她的氣息。


    見白河不說話,天童立身一晃,一股青霧便直接從她頭頂冒出。


    當這個眉清目秀,但卻英姿颯爽的女子容貌出現後,白河竟然驚唿了出來:“你……你竟然是你!你不是就是憶凝的……”


    “不錯,白先生,我便是您口中,洛憶凝胞妹名義上的師父。”天童麵無表情的說道,“原來當年那五品洛毒是用來對付您了!我天童萬萬也沒有想到,原來族長大人的生父竟然會被我在金鋒大陸所收的徒兒所害!”


    “你……你竟然來自銅焰大陸……的童家……”白河雙眸中的震驚之色已經達到了極點,仿若有什麽劇烈的情緒已經快達到了為他所控製的極限。


    看著白河身體劇烈的顫抖,天童並未停頓,繼續說道:“因為你妻子的胞妹竟然敢背著我私用洛毒,這便是犯了我童家一大忌諱。所以在我得知的第一時間,便親手廢了她的修為並徹底封住了她的丹田,讓其永遠不能再度修煉。但我並非家主,所以無權私自處理童家之人。即使我的徒兒僅僅是被困金鋒大陸不得迴歸的童家後裔,我天童也不會違反家規,處以死刑。”


    “那你當時為何不能去救憶凝?為什麽?我求過你的!我當時以一人之力勇闖長浩山禁地,跪求了整整三天三夜!!當時也隻有你能救她,可你還是沒有出手!”白河的情緒頓時如井噴一般爆發了出來,周身的殺氣瞬間便充滿了整個石屋。


    “白先生,我天童並非神仙。而且,當時洛憶凝是因為受傷過重,外加難產,所以導致的心脈枯竭。就算是我有七品丹藥,也乏力迴天。”


    “七品丹藥?嗬嗬,嗬嗬……”白河身形向後一晃,垂頭冷笑起來,“就是要登天,我也要救活她!”


    天童的魂魄倏的一聲迴到肉身,再度對天童和海鶄落恭敬的說道:“當年我利用天童城下的傳送台,豪賭一把。沒想到竟然當真成功出現在了金鋒大陸的極北地區。可由於傳送台已經殘破,所以我隨身的儲物袋全部遺失在傳送的過程中,同時經脈也受到了重創。如果不是恰巧碰到當時出山而靜思的長浩山掌門出手相救,恐怕天童當年已死。”


    童郡聞言臉色一變,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聞。


    “那你為何要迴來?!”白河突然怒吼一聲,“你不但將洛毒傳給憶凝的妹妹,更是沒有教導好這個歹毒的女人!你作為她的師父,豈能僅僅以毀掉她修為匆匆了事?!”


    白河的雙拳已經捏的失去血色,而他周邊的殺氣則更加強烈。


    “憶凝如果沒有被她的好妹妹重傷全身經脈,早已在不過二十三的年紀便能修得入微中層。可她為了保全我們的孩子,她根本就沒有去療傷,而是將所有殘存元氣全部護住我們的雲兒,直至她出生……”


    “白先生,聽此話,您是認為之所有會有現在的這一天,完全是因為天童之過錯?”黑色光影一閃,海鶄落擋在了白河與天童之間。


    她的話音落下,背後的長絲才緩緩順垂於她的身後。


    “你能有今日活著站在赤族聖地之中,而不是在金峰大陸出現異變時已死,是不是應該也要歸功於天童?”


    她這話不帶一點情感,如空中突顯的無數把見到直接刺進了白河的心中。


    “別以為你的修為,我就怕了你!”白河怒到了極點,雙眼的眼位都有了微微要被撐裂的跡象。


    “白先生,我敬你是白木雲之父,說話才有了一些保留。”海鶄落根本無視他的怒火,淡淡的說道,“其實今日的一切早就在萬年之前埋下。與任何一人,一事皆無關。如果您在她醒來之後仍然無法參透這一點,那麽我海鶄落敢說,這一生,您的修為將到此結束。一切也許都會到此為止。”


    海鶄落纖細的手指指向白木雲,雙眼卻一眨不眨的看著白河。


    白河聞言身軀一震,雙目中的憤怒卻在看到白木雲的容顏之後,卻迅速轉成了疑惑和糾結。


    “今日您能站在此處,是為了幫助她,而不是童家,也不是赤族,更不是這裏的任何一人。既然當初您讓命運帶她進入了天道之路,那麽今日您能做的便是全力助她完成她必須做的,僅此而已。這裏的每個人,不管是放棄了家族,放棄了門派,還是放棄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聚到這裏,都是命中注定要輔助她抗劫之人。”


    海鶄落撇頭凝視著白木雲,忽然停頓了兩息,方才輕聲道:“她醒了。”


    在她這輕柔的三個字說完的瞬間,白木雲額間的金光突然如一道光柱一般**而出,猶如一道凝視的金色圓柱直刺石屋的屋頂,竟然毫無聲息的便刺穿一個空洞,而照向混沌的天空。


    白木雲的雙眼緩緩睜開了。


    那一對金色瞳孔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的,那是種根本不屬於凡人界的感覺,讓所有人,包括海鶄落都有一種想要膜拜的感覺。


    白木雲的神智似乎還並沒有控製她的身體,隻見其從床榻上十分生硬的坐了起來,而後隨著額間光柱的消失,那雙金眸卻金光大盛起來。


    她轉過身,盯著白河一點一點的站起,右手則隨著向他走去的腳步,直接抬起,食指則直指白河的眉心。


    “靜!滅!”隨著她口中輕吐兩字,兩個極為詭異的金色符咒頓然被她在空中劃出。


    轟然無聲的金光從此兩個金色咒符上爆發,瞬間吞沒了白河的身體,惹得除去海鶄落和童郡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覺向後倒退了半步。


    而海鶄落看著白木雲的出手卻根本掩蓋不住她的震驚,甚至還喃喃的說道:“竟然不是五行之力!也不是咒力!那麽現在……她所調用的力量究竟是什麽?”


    她的目光轉到了白木雲的小腹處,一種有些讓她感覺到荒誕的解釋瞬間出現在了海鶄落的腦海中:“莫非,這便是之前在魂界之王所在處,那徹底控製了白木雲的青淼所發出的那股來自仙界的仙氣?!”


    一個劇情高潮過後的鋪墊期,後麵的劇情會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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