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鶯,駱燕都答應一聲。


    下午,駱鶯就一直在給穆夫人做護膝。雪芝見了,忍不住提醒:「姑娘快別做了,今日已經很是勞累,等會傷到手,又叫夫人心疼。」


    駱鶯聞言停了手,揉揉手腕,問幾時了。


    雪芝還未答,門口傳來駱燕的聲音:「姐姐,我們去喂魚,喂完正好陪姨父姨母吃飯。」


    二人去了庭院。


    院中有一方湖泊,養了好多尾紅魚,看到有人出現,全都聚集在岸邊,張著嘴討要吃的。


    駱燕往裏扔魚食,引得它們搖頭擺尾,甩了些水上來。


    看妹妹高興的樣子,駱鶯忍不住笑:「等阿棠迴來,你帶他一起喂魚,他肯定也喜歡。」


    駱燕搖搖頭:「他現在喜歡練武,已經不似小孩兒,若是表哥在,那才叫喜歡呢,一定會追著表哥談論武功……」她把手裏魚食喂完,「不過表哥去的龍虎衛管束太嚴,怎的一月才歸家一次?」


    「兵士需得意誌堅韌,在燕京算是好的,若在外地,幾年都不能迴家,恐是怕臨陣殺敵時當逃兵。」


    「別人或許可能,表哥絕不會當逃兵。」駱燕莫名很信任穆擴,拍拍手,拉著姐姐,「去吃飯了。」


    穆易還未歸家,但穆夫人聽說已在路上,便叫下人準備膳食。


    姐妹倆手挽手出現,好像一雙並蒂花,穆夫人見了心生歡喜:「我聽丫環說,你們在駱家學琴,阿燕,我也給你添置了一把琴……剛剛送到的,你看看可喜歡?」


    駱燕笑眯眯道:「姨母,我有什麽眼光能分辨好壞,隻要是姨母選的,必定是頂頂好的琴,不用看!」


    穆夫人笑:「你的嘴比阿鶯還甜。」


    「她是抹了蜜。」駱鶯打趣,「自小就如此,姐姐長姐姐短的,我走到哪裏跟到哪裏。」尤其是父母去世後,駱燕就像她的小尾巴似的,隻是對外人,嘴巴是尤其的尖刻,毫不相讓。


    正說著,穆易到家了。


    姐妹倆上前行禮,四人按主次坐下。


    駱鶯用飯時遵守食不言,但駱燕不一樣,一張嘴嘰嘰喳喳的,把穆夫人逗得直笑,穆易也不說什麽,隻默默給妻子布菜。


    想起之前聽到的消息,穆夫人問丈夫:「仵作的事,是宋都督提議的?」


    談正事,穆易就有了興趣:「是,誰也沒想到他竟會在這方麵做出改進,不過曆年冤案數不勝數,就說五年前徐家的案子,就因為仵作功夫不到家,錯殺了好人,後來沉冤得雪,那死了的人也迴不來。」


    穆夫人感慨:「如此說來,宋都督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她看向駱鶯,「不過他攝政期間,手段過於酷烈,難免名聲不佳……阿鶯,你與他見過數次,可是也覺得他不好相處?」


    駱鶯本是在認真的聽,冷不丁被穆夫人問起,一時竟不知如何迴答。


    小姑娘的臉皮肉眼可見的在發紅。


    穆夫人是想試探試探駱鶯,了解她對宋淮的看法,可小姑娘卻害羞了。


    駱燕見狀道:「宋都督對阿棠十分照顧,為人也很和善,我是看不出他有何不好之處。」


    妹妹都開口了,她再不說話,定要引起懷疑,駱鶯極力掩飾,侃侃道:「宋都督心懷百姓,從細微之處著手,救偏補弊,不求虛名,隻做實事。我以為,宋都督乃良臣能將,也不怪先帝托付,給予重任。」


    如此嚴肅,駱燕忍不住想笑,暗道姐姐心虛了。


    穆夫人也沒想到駱鶯會說的這樣中規中矩,怔了怔道:「宋都督是老西平侯親自教導的,自然明白為臣之道,隻是……」這孩子就沒有別的評價了嗎?


    倒是穆易點了點頭:「當初我曾對他有些懷疑,但今時今日,也隻有欽佩。」


    宋淮攝政時不過二十,難以服眾,但他硬是在一片反對聲中,以鐵血手腕,按下了一個個老臣強硬的頭顱。


    不過,至剛易折,這十年他遠離燕京在臨安度過,沒有趟這一池渾水,被調迴後,也聽說過許多臣子對宋淮的不滿。如今皇上開始親政,對於宋淮來說,實則也是一場硬戰。


    不知他能否全身而退。


    飯後,穆夫人叫兩個婆子把琴搬去駱燕所住之處。


    穆家有許多空院,但駱燕想跟姐姐住一起,是以穆夫人就把她安排在駱鶯小院的東廂房。


    兩姐妹也不要多少丫環,一人兩個,駱燕新添的丫環分別叫芸香,木藤。


    「阿棠始終是男兒,還是住在別處……」穆夫人道,「離得不遠,走兩步就到了,我明日讓他們收拾。」


    駱鶯感謝:「又勞煩姨母了。」


    穆夫人嗔怪的道:「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


    駱鶯心知她還在自責,乖巧道:「是。」


    穆夫人揉揉她發髻:「今日跟阿燕早些睡,明兒我們去慈雲寺進香。」


    姐妹倆點點頭。


    早上,她們在丫環的輕喚中醒來。


    雪芝端來膳食,熱騰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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