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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飄著些許小片雪花,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安靜的街道好像一個夢幻般的童話世界,肖翎辰長身玉立,英挺的眉毛上落滿雪白的冰霜,長長的睫毛凍出亮晶晶的冰渣。


    楚然每一次唿吸,都有白氣噴在眼前。沒想到外麵這麽冷,她冒然追出來,也不知道麵對肖翎辰要說什麽。


    “新年快樂。”


    楚然露齒一笑,“新年快樂。”


    不約而同,兩人都不想提不開心的事情。


    肖翎辰把外套脫下披在楚然肩上,“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你也是。”


    熟悉的陌生人,真的是熟悉的陌生人。


    因為曾經在一起,所以很熟悉。因為曾經傷害過,所以隻能是陌生人。


    楚然無限感慨,說:“下個星期產檢,你有時間嗎?”


    肖翎辰眼睛一亮,“當然。哪個醫院?”


    楚然說:“一個星期後你來接我,我們一起去。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


    肖翎辰連忙點頭,“好。”


    除此之外,他們好像沒有什麽要說的。


    季逸飛站在楚然身後,猶豫不前。


    肖翎辰率先看到他,笑容如霧天的太陽一般慘白,“他照顧你,我也放心。你好好的就行。”


    楚然扭頭,看到季逸飛手中的衣服,愣了一下,“謝謝。”


    季逸飛取下肖翎辰的外套,幫楚然穿上羽絨服,笑著對肖翎辰說:“她就是這種模糊性格,特讓人操心。”


    肖翎辰眯了眯眼睛,嘴角邪邪勾起。原本該操心的人是他。季逸飛這番說辭,無異於挑釁。


    楚然擔心肖翎辰爆發,沒想到他隻是輕輕一笑,“楚然,你以後做了媽媽,我就照顧你們兩個。”


    楚然全身的肌肉鬆懈下來,“好。一言為定。”


    季逸飛眼神暗了暗。


    他們即使鬧矛盾,也是一家人,他是個外人,卻做了丈夫應該做的事情。三個人之間,總有一個人要先退出。


    “楚然,跨年我就不配你了。你好好的。”


    肖翎辰揚聲,“既然來了,又匆匆離開,不知情的人會認為楚然不懂待客之道。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和我們夫妻一起跨年。”


    楚然點頭,“是啊。一個人過年太冷清。反正這個屋子都是你收拾的。你有權利享受你的勞動成果。”


    楚然說的毫無心機。


    季逸飛認真打量肖翎辰的表情。發現他除了目光深沉以外,其他表現都很正常。


    “好。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就和老同學湊個伴。打擾你們了。”說著,把肖翎辰的衣服物歸原主。


    楚然鬆了一口氣,和他相攜走在前麵,笑著說:“剛才正好演到小品,現在肯定演完了。每年小品都會報出很多流行詞匯。春晚可是一個絕佳的廣告……”


    肖翎辰漫不經心跟在後麵,從口袋掏出打火機,在手中轉了一圈,又塞迴去。


    肖翎辰第一次來楚然的房子。


    剛進門便看到鞋櫃上整整齊齊地擺著脫鞋,抬頭,便是一個掛衣服的吊鉤。往遠看,便能看到窗外的遠景,玻璃上貼著窗花,兩側飄著粉白色的窗簾。


    走過玄關往左拐,就是吃飯看電視的客廳。


    茶幾上擺著三個花瓣形的果盤,裏麵分別盛放幹果、糖果和水果。電視機後麵的牆壁上掛著中國結……狹小的房間中年味十足。


    肖翎辰想起那個冷冰冰的別墅,心中有些酸澀。


    楚然幫肖翎辰找到一雙拖鞋,“我剛才還在想,你常年在國外,肯定不習慣中國式新年。這次有我陪著你,以後你就有經驗了。”


    季逸飛被逗笑。


    “其實在國外,中國留學生也過年。隻是年味不重,但華人圈子裏還是有很隆重的慶祝儀式。”


    “是這樣嗎?”楚然問肖翎辰。


    肖翎辰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那時候我很少過任何節日。”


    楚然幫肖翎辰掛外套的手一頓,笑道:“是嗎?正好這次感受一下節日的氛圍。”


    三個人在一起,本來就很尷尬,楚然不停尋找話題,肖翎辰偶爾應和,季逸飛隻是但笑不語。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肖翎辰說:“時間不早了,過了十二點快去睡覺。我和季逸飛守夜。正好我們談一些事情。”


    楚然抱怨,“大過年的,居然還要談事情。你們就不知道休息嗎?”


    季逸飛讚同肖翎辰的意見,“我們都不在乎這個。你是個孕婦,需要多休息。就算你不累,也要多考慮肚子裏的孩子。”


    肖翎辰聞言,警惕地瞪著季逸飛,眼光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季逸飛恍若未覺,卻讓楚然大吃一驚。


    這兩人不會在她這裏動手吧?


    “我馬上去睡覺,不過說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好好說。”


    季逸飛撲哧一笑,“管家婆。”


    肖翎辰點頭,“知道了,快去吧。”


    楚然戀戀不舍地走到臥室,一步三迴頭,“千萬不能打架,說定了哦。”


    肖翎辰揮揮手,仿佛認定她很羅嗦一般。


    季逸飛微笑著目送,眼神溫柔。


    楚然的氣息完全消失,肖翎辰和季逸飛隔著茶幾相對而坐。電視機中鬧哄哄的賀歲聲音傳來,顯得兩人之間更加安靜,一個清俊明朗,一個溫柔如水,視線相交處,就是一番較量。


    不知不覺,春晚結束,季逸飛說:“我以為楚然一個人過年,就過來陪陪她。她看似堅強,內心卻很脆弱。這種全家歡慶的時日,她會覺得更加孤單。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讓一個女人懷著孩子搬出來住,實在太過了。”


    對季逸飛輕柔的說教,肖翎辰沒有絲毫反感,而是無奈苦笑,“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隻是這丫頭實在太倔強了。你能否以老同學的身份,勸勸她?”


    季逸飛眸色深沉,嘴角牽強地抿起。


    肖翎辰繼續說:“我是她丈夫,是以後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我們之間就算再吵再鬧,也是夫妻。不管什麽人,想趁著我們鬧矛盾橫插一腳,我都不會放過。”


    肖翎辰聲音低沉,好像隻是陳訴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季逸飛卻聽出一股陰毒的戾氣。不知是不是針對他,季逸飛直覺危險。


    “夫妻的情分需要你們共同維持。我聽說……”


    “聽說的都是假的。”肖翎辰不給季逸飛說話的時機,“就算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事實,何況隻是聽說?難道季先生不知道以訛傳訛的成語?”


    季逸飛愣了愣,點頭,“我明白了。有時間我會勸說楚然。”


    “不能等有時間。必須明天把她勸迴去,不然我擔心她會受到傷害。”


    今晚的肖翎辰一直很淡然,說到楚然會受到傷害,語氣中露出一絲寒意,季逸飛警覺,“發生什麽事了?”


    肖翎辰輕蔑地撇撇嘴角,“這是我們的事情。”


    季逸飛噎了一下,“我知道了。她醒來後我會告訴她。”


    肖翎辰冷笑,“你認為我會讓一個陌生人住在我妻子屋子裏?”


    季逸飛以為肖翎辰下了逐客令,肖翎辰卻說:“我會等她醒來,親自看你如何勸說。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都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麽變故。”


    季逸飛清楚肖翎辰的能耐。若是讓他都十分警惕的事情,肯定很嚴重,心中一凜,“楚然她?”


    肖翎辰皺眉,猶豫著說辭,拿起手機,點了兩下放出一段錄音。


    錄音中是兩個人的聲音。


    肖翎辰說:“我警告你,別動你不該動的人。”


    “最先違反遊戲規則的人可不是我。你既然敢做,不敢承受懲罰?”


    “我們的事情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湯姆,真的惹怒我,我定讓你付出代價。”


    “我當然知道你的能耐。上次差點死在你手上,你以為我還會大意?親愛的弟弟,我告訴你,一定要照看好身邊的人哦。”


    錄音結束,季逸飛臉色完全陰沉下來。


    “我聽說楚然生過一次大病,和這個人有關係?”


    季逸飛情緒有些激動,肖翎辰冷漠地瞪著他,“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居然任由別人欺負她?”


    肖翎辰仰起頭,眼神向下,完全鄙視的模樣,“你是在教訓我?”c≡c≡


    季逸飛收斂怒氣,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順勢倚在廚房旁邊的壁櫥邊,“難道堂堂肖大少就此服軟,怕了那個人?”


    肖翎辰忽然大笑,“你連那個人都不知道是誰,就認定我怕那個人?季先生,你其實認識那個人是誰吧!


    當初潘雨的事情,就是季先生說出去的,讓楚然和我心生隔閡。我當然想不到季先生會做這種兩麵三刀的事情,不過有此經驗,我就會防著季先生繼續這種小人行徑。”


    季逸飛愣了愣,“什麽意思?潘雨的事情人所共知,我隻是提醒楚然不要被你這種人騙了。算了,若是肖大少認定我是小人,我就是小人吧。”


    受了委屈不為自己辯解,這人算是君子。肖翎辰眸光閃了閃,“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用再提了。現在你已經知道事情原委,希望你心中有數。”


    “等等,你為什麽告訴我?”


    他不表示傻子,看得出來楚然周邊的人都被肖翎辰瞞得很緊,肖翎辰為何單獨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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