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醉仙,眾人收拾了一番開門營業,陸嬌嬌和王小虎在車上睡了一覺,恢複了精力,這會都不願迴家,喬風隻好開了一桌作為二場。當然,趙湘廬是不能上座的,被他打發去吧台招唿客人去了。


    喬風心頭鬱悶,咕嚕就幹了一瓶啤酒,打個飽嗝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都給我喝好了!”


    “你悠著點,等下沒人抬你迴去!”陸嬌嬌皺了皺眉。


    “放心吧,我師兄看著呢。”申紫嫣不以為然,酒意上來她話也比平時多了。


    王小虎才喝了兩杯已經滿臉通紅,死皮賴臉地坐到申紫嫣旁邊,裝可憐地說:“那我喝多了怎麽辦?”


    “睡地上去!”申紫嫣不假顏色,瞪了他一眼。


    “唉……”王小虎又碰了壁,隻好靠到喬風身上求安慰,“喬哥,你說為什麽紫嫣那麽討厭我呢?怎麽說我也是個公務員呀。”


    喬風翻了個白眼推開他,心裏想著人家是江湖女俠,哪裏會把你這個小警察放眼裏。嘴上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我比你單身都久!”


    “不會吧!你騙我是不是,你和陸嬌嬌不是挺好的嗎?”王小虎酒氣上頭,說話已經有點口齒不清。


    “她?”喬風瞧了一眼陸嬌嬌,正好她也對望過來,趕緊移開視線,“從小見到大,實在沒有新鮮感啊……”


    “你們嘀嘀咕咕什麽?”陸嬌嬌見兩人竊竊私語,問道。


    “沒事沒事……”喬風趕緊解釋,王小虎卻多嘴:“我們在討論戀愛問題,喬哥說你……”還沒等說完,嘴已經被喬風捂住。


    “哼!一定在說我壞話,瘋子你又皮癢了吧!”陸嬌嬌擼起袖子道。


    申紫嫣看得直笑,“喬風,我很同情你。”


    “五十步笑百步,小心我關門放小虎!”喬風威脅道。


    “人家王小虎起碼敢作敢當,你看你這個樣子要孤獨終老咯。”老李在一邊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插嘴道。


    “對!你就是個傻蛋瘋子!”陸嬌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唉,我現在哪有那心思。”喬風想到前途未卜,很是喪氣地說。


    “嬌嬌姐,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呀?”申紫嫣問道。


    喬風抓住機會吐槽:“長腿歐巴唄,下巴可以戳破氣球那種!”


    “對啊!反正不是你這種自娛自樂的慫蛋!”陸嬌嬌迴嗆道。


    “好了好了,你們來試試我前段時間泡的養生酒,看看味道如何。”老李見桌上氣氛有點怪異,連忙解圍。他拿出一個瓦罐,給每人都倒了一小杯。


    “辣!”“夠勁!”眾人品嚐後大聲叫好,喬風幹脆倒了滿杯,“不管怎麽說,我們醉仙的這次活動圓滿成功!祝我們財源廣進,永遠開心!”大家紛紛舉杯相碰。


    ……


    觥籌交錯,轉眼已到深夜,王小虎已經趴在桌上睡了大半個小時了,陸嬌嬌也眼神有點迷離,“好了,今晚差不多了。”喬風也有了醉意,結束酒局,讓趙湘廬去馬路上叫了出租車,拜托老李把迷迷糊糊的王小虎順迴家,申紫嫣酒量驚人,到現在還神采奕奕,自告奮勇要送陸嬌嬌,喬風知道她身手不錯,也就允了,陸嬌嬌上車時望著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趙湘廬,你收拾下衛生,等紫嫣迴來再關門,我有點暈先去睡了。”喬風叮囑了一聲迴到房間,懶得開燈,就仰躺在床上,酒精侵襲著他的大腦,卻無法麻痹他一團亂麻的思維。月光從窗口撒進來,這個畫麵怎麽那麽熟悉?他摸了摸胸前,掏出江湖令,迎上月光,“都是你的錯!”喬風對它說道。


    江湖令仿佛聽懂了他的話,忽然彌漫出淡淡的綠色光霧,“喲!你還敢頂嘴啊!”喬風用力在上麵打了一下怒道。這時,江湖令猛然大亮,光芒把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喬風冷汗狂飆,又是這樣!又是那種血液被引導出身體的感覺!“嗚嗚嗚……”他的聲音像被包裹在棉被中,細小而沉悶,血液仿佛從左手輸出,又從右手輸入,而且還攜帶著一股股真氣,這些狂暴的力量沿著血管不斷地衝刷他的經脈,連骨骼也發出“咯咯”的響聲,這個過程痛苦極了,喬風努力想撒開手,卻依然是毫無作用。真氣穩紮穩打,一直衝到腳趾,然後再度返迴,痛、癢、麻,接踵而至,讓他抽搐不止,活像一隻被電擊的青蛙。


    異象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期間喬風甚至聽到了申紫嫣迴房的聲音,可是他無法叫喊,終於,江湖令的光芒“嗖”的一下消失了,從他的手裏滑落,掉迴到胸口,喬風最後一點體力也在這時被榨幹,頭一歪就昏死過去。


    ……


    一片黑暗,一片安靜,喬風沒有視覺,沒有味覺,沒有聽覺,他仿佛置身於一個混沌的世界,隻有大腦還在運轉,但是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不同,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就像變成了一個有了智力的攝像頭。就在他還在適應這種怪異的情形時,眼前漸漸有了光亮,一個人慢慢向他走來,他努力地想看清楚來人的樣子,但是光暈模糊了他的麵容,這個人停留在他的麵前,卻並不麵對他,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麽在撥弄著,喬風想喊他,無奈自己根本“沒有”嘴巴,隻好靜靜觀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似乎大功告成了,他把手中的東西舉起,這是麵熟悉的銀色令牌,兩隻老虎花紋栩栩如生,江湖令!喬風心裏大叫!那人好像並不知道喬風的存在,繼續摩挲著著江湖令,喬風努力改變著自己的視角,終於看到那人的嘴,他似乎在自言自語著什麽,但是喬風無論如何也聽不到聲音,隻能從嘴型上判斷,“……自己……不要……選擇……”他隻能斷斷續續猜測出一些詞語,這時那人臉上的光暈逐漸消失,麵容慢慢清晰起來,喬風最後看到了一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臉,那麽的陌生,又那麽的熟悉,這張臉伴隨了他二十多年,“怎麽可能!”他心中狂喊,“你為什麽和我一模一樣!”


    那個“喬風”站了起來,轉身向著光亮處走去,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喬風眼前一黑,思維也隨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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