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種激情,隻維續不一會兒的時間,即被一道突然閃到中間的紅影給阻斷了。陸楓徊想到身後跟送她迴來的還有一班子的外人在,她雖然不在意表演親熱戲給人看,但就怕這些純情的早古人受不了。  “韜雲,這個是風懷情!親愛的,這個是我朋友,沈韜雲。”很簡單的介紹。

    “小楓還忘了說,我是她將要過門的郎兒。”風懷情皮笑肉不笑的對沈韜雲道。

    “你!是女人!”沈韜雲一臉被嚇到的結巴道。他一直以為楓徊是個男人,否則劉奇也不會將兩人安排住到一處,而且她的樣貌舉止,怎麽看也是男人啊,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女人!他,難以接受,好像被騙了。

    “我是女人很奇怪嗎?”陸楓徊也學風懷情的樣抱手到胸前,她以為他一直知道的,難道這段時間,韜雲都以為自己是男性?

    “可是——原來是我自己想錯了。”苦澀一笑,怕是劉奇耍的花招吧。以劉奇對楓徊的重視,楓徊本就不該是個男子的,是他自己先主觀的被那清秀的麵孔迷惑,且自以為世間該沒有會尊重男人的女子,就連同是男人的手下們都不敢正視的兇煞的臉,楓徊卻自若的對他談笑風生,他以為他真遇上了生命中唯一一個同性朋友!嗬!錯!錯!錯!

    “楓徊雖是女子,但韜雲還當你是朋友。隻是,現在楓徊即已到家,而韜雲也該迴軍營了,有緣——我們下次再會。”行了個軍禮,卻沒有如以前般親密的拍拍對方肩頭,因為她的身邊此時已站立著其他男子,且那兩人互相愛慕,他看得出來。沈韜雲突然覺得自己再不能呆在這個令他唿吸越來越困難的地方了,他需要離開這兒,到冰冷的軍部去,在那兒,他才能好好想想,好好想,到底,此時此刻心中那頭猛烈衝撞的獸,幾乎要破胸而出的獸是什麽……他要想想……

    “喂,韜雲!你怎麽跑了!喂!”在某些方麵可以說少根筋的陸楓徊自然不知道本來好得可以睡一窩聊天的朋友,為何在知道她是女人後跑得如此快,一轉眼兒的功夫,本顯得擁擠的前門就隻剩下三個人。

    “是啊,他跑什麽跑呢,我的風兒,你說,你這些天都對人家做了什麽?”憑著男人特有的警覺心,風懷情自會知道那個隻有麵對楓徊才一臉暖陽日照樣的冷醋男人倒底轉的是什麽念頭,隻是他很想知道,陸楓徊這個花心的女人,倒底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壞事,讓別人存了異心的。

    “我哪有時間做壞事,被恐怖分子襲擊與反恐怖都占去我大部分時間,再加上那個病秧子劉奇,你說,我怎麽使壞!”一攤手,陸楓徊無奈道。不過,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得鬱悶了,怎麽感覺就像是偷腥晚歸的丈夫被獨裁妻子審問呢!“要說有什麽特別吧,那就是劉奇見我沒地方睡,又不好安排我跟士兵們擠一處,所以就讓我住到韜雲的帳篷去了。”

    “你——都跟他睡一處了,還敢說沒什麽!”風懷情雖然以前一直是個享樂至上的主兒,但自從認定了陸楓徊後,已覺得這世間的其她女子無趣得很,他潔身自愛,自也不希望喜歡的人花心,跟前麵那兩人分享她已夠叫驕傲的他不爽的,現在又來一個,怎不叫他氣火難忍?嘴巴剛喊完手就已經扯上了她飄逸的發尾。

    “有這麽嚴重?”

    “哼!你就等著吧,等那野男人想通了,就會趕迴來逼你納他為郎兒了!你要對他的清白負責。”所有的喜悅之情現在隻剩下怨憤,一甩長袖轉身徑自走迴屋裏。

    “負責就負責吧,這世上還有什麽是我承受不了的。”陸楓徊也被激起了火氣,那收斂許久的煞氣渲泄而出,竟有些讓人感而生畏,至少那個貼她甚緊的小山就敏感的退開幾步,不停叫著壞。

    隻是那煞氣隻燃燒了數秒便癟了下來,她有氣無力的拖著跟她姓的小山一點一挪的往府裏走,一路還唉聲歎氣的。

    “唉,誰叫我現在要靠他養呢,不行,女人還是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說話氣才壯。小山啊,以後你可要少吃點,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啊!唉!”

    “壞!人!”

    “喂,你夠了吧,教你這麽多話,你倒是來去就兩個字,不懂的還以為你在罵人呢。再給我多學幾個,聽著,跟我說:風-懷-情,壞人!”

    “風——壞!”某人的舌頭有些打結了。

    “不錯,再加兩字,風-懷-情,壞!”

    “風-壞!壞!人!”

    “陸楓徊!你給我滾進來!”

    屋內傳來一聲獅吼,震落灰塵無數,以為是剛才的小氣行徑被人聽去的陸楓徊趕緊心虛的拎上陸小山,匆匆跑了進去。

    本以為會在前廳碰上氣爆的風懷情,但不曾想卻是見到一個本該在千裏之外的人,他是——

    “溪!我不是作夢吧。”把一雙鳳目睜到最大,陸楓徊此時的心情已不能單以激動來形容。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似乎還是印象中那麽純真文靜,但又好像有些陌生,一身潔白如蓮,他就站在那兒,對她露出欣喜卻有些羞澀的笑,一方白巾覆在他飽滿的額前,長長的白巾夾在烏黑的發間,竟給他憑添一股絕塵的飄逸。那人嘴巴張開又合上,反複多次,才輕輕的喚道。“小楓,我好想你!”

    “傻瓜溪,你呀!想我是件正常的事情,不用不好意思了,因為我也好想你,要不是不認識路,又很容易迷路,隻怕我會跑迴木族強把你拉出來了,溪,不再分開了!”幾步上前,陸楓徊緊緊抱住那已與她一般高的人兒,還是那麽熟悉的體溫呢,果然是溪呢……

    如八爪魚一樣的擁抱換來旁人的一聲極重的哼聲,沉浸於喜悅中的陸楓徊此時才驚醒過來,她輕輕推開明溪,如小狗般將她的熱情通過唇瓣遍撒在對方的臉上,不但如此,還發出惡心的啾啾聲。

    但被親得臉紅似火的人卻萬分享受的閉起眼,唇輕輕顫抖著,鮮豔飽滿的等著主人來采摘。

    “溪,你幹嘛在頭上綁塊布,不會是想做第二個小布包吧。”含糊的聲音,接著額頭一涼,明溪已來不及阻止,額上的秘密暴光了,他想低下頭避開,卻又覺得該是叫小楓知道的,畢竟是件喜事。可是,可是,真的很羞人啊!

    “咦?小溪,你額頭上好像長了顆石頭?……還是溫的呢!”

    溫暖的氣息貼著他,輕輕吹拂著,接著額頭一陣溫熱的搔癢,竟是小楓用舌舔了那處,仿佛被雷擊中般,他全身一陣打顫,忍不住一聲呻吟,無力的倒進陸楓徊的懷中。

    “陸楓徊,你這癡人,難道你沒看到明溪已是種玉成形了嗎?還這麽折騰他!”風懷情本不想出聲的,暗自在旁生悶氣,但見她進來後種種舉動實在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再不出聲,隻怕那剛成形的玉就在毀在陸楓徊的手上了。

    “種玉?小溪,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毛手毛腳從某個已被定義為高危人物的身上撤了迴來,陸楓徊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再次小心警慎的求證。“小溪,是像情兒說的那樣嗎,你、你有孩子了,而且還是我的!”她要做媽了!!

    “小楓,你不喜歡嗎!”明溪的臉一陣刷白,他不敢想如果小楓不喜歡,他要怎麽辦。“楓,有個長得像你像我的小孩子多好啊,小楓不喜歡,溪會難過的。”同樣蒼白的手扯上她的指,祈求的眸泛著水光。

    “溪又亂想了,我怎麽會不喜歡呢,隻是被男人生孩子的事實嚇到了,嗬嗬,這世界還真好,女人都不用生孩子呢!”陸楓徊如往常般拍拍他的頭,又被風懷情吼罵了一次。

    “陸楓徊,你這是要把孩子拍掉嗎。再說了,女人本身就不可能生孩子,虧你能把這樣的傻話說得這麽溜。”

    誰說的,地球女人就要生孩子,沒見識。陸楓徊偷偷在心裏反駁著,卻不敢當麵說,這世上也隻有溪知道她的來處,她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

    “那溪就放心了。”健康的紅色重新迴到明溪的臉上,圓潤了許多臉洋溢著青春可愛的氣息,那點如米粒般細小的紅‘玉’與那點紅衣平行在額間,陸楓徊手動了動又再次摸到了他的眉間,不敢摸那神聖之地,隻能沿著周圍撫摸著。

    “溪,這孩子有多大了!”陸楓徊本想說懷孕幾個月的,但好像不怎麽適合,隻是脫口而出的話也有些怪,果然那邊的風懷情亂沒形象的狂笑起來,同時還抓緊時機損她。

    “哈哈,天啊,我算是聽到天下第一好笑事了,你枉稱神醫,竟還問孩子有多大!不大,不大,就跟頭發絲似的,你抱抱看!哈哈!”

    “這!我學有偏精,隻會救死扶傷,生孩子是男人的事。”臉一紅,陸楓徊嘴硬道。

    “生孩子確是男人的事!但,是人都知道,男人隻是種出合情玉來,真正養玉成人的是我兒樹,陸神醫!”風懷情管不住自己的嘴,心裏悶著一口氣,原是被陸楓徊氣的,但現在看到那兩個青青嫩嫩的小人兒竟說著些傻裏傻氣的對話,卻又掩不住甜蜜絲絲,讓人看得頗為刺眼。前些日子他是吃盡了那些可以盡快讓他落玉的苦藥汁,卻到現在連個信兒都沒有,難不成真讓嚴佩荷那黴嘴說中了?想到此,心中的煩燥感越炙,眼睛掃到那個木呆子,轉口又道:“我說你還真是個絕情人,隻知道有個明溪,倒是眼濁的看不清別人的真情了?我說木呆子,人不在時,一天照五頓的念,人迴來了,你倒悶不坑氣了。”

    “木呆子?小布包!”陸楓徊聞言轉而看向風懷情眼睛所指之處,果然那個傻呆呆的人一臉漠然的望向她,隻在那眼睛深處閃著一抹渴望及落寞。她的心隨著一疼,雖然她不能給每個喜歡的人一份完整的愛,但她希望,大家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感受到快樂,如果不能讓她喜歡的人快樂,那她確實是錯的。

    “溪,我們晚些迴房說,現在我要照顧其他人呢。”摸摸他的臉,在他眼中找到了諒解,她頑皮的眨眨,仿佛在說:誰叫你當初放任我來著,看,苦頭來了吧。

    而明溪的反映隻是微笑著朝她點點頭,算是默許了。陸楓徊迴轉身,大步往木玉恆處走去,一個大大的擁抱將臉貼上了他的耳朵,輕輕在他耳邊道:“我沒有丟下你,一直都想著你,那時候離開也是萬不得已的,以後不會了,對不起。”她知道自己曾失信於他,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念著,那是她的真心話。

    “好想你,心裏好難過,小綠也很難過,因為最重要的家人不在身邊,以後,楓要去哪兒,都要帶上玉恆,好嗎!”木玉恆的聲音也是輕輕的,眼睛熱熱的,手環抱迴去,大力的抱緊著,好想,好想啊!終於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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