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墨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閉嘴了。


    管家聽著楚銘墨的話一怔,忙下意識的偷偷看了眼楚銘墨的臉色,見著楚銘墨冷著一張臉不像是來探望桑榆的倒像是來找桑榆麻煩的樣子。


    管家心裏一驚,再不敢多說什麽連忙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的領著楚銘墨走到了桑榆的門口沒隨機看向楚銘墨道:“楚少,已經到了。”


    楚銘墨不耐煩的頷首,見房門是虛掩著的,楚銘墨便徑直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後麵跟著的管家見著楚銘墨那冷凝著的臉色擔心出什麽事情正準備跟著楚銘墨一起進去,誰知道還沒來的及跟著邁進房間裏麵,楚銘墨的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徑直衝管家不客氣的道:“在外麵等著!”


    說著話音剛落,楚銘墨便反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大床上躺著的桑榆原本正在閉目養神,聽見開門聲的動靜皺了皺眉,睜開眼睛正準備不客氣的教訓起來,也不知道是那個傭人這麽不長眼色,進來房間之前就不知道敲一下房門麽?


    想著桑榆張了張唇正準備說話時,卻見走進來的人是楚銘墨高大的身影,望著楚銘墨那張英俊的麵容,桑榆呆了呆,心裏麵的思緒卻已經是千轉百迴了。


    楚銘墨怎麽過來她家這裏了?他來這裏是做什麽?難道是聽說自己受傷了特意過來看自己的麽?


    想到這裏桑榆心裏覺得最後一個可能性更大一些,心裏麵頓時就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了。


    她就知道楚銘墨心裏還是放不下她的,所以她才一受傷就這麽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


    想著桑榆的心情頓時大好了起來,太過高興了以至於桑榆自欺欺人的忽略了楚銘墨冷凝著的那張俊臉,已經緊蹙著的眉頭。


    桑榆隻有右手臂不能動,現在見著楚銘墨朝自己走過來了,頓時用左手撐著身子靠在了床頭上,不動聲色的疏離了下自己的頭發,看著楚銘墨在自己麵前停了下來,桑榆便柔柔弱弱的衝楚銘墨一笑道:“銘墨,你今天怎麽過來了……我的手臂摔的骨折了……醫生說要一兩個月才能好呢,我在家都待的無聊…”


    桑榆話還沒有來的及說完,就驟然打住了。


    房間裏頓時一下子安靜了起來,隻有桑榆急促而斷斷續續的唿吸聲響起。


    隻見楚銘墨在桑榆剛剛說話的那一會兒皺著眉頭突的一下子伸手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扼住了桑榆的脖頸,這才導致了桑榆剛剛的那一番話還沒有說完便停了聲響。


    桑榆感受的到扼住她纖細的脖頸的大掌越來越用力,桑榆好看的眼眸裏麵頓時閃過一抹恐懼……張嘴想要叫出來卻隻感覺到喉嚨上火辣辣的疼除了聽見自己斷斷續續像是快要斷氣時的急促的唿吸聲根本就發不出其他的聲響來。


    桑榆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靠近,這一刻,她是真的相信楚銘墨想要殺了她。


    桑榆恐懼的看著楚銘墨瘋狂的直搖著頭,使勁全身的力氣掙紮著,雙手想要扳開楚銘墨的大掌,可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掙紮了半天,桑榆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看著楚銘墨張了張嘴,艱難的發出粗噶的聲音道:“放……放開……我,我……什麽……都說……”


    桑榆見到楚銘墨這幅樣子第一反應就是過來找她算賬的,所以剛剛驚嚇之中的她隻有這樣說了。


    幸好桑榆剛剛的這句話起了點作用,楚銘墨在聽見桑榆的這番話之後,沉了沉眼眸,臉上的神色依然冷凝扼住桑榆纖細的脖頸上的大掌卻是鬆了開來。


    楚銘墨這邊剛一鬆手,桑榆便因為窒息的原因大口大口的唿吸起新鮮空氣起來,這麽一刺激,一張小臉頓時嗆的通紅,後怕的一手捂在脖頸處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的桑榆身上都沒了力氣之後這才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這幾分鍾的時間也足夠桑榆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了,桑榆心裏也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楚銘墨知道了什麽,她跟人偷換骨髓給安媽媽的事情一定不能承認,不然楚銘墨恐怕真的會為了安淩薇殺了她的,就算不殺她,恐怕也會想發設法的把她弄監獄裏麵去的。


    她還年輕一點兒也都不想在監獄裏麵待著。


    想著桑榆抬眸看向楚銘墨強撐著衝楚銘墨笑了笑,不過垂在身側的微微顫抖著的十指泄露了此時桑榆心裏的恐懼和害怕。


    “楚少,你特意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麽?”桑榆粗噶的聲音緩緩在房間裏麵響起。


    楚銘墨聽著皺了皺眉,深邃如墨的眼眸盯著桑榆已經露出了抹不耐煩的神色了徑直開口道:“桑榆你到底對安淩薇做了什麽?用的什麽方法逼的她跟我離婚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聽著楚銘墨的聲音,桑榆心裏稍微的放心了一些下來,看來楚銘墨還並沒有知道自己偷換骨髓的事情,幸好已經把那個真正捐獻骨髓的姑娘送去國外念大學了,而那個葉嫻的屍體也已經火化了就算要查也沒有這麽容易查出真相來。


    想著桑榆心裏定了定,知道今天她要不跟楚銘墨透露些真的信息出來楚銘墨大概是真的不會放過她了。


    而且桑榆也可以肯定楚銘墨肯定是已經查到了什麽蛛絲馬跡了,所以才直接過來找她的麻煩了。


    想著桑榆便看向楚銘墨大著膽子出聲道:“你說的沒有錯,確實是我讓安淩薇跟你離婚的,不過那個安淩薇也 實在是沒用了一點了,我不過是威脅了她幾句,她就嚇的跟你離婚了,這可跟我真的沒有多大的關係,要怪就怪安淩薇實在是心太軟太膽小了一些而已。”


    桑榆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楚銘墨聽著頓時就狠狠的皺了皺眉,深邃如墨的眼眸頓時一沉,不動神色的盯著桑榆看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桑榆,暗自緊住了唇角,壓下心裏的心虛和恐懼,麵上像是無所畏懼的對上了楚銘墨的目光,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楚銘墨肯定會觀察她的反應來掂量著她剛剛說的那番話可信度有多高。


    半響後楚銘墨收迴了冷厲的眼眸,桑榆心裏卻是不動聲色的長長的舒了口氣,要不是自己的另一隻完好的手臂強撐在床上,恐怕這時候她整個身體會因為脫力直接癱倒在床上。


    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自己的後背上早已經是出了一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了。


    楚銘墨看著桑榆不帶任何感情的冷冷的出聲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暫時先留你一命,不過等到事情全部查清楚之後我一定會一起清算的!”


    楚銘墨並沒有完全相信桑榆,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證據,這次過來也隻不過是想好好的警告桑榆一番。


    桑榆聽著楚銘墨這話頓時就紅了紅眼圈,頓時不管不顧的衝楚銘墨有些奔潰的吼道:“楚銘墨,那個安淩薇到底有什麽地方這麽好?值得你這樣對她?你為了她可以這樣傷害我,連我們這麽多年的情分也不顧了!!!我為了你付出了這麽多,為什麽你就看不見?我為了救你甚至是連以後的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了。”


    楚銘墨聽著桑榆的話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隨即緩緩開口道:“桑榆,別把自己說的這麽偉大,我們的情分是你自己先拋棄不要的,你救了我的這個人情,我也早就已經還清你了,我們現在互不相欠!至於安淩薇,我愛她,很愛很愛她,她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桑榆,我這輩子早也不會愛上你了,你明白了麽?”


    楚銘墨看著桑榆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話落入桑榆的耳中卻像是魔鬼的咒語一般,化成無數的利刃一刀一刀全部戳在桑榆的心窩裏麵。


    桑榆整個人都忘記了反應,一臉痛苦的蜷縮在大床上,愣愣的望著楚銘墨,腦子裏麵和耳邊卻全部都是楚銘墨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


    楚銘墨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床上的桑榆,最後動了動薄唇,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所以,桑榆,我警告你,不要在打安淩薇的任何主意了,不然我真的是會殺了你的。”


    說完楚銘墨冷漠而殘忍的掃了桑榆一眼,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桑榆莫名的就打了個寒噤,後背上頓時又冒出一層冷汗出來,等著桑榆迴過神的時候發現楚銘墨已經大步離開了。


    等在外麵的管家見著楚銘墨一身駭人的戾氣出來了,嚇的忙讓開站在了一旁連話都不敢說了,等著楚銘墨下樓離開了,管家這才嚇的忙不迭送的趕緊跑進了桑榆的房間裏麵。


    見著桑榆一臉慘白的臉色嚇的連忙擔心的出聲問道:“大小姐,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說著管家看著呆呆的桑榆忙又伸手覆在桑榆的額頭上試體溫,卻發現桑榆整個人像是從冰櫃裏出來的一般,皮膚上的溫度冷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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