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淩薇的話音剛落,楚銘墨的聲音隨即緩緩響起:“明天米菲先迴國,我們兩個要再在米蘭待幾天。”


    頓了頓楚銘墨睜開眼眸看向懷裏的安淩薇,低沉好聽的聲音隨即響起,又詢問著道:“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去的地方?”


    聽著楚銘墨這麽一問,安淩薇腦海裏麵頓時跳出來一個地名——佛羅倫薩。


    要知道佛羅倫薩可是意大利文藝複興的發源地,安淩薇學的是設計,跟文藝也是沾邊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想要去佛羅倫薩看看,而且這次都已經來了米蘭了,隔佛羅倫薩很近,要是不去看看的話安淩薇都會覺得遺憾。


    這樣想著安淩薇也迫不及待的直接看向楚銘墨說了出來:“想去佛羅倫薩。”


    說完安淩薇又忍不住十分期待的看向楚銘墨,雙眼像是會發光一樣似的:“楚銘墨,可以去佛羅倫薩看看麽?隻要一天就好了。”


    楚銘墨看著安淩薇這幅期待滿滿的樣子,唇邊不禁劃過抹笑容,深邃如墨的眼眸裏劃過抹寵溺的看向安淩薇道:“當然可以,明天帶你過去看看。”


    聽到楚銘墨確定的答案,安淩薇唇角一揚,下意識的抬手環抱住了楚銘墨精瘦的腰肢,將臉埋在楚銘墨的懷裏心裏升起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正準備要入睡了,安靜的房間裏麵卻突的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是楚銘墨的手機鈴聲,安淩薇頓時從楚銘墨的懷裏退了出來,抬眼看向楚銘墨時見楚銘墨正蹙著眉,深邃如墨的眼眸朝床櫃上放手機的位置看了過去,隨即伸手拿了過來。


    離的近了,安淩薇下意識的朝閃爍著的手機屏幕看了過去,隻看見上麵顯示著桑榆兩個顯眼的字。


    顯然楚銘墨也已經看見了,因為安淩薇看見楚銘墨拿著手機的手臂明顯的頓了頓。


    過了好幾秒鍾的時候楚銘墨才恢複了正常,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桑榆?”楚銘墨低沉的聲音隨即在安靜的房間裏麵響起。


    楚銘墨的話音剛落,手機裏麵傳來一聲壓抑著哭腔的聲音:“銘墨……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楚銘墨蹙著眉頓了好幾十秒鍾這才又開口道:“有什麽事麽?”


    “胃疼……”桑榆嬌嬌弱弱有氣無力的聲音在手機裏麵響起。


    楚銘墨頓了半響,最後還是忍不住蹙著眉問了句:“在哪家醫院?”


    隨後桑榆將手機給了助理,助理報了一串地址後便結束了通話。


    楚銘墨一手握著掛斷了的手機,掀開被子隨即邁步下床。


    看著楚銘墨急匆匆的動作,安淩薇擁著被子在床上坐起,看著楚銘墨匆匆忙忙的換衣服換鞋,剛剛安淩薇躺在同一張床上,挨的不遠,楚銘墨也沒有刻意的避開安淩薇,所以楚銘墨和桑榆兩個的談話聲安淩薇都已經聽到了。


    安淩薇呆呆的看著楚銘墨在忙活,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楚銘墨已經穿戴整齊了。


    看了眼安淩薇,楚銘墨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道:“我去醫院一趟,處理好了事情就迴來,不用等我,你早點休息。”


    說著楚銘墨也不等安淩薇的迴答,已經拉開房門走出去了。


    整個寬大的五星級總統套房裏麵隻迴蕩著剛剛碰的一聲關門聲,沒一會兒房間裏麵便恢複了安靜。


    安淩薇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空了一大半的大床,緊閉著的房門,莫名的安淩薇覺得有些冷。


    下意識的擁緊了身上的被子躺在被窩裏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的什麽,隻是怔怔的有些出神。


    楚銘墨一路將車開的飛快很快的便趕到了桑榆所在的醫院,走到了助理提到的高級病房門口,楚銘墨抬手敲了敲房門。


    隨即房間裏麵傳來桑榆虛弱的聲音道:“進來……”


    楚銘墨推開房門便見桑榆一臉蒼白的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麵。


    助理則是坐在旁邊,見了楚銘墨進來已經十分有眼色的找了個借口起身走出病房了。


    一時間病房裏麵隻剩下楚銘墨跟桑榆兩人,桑榆見楚銘墨這麽快趕過來了,臉上揚起抹甜美蒼白的笑容,作勢就要掙紮著從病床上起身。


    楚銘墨看著桑榆那蒼白的臉色頓時眉頭一蹙,隨即幾步邁了過去按住了桑榆的身子阻止道:“既然身體不好就好好的躺著,起來坐什麽!”


    聽著楚銘墨略帶訓斥的聲音,桑榆沒生氣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指了指病床旁邊的位置朝楚銘墨道:“先坐著休息會兒吧。”


    話剛說完正好桑榆的主治醫生進來查房,給桑榆做完了基本的檢查之後,楚銘墨隨即看向醫生問道:“醫生,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主治醫生看了眼楚銘墨,直接把楚銘墨當成是桑榆的男朋友了,說了桑榆的一些病情之後又囑咐了好一些注意事項。


    楚銘墨難得沒有覺得麻煩十分認真的一一記了下來。


    桑榆這次來的匆忙就隻帶了身邊這個一個助理過來,兩人弱女子,在異國他鄉的,語言又有些不通,醫院裏麵很多事情都沒辦好,楚銘墨跟醫生結束談話後又去將醫院裏麵該交的費用繳清,忙了大半個小時才將事情都處理好了,重新迴到了病房。


    這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


    桑榆看著楚銘墨迴到病房裏,趕緊掙紮著起身拿了個幹淨消過毒的玻璃杯倒了杯水遞給楚銘墨道:“杯子是新買的消過毒,你忙活了這麽大半天,先坐會兒喝杯水。”


    楚銘墨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這些小習慣桑榆一直以來都還記的。


    楚銘墨微蹙著眉接過了桑榆遞過來的水沒有喝直接放迴了桌上,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隨即轉而看向桑榆道:“醫院裏麵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你自己好好注意身體,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迴酒店了。”


    說著楚銘墨也不等桑榆的迴答轉身邁開步子朝門口走了過去。


    病床上的桑榆見狀,整個人愣了愣,等迴過神來的時候楚銘墨都已經走到房門口了。


    桑榆心裏一急,不管不顧的伸手拔了手上正在打點滴的針頭下床追了上去,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忍耐不住爆發了,桑榆朝楚銘墨撲了過去,從背後雙手環上了楚銘墨精瘦的腰,將臉貼在楚銘墨的背上。


    精致漂亮的臉蛋上已經布滿了淚痕了。


    哽咽又柔弱的聲音隨即響起:“銘墨,別走好不好?”


    楚銘墨蹙眉,掙了掙,桑榆抱的太緊,楚銘墨微一低頭便看見了桑榆環在她腰上剛剛拔掉了針管的手正往外冒血。


    鮮紅又刺眼……


    楚銘墨眉頭蹙的更緊了幾分,掙紮的力道頓時便小了。


    隨即朝病房外麵道:“護士!”


    護士聽到聲音很快便走了進來,看到桑榆手上的傷口要處理,桑榆不讓,紅著眼睛看向楚銘墨道:“銘墨,你別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就好了……”


    那架勢大有楚銘墨要走她就不配合治療了。


    血一直沒止住,越流越多,桑榆的臉色都好像是更加蒼白了幾分。


    楚銘墨皺眉,他知道桑榆在自己認定了的事情一向來都執著,要是他現在離開的話,桑榆真的可能就不配合治療了。


    “別鬧了,桑榆!”楚銘墨握住桑榆的手,蹙眉伸手將桑榆打起橫抱了起來朝病床上走了過去。


    將桑榆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這才站在一旁將位置騰了出來給醫生。


    桑榆這會兒倒是沒有在鬧了,目光隻是盯著楚銘墨,臉上還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出來,乖乖的伸出手來讓醫生給她包紮。


    醫生包紮好了之後看了眼桑榆又轉而看向楚銘墨十分嚴厲的道:“病人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在怎麽樣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又交代了幾句後這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一時之間房間裏頓時又隻剩下桑榆和楚銘墨兩人。


    楚銘墨一直沉默著,桑榆看了眼楚銘墨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銘墨……你生氣了麽?”


    說著聲音帶著哽咽,在加上蒼白著的臉色真是我見猶憐。


    楚銘墨蹙著眉看向桑榆一字一句道:“沒有,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太太還在等我。”


    說著楚銘墨隨即已經站了起來,桑榆見狀不管不顧的一把緊緊的拉住了楚銘墨的手,聽著楚銘墨說起太太兩個字的時候桑榆心裏像是刀割的一樣,紅著眼睛看向楚銘墨一字一句道:“銘墨,你是故意這樣說想要氣我的麽?”


    楚銘墨腳步一頓,他怕桑榆又不管不顧的拔針下床隻好站在原處看向桑榆道:“桑榆,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太太很好。”


    桑榆聽墜兒楚銘墨的話驀地笑了:“銘墨,你騙人。你還是愛我的不是麽?不然你今晚上就不會來了。”


    楚銘墨蹙眉:“現在真的太晚了,我該迴去了。你放手。”


    “不放!我不要放手!”桑榆突然情緒一下子變的激動了起來,用力抓緊了楚銘墨的手臂,聲音已經帶著嘶聲力竭的哭腔了:“銘墨,你離婚,離婚好不好?我願意迴去,我什麽都答應你,我們兩個結婚……”


    桑榆現在真的是什麽都不要了,在楚銘墨麵前第一次變的這麽卑微,因為是她真的害怕了。


    昨晚上的時候桑榆本來以為白天楚銘墨在會場上看到她後晚上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可是桑榆昨天晚上在酒店裏麵等了一整晚都沒有等到楚銘墨的一個電話,一晚沒睡,在加上近段時間本來就沒休息好,早上就胃出血被送來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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