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午飯,北若霙拿出剛才端木爺爺給她留下的那套男裝……

    “唔……是白的啊……爺爺果然很了解我誒……”北若霙開心地跑到屏風後麵將男裝換上,忽然發現男裝裏還掉出一把折扇,“嗬嗬,這樣的話,本公子就更加英俊瀟灑了喔~”北若霙用折扇輕輕遮住自己的半張絕美的麵容,輕輕扇了一下……

    “嘿嘿……”從客棧的一個房間裏傳來了幾聲詭異的笑聲。

    大街上,許多人的目光都看著一個站在糖葫蘆攤邊笑語盈盈的白衣公子,因為這位白衣公子——實在是——太帥了!如果是個女人的話絕對是美得傾國傾城的仙女。他身上的那種出塵的氣質就仿佛是誤闖入凡間的仙人,一身白衣更加顯出他的素雅與高潔,那雙清麗得仿佛一潭秋水的美目則更加使他靈氣逼人。好美啊!好帥啊!大街上的女人無論年齡大小都在朝他直拋媚眼,放送秋波。

    北若霙渾身不自在地咬下一塊糖葫蘆後,邊磨牙邊想:早知道就按上官冽清的要求蒙著麵紗出來了……沒想到……造成的轟動那麽——大!這樣想著,她的眼睛開始到處尋找“避難”的地方,猛然間,她睹見一個地方,頓時,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興奮狀態,這個地方便是——煙花樓(若晴:一個女人見到這種地方還那麽興奮……北若霙:要你管?!)。

    煙花樓,或許就是那些女孩賣身的地方吧?!(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哇噻!真是不枉她這次“千年遊”,居然還有幸遇到這種地方!嘿嘿,不去白不去!北若霙興奮地搓了搓手,就向煙花樓走去。

    剛走進去,就見一個身材豐滿的胖女人朝她看了一眼,怔了好一會兒,便一搖一擺地晃過來,邊晃還邊諂媚地笑著說:“誒喲喲!這位俊俏公子,您是第一次來吧?”北若霙點了點頭,繼續打量這樓,中央有個大平台,台下有許多風流的男子……

    “敢問公子如何稱唿呢?”

    “上官若。”北若霙邊答著,邊歉疚地想:我錯了,上官冽清,借一下你的姓,你不會介意的吧?

    “呐,上官公子需要哪位姑娘來陪陪呢?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是各有千秋的……@¥#%&*¥#%#……”打斷掉胖女人亂七八糟的介紹,北若霙僵硬地笑著問:

    “你們這的花魁是……”這胖女人還真是好囉嗦啊……胖女人猶豫了一下,說:

    “是韻塵姑娘,可是她隻賣藝,不賣身……”

    “沒事,我隻是想跟她聊聊天。”說著,北若霙掏出一錠銀子,放到胖女人的手上,胖女人頓時眉開眼笑,說:

    “是啊是啊!那上官公子請跟我上樓吧!”北若霙跟著胖女人上了樓梯,七拐八彎地繞到一個房間前,告訴她這就是韻塵姑娘的房間,北若霙又掏出一錠銀子給了胖女人讓她去弄些茶和好吃的,便推門進入。

    “誰?”一個清麗的女子警惕地轉頭問推門進入的北若霙,漂亮的臉上有一絲冷漠。北若霙看了這個女子一眼就心想:不愧是花魁,的確有一種令人讚歎的美。她心裏忽然有一種想要逗逗這個韻塵姑娘的想法,便壞笑著朝韻塵姑娘走去,邊走還邊扇著折扇,問:

    “本公子叫上官若,不知姑娘可願今晚與我共賞秋月?”

    “韻塵有殊多不便,公子請迴。”韻塵姑娘冷冷地抬眼瞟了北若霙便站起身要將她“請”出去,北若霙輕輕一笑,道:

    “姑娘若是不答應,本公子就隻有坐此等待姑娘肯定的答複了。”北若霙說著就徑自坐到韻塵姑娘起先坐的那個窗邊的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搖著小扇,一副“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的樣子,韻塵姑娘一怔,又冷冷地說:

    “公子如此英俊,相信煙花樓裏還有不少姐妹會願意陪公子共度良宵,又何必非要糾纏小女子不放呢?”冰冷話語裏的怒氣與擔心被北若霙聽得清清楚楚,北若霙吐吐舌頭,又假裝嚴肅地問:

    “若是本公子執意如此呢?”韻塵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公子的動作,這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調皮動作啊,難道……她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這位上官公子,確實,雖然穿著男裝,看似一副吊兒郎當的貴公子模樣,但舉手投足之間的氣息是她不曾在任何一個男子身上看到的,難道她是個女的?!

    就在韻塵姑娘思考的時候,胖女人已吩咐了一個小丫頭將幾盤小吃和一壺茶、兩個茶杯送了進來,一看到這個小丫頭端著東西進來,韻塵姑娘就看到這位上官公子將折扇“啪”地放到桌上,跳起跑過去幫小丫頭端過盤子……

    於是,韻塵姑娘百分百地確信這個自稱上官若的俊美公子的人是一位如假包換的女子,她暗暗鬆了口氣,問:

    “不知姑娘要在此坐到何時?”北若霙聽了這話差點將剛喝進去的茶水噴出來,她被嗆得咳起嗽來,韻塵姑娘更加確定她的性別了,哭笑不得地走過去幫她撫了撫背,緩下她的咳嗽又問:

    “為何女扮男裝?”

    “……”天哪,這個女的也太聰明了吧?!北若霙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一改剛才的冷漠,反而變得溫柔體貼的韻塵姑娘,半張著嘴巴。韻塵姑娘笑了,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地問:

    “姑娘,你的姓名是?”

    “北若霙,你就叫我若霙吧!”北若霙乖乖招供……

    一個時辰後。

    “韻塵姐姐,‘城主’是個什麽官啊?”北若霙眨著迷茫的眼睛問正在微笑著品茶的韻塵,因為她從沒見過那本書上介紹過“城主”這種官,孰料,韻塵也一皺眉問:

    “城主?沒聽說過有這種官啊?若霙你從哪聽來的啊?”

    “嗯……我隻是聽人說有個什麽城主叫什麽……上官冽清……”北若霙吞吞吐吐地說。

    “上官冽清?他不是景王爺嗎?”韻塵困惑地問。

    “王爺?!”北若霙聽到後眼睛都直了。韻塵想了一下,道:

    “其實這上官冽清並非什麽王公貴族,隻是他是當今聖上的同門師弟,又屢立戰功,還手握一些兵權,於是皇上就封他做了景王爺,還把洛景城分封給他作他的封地,或許這就是你的那個什麽‘城主’的由來吧……不過,最近好像聽說皇上和景王爺有些不和……”

    不是吧……王爺?那麽那天的被上官冽清稱為“師兄”的楚寒澈不就是……

    皇上!

    好亂的關係!

    既然楚寒澈貴為天子又何須親自來追殺上官冽清啊?他發個命令……不就好了?

    這樣辛辛苦苦地追上官冽清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那楚寒澈定是心理有問題的人,而且是有嚴重心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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