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人從公司出來後，馬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坐著車過了江上大橋，到了江北的郊區。我帶著女人來到了僻靜無人的江邊，進去了一個荒廢舊倉庫。
“有煙嗎？”我找了一個破凳子給她坐好後，她向我問道。
我沒作聲，從懷裏摸出了一包煙和一盒火柴遞了過去。女人接過煙和火柴，很熟練地拆開包裝，然後劃著火柴把煙點燃。
“唿……”好看的煙圈伴著愜意的呻吟從女人誘人的紅唇裏吐了出來。看樣子她是會抽煙的，她夾香煙的手指十分老練，而且她不像我僅僅是擺個姿態，她是真正過肺的。
她雙腳相交，雪白的大腿泛著耀眼的光芒。看著她優雅地吞雲吐霧的時候，我意識到，原來我真的很不了解她。
“怎麽？沒想到我也會抽煙？”
她對我微微一笑，露出了與她年齡不符的風塵和滄桑，我從來都沒想到一直以來，那個在我心目中純潔的女孩還有這樣成熟的一麵。
這種成熟不是裝出來的那種，而是真正經曆過不少事所表現出來的，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苦難又無奈的成熟出現在她身上。
“唉……扉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其實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她歎了一口氣，美眸看著我慢慢地說道。
“唿……你真是的，為什麽要對韋仕立下手呢？我費了那麽大的心思可你卻……你本來應該過著平凡人的好日子，這樣會使你萬劫不複的。”她深深吸了一口香煙，秀美緊鎖、紅唇緊閉，十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小怡……小怡……”我見到她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喃喃到她的名字。
“小怡……？”她呆了一下，然後美眸裏透著一絲溫柔看著我道：“扉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叫我，當年我父親就是這麽叫我的。”
“你真想知道？也罷，那麽我就告訴你一個故事吧。”女人笑了，她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天知道她心裏是在滴血啊。她的笑容是那帶著淚光的笑是那麽的哀婉、淒楚。
女人擦了擦眼淚，平伏了一下心情，然後像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訴說著。
“很多年以前有個女孩兒叫王辛夷，就是辛夷花的那個辛夷，也許是因為春天出生吧。她原本生活在江北的一個貧窮小縣城裏，母親是個小學老師，父親是工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家裏雖然不富裕但是平凡的日子很幸福……”
女人訴說著自己瑣屑的往事，雖然這些像所有的平凡的家庭一樣，但是她美眸變得十分深邃幸福，好像陷入了深深的甜蜜迴憶中。
“唿……”女人又吐了個煙圈“那天！就在她得到大學入取通知書的那天，父親所在的工廠改製，父親買斷了工齡下崗了，而母親的學校和所有貧困的地區一樣，老是發不出工資。本來大學應該與我無緣的，但是父母都很愛她，他們在她的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即使很困難但他們卻東拚西湊讓她上了大學。”
“她一直認為父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而且事實的確如此。在下崗後，父親就與人合夥幹起了建材的買賣，由於遇到了好時機，而且父親為人誠信，待人真誠，對自己人更是信任有加，所以在這麽多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她們家的生活漸漸富裕了起來。”
“哼，本來在學校省衣縮食的她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善。她用不再為學費、雜費、生活費所擔憂，她有了和同學一樣的華美衣服，她有了在以前電視上才看得見的奢侈品，她有了出入高消費場所的資本，她有了一切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是一種暴發戶的變態快樂，也許接下來她該有個少女夢寐以求的戀愛了吧。”
“人不能不知足，尤其是得到太多的人。老天也許看她突然有了那麽多的好東西還不知足，所以要奪去她的所有。就在父親的公司開始進入軌道時，一家公司打算賤價並購父親的公司。父親當然不願意，但那家公司原來是有十分複雜的背景。他們威逼、恫嚇使出無數下流的手段然而父親卻頂住了。可是正由於父親的對自己人更是信任有加，合夥人與那家公司勾結製造假的報告轉移大量資金，並製造假賬栽裝陷害。父親最終沒頂過自己人的背後捅刀子，公司破產被並購，人也在牢房中莫名其妙的地瘐死了。”
女人的煙已經抽到了底端，她把最後的一小段吸完，然後把煙蒂扔在地上，並狠狠地踩在上麵，好像踩的是那個就是背後捅刀子的內奸。很快她又點起了一根煙，平伏了一下情緒。
“這真像一部小說，可是這是一部悲劇小說。”女人恢複了冷靜繼續道“父親的離去使她們家的天塌了下來，而且父親被人陷害還留下很多外債。她們把房子、車子、首飾一切能變賣的都賣了。她們變得一無所有，她也從一個公主得高台上摔了下來。”
“哼！屋漏又逢連夜雨，”女人自嘲地笑了笑“母親由於憂鬱和傷心過度得了腎病，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病。病人如果不換腎就要一個禮拜做兩次腎透析，錢在這種病麵前是那麽不經得花。母親的治療費，妹妹和我學費、生活費，她這樣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學生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麽可以出賣的？”
“她求一個師姐把自己帶進了夜總會，師姐說這個來錢快，自己就是靠著這個把書念完的，再幹幾年得存夠了錢然後脫離。自己做個小生意，再找個老實可靠又愛自己的男人嫁了。再說隻要你不說，現在那個男人會在乎你的過去？而且他們也不敢。”
“就這樣女孩就進了入了一個你們所不齒的圈子。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結束，那麽這無非是一個小姐為了騙取同情，在向顧客編造一個老套的三流劇本。然而悲劇其實才剛剛開始。”
“女孩到了夜總會後發現不是隻有美貌和年輕就可以的，這行也有競爭，而且十分大。在這裏的女人都很漂亮年輕，老人是不會讓著新人的，而那些紅牌更是欺負你。她這個新人幾天都沒有什麽大生意，而她母親那邊都快等不了了。”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確切地講，是一個地獄的引路人，他就是把女孩徹底帶進地獄深淵的人。他從小姐中找到了她這個雛，然後問女孩願不願意到一個高級私人會所‘工作’，如果願意就要簽一份賣身的契約。女孩將會得到一筆賣身的錢，能夠讓母親做手術，而且還可以讓妹妹過好的生活、讀好的學校。女孩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如果可以的話當時她就算是把靈魂出賣給魔鬼會毫不猶豫的。女孩把錢全部留給了母親和妹妹之後就跟著那人離開了。”
“可當女孩進到這個圈子裏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他們比魔鬼還更可怕、更殘忍。她先要接受他們調教師所謂的調教。他們把女孩手腳都捆住了，眼睛上還蒙著黑布，他們不給她吃，不給她喝，也不讓她上洗手間……那些男人把她吊起來，說她是一隻沾滿了……沾滿了……的臭母……母狗，他們用帶著冰碴子的水往她身上潑……”
說到這裏女人的臉蛋發白，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就好像又有冰冷的並隨混合物淋在了身上。
“他們把女孩的衣服全扒光了，往她的……身子裏插了兩個電動……電動玩具，用鞭子抽女孩的屁股，拚命的抽打她的乳房，不管女孩怎麽哭，他們都不可憐女孩。”
“然後他們把女孩吊了三天三夜，隻在吃飯的時候才把她放下來。他們用栓狗用的項圈套住女孩的脖子，然後不許女孩用手，隻許她跪在地上，把盤子裏的食物和水舔……舔進嘴裏。他們叫女孩臭母狗，每天都往她的屁……身子裏注射灌腸油，強迫女孩在他們麵前拉……拉……”
在男人麵前，女人訴說到排泄這個話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後來，他們找來了女調教師，教了女孩很多取悅伺候男人的技巧，女孩每天都要對著假人模特練習各種各樣的技巧。而且在每個月還有技能比賽，如果是得到最後幾名是要受懲罰的。女孩第一次得到的名次不是很好，他們用各種變態的方法整整折磨了女孩兩天兩夜！”
“在那個地方人是毫無尊嚴可言，也許那裏根本就沒有把女孩當作人。女孩隻有努力接受訓練，終於在以後幾次比賽裏取得了好的名次。又受了幾個月的奴隸訓練，女孩原來的一點兒脾氣早就被消磨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奴性。”
雖然女孩兒說的輕描淡寫，但我知道她所經受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最後女孩作為一個女奴，被派到一個私人會所為那些會員服務。那裏簡直是另一個世界，那裏集聚無數的上流成功人士，他們在那裏進行著各種肮髒的權錢交易，並享受私人會所的各項服務。”
“無論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服務那裏都有，那些平時都是道貌岸然的上流人物，到了那裏顯現出來的變態卻比常人強一百倍也不止。他們提的各種各樣的變態要求，這是那樣的不堪，也許隻有女孩這種接受過特殊訓練，擁有巨大奴性的女奴才可以滿足他們。”
“其實女孩除了糟踐自己，滿足顧客的變態要求之外還有另外的任務，她要學習各種女間諜的技巧，從那些玩得興起的顧客身上套取各種主人需要的信息。如果做得好那就有外派的機會，而隻要在外派之中完成了一定的任務，她就會得到一大筆錢和以後完全的自由。”
“會所背後其實是黑組織，他們的傳統十分悠久，勢力龐大得無法估計。在開放之後，他利用自己的力量涉足各種行業。他們所采用的方法也無所不用其極。女孩就是他們培養出來的‘金燕子’式的色情商業間諜。”
“無助的女孩除了服從還有什麽辦法？她的一切都掌握在會所的手裏，她完全沒有自由——不管是身體的還是思想的，她根本就無法逃脫會所的勢力，曾經有人想過脫離，但是卻被賣到了埃及的國際奴隸市場，生不如死。她……她……”女人已經嗚咽不成氣了。
我悄悄摸了一把眼淚，然後伸手從後麵輕輕包住了女人“小……小夷，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我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別碰我！放開我！我是個不幹淨的女人，甚至連*都不如。”當我的手接觸的她的臉蛋時，女人突然像觸電似的推開了我。
聽完她講到故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對那些墮落的女人自然接受不了，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我還可以責備她嗎？我最想的僅僅是給她以最大的溫暖。
也許是因為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還是我真的愛她而不介意她，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麽會那麽大度，大度連得大肚子的彌勒佛也自歎不如。
“為什麽不說，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是不是你聽到這個故事使你很不自在！我本來煞費苦心，不想你知道這些的。哼，可你卻偏偏知道了一切。扉扉，你知道嗎？其實你就是我最後的一個任務。”
“你快給我滾！你這容易上當受騙的白癡！你知道你壞了我多少好事！我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偷偷清除你在內部的資料，使你可以繼續你那些白癡的生活，可你卻不識好歹！”女人瞪著我然後像嘲諷似的冷冷地說道。
“哼！你還以為我是那個純潔得惡心的小姑娘嗎？那天的事情是我和韋仕立早就預謀好的，在酒店你根本就沒做什麽，我在你的酒裏下了藥，那些紅色的痕跡隻不過是些廉價的染料罷了。”
“可是……可是你們為什麽找到我，我隻是……隻是……”我很心痛女人的遭遇，但是我同時也很奇怪，為什麽那個會所的背後勢力要找到我的頭上。
“你一定是想問我們為什麽要找你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癟三吧？嗬嗬，其實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原來的目標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但是這個公司從來都是十分低調奇怪的。無論使出各種方法，那些核心人物根本就不受誘惑，為此還差一點暴露了。”
“可是就在任務無法進行時，卻發現了你。你這個小人物雖然不是什麽核心，但是你在的行為卻很古怪。比方說在創意部那些人都是很拽的，他們還在創意部的門口寫上‘敬告客戶部：以後進創意部一定要和pig加traffic一起。否則後果自負！’這樣的標語。”
“可是你根本就沒什麽限製，你在公司裏各個部門都來去自如，而其他部門也常常讓你做幫工。就連ae的辦公室，還有cw、ad、aad、am什麽的也常常找你。於是我們猜測你應該可以接觸到一些核心內容，就算不能也應該有一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
“不過我也想不到，你這樣的男人應該一開始就上鉤的，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你好像越來越怕女人的接近，所以就有了酒店那一場戲。”
唉，原來我這些被公司人沒命地差遣、做各位領導的出氣筒這類衰事在別人的眼裏還蠻有地位的。可能也是一直用我用習慣了，老人不想改，新人又想貪方便看，來公司這個漏洞還是挺大的。
“還記得韋仕立問你借那個筆記本電腦嗎？你倒是十分警惕不用來上網也不借給別人。其實他也偷偷試過讓組織高手研究你那個筆記本，可是你那個筆記本是公司配備的，裏麵有這個公司花大價錢買的特別保護係統，沒有密碼很難使用，強行破除資料又會自動毀滅。”
“那天在酒店可能應為你對那藥的不適應，而且你酒量也很淺，所以你暈睡得很死，根本就套不到密碼。可你這個傻瓜卻不知道我在害你，卻還對我是那些柔情手段，真是傻得不可救藥呀！”
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陰謀，我還天真地認為自己多聰明，自己還有吸引女孩子的魅力，去算計些什麽女孩的心裏，我費了那麽大的心機是給瞎子拋媚眼了。我還真是扶不上牆壁的爛泥巴，早就覺得這個女人對我好得太不真實了，自己還願意陷在裏麵。
“由於我任務失敗，而且我偷偷清除你資料的行為韋仕立好像有點懷疑，害我被韋仕立送到會所接受懲……懲罰。其實那些天我根本沒去什麽首都，而是被送到了在會所裏受懲罰。我們隻是買通了趙ae，讓他說過小謊言。”
我說怎麽幾次見麵，我都搞得暈乎乎的，敢情給我下了藥！我的密碼給他們知道了，那那個酷可可樂的廣告策劃方案不是……
“在昨天我們從新調試了藥物，你可算把密碼說了出來。哈哈，我們果然沒猜錯。你那個寶貝筆記本裏居然有沒校對版的酷可可樂的廣告策劃方案。”
女人雖然一直對我的態度十分冰冷和不屑，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她裝出來的。從她一直叫我昵稱的疏忽就可以看出，她其實對我還有些感情，她是想把我羞辱走。
我歎了一口氣，再次摟勁了女人，女人在我懷裏使勁地掙紮著，我看著她的眼睛用十分溫柔的語氣道：“小夷，不要這樣子。其實我雖然很震驚，但是我沒有太多不自在。你不要因為愛我……愛我而嫌棄自己好不好？我知道你其實是想自己麵對這件事情讓我抽身的，我確實沒有什麽能力處理這件事情，最多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女人聽完我的話停止了掙紮，她伏在我肩膀上嚶嚶地啜泣起來。我知道說中了她的心思，把她的偽裝全部撕破了。
女人一邊哭還一邊不清不楚地說道：“嗚嗚……你怎麽要這樣待我？我隻是我下賤的女人，這輩子不可能、也不能夠對別人產生什麽感情。但是……我承認，我是喜歡上你了，從那天你這樣伺候我起我就忘記不了你了，除了我父親還沒有其他男人這樣對我好過。”
“那天給你買衣服，我發現你穿著那些衣服就像我父親一樣。還有那個布娃娃熊是父親說要送給我做生日禮物的，可是父親卻一去無迴。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和安全幸福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以前對你講的話大都是真的。但是……但是我不配呀，這是一場災難，一場災難呀……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在我懷裏停止了哭泣。她緩緩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後好像想親我，但是又很猶豫，可能是怕自己不幹淨。見到她這樣，我狠狠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主動親這個不幹淨的女人，以前對於我這種比較傳統的男人來講，這是惡心的行為。而且貌似這個女人喜歡我還是有點戀父的情節，我有那麽老嗎？
被親了的女人撫摸著我的臉，癡癡地看來我一會兒然後幽幽地說道：“扉扉，遇上你是一個錯誤，喜歡上你是一場惡夢，而且現在卻是一場災難呀！這會毀了你的。”
“扉扉，不要講話先等我說完。”我剛想說些什麽但是女人卻用一根纖纖細指蓋在了我的唇上：“你走吧，然後忘記我，忘記這一切，就當做了一個惡夢。你對韋仕立下了手，他是會所的新銳，等他醒過來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會所背後的勢力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其實在離開你以後，我就利用一切機會把韋仕立上報給內部有關於你的資料清除。而現在隻有韋仕立知道這些，如果我把韋仕立幹掉，你或許還有脫離這件事情的機會。你一定要答應我離開這裏，然後不要再想什麽安安穩穩地找個女人過你該過的日子。”
“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是以卵擊石。以你的能力和背景對會所背後的勢力來講根本是蜉蝣撼大樹，你一向做事都很客觀冷靜的，希望你也客觀對待這件事情。你本來就是無辜的犧牲品，是不應承受這些的。”
這變故實在是太大了，女人講得對，我的確十分無能，根本沒有什麽力量來解決問題。甚至我根本就不了解那另一個世界，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過。
“一個人犧牲和比兩個人犧牲的結果比較，你應該知道選那個劃算，而且我早就想脫離那裏，如果不是你，我到現在還一直是具行屍走肉。如果真想幫我，那你就好好活著，還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給你。”
“我已經很久沒有我母親和妹妹的消息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找到她們並照顧她們，這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密碼是……裏麵有她們的資料還有在瑞士銀行的賬號存款。”
說著女人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十字架飾物打開，那夾層裏麵是一條精致銀色的鑰匙：“幫我交給她們，她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牽掛，請幫我最後一個不情之請。”
麵對這個我曾經有無數美好憧憬的女人；麵對著這個欺騙我把我卷入可怕毀滅的女人；麵對著這個為了我情願自己犧牲的女人；麵對這個我應該去幫助但是毫無能力去救的女人。我還能夠怎麽對待她？
我沒說話，接過了那條十字架飾物掛在脖子上，然後緊緊地抱著女人嬌弱的身子享受這片寧靜。女人也很有默契沒有去打破這氣氛，她隻是僅僅地偎依在我懷裏，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相處時間了。
的可是這最後的寧靜被一陣拉倉庫們閘的聲音給破壞了，緊接著是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哼哼……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讓我還找呀！”
沒想到，惡魔這麽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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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諸位觀閱餘拙文，今天的是加長版，還望諸位不吝賜教、投票、收藏。
切切感激不勝，祝君好。
“有煙嗎？”我找了一個破凳子給她坐好後，她向我問道。
我沒作聲，從懷裏摸出了一包煙和一盒火柴遞了過去。女人接過煙和火柴，很熟練地拆開包裝，然後劃著火柴把煙點燃。
“唿……”好看的煙圈伴著愜意的呻吟從女人誘人的紅唇裏吐了出來。看樣子她是會抽煙的，她夾香煙的手指十分老練，而且她不像我僅僅是擺個姿態，她是真正過肺的。
她雙腳相交，雪白的大腿泛著耀眼的光芒。看著她優雅地吞雲吐霧的時候，我意識到，原來我真的很不了解她。
“怎麽？沒想到我也會抽煙？”
她對我微微一笑，露出了與她年齡不符的風塵和滄桑，我從來都沒想到一直以來，那個在我心目中純潔的女孩還有這樣成熟的一麵。
這種成熟不是裝出來的那種，而是真正經曆過不少事所表現出來的，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苦難又無奈的成熟出現在她身上。
“唉……扉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其實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她歎了一口氣，美眸看著我慢慢地說道。
“唿……你真是的，為什麽要對韋仕立下手呢？我費了那麽大的心思可你卻……你本來應該過著平凡人的好日子，這樣會使你萬劫不複的。”她深深吸了一口香煙，秀美緊鎖、紅唇緊閉，十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小怡……小怡……”我見到她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喃喃到她的名字。
“小怡……？”她呆了一下，然後美眸裏透著一絲溫柔看著我道：“扉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叫我，當年我父親就是這麽叫我的。”
“你真想知道？也罷，那麽我就告訴你一個故事吧。”女人笑了，她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天知道她心裏是在滴血啊。她的笑容是那帶著淚光的笑是那麽的哀婉、淒楚。
女人擦了擦眼淚，平伏了一下心情，然後像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訴說著。
“很多年以前有個女孩兒叫王辛夷，就是辛夷花的那個辛夷，也許是因為春天出生吧。她原本生活在江北的一個貧窮小縣城裏，母親是個小學老師，父親是工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家裏雖然不富裕但是平凡的日子很幸福……”
女人訴說著自己瑣屑的往事，雖然這些像所有的平凡的家庭一樣，但是她美眸變得十分深邃幸福，好像陷入了深深的甜蜜迴憶中。
“唿……”女人又吐了個煙圈“那天！就在她得到大學入取通知書的那天，父親所在的工廠改製，父親買斷了工齡下崗了，而母親的學校和所有貧困的地區一樣，老是發不出工資。本來大學應該與我無緣的，但是父母都很愛她，他們在她的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即使很困難但他們卻東拚西湊讓她上了大學。”
“她一直認為父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而且事實的確如此。在下崗後，父親就與人合夥幹起了建材的買賣，由於遇到了好時機，而且父親為人誠信，待人真誠，對自己人更是信任有加，所以在這麽多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她們家的生活漸漸富裕了起來。”
“哼，本來在學校省衣縮食的她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善。她用不再為學費、雜費、生活費所擔憂，她有了和同學一樣的華美衣服，她有了在以前電視上才看得見的奢侈品，她有了出入高消費場所的資本，她有了一切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是一種暴發戶的變態快樂，也許接下來她該有個少女夢寐以求的戀愛了吧。”
“人不能不知足，尤其是得到太多的人。老天也許看她突然有了那麽多的好東西還不知足，所以要奪去她的所有。就在父親的公司開始進入軌道時，一家公司打算賤價並購父親的公司。父親當然不願意，但那家公司原來是有十分複雜的背景。他們威逼、恫嚇使出無數下流的手段然而父親卻頂住了。可是正由於父親的對自己人更是信任有加，合夥人與那家公司勾結製造假的報告轉移大量資金，並製造假賬栽裝陷害。父親最終沒頂過自己人的背後捅刀子，公司破產被並購，人也在牢房中莫名其妙的地瘐死了。”
女人的煙已經抽到了底端，她把最後的一小段吸完，然後把煙蒂扔在地上，並狠狠地踩在上麵，好像踩的是那個就是背後捅刀子的內奸。很快她又點起了一根煙，平伏了一下情緒。
“這真像一部小說，可是這是一部悲劇小說。”女人恢複了冷靜繼續道“父親的離去使她們家的天塌了下來，而且父親被人陷害還留下很多外債。她們把房子、車子、首飾一切能變賣的都賣了。她們變得一無所有，她也從一個公主得高台上摔了下來。”
“哼！屋漏又逢連夜雨，”女人自嘲地笑了笑“母親由於憂鬱和傷心過度得了腎病，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病。病人如果不換腎就要一個禮拜做兩次腎透析，錢在這種病麵前是那麽不經得花。母親的治療費，妹妹和我學費、生活費，她這樣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學生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麽可以出賣的？”
“她求一個師姐把自己帶進了夜總會，師姐說這個來錢快，自己就是靠著這個把書念完的，再幹幾年得存夠了錢然後脫離。自己做個小生意，再找個老實可靠又愛自己的男人嫁了。再說隻要你不說，現在那個男人會在乎你的過去？而且他們也不敢。”
“就這樣女孩就進了入了一個你們所不齒的圈子。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結束，那麽這無非是一個小姐為了騙取同情，在向顧客編造一個老套的三流劇本。然而悲劇其實才剛剛開始。”
“女孩到了夜總會後發現不是隻有美貌和年輕就可以的，這行也有競爭，而且十分大。在這裏的女人都很漂亮年輕，老人是不會讓著新人的，而那些紅牌更是欺負你。她這個新人幾天都沒有什麽大生意，而她母親那邊都快等不了了。”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確切地講，是一個地獄的引路人，他就是把女孩徹底帶進地獄深淵的人。他從小姐中找到了她這個雛，然後問女孩願不願意到一個高級私人會所‘工作’，如果願意就要簽一份賣身的契約。女孩將會得到一筆賣身的錢，能夠讓母親做手術，而且還可以讓妹妹過好的生活、讀好的學校。女孩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如果可以的話當時她就算是把靈魂出賣給魔鬼會毫不猶豫的。女孩把錢全部留給了母親和妹妹之後就跟著那人離開了。”
“可當女孩進到這個圈子裏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他們比魔鬼還更可怕、更殘忍。她先要接受他們調教師所謂的調教。他們把女孩手腳都捆住了，眼睛上還蒙著黑布，他們不給她吃，不給她喝，也不讓她上洗手間……那些男人把她吊起來，說她是一隻沾滿了……沾滿了……的臭母……母狗，他們用帶著冰碴子的水往她身上潑……”
說到這裏女人的臉蛋發白，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就好像又有冰冷的並隨混合物淋在了身上。
“他們把女孩的衣服全扒光了，往她的……身子裏插了兩個電動……電動玩具，用鞭子抽女孩的屁股，拚命的抽打她的乳房，不管女孩怎麽哭，他們都不可憐女孩。”
“然後他們把女孩吊了三天三夜，隻在吃飯的時候才把她放下來。他們用栓狗用的項圈套住女孩的脖子，然後不許女孩用手，隻許她跪在地上，把盤子裏的食物和水舔……舔進嘴裏。他們叫女孩臭母狗，每天都往她的屁……身子裏注射灌腸油，強迫女孩在他們麵前拉……拉……”
在男人麵前，女人訴說到排泄這個話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後來，他們找來了女調教師，教了女孩很多取悅伺候男人的技巧，女孩每天都要對著假人模特練習各種各樣的技巧。而且在每個月還有技能比賽，如果是得到最後幾名是要受懲罰的。女孩第一次得到的名次不是很好，他們用各種變態的方法整整折磨了女孩兩天兩夜！”
“在那個地方人是毫無尊嚴可言，也許那裏根本就沒有把女孩當作人。女孩隻有努力接受訓練，終於在以後幾次比賽裏取得了好的名次。又受了幾個月的奴隸訓練，女孩原來的一點兒脾氣早就被消磨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奴性。”
雖然女孩兒說的輕描淡寫，但我知道她所經受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最後女孩作為一個女奴，被派到一個私人會所為那些會員服務。那裏簡直是另一個世界，那裏集聚無數的上流成功人士，他們在那裏進行著各種肮髒的權錢交易，並享受私人會所的各項服務。”
“無論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服務那裏都有，那些平時都是道貌岸然的上流人物，到了那裏顯現出來的變態卻比常人強一百倍也不止。他們提的各種各樣的變態要求，這是那樣的不堪，也許隻有女孩這種接受過特殊訓練，擁有巨大奴性的女奴才可以滿足他們。”
“其實女孩除了糟踐自己，滿足顧客的變態要求之外還有另外的任務，她要學習各種女間諜的技巧，從那些玩得興起的顧客身上套取各種主人需要的信息。如果做得好那就有外派的機會，而隻要在外派之中完成了一定的任務，她就會得到一大筆錢和以後完全的自由。”
“會所背後其實是黑組織，他們的傳統十分悠久，勢力龐大得無法估計。在開放之後，他利用自己的力量涉足各種行業。他們所采用的方法也無所不用其極。女孩就是他們培養出來的‘金燕子’式的色情商業間諜。”
“無助的女孩除了服從還有什麽辦法？她的一切都掌握在會所的手裏，她完全沒有自由——不管是身體的還是思想的，她根本就無法逃脫會所的勢力，曾經有人想過脫離，但是卻被賣到了埃及的國際奴隸市場，生不如死。她……她……”女人已經嗚咽不成氣了。
我悄悄摸了一把眼淚，然後伸手從後麵輕輕包住了女人“小……小夷，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我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別碰我！放開我！我是個不幹淨的女人，甚至連*都不如。”當我的手接觸的她的臉蛋時，女人突然像觸電似的推開了我。
聽完她講到故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對那些墮落的女人自然接受不了，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我還可以責備她嗎？我最想的僅僅是給她以最大的溫暖。
也許是因為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還是我真的愛她而不介意她，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麽會那麽大度，大度連得大肚子的彌勒佛也自歎不如。
“為什麽不說，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是不是你聽到這個故事使你很不自在！我本來煞費苦心，不想你知道這些的。哼，可你卻偏偏知道了一切。扉扉，你知道嗎？其實你就是我最後的一個任務。”
“你快給我滾！你這容易上當受騙的白癡！你知道你壞了我多少好事！我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偷偷清除你在內部的資料，使你可以繼續你那些白癡的生活，可你卻不識好歹！”女人瞪著我然後像嘲諷似的冷冷地說道。
“哼！你還以為我是那個純潔得惡心的小姑娘嗎？那天的事情是我和韋仕立早就預謀好的，在酒店你根本就沒做什麽，我在你的酒裏下了藥，那些紅色的痕跡隻不過是些廉價的染料罷了。”
“可是……可是你們為什麽找到我，我隻是……隻是……”我很心痛女人的遭遇，但是我同時也很奇怪，為什麽那個會所的背後勢力要找到我的頭上。
“你一定是想問我們為什麽要找你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癟三吧？嗬嗬，其實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原來的目標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但是這個公司從來都是十分低調奇怪的。無論使出各種方法，那些核心人物根本就不受誘惑，為此還差一點暴露了。”
“可是就在任務無法進行時，卻發現了你。你這個小人物雖然不是什麽核心，但是你在的行為卻很古怪。比方說在創意部那些人都是很拽的，他們還在創意部的門口寫上‘敬告客戶部：以後進創意部一定要和pig加traffic一起。否則後果自負！’這樣的標語。”
“可是你根本就沒什麽限製，你在公司裏各個部門都來去自如，而其他部門也常常讓你做幫工。就連ae的辦公室，還有cw、ad、aad、am什麽的也常常找你。於是我們猜測你應該可以接觸到一些核心內容，就算不能也應該有一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
“不過我也想不到，你這樣的男人應該一開始就上鉤的，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你好像越來越怕女人的接近，所以就有了酒店那一場戲。”
唉，原來我這些被公司人沒命地差遣、做各位領導的出氣筒這類衰事在別人的眼裏還蠻有地位的。可能也是一直用我用習慣了，老人不想改，新人又想貪方便看，來公司這個漏洞還是挺大的。
“還記得韋仕立問你借那個筆記本電腦嗎？你倒是十分警惕不用來上網也不借給別人。其實他也偷偷試過讓組織高手研究你那個筆記本，可是你那個筆記本是公司配備的，裏麵有這個公司花大價錢買的特別保護係統，沒有密碼很難使用，強行破除資料又會自動毀滅。”
“那天在酒店可能應為你對那藥的不適應，而且你酒量也很淺，所以你暈睡得很死，根本就套不到密碼。可你這個傻瓜卻不知道我在害你，卻還對我是那些柔情手段，真是傻得不可救藥呀！”
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陰謀，我還天真地認為自己多聰明，自己還有吸引女孩子的魅力，去算計些什麽女孩的心裏，我費了那麽大的心機是給瞎子拋媚眼了。我還真是扶不上牆壁的爛泥巴，早就覺得這個女人對我好得太不真實了，自己還願意陷在裏麵。
“由於我任務失敗，而且我偷偷清除你資料的行為韋仕立好像有點懷疑，害我被韋仕立送到會所接受懲……懲罰。其實那些天我根本沒去什麽首都，而是被送到了在會所裏受懲罰。我們隻是買通了趙ae，讓他說過小謊言。”
我說怎麽幾次見麵，我都搞得暈乎乎的，敢情給我下了藥！我的密碼給他們知道了，那那個酷可可樂的廣告策劃方案不是……
“在昨天我們從新調試了藥物，你可算把密碼說了出來。哈哈，我們果然沒猜錯。你那個寶貝筆記本裏居然有沒校對版的酷可可樂的廣告策劃方案。”
女人雖然一直對我的態度十分冰冷和不屑，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她裝出來的。從她一直叫我昵稱的疏忽就可以看出，她其實對我還有些感情，她是想把我羞辱走。
我歎了一口氣，再次摟勁了女人，女人在我懷裏使勁地掙紮著，我看著她的眼睛用十分溫柔的語氣道：“小夷，不要這樣子。其實我雖然很震驚，但是我沒有太多不自在。你不要因為愛我……愛我而嫌棄自己好不好？我知道你其實是想自己麵對這件事情讓我抽身的，我確實沒有什麽能力處理這件事情，最多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女人聽完我的話停止了掙紮，她伏在我肩膀上嚶嚶地啜泣起來。我知道說中了她的心思，把她的偽裝全部撕破了。
女人一邊哭還一邊不清不楚地說道：“嗚嗚……你怎麽要這樣待我？我隻是我下賤的女人，這輩子不可能、也不能夠對別人產生什麽感情。但是……我承認，我是喜歡上你了，從那天你這樣伺候我起我就忘記不了你了，除了我父親還沒有其他男人這樣對我好過。”
“那天給你買衣服，我發現你穿著那些衣服就像我父親一樣。還有那個布娃娃熊是父親說要送給我做生日禮物的，可是父親卻一去無迴。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和安全幸福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以前對你講的話大都是真的。但是……但是我不配呀，這是一場災難，一場災難呀……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在我懷裏停止了哭泣。她緩緩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後好像想親我，但是又很猶豫，可能是怕自己不幹淨。見到她這樣，我狠狠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主動親這個不幹淨的女人，以前對於我這種比較傳統的男人來講，這是惡心的行為。而且貌似這個女人喜歡我還是有點戀父的情節，我有那麽老嗎？
被親了的女人撫摸著我的臉，癡癡地看來我一會兒然後幽幽地說道：“扉扉，遇上你是一個錯誤，喜歡上你是一場惡夢，而且現在卻是一場災難呀！這會毀了你的。”
“扉扉，不要講話先等我說完。”我剛想說些什麽但是女人卻用一根纖纖細指蓋在了我的唇上：“你走吧，然後忘記我，忘記這一切，就當做了一個惡夢。你對韋仕立下了手，他是會所的新銳，等他醒過來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會所背後的勢力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其實在離開你以後，我就利用一切機會把韋仕立上報給內部有關於你的資料清除。而現在隻有韋仕立知道這些，如果我把韋仕立幹掉，你或許還有脫離這件事情的機會。你一定要答應我離開這裏，然後不要再想什麽安安穩穩地找個女人過你該過的日子。”
“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是以卵擊石。以你的能力和背景對會所背後的勢力來講根本是蜉蝣撼大樹，你一向做事都很客觀冷靜的，希望你也客觀對待這件事情。你本來就是無辜的犧牲品，是不應承受這些的。”
這變故實在是太大了，女人講得對，我的確十分無能，根本沒有什麽力量來解決問題。甚至我根本就不了解那另一個世界，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過。
“一個人犧牲和比兩個人犧牲的結果比較，你應該知道選那個劃算，而且我早就想脫離那裏，如果不是你，我到現在還一直是具行屍走肉。如果真想幫我，那你就好好活著，還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給你。”
“我已經很久沒有我母親和妹妹的消息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找到她們並照顧她們，這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密碼是……裏麵有她們的資料還有在瑞士銀行的賬號存款。”
說著女人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十字架飾物打開，那夾層裏麵是一條精致銀色的鑰匙：“幫我交給她們，她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牽掛，請幫我最後一個不情之請。”
麵對這個我曾經有無數美好憧憬的女人；麵對著這個欺騙我把我卷入可怕毀滅的女人；麵對著這個為了我情願自己犧牲的女人；麵對這個我應該去幫助但是毫無能力去救的女人。我還能夠怎麽對待她？
我沒說話，接過了那條十字架飾物掛在脖子上，然後緊緊地抱著女人嬌弱的身子享受這片寧靜。女人也很有默契沒有去打破這氣氛，她隻是僅僅地偎依在我懷裏，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相處時間了。
的可是這最後的寧靜被一陣拉倉庫們閘的聲音給破壞了，緊接著是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哼哼……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讓我還找呀！”
沒想到，惡魔這麽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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