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碧落宮裏,依然是念卿出宮時般絲毫沒有變動過。隻是現在,原本是她坐的位置,現在坐著一個年近四十的英俊男人。那男人一頭黑發被金冠高高束起,劍眉間顯露著不怒而威的王者風範,黑瞳裏閃爍著莫名難測的光芒,冰冷如大海的氣勢環繞於他的身上。

    鳶卿,你就真的在這裏呆得那麽不樂意?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孩子,用這偌大的金碧皇宮守了十餘年,你們始終還是想逃離我的手掌心啊!我以為我把你們保護得越好,就越能會得到你們的歡顏和理解,卻隻是弄巧成拙,把你們推向其他男人!南堯天心裏一邊怨恨地想著,左手一邊憤怒地攥緊拳頭。不過,他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他想得到的東西了。麵上掠過一絲冷笑,黑瞳裏漸漸卷起波濤暗湧。

    狂烈的暴風雨來臨前,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而和諧。(難道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而念卿這邊,思緒卻全然集中在了南靳月說的那句話上。

    啥?他知道?不會吧!不過好像想想也是,哪有一個公主會懂得那些莫名其妙的歌舞的?更何況是一個從來沒出過門,一直住在皇宮裏十七年的公主!唉,看來是她自己表現得太突出了,她這些現代舉動,要是放在現代,也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才藝而已。不過好像南靳月也沒有打算要逼問她,於是她便不出聲,閉上眼,打算睡覺混過去這尷尬的時機。而且,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是猜的。

    就在馬車正顛簸得起勁兒的時候,突然一個急刹,停了下來。坐在車房內的兩人因為慣性問題,也不經意地狠狠地向起傾了一傾。這時,外麵傳來了車夫的怒吼:“臭乞丐!擋路也不要擋爺的路!不看看車上坐的是誰!快滾開!”

    怎麽迴事?念卿睜開眼,看了一眼南靳月,南靳月會意,便輕輕放下她,走了出去。“怎麽迴事?”南靳月問車夫。

    “公子!是,是一個臭要飯的小孩兒昏倒在了路中間,小的現在就叫他走!”車夫見南靳月出了來,便驚慌失措地答道。

    小孩兒?念卿聽到,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沒力支起身子,便把嗓子扯到最大:“慢著。”

    南靳月掀起車簾,不解地看著她,念卿便又說道:“隻是一個小孩兒,別那麽粗魯,會嚇壞孩子的。”念卿透過南靳月掀起的車簾的一角,看到了那個躺在路中間的小孩子,衣衫襤褸下的身子在不停地發抖,不會是怕得吧?“南靳月,把那小孩兒抱上來。”

    “我們先去旁邊的那間客棧歇息吧,順便也把那孩子抱進客棧,看看怎麽迴事。”。雖說那隻是個孩子,可畢竟是乞丐啊!而且身份也不明確,輕易把他抱上馬車,可不知道是否安全。於是南靳月瞅到了右側的一間客棧,對車夫說道。

    車夫領了命,便把馬車駕到了客棧麵前,南靳月把念卿從車上抱下來。車夫也趕忙跑迴路中間把那孩子抱了起來,跟在後麵。一進客棧,又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南靳月要了三間上房,便上了二樓,夥計領著他走至房間門口,便退了下去。

    “怎麽我們不迴聚海樓?”念卿被南靳月輕輕放於床上,轉頭問道。

    “呆在涼州不就是給你去找那個什麽藤的機會?”南靳月聽到後,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抖,然後又有些別扭地繼續說道。嗬嗬,敢情這小子是在吃醋啊!雖然表麵沒有什麽反應,但念卿的心裏還是暗暗地在偷笑。“那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長州。”溫文爾雅的聲音從南靳月的口中傳來。唉,她怎麽那麽笨啊,問了也是白問。她根本就不熟識這裏的地理位置嘛!念卿淡淡地應了一聲。南靳月把她扶起來,用枕頭靠著,喝了幾口茶,又問到:“對了,那個小孩兒呢?”

    “我去看看。”南靳月站起身,走到門前一打開門,身旁便竄進來了一個小身影。

    “你好漂亮喔!”一個稚嫩如銀鈴般的聲音在念卿的耳邊響起,她側頭一看,天!竟是一個小花貓!隻見那張巴掌大的臉離她不過一尺距離,蓬頭垢麵下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在滴溜溜地在打量著她,雖然麵上有些灰塵掩住了他真實的膚色,卻看得出來這小家夥的臉蛋還是有一點baby face的感覺。“你,做我的第三十八個老婆吧!”小小的手掌伸出一隻又短又黑的手指,往念卿鼻子一指,仿佛是一個霸主在宣布著這女人是他的小老婆。

    啥?這小男孩是從哪兒跑出來的?不會就是剛剛她“救”起來的那個小乞丐吧?不過怎麽現在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覺得他才昏倒過呢?不過娶個老婆就算了,為蝦米還是第三十八個?!一邊想著,後腦勺的黑線越來越多。而且她怎麽覺得他最後那句話這麽像“收了你做姨太太”(女人的直覺通常都是對滴)呢?

    “咦?怎麽還有一個男的?”那小家夥看到旁邊的南靳月,好奇地打量了起來。此時南靳月的麵色如撲克牌般板了起來,嗬嗬,估計是聽到那小家夥說要她做他的小老婆了。

    還沒等念卿開口,那小家夥又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啊!我明白了!你們是一對兒的!啊,那我不就沒有第三十八個老婆了?”那小家夥皺起眉,樣子十分糾結。念卿在一旁汗顏,你以為你是韋小寶啊?不,你這小家夥可比韋小寶更韋小寶了。

    那小家夥又隨即笑道:“那漂亮的姐姐就做我的娘!至於你嘛,看在姐姐是你的另一半的份上,就勉勉強強讓你做我的爹爹了!”這時,南靳月的那張撲克牌臉慢慢緩和了下來,估計是聽到了“姐姐是你的另一半”的原因。便沒有打算將他趕出去,而是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小家夥。

    而念卿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天哪,這小家夥兒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吧?怎麽比孫悟空還會鬧騰?三兩句就把她從“小老婆”變做“娘”了,不不不,她也沒承認過啊!不算,不算!“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九歌!”依然是很興奮而激昂的迴應,那小家夥十分自信地看著念卿。九歌?名字倒挺好聽,聲音也不錯,不過估計是還沒發育。

    “那你先去洗個臉,好嗎?給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兒?”念卿一邊哄著九歌,一邊看向南靳月,示意他叫人過來幫九歌清洗。

    九歌乖巧地點點頭,便跟著上來的夥計出去了。念卿轉頭看了一眼南靳月,見他正在偷笑,便不滿地問他:“怎麽?有什麽好笑的?”

    “隻是覺得你剛才的樣子,的確像一個母親。”而他就像坐在一旁的父親。最後一句話南靳月卻沒說出口,藏在了心底。這一天,應該很快就會到來的。

    “那,那隻不過是哄一下小孩子罷了。無論換著是誰,都會這樣。”念卿聽他這麽一說,臉又紅了起來。天啊,最近她的情緒好像起伏特別大,老是容易臉紅心跳!這兒有沒有鎮靜劑能給她開兩副?(古代貌似沒呢。)

    南靳月隻是笑而不語,能把念卿問成這副模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她的病還沒好,也不想再為難她,便不再說話。見南靳月不搭話,念卿便也閉上嘴,躺在床上,假寐了一會兒。唉,這些天她的病怎麽還沒好啊?雖然說現在講話已經沒有問題了,可是身子還是軟軟的,沒有力氣。她一天不好,就注定要被南靳月多抱一天啊!不過話說迴來,那個“百毒不侵”她究竟是練成了沒有?她記得伊藤春信說她練得比他好,那就是說成了?就在她冥想猜測之際,門又被打開了。

    念卿張開眼睛側目一看,喲嗬,這不會就是剛才那個活蹦亂跳的小猴子吧?眼前這個小孩兒皮膚雖然黝黑,但也是健康的膚色,就是偏古銅色那種!輪廓雖然還沒有完全發育長好,但那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卻也炯炯有神,鼻子雖小卻也不扁,嘴唇緊抿著不說話。至於身高呢,大約就在南靳月的腰間。他不但清洗了麵部還有頭發,身上也換了一身新衣服,如同一個富家公子哥,和先前的模樣相差甚遠。見那孩子不說話,她便笑道:“你是九歌?”

    “當,當然啦!除了我叫九歌之外,還能有誰也叫九歌啊?”九歌一聽念卿的話,便急了起來。嗬嗬,真是那小猴子,一樣還是經不住玩笑,不過也還是孩子嘛。

    “為什麽你會暈倒在路中間啊?你的家人呢?”念卿雖然知道九歌是個乞丐,但也還是問清楚了好一點,免得令他家人擔心。

    隻見九歌卻低下了頭,雙手絞著衣角,嚅嚅地說道:“九歌,沒有家人。今兒本來是想幫廟裏的夥伴們討點吃的,可是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了,就……”

    原來是這樣,這孩子和自己前世一樣啊,也是個孤兒。念卿想到這裏,心裏浮起一抹酸澀,蕩起層層漣漪,便又開口安慰道:“你說廟宇裏的夥伴?都是和你一樣的孩子嗎?”

    “廟宇裏有大人,也有小孩兒,大家都是沒有親戚,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便都住在那兒了。”九歌點點頭。

    “那,你先和我們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再把吃的送過去?”念卿輕聲道。九歌這孩子才多大呀!他頂多也就十二歲。竟已是為“家”裏的人賣力生活的人兒了,想想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個他一樣的同齡人,可能還在家做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皇帝呢!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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