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


    王越一聲喝令,福威鏢局的人手全部停手撤退到他身後,日月神教的人,同樣撤到向問天的身後。


    林平之和令狐衝二人,同樣劍劍相抵,瞬身而退。


    王越帶來的人手,沒損失多少。倒是五嶽劍派和那些正道勢力,損失慘重,五嶽劍派的高手幾乎都死光了,幾乎都是一些二流三流弟子,大多數也是身上帶傷。


    “風清揚,你也真能夠忍的,五嶽劍派的人被我殺了這麽多,要不是華山派快滅了,你都不會出來吧?”王越開口道。


    王越身後的人,大多對於風清揚不了解,隻有向問天、江南四友、丐幫副幫主等幾個知曉他的身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能夠有如此的實力,顯然聽說過他的事跡。


    那個白發白須白衣的老者,提著一把長劍,冷冷掃向王越這邊,最後盯著王越,注視了好一會兒,眉頭緊鎖。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令狐衝那裏傳來一聲悲憤的長嘯,顯然寧中則死了,還有他的三個師弟,對他的打擊太大,嶽靈珊跪坐在一旁哭泣,一道身影還從庭院中跑了出來,【,跑到寧中則身前將她抱起,神情哀傷,正是武功被廢的嶽不群,這家夥原來一直躲到屋裏麵。


    “王越,我要殺了你!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師娘、師弟們報仇!”


    令狐衝顯然受不了打擊,狀若癲狂,抓住地上的長劍,就要衝向王越,卻被一旁的風清揚攔住了。


    “停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報仇可以!但不是去白白送死!”


    風清揚一聲斷喝,將令狐衝驚醒,令狐衝麵色悲憤,攢住長劍的手都是攢的關節發白,死死咬著牙。隨後抬起頭,一雙眼睛血紅的盯著王越,充滿殺氣,仇恨。


    這時,原本重傷的方證和衝虛,也走到風清揚身旁,想必是暫時穩住了傷勢。


    “小小年紀,武功冠絕當世,原本是武林之福。卻是不走正道,大行殺戮,為禍武林,可悲可歎。”


    風清揚盯著王越,歎息說道。


    對此,王越卻是長笑一聲,道:“何為正,何為邪,豈能單憑一麵之詞論之。我王越行事雖然不是正道所為,但也比某些正道門派好得多,光明磊落,敢做敢認。不像他們,兩麵三刀,說的大義凜然,卻為了自己的權勢地位,幹著卑鄙無恥的勾當。”


    這番話,等於是直接朝方證和衝虛,以及某些五嶽劍派的人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朝王越怒目而視,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說實話,這些自詡正派的家夥,因為某些權力地位,行事比之魔教邪派還不如,就如嵩山派、青城派等。


    簡言之,這就是個三觀不正的世界。


    “小子,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師承何處?”風清揚道。


    “如何知道你的身份,這個風老前輩就不必知道了,至於師承何處,這個就有些難說了,非要找一個的話,那就是南宋時期的全真教吧。”王越想了想,繼續道:“就連你華山派,也不過是全真七子的郝大通創立的,就他那變臉神功都成了華山第一內功,華山派也淪落到二三流的門派,當真是沒落了,唉!”


    風清揚眼中卻是迸射出一道精光,對於王越的話語,顯然極為震動。傳承至今,幾乎沒有人知道華山派的由來,他也是歸隱江湖以來,無意間了解到這些的隻言片語,遠沒有王越所說的這麽完整。


    那麽,王越是如何知曉這些數百年前的隱秘的,全真教到如今已經消失了,華山派和幾個分裂出的小型道教門派,算是全真教最後的傳承了。


    倒是方證和衝虛,聽聞王越師承數百年前的全真教,心中已經驚恐了,他們在少林寺曾懷疑過王越的身份,如今結合他所說,眼前的王越,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門派代代流傳的有關消息中的那個人!那個仿若仙魔神佛的人!


    王越並不清楚方證和衝虛的心思,不過對於風清揚變幻的臉色,他還是有些預料,自己將諸多隱秘說了出來,難免會讓人震驚。


    “原來如此,年紀輕輕能夠有如此成就,絕非現在的門派能夠出現的,想必是得到了全真教遺留的武功秘籍,福緣深厚。”風清揚歎道。


    王越心中無語,不想就這個問題和風清揚細說下去,正事還沒辦呢。


    “咳!這個問題就不必深究了。”王越道:“如今的局麵風老前輩也看到了,就是你親自出現,貌似也改變不了局勢。”


    這個問題,顯然風清揚也知曉,他似乎早有預謀,道:“老夫一個人,的確難以擋住你們百多號人,不過你如果覆滅了華山派,老夫勢必也要屠殺你福威鏢局的人,除了你,其他人根本擋不住我!”


    他這話一出口,王越身後的人都驚了,尤其是剛才見識過這老者的武功,他們自知絕不是這老者的對手。


    王越笑了笑,道:“哦?那風老前輩打算怎麽辦?”


    “你我交手一場,你輸了,立即帶人離開華山,並且終生不得與華山派為敵,當然華山派也不會招惹於你。”風清揚道。


    “那如果你輸了呢?”王越開口道。


    風清揚還未答話,令狐衝卻喝道:“放屁!風老前輩怎麽會輸!”


    王越眼神一冷,眯著看向令狐衝,這小子當真是作死,莫以為有風清揚罩著你,我就殺不了你?


    風清揚察覺到王越的情緒,連忙喝斥令狐衝,讓他閃到一旁,開口道:“如果你贏了,那便隨你如何,老夫徹底隱世,你就算滅了華山,老夫也絕不多管。”


    王越搖搖頭,道:“也不必如此。如果我的贏的話……”後麵的話語,王越卻是運用了傳音入密的功夫,將他的條件說給了風清揚聽。他答應,就與他公平交手一番,若是不答應,那就沒辦法了,大開殺戒唄。


    隻見風清揚聽了之後,緊皺眉頭沉思,似乎在考量這個條件。


    半晌,隻聽他長歎一口氣,道:“好,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你這個條件。”


    王越臉色一喜,開心道:“夠爽快!那就開始吧!”


    於是,兩人來到一片較寬闊的地方,遠離了其他人,準備交手。


    兩方的勢力,都是關注著他們的交鋒,兩人的武功,皆是冠絕當世,雙方交鋒,場麵必定石破天驚,精彩絕倫。


    誰贏誰輸,不好定論。


    至少令狐衝,是希望風清揚贏的,他們便能免去一場血光之禍,華山派便能保存下來。


    林平之,則是希望王越贏的,那樣便能滅掉華山派,還有在場的方證和衝虛,以及其餘正道勢力,五嶽劍派等於徹底衰落,少林武當失去兩大絕頂高手和一些弟子,元氣大傷,其餘正道勢力衰減,那樣福威鏢局便能順利成為天下第一的勢力,威震黑白兩道,他就能順利成為獨一無二的武林盟主!


    王越與風清揚,終於開始交鋒!


    風清揚使得一柄長劍,王越卻是空手應敵,他不打算用銀蛇鞭,自從突破之後,用了銀蛇鞭,相較於赤手空拳,並無多大區別。


    兩人瞬間欺近,王越剛欲出招之際,風清揚的長劍便朝著他出招的空隙刺了過來,劍法極快,揮灑出成百上千的劍影閃爍,讓人難以辨別,哪一劍是真,哪一劍是假。


    顯然,風清揚的獨孤九劍,比之令狐衝使出來,威力不可以道裏計,更為變化莫測。


    但是,王越顯然不在難以辨別的人當中,風清揚一劍刺來,王越右手屈指一彈,一道剛韌的勁氣射出,打在刺來的劍尖上,劍勢頓時一滯。


    王越左手食中二指向前夾去,要將風清揚的長劍夾住,陡然長劍角度詭異的變化,迅速一下消失,卻是往王越的左臂腋下刺去,直擊薄弱部位。


    對此,王越很淡然,左手並掌,一股無匹的真氣往下一壓,將刺來的長劍壓得哢哢作響,劍勢瞬間變得遲緩,讓風清揚一驚。同時身子往右原地一轉,右掌挾著真氣,往風清揚一拍而去,驚起陣陣風嘯暴鳴之聲。


    隻見長劍一旋,驟然往左彎去,如同滑溜的泥鰍,將淩空掌力刺穿,再度爆散出無數劍光,朝著王越連續刺來。


    嗤!


    王越左掌凝爪,往劍尖刺來處一送,渾厚無匹的真氣在爪心處湧出,將長劍瞬間定住,好似遇到一道無形堅韌的牆壁,寸步難進。


    兩股真氣和內力相互僵持,王越體內的真氣快速消耗,對麵的風清揚同樣如此。


    哢!哢!


    長劍似乎受不住兩股渾厚的真氣內力相拚,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王越眼中神光一閃,體內真氣猛地一送,左爪奮力一捏,長劍立即錚地一下斷成幾截,風清揚頓時被這股突然施威的真氣震退一下,王越順勢出手,瞬間拍出三十六掌,掌掌威勢凜冽,直襲風清揚。


    隻剩一截斷劍,卻也不影響風清揚的發揮,劍花一轉,也迸出三十六道劍光,一一刺破那些襲來的掌力。


    而王越迅速欺近,掌影翻飛,朝著風清揚身上招唿,對方雖然劍已斷,同樣劍勢逼人,隱隱從斷劍處冒出一截無形的劍氣,散發著驚人氣勢。


    王越真氣渾厚,全以掌力壓人,一招一式間掃出,擊在樹木上,都是斷裂開來,就連那些五六尺高的石頭,被王越掌力掃中,同樣不免碎裂開。


    看起來,王越的功力,比之風清揚都要深厚不少,他那獨孤九劍破氣式,對付王越的效果不大,每次都被王越渾厚的真氣壓入下風。不過他那股無形劍氣,對於王越還是有些威脅的。


    兩人越打越快,從一處瞬間閃到另一處,衝入山林中,驚起諸多飛鳥,不時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音,一排排的樹木傾倒,塵土飛揚。


    武功修到他們這等層次,破壞力和戰鬥力是很恐怖的,就是在場的人一起圍攻他們一人,恐怕也殺不死,甚至傷不了他。


    陡然,兩人交戰的山林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劍鳴聲,隻覺一道龐大的氣勢衝天而起,在林中閃過許多道璀璨劍光。旋即,伴隨著一道驚人喝聲,同樣一道更為龐大的氣勢衝天而起,下一刻,爆發出一道驚天巨響,讓遠處觀戰的雙方都是兩耳嗡鳴,兩人交戰處樹木瞬間傾倒一片,發出轟然響聲,隨後慢慢歸於寂靜。


    周圍觀戰的兩方,都被兩人的武功,驚得目瞪口呆。


    這還是人能達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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